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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4章 手工店唯一学员

坎特伯雷的信 外星来的熊猫 3064 2025-01-11 11:02:24

接下来,陶家舶不再开口。

裴淮年的呼吸变得更加缓慢,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了陶家舶很久,什么也不说,径直离开。

木门被关上,陶家舶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裴淮年回来了,三天后的见面不应该是这个样子,陶家舶深知自己是一个成年人,以前做事并不是这样。

可遇到关于裴淮年的事情,就变了。

他撸了撸头皮,觉得有点扎手。

这三天根本过得浑浑噩噩,让兼职和论文充斥着自己除睡眠以外的所有时间。他回复了WI上所有的消息,甚至是软件自动弹出的评价窗口。大狗问他最近很闲是不是没有兼职,要不要他再介绍几个。

陶家舶回了那么多消息,最上方的棕熊头像始终没有一个小红点。

他侧身躺在自己的枕头上,面对着窗户,裴淮年家的窗帘质量好得过分,一丁点光线都透不进来。黑暗中陶家舶出神的翻来覆去,最终缓慢地挪动到另一只枕头上。

管家每日都换寝具,枕套上的紫罗兰气味已经淡的闻不出来了。陶家舶在凌晨利落地翻下床,狠狠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柜里的好酒。

烈酒入腹,陶家舶倚靠着酒柜望着那张大床。恍惚间他好像感觉有人站在他面前,他闭着眼睛,轻轻扬起头把嘴唇抬高,似乎炙热的体温下一秒就会覆上来。

陶家舶从垫纸中抬头,木门被敲响。

“陶?”

“科博先生”,陶家舶站起来,收拾桌面。

“威廉先生走了?他只待了一会我还以为他不太喜欢听这些有些担心。谁知道他走后,他的秘书进来买了好多作品委托我捐赠给热爱他们的孩子”,说到这里,科博先生指了指窗外。

“威廉先生好像还没走,在等你?陶,你们是不是之前就认识”。

善良的科博先生完全没有意识到某位有钱有权的庄园主故意影响了今晚的爱好者讲座。

陶家舶深吸一口气,他是知道裴淮年的行事风格的,找到店里,没道理不看着自己回家。他笑着对科博先生说:“嗯,之前见过几次,别担心。我走了”。

之后简单和科博先生交流了一下图纸中船体的结构,重新背上包。

陶家舶上了车,司机在沉默中踩下油门。

裴淮年仰着头在后座休息。

帕特里克先生从不是话多的人,只是与陶家舶在一起,今晚显得格外沉默。

黑暗里捉他的手,陶家舶没挣脱开。

“别动,陶,让我休息一会”。

陶家舶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笔直,掌心不会过分单薄,轻轻捏着还有回弹的感觉,像一只猫爪。裴淮年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深深吸了口气。

昨晚没睡个整觉,心里记挂着他,又想找一个最合适的机会出现在他面前。今天早会硬提着精神,处理完难缠的股东,才能在傍晚赶到King’s Road。他定了一间餐厅,却连约会对象的眼神都没得到一个。

陶家舶想把手出来,裴淮年攥得更紧,抬起来在他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毫不避讳。

陶家舶瞪大眼睛,迅速瞥了一眼司机的后背,眼神赤裸裸写着你疯了。

裴淮年摩挲着他的手背说:“我这三天工作了很久,没有骗你。所以安静一会,好吗?”

陶家舶手背又痒又麻,躲不掉干脆放任他。裴淮年微微侧过头,掀起眼皮,眼睛里是浓雾般的蓝。

他望着他说:“Miss me?”

反派演员的台词都是烂熟于心的,什么对手工艺品感兴趣,有没有想我。

这种词已经撼动不了陶家舶了!

“没有”,他嘴硬,被牵着的手腕却放松下来。

他生气不完全是因为金发男孩,是他戳中了陶家舶的痛楚,是陶家舶对自己感情无法掌控的脱离感。

生气是其次,更多的还是迷茫。

这些裴淮年根本不知道!

男人是天生的演员,尤其是弯的!

他气鼓鼓的,偏头看窗外。裴淮年伸手将他的肩膀揽过来,拧过下巴,然后把鼻尖凑近陶家舶耳后,说:“I'am”。

————

进门陶家舶径直去了卫生间,裴淮年转身去酒柜倒了两杯威士忌。

他端着杯子,安静地等候在通往卫生间的走廊中。

陶家舶挂着毛巾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幅画面,是从任何角度捕捉,光影都分外精准的画面。如果用这世上最艳丽的色彩画下来,便可以挂在陶家舶去过的那间古堡里。

裴淮年淡蓝色的衬衫和眸间的颜色一致,头顶柔和的光线下,荡漾的水波一层层向陶家舶的心房拍打。

”我在等你,陶“。

裴淮年说着走过来,将手里自己那杯酒一饮而已,喂给陶家舶另一杯。

陶家舶腰间的浴袍没系紧,后腰就被滚烫的手掌握住。

两人目光交汇,陶家舶在裴淮年眼里看到了渴求,他不知道的自己亦如此。

三天不联系,并不是他们最长不联系的时间。

可这三天他们都过得并不轻松。

陶家舶刚刚洗过澡,浑身散发着暖和的水汽,麦色的皮肤被晕染成一段丝绸。他一手扶着裴淮年的肩膀,阻挡对方进一步的动作,往后退半步,将自己的视线与对方平齐,说:“你先去洗澡,我在客厅等你”。

裴淮年穿着与陶家舶同款的睡袍很快出现在客厅,唯一不同的是裴淮年的睡袍衣领上绣着一枚棕熊徽章。香槟色的睡袍与发色相近,给裴淮年俊朗的五官增添了一抹柔情和暖意。

陶家舶看了一眼裴淮年重新装满的酒杯说:“你背上的伤好了?”

裴淮年走过来,解开腰间的带子,背对着他坐下,微微侧头说:“你看看?我看不到”。

半褪下的睡袍后是一片白皙的皮肤,满眼里皆是男色,香味萦绕鼻腔。

陶家舶吞咽了一下只觉得对方今晚是不是沐浴液涂的太多了。替他拢好睡袍,陶家舶故作淡然地说:“没什么问题”。

裴淮年重新转过来,缓缓喝了一口酒。

“陶,你在气什么?”

陶家舶一怔,他说裴淮年不懂,可他问的时候,陶家舶却不知道如何说。或者说,他有些齿于将一切前因后果都告诉裴淮年。

说到底这段关系是自己同意的,没名分这件事也是自己坚持的。

“我不喜欢你过多干涉我”。

“如果你是指今晚,我已经解释过了”,裴淮年迎着陶家舶的目光,“我很想你,想提前见到你。使一些小手段,是不会被心爱的人批评的对吗?”

对方花言巧语,情话连成一串,说得有理有节。陶家舶胸口一闷,“不止今晚,还有你强迫我搬进来跟你同居这件事”。

还有金发少年的事。

陶家舶后背靠上沙发,微微仰头,眼神里有无奈,继续说:“我希望我的生活不会因为我们的关系而改变”。

“你没有被改变,陶”,裴淮年很知道怎么让自己的声音更好听,染过酒精的嗓音逐渐低沉。他靠近陶家舶,眼中带笑,尝试说服陶家舶:“我还是一如既往地被你吸引”。

该死的英国佬,怎么情话一套套的。

陶家舶换了一个姿势,跟他拉开距离,说:“你还有话没说”。

裴淮年点头,将陶家舶圈过来,鼻尖轻轻地在他肩窝里蹭蹭。柔软的唇贴上陶家舶的耳垂,他轻含一下,怀里的人果然发出一声哼。

“那杯酒你还没喝完”,他突然说着别的话题,陶家舶眼尾逐渐染红跟不上他的思维。

裴淮年低头嗅着他,气息滚烫地缠绕在陶家舶的耳廓。陶家舶的耳朵也很可爱,形状饱满,耳垂厚实,含在嘴里有着上佳的口感。要吻上的时候裴淮年顿了一下,他伸进陶家舶的后腰,亮出牙尖用力咬上耳垂。

这个位置从没有人碰过,陶家舶自己都没少碰。

一股超强的电流从脊背窜过,陶家舶僵硬地靠在沙发上,他不知道两人的位置什么时候发生了变化。被热水熨烫的骨头缝里渗出细密的酥麻。

他闭着眼睛,一手轻搭着裴淮年的肩,在这股电流中不自觉地扬起脖子,侧过脸方便对方进一步征服。

陶家舶的脖颈和侧颜在光线下散发着旺盛蓬勃的生命力,细腻的皮肤,光泽的角度跟随着裴淮年的唇舌不断变化。

反派演员不愧是动嘴皮子的,不光是亲吻,唇舌在小巧耳垂上的运用也颇为熟练。

陶家舶被含着,不知道脖颈上什么时候伸上来一只手,下颌又是何时落入他的虎口中。他的下巴被扣住,鼻尖碰上裴淮年的。可身上的人非常可恶,热烈的吻没有如期而至,陶家舶腰腹用力闭着眼凑上去。

裴淮年在上方停住,低哑然一笑,用手指刮刮他的侧脸,说:“陶,我现在可以解释了吗?”

妈的,陶家舶气闷地睁开眼睛瞪他,可眼神湿润可怜,带着没有被满足的欲望。

他深呼吸几气,不慎熟练地赶走情欲,硬邦邦的说:“你只有三分钟,说不清楚今天不许上床”。

帕特里克先生深知他说到做到,他眼里的欲潮退得很快,仿佛可以自由地受他控制。

他牵着陶家舶的手,在另一侧坐好,神情已经恢复西装革履时的威廉先生。

“我和Francis没有任何亲密的关系,他不是我的人。准确地说只是威廉家族的旁支成员,平时与我见面的机会很少”。

“庄园那次可真是巧了”,陶家舶根本不相信。

“那次是…一次意外”,男人总喜欢将一些解释不通的事情归结于“意外”。

“Francis有一项很重要的工作,他不善于应对,由我劝导。那天他并未在庄园过夜,只是在你之前抵达庄园。这一点里克可以做证,庄园附近的所有监控你都有随时调阅的权利”。

威廉家族的监控里藏了多少秘密,那是连Edy都感叹的庄园,对裴淮年来说肯定是一个意义非凡的地方。像裴淮年这样的人,稍有风吹草动就立马有两辆保安车围上来,他的安保级别在整个欧洲都很高。

随时调阅监控的权利,再迟钝的人也清楚它比那张黑卡更有价值。它代表着裴淮年的信任,以及在威廉家族的某些“地位”。

裴淮年这一番话,陶家舶似乎无法再将问题刨根问底,因为对方已经给出超乎他预料的答案,甚至是一份“认可”。

陶家舶嘴上不承认,却无法欺骗自己。

他很在意这个“认可”。

作者感言

外星来的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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