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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风波又起

坎特伯雷的信 外星来的熊猫 2618 2025-01-11 11:02:24

车内气氛僵持,司机大气不敢出。接送老板这么久,这辆PAK的专属劳斯莱斯里从没有出现外人。

更别提是一位老板亲自接回来的亚洲人,醉醺醺的男人。

中年司机坐立不安,以至于平时30分钟的路程,花了40分钟还没到家。

陶家舶刚下车,裴淮年就从身后匆匆绕过来,他拽着陶家舶的手等不及进门就贴了上去。

陶家舶猛地将他推开,眼中隐有警告。

裴淮年毫不退让,紧紧握着陶家舶的手腕进屋,里克管家在裴淮年踏进门的一瞬间就被挥退了。

餐桌上按照裴淮年的吩咐留下热汤和蜂蜜水,从门外带进来的冰冷还没退去,陶家舶和裴淮年中间只剩下压抑和沉寂。

陶家舶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不停被拍打的窗户玻璃,无声的压力,让他不堪重负。他没给裴淮年一个眼神,脱了外套,内里的黑色背心还混杂着许多不同的香水味。

裴淮年一个箭步上前再次拽住陶家舶,他目光逼得很紧,问:“你生气了吗?”

陶家舶淡淡地扭头回望,说:“你看上去才像生气的那个人”。

裴淮年眉头紧锁,继续问:“因为我打扰了你们的酒会?”

哪有什么酒会,只是一块喝两杯,这种陌生人的拼桌,随时拼随时撤。裴淮年不懂,陶家舶也懒得解释。

他甩开胳膊想去浴室冲掉身上复杂的气味,他沉默的后脑勺像裁判举起的黄牌。

不肯解释,不肯说实话,不肯回家,连一个像样的对视也没有。

裴淮年终于按捺不住,带着危险的气息按住陶家舶的肩膀将他掰回来。

黑压压的乌云呼啸着掠过海面,掀起层层巨浪,像一群愤怒的野兽,不断地冲击着海岸线,每一次撞击都带着千钧之力。

裴淮年张了嘴想说什么,原本想说的话突然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地盯着陶家舶的耳垂,神色突变,阴沉的乌云像要引发一场滔天的海啸:“你的耳钉呢?”

陶家舶一愣,想要确认左耳的耳钉,被裴淮年一把挥掉,“右耳,我给你戴的那枚耳钉呢?”

是昨晚睡到一半儿,裴淮年发神经给自己戴的绿宝石耳钉。陶家舶还不习惯自己耳朵上有它,没反应过来,皱眉不悦的说:“你喊什么?不就是丢了个耳钉”。

不就是个...耳钉...

裴淮年的掌心按压着陶家舶的肩头,背着灯光,压下眉眼,双唇一分:“只是个耳钉?”

刻着棕熊的家族徽章和自己的戒指是同一批矿源,花心思找寻了许久的耳钉,是裴淮年迫切想要在陶家舶身上烙下的印记。

一个纹身不够,陶家舶飞了一万公里也要回家。

一个耳钉也不够,一桌的男人都觊觎着陶家舶,男人的手可以虚拢着陶家舶的侧腰,给他点烟,埋进他的肩窝,跟他谈笑碰杯。

裴淮年的眼神越来越暗,他盯着陶家舶波澜不惊的眼眸,问:“谁允许你去跟别的男人喝酒,谁允许别的男人碰你。你要抽烟我可以陪你抽,喝酒也是。那是什么酒吧你不清楚吗?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你明知我在等你,为什么不跟我回家?”

他的语速不快,语气也谈不上狠厉,却无端地让陶家舶感到压迫。

陶家舶低垂的睫毛抖动,神色暗淡,从酒吧出来以后他惜字如金。他没有回答裴淮年的任何一个问题,轻声问:“你是我男朋友?”

这不是一个需要裴淮年回答的问题,因为答案在陶家舶那儿。

室内循环系统持续工作,充斥着源源不断的流动空气。裴淮年却觉得喘不上气,他的手搭在陶家舶的肩上,顺着衣领抵达第二颗纽扣。

裴淮年轻蔑地嗤笑一声:“今早你扭着腰求我的时候你说了什么?好喜欢,重一点...”

整个世界好像都离他远去,他眼里只有丢失的耳钉,挑衅地反问和无数只伸到陶家舶身上的陌生男人的手。

用力一扯纽扣纷纷掉落,看到锁骨下的纹身裴淮年才觉得空气重新进入肺泡。双臂紧紧地抱住陶家舶,唇瓣相互碾压,不想让这张诱人又恼人的嘴巴说出他不想听到的单词。

“裴淮年,你在强迫我!”陶家舶怒吼,愤怒夹杂着痛苦的味道。

裴淮年猛地将他推倒在沙发上,握着他的脖子。

“Please forgive me”。(请原谅我)

他用了请字,可盛气凌人的架势丝毫没有歉意。

跳动的火光和陶家舶爆裂的血管在同一时间发出声响,面对盛怒激发出猩红眼眶的裴淮年,陶家舶无力反抗。

裴淮年俯身吻他,他的眼睛深邃迷离,想要陶家舶跟自己一起痛苦,又还想在陶家舶痛苦的神色中寻找一种叫爱情的证据。

“Why don't you belong to me”(你为什么不能属于我)

他为自己这样卑劣的行动感到痛苦,也因为那句他无法回答的问题而痛苦。裴淮年吻他,捕捉陶家舶的呼吸,一起迈入天堂...

——

之后的两天裴淮年都在市中心的公寓陪着陶家舶,没有答案的问题和本能的宣泄像一缕飘散的烟,不再被提起。

气氛突然变得怪异的融洽,他们在海德公园外围听了一场独立音乐人的演唱会。考文特花园游客众多,考虑到威廉先生的身份只在附近街道绕了一圈。像一对寻常的情侣走走停停,刚逛一会儿,陶家舶怀里已经抱了三个纸袋。

傍晚在河边看鸽子,陶家舶望着远处的摩天轮,捅了一下裴淮年,问:“你小时候学校有春秋游吗?坐车专门来看大本钟,泰晤士河之类的”。

“你是说field trip?”(通常是前往博物馆、水族馆、消防局、农场的学校活动)。

“有,但我没有参加”,他把暂时替陶家舶保管的咖啡递过去,顺手搂着肩吻他的额角。陶家舶躲了一下,低吼:“这是街上!”

“所以呢?”

“你想明天上BBC News?”

原来不是单纯的抗拒他的亲吻,帕特里克先生耸耸肩,淡定地说:“BBC的财务报表不允许它这么做”。

陶家舶:...

决定晚餐的权利给了陶家舶,但英国属实是美食沙漠,陶家舶吃了几天白人餐选择了利物浦街的中餐馆。

黑色的羊绒大衣内里是同色系的西服和马甲,墨绿色的衬衫,领结平行微微向下的地方佩戴着一枚家族徽章。

裴淮年的蓝眼睛和手里的传单颜色呼应,他看中文有点勉强,盯着硕大的Alipay拼凑出完整的意思。

“Alipay,就是支付宝,用它付账单可以打折”,陶家舶从菜单里瞥了一眼解释说。

裴淮年显得有些为难,“我没有这个app”。

桌边的老板娘在纸上写了好几个菜名,跟陶家舶一一确认以后,笑着接话:“老外没有,这个小伙子有啊,让他请你”。

被宴请这件事,裴淮年有丰富的经验。经由老板娘提醒,陶家舶回想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请过裴淮年吃饭。

大手一挥,今晚由支付宝做东,陶先生买单!

锅包肉,沸腾牛肉和豌杂面,裴淮年选择了主食。陶家舶垂下眼角,尝试游说,“你不吃辣椒就算了这个锅包肉一定要试试!甜的”。

裴淮年有吃千层肚的黑暗记忆,望着被面粉炸过后包裹的不明肉类,抗拒地摇头。陶家舶夹了一块给他,眼神威胁说:“不是奇怪的食材,就是猪肉,Try it”。

庄园主在谨慎的吃完一整碗豌杂面后,试探的夹起那块金黄色的猪肉,一口咬下去,陶家舶盯着他问:“怎么样?”

“Not bad”,是庄园主嘴里相当高的评价了。

陶家舶知道他事儿多,没再计较,快速将所有的菜都收了尾。

付款的时候,裴淮年展现出明显的不安,他对让陶家舶付钱这件事介意极了。

“陶...我可以直接刷银行卡”。

“7折,不用白不用”,扫二维码支付得很快,陶家舶穿上外套抚平衣领,观察裴淮年的神情,扑哧一声:“你在别扭什么啊,不就是我请你吃饭?”

这个别扭劲儿直到上车以后还诡异的存在,裴淮年罕见地没有动手动脚,两人保持着楚河界限。陶家舶回过味儿来,从中控台伸手牵裴淮年,小声哄他:“尊敬的帕特里克先生,请您吃饭我感到很荣幸,期待下一次”。

裴淮年下意识抓紧陶家舶主动牵他的手,车灯绒绒地打在侧脸,他心里洋溢出一股暖流的、陌生且甜美,像抱着密封罐子的棕熊,脸上矜持不减:“you have my permission”(准许你的请求)

裴淮年穿着睡袍在书房处理一些工作,他捏了捏眉骨,从掌心露出一截扬起的嘴角。

陶家舶在他身边,没有再进行一些不必要的酒局,这两天他们几乎都在约会,这种感觉不错。

裴淮年放松下来,辛辣的威士忌换成了顺口的金汤力。他抿了一口,抬眼看洗漱进来的陶家舶。他一手撑着门框,用平稳的音调说:“我明天要出门,有约”。

作者感言

外星来的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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