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
哪还有机会说第二句话,汤鸣像餐桌上最鲜美的肉,被白敬摁在椅子上摸了个遍。
白敬把他抵在玻璃围栏边,手伸进西装,带着狠厉的揉搓汤鸣的乳尖,他像饿急的狼,强壮的身躯压在汤鸣身上,炙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脖颈处,火热的舌尖从耳垂舔舐到脖颈,拱的汤鸣腿软。
他失去了以往的风度和优雅,宛如因发情而急躁,却得不到安抚的小动物,不停的索取汤鸣的气息寻找慰藉。
汤鸣刚张嘴,就被他的舌头入侵,又急又凶,恨不得把他吞吃在肚里,舌头被辗转吮吸,小虎牙还惩罚似的碾压着舌尖,汤鸣用力推他,却换来更残酷的对待:白敬的大手隔着西装裤揉着他的屁股,随后不要脸的用手掌摩擦着他双腿叉开的臀缝,隔着布料触感却更加清晰。
汤鸣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微微蹙眉,全身的火都被撩拨起来了,他虽意乱情迷,但依然奋力的推开了白敬。
“别……”他说话都是喘的,捂着自己的胸口,衣衫不整,嘴唇红润有光泽,英俊的面容格外迷人:“停、停一下……”
白敬抱住他,低头摸索着亲他,低哑的声音还有一些委屈:“乖,我好想你。”
“我。”汤鸣被他拱的抬起头,又被纠缠着亲上,推也推不开,他干脆咬着牙,瞪着他,白敬的大手摸上他的脖子,轻轻摁压他的喉结,随着力道的加重,汤鸣难耐的啊了一声,被白敬趁此机会侵占口腔。
“唔——”汤鸣不得不咬他一口。
白敬微微松开他,下巴放在他的肩膀说,拿着他的手移到心口处,偏头咬汤鸣的耳垂,声音喑哑,温柔又低沉:“它活过来了。”
汤鸣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眉目含情的看着白敬,亲亲他的唇:“我知道,小老虎,我们……我……我订了房间,不急这一时,我们先吃饭好不好?我有话和你说。”
坐到位置上,汤鸣深吸几口气。
“我一直都在想,其实我们之间,应该是我先喜欢你的,但是却没有正式的向你表白过,因为当时不……不敢,所以,嗯……你是我谈的第一个男朋友,很庆幸吧,也很荣幸,初恋会是你这么优秀的人,你帮了我很多,真的,我很感激。”
说着,他就不敢看白敬的眼了,而是低头看着盘子:“我……我之前让你伤心了,对不起,我……我的顾虑有点多,但绝对不是不喜欢你了,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想说什么,本来都想好了的……就……真的很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
他抬头看着白敬俊美的面容,心跳加速,喉结滚动,他猛地拿起酒杯将红酒喝干,站起身,脸色通红:“白敬!去他妈的,我喜欢你喜欢的都要疯了,我他妈想和你做爱!!!”
白敬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温柔的抚摸他的唇角,垂眸:“我也是。”
说完直接弯腰把汤鸣扛在肩上重复:“我也是。”
想和你做爱。
喜欢你喜欢的都要疯了。
炙热的身躯、绝对的占有、滚烫的汗水、极致的快乐,才是他们的组成。
品尝、拥有、吞噬。
爱意像奔流不息的河,经过日月山川,从不停歇。
希望你睁眼是为了看我,低头是为了吻我,抬手是为了触碰我。
你要填满我的空虚,用你身体力行的衷心,用你至死不渝的爱意。
带我的灵魂逃跑吧,去哪里都好,我想和你在一起,永不分离。
我想和你一醉方休,至死不休。
“那你把命给我吧。”汤鸣捧着白敬的脸,笑的肆意:“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他把检查书拍到白敬胸膛上:“今天晚上和明天,我都是你的,我把我自己送给你,你要吗?”
不止我的身体,还有我的心。
全都送给你。
我把自己当成礼物。
任你占有。
白敬爱怜的亲吻汤鸣,手却是抖的。
“我该拿你怎么办。”
含到嘴里怕化了,握在手里怕碎了。
你要我的命。
“你就是我的命。”
“乖乖,你就是我的命。”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那天夜里。
照片上的人就在眼前。
像夺命的妖精,一双眼勾着他,吊着他、引着他、诱着他。
白敬温柔的亲吻他,掰开他的双腿,强势的进入。
你是我的情欲。
你给予我新生。
我永远臣服你。
汤鸣仰着头,眼前一片空白。
他搂着白敬的脖子,感受他粗重的呼吸和蛮横的侵占,又深又重,仿佛要被贯穿。
他眯眼看着白敬俊美的面容,伸手撩了他的发,擦掉他额角细密的汗珠,这是他的小老虎,长得合他心意,连发丝都好看。
汤鸣被操的浑身发麻,一股又一股热流冲向四肢,快感一波又一波的来袭,他搂着白敬脖子的手渐渐支撑不住,只能松松垮垮的勾着,皱眉呜咽出声。
白敬看着他,亲他,像小狼崽一样舔他,将他弄的湿淋淋的,还用头顶拱他,带着讨好的意味。
汤鸣无奈的笑了。
到底才26岁。
汤鸣伸手捏捏他的脸,笑的开怀:“不、唔、不怕、喊、喊声、哥哥听听……”
白敬低头吻住他的唇,好一阵纠缠,才看着眼尾泛红的汤鸣,哑着声音:“哥哥。”
白敬声音本来就低,平时会显得格外清冷,不近人情,但这时却像从胸腔发出的一声撒娇,听的汤鸣浑身一激灵:“好、好……那你……喊老公?”
白敬咬他的耳垂,干脆利落:“老公。”
汤鸣惊讶了:“你怎么……这么……听话?”
白敬吻住他。
他不在乎什么称呼。
只要汤鸣想,他什么都能喊出来。
时针指向十二点时,白敬射到了汤鸣的身体里。
汤鸣强撑着酥麻的身体,说:“生日快乐。”
白敬将他翻过去,性器在身体里搜刮,汤鸣瞬间难耐出声。
后者弯腰,从他的臀缝顺着脊椎骨一路往上舔至后颈,湿热的舌吸走了汤鸣全部的注意力,白敬压在他身上:“谢谢老公的礼物,我很喜欢。”
说着狠狠动起来。
汤鸣咬着胳膊,却依旧被顶的泄出声,他强撑着想直起身体,两条胳膊却不停打颤,撑都撑不住。
他甚至精神恍惚的想,白敬的精子活力一定很强。
两 个人虽然隔了一个星期才见面,但禁欲的时间最起码半个月往上,白敬克制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全部的精神都被身下这个温暖又紧致的穴吸走,他才意识到,痛苦的不是克制,是克制后的放纵。
他甚至极端的想,就这样吧,死在他出生这天,死在汤鸣的身体里,这是他二十六年来最幸福的一天,最幸福的时刻不用来结束生命,就太可惜了。
快乐让死亡也铺上一层浪漫的色彩,让人欲罢不能。
最极致的欢愉,往往是最深的痛苦,最致死的毒药。
白敬看着汤鸣的后背,伸手描绘他的蝴蝶骨,温柔至极。
他的痛苦、他的愉悦、他的欲望、他的不堪。
都汇聚在一个人身上。
就算死,也要被他亲手杀死。
就算死,也要掏出心脏,碾碎,做玫瑰的养分。
就算死,也要吻遍他的身体,将所有精液射给他,再告诉他一万遍,我爱你。
白敬突然停下了。
爱?
爱是什么?
爱和死亡并肩是吗?
母亲说爱他,也想带他走向死亡,却最终留下他。
她知道他留下来会过的很痛苦,但依然这么选择。
母亲是爱他的。
因为她留下了他,所以她才爱他。
她把爱和痛苦都留给了白敬。
那是她仅存的,仅有的,能够保护白敬长大的。
如果爱不见效了,还有痛苦的支撑。
如果痛苦不见效了,爱会是最后的坚持。
黑和白永远敌对,却永远黏在一起。
阳光照耀的有多明亮,伴随的阴影就有多长。
“妈妈会陪伴你。”
“妈妈从不食言。”
“妈妈永远爱你。”
汤鸣趴在床上喘息,撑起身体,转头看白敬,突然看到他右眼的眼眶明晃晃的,很湿润,像是含了一滴泪。
他本就长得好,现在更是有种破碎的美感,让汤鸣呼吸一窒。
“白敬……”
白敬抬眼看他,微微笑了,亲吻他,重新将他拉入情欲的漩涡。
但汤鸣感到有些悚然,因为白敬并没有之前那么激烈了,他好像忽然之间冷静下来了,那双黑眸中的疯狂渐渐褪去了,依然温柔深情,却清冷理智。
白敬抚摸他、嗅着他、占有他。
爱永远夹杂着痛苦,多么好的理由,能够让他释放内心的野兽。
但白敬清醒的知道,就算爱伴随着痛,他也能将痛苦撕裂开,把自己夹在中间,给汤鸣最真挚、最干净、最纯粹的爱意。
他就是黑暗本身,宁愿烈火焚身,宁愿抽筋剜心,宁愿剥皮削骨,他也受不得汤鸣一点痛苦。
黑夜不是深渊,他才是。
但就算是无尽深渊,也会有想要悉心照料的玫瑰。
盛开在黑暗里,盛开在他的眼里,盛开在他的心里。
我永远臣服你。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