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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大学8

男人怎么可以生孩子呢 阿扶光 7220 2025-01-06 22:46:41

商颂川是一个自信的人,换一种不好听的说法,有一点自我,因为太自信,所以关瓷苦口婆心地给他说了半天,他固执已见他一定可以追到关瓷。

因此第二天早上,关瓷走出墙面贴着白色和暗红色瓷砖的宿舍楼,在那颗熟悉的枝叶茂盛的大榕树下看见商颂川的身影并不是很意外的一件事。

他旁边的赵有泽愣了愣。

商颂川挂着灿烂的笑意,想去接关瓷手里的书包。

关瓷握紧包带,表情有些冷淡地拒绝,“不用。”

商颂川笑了笑,没强求,跟着关瓷去食堂吃早餐,走到教学楼的岔路口时,和他挥手作别。

上午的四节课结束后,关瓷跟随人群走出教学楼,脚步忽然一顿。

走廊出口,赫然站着一个熟悉的挺拔影子。

关瓷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商颂川跟在他身边,问他今天想去哪个食堂吃饭。

接下来的几天,如果上午有早课,他总能在榕树下看见商颂川等他的影子,如果他的课上完了,恰好商颂川也没课,还会在教学楼下看见他。

没课的时候,他还来陪他上课。

关瓷对他的态度是视若无睹冷若冰霜,但一点也没能阻止商颂川的热情,他从来不是安静的陪伴,他总有很多话说,讲信息课上的趣事,聊他听见的八卦,说哪里餐厅好吃,或者是讲论坛里他们的abo帖子进展到哪一步了。

关瓷的室友们都察觉到了不对,赵有泽奇怪的问,“关瓷,商颂川是怎么一回事?”

关瓷平如常地放下书包,说,“他说他被我掰弯了,他要追我。”

赵有泽险些一口水从喉咙里喷了出来。

关瓷前几天接了一个广告,品牌方知道他是学生,约定周六去京市拍一组宣传片。

关瓷周五晚上便乘坐飞机去了京市,紧锣密鼓忙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工作结束后,关瓷看到商颂川给他发了很多消息过来。

商颂川:【宝宝,你去工作了?在哪儿工作?】

商颂川:【京市啊,是明天回来吗?】

商颂川:【飞机还是高铁?我去接你好不好?】

商颂川:【已经三十个小时没看见你了,想你】

商颂川:【很忙吗?忙完了可以回我消息吗?】

商颂川:【图片】

商颂川:【宿舍窗外的栀子花又开了,如果你在我宿舍,我们就能接栀子花味道的吻了】

商颂川:【图片】

商颂川:【今天食堂的糖醋排骨糖有点放多了,太甜,不好吃】

商颂川:【你吃饭了吗?宝宝】

商颂川:【图片】

商颂川:【艹,这个程序跑了两遍都不对】

商颂川:【月亮出来了】

消息不是同一个时间段发出的,有些间隔半个小时,有些间隔一两个小时,很明显是某人想到了就开始发,很有分享欲地发。

关瓷神色淡然地浏览完他发过来的所有消息,刚打算摁灭手机,商颂川恰好在这时候发了新的消息过来。

商颂川:【宝宝,还没忙完吗?】

关瓷:【不要用这种称呼叫我】

商颂川:【你忙完了?晚饭吃了吗?什么时候回学校?几点到临市?我想来接你?】

关瓷熄灭了手机,拿上睡衣去浴室洗漱,他不想回复商颂川,诚然他的热情和一周前比没有任何削减的趋势,但是他终究有一日,会意识到记忆错乱的关瓷和现在的他有很大的区别。

关瓷是第二天早上六点的动车,京市到临市不远,动车只需要五个小时,周五晚上乘坐飞机是因为需要更好的休息,迎接第二天的工作,但今天没有很重要的工作和安排,所以关瓷选择了比飞机票便宜了一大半的高铁回临市。

高铁上关瓷也没闲着,虽然隔壁有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哭闹不停,他戴上耳机,休息了一会儿后便打开笔记本,心思投入代码里,陈教授牵线,让他和三位学长报名了一个全国大学生网络安全大赛,不算顶级权威,但也很有份量的一个比赛,下周四晚上线上初赛,如果线上初赛顺利通过,大半个月后还有一场线下决赛。

关瓷做事一般都很认真,今天挑选的题目很有难度,直到动车停下,关瓷脑子里还是密密麻麻的代码。

一位年轻的乘务工作人员碰了碰他的手臂,关瓷摘下耳机抬起头,乘务人员微笑着道,“同学,终点站到了。”

关瓷道了声谢谢,装好电脑后拎着行李箱走出车厢。

东站的地铁口和动车站没有连在一起,需要出站后步行四百米,关瓷刷卡出站的时候,过了人潮最拥挤的几分钟,但脑袋里都是刚刚没有编写完的一个程序,没注意周围的环境。

直到一道不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关瓷。”

关瓷抬眼,商颂川穿了一件黑色带字母的短T,灰色卫裤,正午的阳光投射在他身上,他站在出站口对他笑的很晃眼。

“你怎么知道我坐的这班车?”关瓷确定,他没有把自己的车次发给他。

商颂川伸手去接他的行李箱,“我不知道啊,我从早上九点就在这里等了,就一直盯着出站口看啊看,你仔细瞅瞅,眼睛都给我瞪痛了。”

他猛地低头凑近了关瓷。

关瓷看见他双眼皮很明显的眼睛,眼角位置勾的很锋利,让他整双眼睛都有了些凌厉的气场。

关瓷握紧行李箱,匆忙地后推了一步,避开商颂川近在咫尺的眼睛。

商颂川似乎没发现他的慌乱,带着笑,跟在他旁边往地铁口走。

几步之后,关瓷忍不住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坐高铁的?”

商颂川笑了笑,“猜的呗,我们家宝宝是个小抠门,又不赶时间,肯定不舍得多花一两倍的钱去坐飞机,火车也不太可能,虽然更便宜,但是太慢了,既然猜你坐高铁,东站距离学校很近。”

商颂川又表功,“关瓷,我是不是很了解你。”

关瓷没有搭话。

周末的地铁比平时拥挤一些,两个人没有可以坐下的位置,也没有可以挑选的站立的位置,一切随着人群摆动。

商颂川除了盯着他,没做出更过分的动作。

半个小时后,关瓷走出地铁口,商颂川没抢到关瓷的行李箱,有些悻悻然,不过他一直是个高能量的人,不停地夸赞关瓷,“宝宝,你这次拍的宣传图,是给一个很出名的牌子,你真厉害。”

“我们学校百分之九十九的大学生都是被父母养,你已经可以养家了,我怎么这么有眼光,喜欢上了一个这么优秀的男生。”

“宝宝,听说教授让你和三个学长报名了一个计算机安全大赛?你们专业就你一个大二吧?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关瓷不是没听过被人赞叹夸奖的话,甚至可以说他耳朵都起茧子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被商颂川夸赞,他心里都会很舒服。

关瓷很冷静地分析,觉得应该是因为商颂川不是那些仰视他的芸芸众生,他在他们学院里,也是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绩点top,人缘好,长相也很英俊。

如果两个人站在同一起跑线,关瓷会把他视为势均力敌的对手。

被不如自己的人真心称赞和被自己势均力敌的对手称赞,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他今天表现还算不错的原因,等走到图书馆附近,他又伸手想帮他拎并不重的行李箱,关瓷没和他争。

等到了关瓷宿舍楼下,关瓷过河拆桥一般把行李箱从商颂川的手里抢回来,什么告别道谢的话都没说,很没有礼貌地转身就想离开。

商颂川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关瓷,晚上一起吃晚饭好不好?”

关瓷冷漠的,“晚上再说。”

商颂川,“到时候我来你宿舍楼下接你。”

关瓷,“我走了。”

关瓷拎着行李箱回到宿舍,赵有泽昨天跳了一晚上的舞,补眠刚刚结束,睡眼朦胧地坐在书桌前发呆,路安渺戴着耳机玩游戏,车俊则在看手机。

关瓷放下行李箱,去阳台上的洗漱池洗了洗手,回到宿舍里后才问,“商颂川是不是打听我今天什么时候回来了?”

关瓷没把今天的行程告诉其他人,只是室友们知道,室友们也不具体知道,但关瓷说过坐动车,大概一点左右回学校,如果有心的话,查一查动车车次就能猜到关瓷坐哪一班车回学校。

车俊,“昨天他是发消息问了,我没说。”

路安渺,“我也没说,小瓷你不是说你不喜欢他嘛,那我肯定不能说啊。”

赵有泽,“我也没,我说我不知道。”

室友不可能骗自己,所以商颂川今天没说假话,他真是和九点就在出站口盯着汹涌的人群,直到……看到了他。

笨蛋,是找不到别的事做了吗?

他不是也参加了一个比赛吗?

关瓷很不喜欢做这种无意义的事,但是黄昏,商颂川发消息说他在他楼下等他了,关瓷没发消息,却扣上电脑,理了理褶皱很多的短T,大步下了楼。

晚餐吃的是关瓷喜欢的冒菜,这家冒菜辣度强烈,关瓷便只要了微辣,但是今天厨子的手应该抖了抖,微辣差不多到中辣的程度了。

关瓷能接受这个辣度,除了会多喝一碗食堂免费的蛋花汤外,嘴巴也变得很红,甚至有些肿。

商颂川盯着关瓷看了一会儿,手还握着筷子,就突然说道,“关瓷,我又想亲你了。”

关瓷握着筷子的手一抖,他忍着怒气道,“商颂川,这是在食堂,是在公众场合。”

商颂川眸子一亮,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曲解关瓷的意思,“宝宝,你的意思是不在公众场合我就能亲你了吗?”

关瓷冷酷地,“什么场合都不可以。”

他很害怕商颂川抓着这个话题发挥,他太了解商颂川了,他有很多歪理和喋喋不休。

关瓷放下筷子,主动换了个话题,“商颂川,一周了,你应该发现我和记忆错乱时候的我很不一样了吧?我不会撒娇,不会引诱……”

“等等,你那里不会撒娇了?你自己数数,你今天对我撒了多少次娇了?”

关瓷愣住了,他什么对他撒娇了?

商颂川说,“刚才我发消息说到你楼下等你了,你不回我消息,但主动下楼不是撒娇吗?还有,今天我夸你的时候,你的表情难道不是撒娇吗?刚才你点冒菜的时候,我说我要豆皮,你冻豆腐和豆干都放,就是故意不放豆皮,难道不是对我撒娇吗?”

关瓷语气变冷,“你对撒娇是有什么误解?”

商颂川却又正经地道,“关瓷,你真的觉得记忆错乱的你和现在的你是两个人吗?你好好想想,你对待别人的态度不管有没有记忆错乱,是不是都一样的?你再想想,你的行为模式有任何差异吗?”

商颂川:“唯一不一样的是,那个时候你愿意承认你喜欢我。”

关瓷懒得和他继续掰扯,商颂川是一个自信且很难被说服的人,既然一周的时间不够长,那再过两周,再过三周,他身上对他分泌的不恰当不合适的多巴胺和羟色胺自然会消失。

吃完晚饭,关瓷回到宿舍,拿了笔记本去楼上的学长宿舍商量下周四的线上竞赛。

快十一点的时候回到宿舍,关瓷才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商颂川半个小时前给他发了几条消息,先是抱怨教授留的作业太难了,接着又拍了作业的照片发给他,说虽然很难,但他已经完成了,现在被全班的同学参考。

他今晚发的是学习上的事,不是乱七八糟的消息,关瓷有点满意地发了一个句号过去。

放下电脑,关瓷去洗漱池洗漱,洗漱结束后他换了件睡觉用的宽松长t,看见手机屏幕亮了亮,商颂川给他发了新的消息过来。

关瓷点开,商颂川给他发了两张图片过来,准确的说,是两张酒店客房的图片过来,而且,酒店房间的内部环境关瓷还隐约觉得熟悉。

关瓷打了个问号发过去。

商颂川很快发来了新的消息,【宝宝,你忘了这间房了吗?是你第一次给我口的房间】

像是电子屏幕宕机,出现了黑白色的雪花,完全不能正常运作了,关瓷现在的脑子就是这样,没办法正常思考和运行。

他眼皮不正常地快速跳动了两下,胸口更是剧烈起伏,说不清楚是因为瞬间回忆起了一些放浪的画面恼羞成怒还是只有单纯的恼怒。

商颂川:【怀念我们每周都会开房的日子】

商颂川:【宝宝,什么时候我可以再给你口】

后面商颂川应该又发了几条消息过来。但是关瓷的眼睛已经失去读取商颂川信息的能力了,他机械性地点开商颂川的头像,果断把人给拉黑删除后,关瓷心脏跳动的频率才恢复了正常。

“关瓷,还不去睡吗?马上要熄灯了。”不知道多久后,不知道哪位室友的声音在关瓷的耳朵里响了起来。

关瓷骤然回神,“我马上就去睡。”

关瓷不是一个欲望很强烈的人,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临睡前的话勾起了一些他想忘记的回忆,晚上关瓷做了一个梦,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先轻手轻脚地去卫生间换下了粘稠的内裤。

洗漱结束,距离早课还有好一会儿,关瓷点开手机,微信没收到某人的消息,短信箱里出现了很多某人的消息。

商颂川:【宝宝,你怎么把我拉黑了?】

商颂川:【我错了】

商颂川:【我今年才十九岁,我想和我喜欢的人上床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拉黑我?性也是恋爱关系里重要的组成部分!!!】

商颂川:【我要是阳痿,我还怎么让你爽?】

商颂川:【小狗委屈】

商颂川:【宝宝,手冲完了,我睡了】

商颂川:【喜欢你,晚安】

关瓷木着脸看完商颂川的消息,最后点开微信,把人拉了回来,不是因为原谅他昨天晚上的污言秽语,而是没必要,没必要因为这些情绪波动,会显得商颂川对他并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等赵有泽洗漱结束后,关瓷和他一起下楼,走到宿舍门口,他脚步一顿,商颂川修长的手指拎着黑色书包,笑着向他扬了扬眉,说很正常的话,“关瓷,早上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商颂川还是频繁地出现在关瓷身边,甚至关瓷要是去参加漫展的活动,商颂川也会去,他还会买内场票,看关瓷的活动,排队和他合影。

有一次漫展,关瓷还看见了一个cos成动漫角色的漂亮女孩子向他要联系方式,商颂川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当然,宝宝宝贝一类的称呼就算他三令五申,商颂川还是一意孤行地如此称呼他,关瓷心想,商颂川有的时候听话的像是一条威风凛凛的德牧,实际上他还是一条我行我素强悍霸道的狼。

这天下午两人没课,在图书馆学习了一下午,黄昏时,两人离开图书馆,商颂川的手机响了起来。

“妈妈。”听到商颂川的这样称呼手机那头的人,关瓷不自觉放慢了呼吸。

不知道他妈妈讲了什么,商颂川忽然笑了一声,“我又不是你们,日理万机,我肯定有空,关瓷?你自己问关瓷啊,他就在我旁边,你和他讲。”

说完,商颂川直接把手机塞给了关瓷,按了按他的肩膀,笑着提示道:“宝宝,是我妈妈的电话,她想和你通话。”

被硬塞给关瓷的手机似乎有些发烫,关瓷握着它,就像握着被阳光炙烤过的发热铁片一般,邹可温和的嗓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关瓷。”

关瓷只和商颂川妈妈见过一次面,但在他记忆错乱的时候,商颂川的妈妈打过电话,那个时候,关瓷自以为他和商颂川会永久地在一起,所以都很客气拘谨地和邹可通话过,邹可不是恶毒守旧的母亲,她对关瓷温柔热情,拘谨尴尬很快消失,培养出来了一点长辈和晚辈之间的感情。

关瓷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接通了电话,“阿姨。”

邹可笑道:“刚刚从图书馆出来吗?学习很辛苦吗?”

关瓷道:“还好。”

似乎太敷衍了,关瓷不太熟熟练地补充了一句,“和从前差不多。”

邹可耐心地叮嘱:“学习固然重要,也要注意身体。”

“我知道的,阿姨。”

邹可应了一声,话音一转:“你今晚也没别的安排吧。”

关瓷脑子里突突一跳:“阿姨有什么事吗?”

邹可的声音还是很温柔:“今天我来临市出差了,马上就要到你们学校了,上次见面太仓促,今晚一起吃个晚饭好吗?”

她又很体贴地说:“商颂川说你是川省人,吃火锅可以吗?”

“阿姨,我……”关瓷在拒绝这里犹豫了下,他可以直接告诉邹可他和商颂川分手了吗?

就在他踌躇的这十来秒,手机被人轻松地抢了过去,商颂川自顾自地替他允诺了下来,“妈妈,关瓷说好,你还有多久到我学校。”

“好,那我们放了书包就去东门。”

挂断电话后,商颂川对上关瓷微微瞪大,有些惊愕的眼神,关瓷的容貌清隽冷淡,眼皮很薄,眼睫却很密,不翘,微微往下垂的样子,看起来不够亲近,总带着几分疏离淡漠的样子。

商颂川抬手,指腹刚擦过关瓷的眼睫,关瓷如梦初醒般后退两步,他咬牙切齿地说:“商颂川,我什么时候说好了?”

商颂川许久没碰过关瓷眼睫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用惊讶的语气回答:“你的心里难道不是这么说的吗?”

草,臭不要脸的狗男人。

关瓷神色铁青:“我不去。”

“去吧去吧,只是吃一顿饭而已,你不去的话,就算我告诉我妈妈你忽然肚子疼,不能来了,但是我妈妈有你的电话,肯定会亲自给你打电话关心你的,说不准还会来你宿舍探望你。”

“你可以说我们已经分手了。”关瓷提出一个更切实可行的建议。

商颂川忽然不吭声了。

关瓷看过去,商颂川刘海垂下来,挡住一部分饱满的额头,眉毛颜色很深,五官也是锋利而凌厉的,但此时此刻,他又不像那只看中了猎物便露出势在必得眼神的野狼了,像是因为一句分手了而受到了惨烈伤害的可怜的高大德牧。

商颂川平静的声音又响起:“就算我告诉我妈妈分手了,我也会告诉她我还在追求你。”

半个小时后,学校附近的一家火锅店包厢里,关瓷很有礼貌地叫邹可阿姨,既然是不管是告诉邹可他不舒服,还是说分手了又在追求,邹可大概率都会亲自探望他,不如最简单的吃一顿晚饭,商颂川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接受他们毫无可能的事实。

何况,这家火锅店的味道的确不错,不仅是红汤锅底鲜香麻辣,番茄锅的味道也很美味,他这几天一直想来尝尝。

一顿晚饭没有想象的难熬,邹可只是关心他一些生活和学习上的事,全都是关瓷可以对答如流的话题,除此之外,火锅店的厨师发挥一如既往,红锅里的鸭肠和毛肚很好吃,番茄锅里的虾滑和鱼片也一如往昔的鲜美。

火锅吃完,几人走出餐厅,邹可还要回酒店,明天早上还有个会议要参加,等到了那辆颜色低调但车标并不低调的迈巴赫之前,邹可打开车厢,从后排座上取出一个浅灰色的纸带,递给关瓷:“上次出差,觉得这个东西很有趣,我想你们年轻人应该会喜欢,特意买给你的。”

关瓷笑着接过,对邹可道谢。

迈巴赫离开后,商颂川和关瓷转身回到学校时,关瓷挂了一晚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随即把手上的礼物盒塞给商颂川。

商颂川垂头看了看被硬塞回来的礼物,露出不解的神色,跟上关瓷的脚步说,“宝宝,这是我妈妈送给你的礼物,你给我干吗?我知道了,你是想和我同居,那我明天出去租房,你对我们的小家有什么要求吗?”

草!

被人故意曲解自己意思的关瓷有些生气的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商颂川,说他明明很清楚的理由:“我刚刚手接过礼物,是我觉得就算我推辞,阿姨也一定会给我,我不想浪费时间。”

“但是你收下了。”商颂川想把礼物塞回给关瓷,关瓷双手抱胸,逃避地后退了一步。

商颂川露出一点寥落的神色:“宝宝,我又不是洪水猛兽。”

关瓷侧身,继续往男生宿舍的方向走去,但脚尖刚迈了一步,商颂川的声音在关瓷背后犀利地响了起来,“关瓷,你真的对我一点点感觉都没有吗?”

当然没有,关瓷想要商颂川结束徒劳无功的追求,但商颂川又说:“如果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为什么要去见我妈妈?”

关瓷舔了舔唇,辩解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商颂川又很锐利地说:“别说见一面是最不麻烦的行为,真的不喜欢我,觉得我和你没有可能,就算我告诉我妈妈你不舒服,我们闹矛盾分手,就算我妈妈找你聊聊,你也可以冷漠无情的拒绝,反正我和你没可能,你何必顾忌在我妈妈心里的印象。”

“但是你今天在我妈妈面前表现的很好,从头到尾没有露出不想应付的表情,我对你的亲密行为你也没有任何拒绝的行动。”

“关瓷,你当真对我没有一点好感吗?”

“我当然没”最后一个字没能说出口就被人堵住了,用嘴,吃完火锅结账离开的时候,商颂川吃了一颗青柠味道的糖,所以他感受到了很浓郁的青柠的气息,冷冽的,灼热的,像是一场骤然来袭的无法躲避的会卷起他灵魂和躯体的龙卷风,因为他亲的并不温柔,或许说只温柔了一秒钟,便迫不及待地按住他的后脖颈,粗暴又耐心去撬他的齿关。

不是很安静的环境,两人站在一颗香樟树下,饭点早就结束了,在东门附近进出的校友不算多,可时不时总有两个。

关瓷心跳的忽然有些快,他用力推拒着商颂川的胸膛,大概舌尖被人吮吸的有点发麻时,不管不顾的少年终于松开了他。

关瓷不敢往周围扫视,怕一转身就会被校友发现接吻的人是谁,所以他没拉开和商颂川的距离,甚至还借着他高大的身影挡住自己的发烫的脸,他压低声音骂道:“商颂川,你疯了吗?这里是学校?是大马路上。”

商颂川笑了,是那种成竹在胸,志得意满的笑容,他低下头,凑近关瓷,路灯光线昏昧,他的眼睛却极亮,像是把所有的光束收拢,聚集在他的眼底,“关瓷,我强吻你,你不觉得恶心,不说我耍流氓,只骂我不应该在马路上亲你,有你这么拒绝不喜欢的追求者吗?”

关瓷用很冷漠的表情,虽然刚刚被人欺负过的嘴唇又红又肿,冷漠倒是不存在,只存在冰冷的色情,关瓷语气冰寒道:“比起被狗咬,我更怕被人发现我在和狗互咬,不行吗?”

商颂川噙着笑,宠溺的语气:“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又很礼貌地问:“我现在可以和你继续互咬吗?”

草!!

十几分钟后,关瓷回到宿舍,脱离了商颂川,他被搅动的像是浆糊一般的大脑才可以重新恢复思考,他脑子里一遍一遍闪过商颂川鞭辟入里的质问。

但是关瓷并没有被他说服,很多事都可以辩证思考,诚然不去见商颂川妈妈是最不麻烦的选择,但他喜欢吃那家的火锅,而且商颂川的妈妈温和可亲,他很少有这样亲近的女性长辈,他喜欢和她相处不可以吗?至于为什么被商颂川强吻了不觉得恶心,这对男人是一件很怪异的事吗?是商颂川见识太少,以前他在夜店跳舞的时候,见过太多一夜情甚至见面就交换唾沫的男男女女,难道他们就相互喜欢了?

关瓷喝了两杯冷水,又去卫生间洗澡,做完这些,不正常的心跳终于恢复了正常。

他点亮手机,恰好这时某人发了新的消息过来,关瓷没有想点,但不小心碰到了,点开了他发的消息。

他发了一张图片,是某个身体部位,瓷不陌生的,熟粉色的,青筋凸起的,硕大的身体部位,在意识到商颂川发的是什么东西后,关瓷大脑瞬间被烧成一片灰烬,有四五秒的失智。

商颂川不要脸的消息接踵而至。

商颂川:【今晚亲你的时候,我就硬了】

商颂川:【我以前没这么容易冲动】

商颂川:【都怪你,宝宝】

商颂川:【真想草你,关瓷】

作者感言

阿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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