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瓷抬手，碰了碰自己发烫的耳垂。
情书来到最后一行落款，是很工整规谨的商颂川三个字。
关瓷又一字不落的看了两遍情书，把几页薄薄的纸塞回粉蓝色的信封，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教材，把情书插在里面。
过了一会儿，关瓷回到书桌前，拿出刚才放信的教材，拉开抽屉，把教材放进了抽屉里。
转眼就到了计算机网络安全比赛的那天，面向全国的计算机网络安全大赛，比赛地点没在临市，而是陕省的江市，有一千公里的距离，飞机要飞两个小时。
带队的教授以及关瓷买了周五晚上的机票，当夜入住西大附近的酒店。
比赛要进行两天，团队合作的模式，小组共用一台电脑，编写程序的解决十到十二个问题。
关瓷团队效率很高，只剩下两个题目，明天中午十一点前肯定可以完成，没和有些同学一样，在机房熬夜通宵，晚上十点左右，几人走出机房。
关瓷的身体一直很好，但今天他们电脑靠近冷气出口，关瓷一直在思考，没太关注周围的情况，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咳嗽了好几声。
抬高了冷气出口，大脑依旧能够冷静高效的运行，只是喉咙有点疼，会咳嗽。
经过药房的时候买了一袋感冒冲剂，回到酒店，关瓷喝了两包感冒冲剂，拿着睡衣去卫生间洗了澡出来，听见门铃响了，酒店房间是双人标间，关瓷和一位学长同宿，以为是隔壁的学长敲门，关瓷没太在意，整理今晚要睡的床铺。
学长开了门，不知道说了什么，他退回室内的时候，看向关瓷的眼神有些善意的打趣。
关瓷不解其意，直到看到接下来走进他视线里的男生，铺被子的动作不禁一愣，关瓷诧异：“商颂川，你怎么在这里？”
商颂川放下行李箱，走近了关瓷，关瓷嗅闻到商颂川身上的洗衣液气息，但他今天应该还没洗澡，带上淡淡的热烘烘的汗意，不过不难闻，只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让关瓷再次感受到了夏日。
商颂川：“咳嗽好点了吗？喉咙还很不舒服吗？”他又带点不满意地说：“关瓷，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这可是一个重要的竞赛。”
机房比赛的时候，不能使用手机，但是离开机房就无所谓，因为写完一道题才能离开，机库里上百道题，不知道下一题会是什么，傍晚出门吃饭的时候，商颂川给他发消息，关瓷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告诉了他喉咙不太舒服的事实。
不说不觉得不舒服，一想到关瓷喉咙发痒，转身咳嗽了几声。
“去看医生了吗？”商颂低头，凑近他问。
“买了药，已经喝了。”关瓷没有拉开和他的距离，先回答他，又发出询问：“你怎么过来了，你明天不是还有篮球比赛吗？”
商颂川：“明天让替补上，我不太放心你。”
商颂川说完，又对和关瓷同居一室的学长道：“学长，我已经另外开了一间房，今晚可以和我换房睡吗？”
学长笑着接过商颂川递来的房卡，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箱后，把房间让给了他们俩。
或许是知道关瓷明天还有比赛，商颂川并没有很过分的骚扰关瓷，打开书包，洗澡换了衣服后，见关瓷戴上眼罩，躺在床上睡觉，商颂川蹑手蹑脚关掉灯，爬上了另外一张床。
第二天七点，关瓷和几位学长吃过早饭后，去机房里继续参加比赛，商颂川一路陪伴，送着关瓷走进机房，他不是参赛人员，不能进机房，只能在外面等待。
做完一道题的间隙，关瓷抬头瞥了眼擦拭得很干净的玻璃窗，看到商颂川等候在教室外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了一点很奇怪的感觉，关瓷的人生里，已经参加过很多考试了，比如至关重要的高考，还有也很重要的中考，但不管是什么考试，哪怕别的同学有家长送，家长陪伴，家长准备很丰盛的食物让考生养精蓄锐，关瓷总是一个人。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他考试，然后花费很多时间等他考试结束。
很平常的体验，但对关瓷是很新奇的体验。
最后一道题做完，关瓷和学长们走出教室，看到了在走廊外盯着他的商颂川，这应该是一个很平常的瞬间，但就在这一瞬间，一个大胆的念头无法控制地占据了关瓷的大脑。
学长们都对这次比赛很有把握，觉得可以拿一个奖回去，比赛结果下午三点才公布，距离现在还有六七个小时，他们打算去江市逛一逛，买点特产，又问商颂川和关瓷去不去。
关瓷抓住商颂川的手腕，帮他和自己回答：“你们去吧，我们俩不去了。”
学长们了然的笑笑，“那下午见。”
关瓷：“下午见。”
学长们说说笑笑的离开了，关瓷回过神，发现商颂川正低着头，看着他握住他的手腕，关瓷松开了他，抬头，又看着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又像对他说这句话不需要很大的决心，像是春天结束，无法阻止夏季的到来一般：“商颂川，我们试一试吧。”
商颂川眼睛快速地眨了眨，过了一会儿，忽然说：“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才十九岁，经历的人和事还那么少，刚刚确定恋爱关系就说一辈子的话，似乎太过轻飘飘，但或许关瓷只是一个凡夫俗子，所以还是由衷的感到很开心。
关瓷：“那你要怎么对我好？”
商颂川想了想：“尊重你，保护你，给你买想要的礼物，陪你上课复习。”顿顿，又说：“床上也让你很爽。”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调笑或者戏谑的表情，一本正经，关瓷视线却忍不住往周围瞥，这并不是只有两人的真空地带，有其他的同学存在，而且似乎有两个女孩子正盯着他和商颂川。
关瓷赶紧拉着商颂川离开了计算机大楼。
知道关瓷对美食很有兴趣，商颂川在教室外没有干等，他搜了搜江市的美食，带着关瓷去距离学校七八公里外的地方吃一家很有名的水盆羊肉。
虽然两人去的很早，但因为生意好，还排队等了一会儿，吃完了午饭，商颂川便迫不及待带着关瓷回到了酒店，房门刚刚关上，商颂川就开始亲了过来。
先是按在门板上很用力的亲，接着力气放慢，一下一下啄着亲，之后按着关瓷肩膀的力气加重，撬开他的唇舌，扫荡搜刮他唇舌间的氧气，等关瓷呼吸变得急促，双手开始拍打他的肩膀，再次放轻力道，接很轻柔的吻。
“好了，够了。”关瓷眼睫毛有些湿，他推了推身前的商颂川，感受到自己嘴唇有些肿疼，关瓷拧眉说，“我和几位学长商量过了，如果获奖，我下午还要上台致辞。”
商颂川眼神赤裸裸地盯着关瓷，有些欲求不满地说：“那我没亲够怎么办？”
关瓷推开他，声音很冷，但眼皮鼻尖都泛着粉，“你自己想办法。”
商颂川很快想出了办法，他没在和关瓷接吻了，但做了比接吻更过分的事，关瓷抬手挡住了眼睛，窄瘦的腰在雪白的床单上发着颤，很久很久之后，才推开商颂川，踉踉跄跄地去卫生间洗澡。
对于比赛结果关瓷和学长都很有把握，而下午宣布的比赛结果果然是最好的那一种，关瓷团队拿了金奖，他代表团队上台致辞。
因为觉得获奖概率很大，关瓷下午出门的时候，穿了件白衬衫，不仅衬的他容貌清隽，体型秀挺，还能挡住胸口腰腹热烈的吻痕。
关瓷在台上发表获奖感言，从中学开始，关瓷就是学校红旗台下的常客，这种场面他早就驾轻就熟，他在台上说获奖词，目光扫过台下。
演播厅的光线当然是汇聚在暗红色地砖的致讲台上，观众席上的光带暗淡，关瓷还是一眼锁住了最专注地看着致讲台上的少年。
领完奖牌和奖金，关瓷一行人坐上回临市的飞机。
因为去值机的时候比较晚了，一行人没能选到相临的位置，关瓷身旁是一对小情侣，不愿意和商颂川更换座位，于是关瓷便主动和商颂川旁边的青年更换了座位。
机舱里坐满了旅客，两人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可能做什么亲密举动，只是放在扶手下的手，很单纯地牵在一起。
飞机降落临市时，天色已经全黑了，商颂川把关瓷送到宿舍楼楼下，才转身离开。
室友们得知关瓷比赛拿了金奖，还有一笔不小的奖金后，都很为他开心，关瓷放下行李箱，则去洗漱间洗澡。
洗完澡回到书桌前，关瓷看到商颂川几分钟前发了消息过来，他点开和商颂川的聊天框，大脑瞬间又是一片空白，虽然商颂川不是第一次给他发这种可能会被网警逮捕的图过来，但是就算是再经历许多次，关瓷也不能做到习以为常。
商颂川：【宝宝，今天中午吃的太好，现在我自己弄不出来了】
今天中午就算吃的很好了吗？他的裤子都没有脱，也没有用手和嘴帮他……
关瓷竭力做到心如止水，直到商颂川又发了新的很猖狂的消息过来，【宝宝，能够我发一张你的照片吗？】
关瓷：【。】
发完这条消息，关瓷将手机屏幕扣在书桌上，变得很忙碌，一会儿准备明天早课的课本，一会儿又去阳台洗手，用水杯接水喝水，甚至还整理过分整洁的书桌。
辛苦的忙完之后，关瓷再次解锁手机，打开和某人的聊天记录。
他句号发过去之后，商颂川死缠难打的发了好几条消息，先是申明他不强求发脖子以下照片，脖子以上也可以，几分钟没等到关瓷的回复，他开始撒娇哀求，诉说自己的不容易和艰辛，还是没等到关瓷的照片和回应，商颂川开始严厉谴责关瓷不顾男朋友死活的行为。
然后，就在他打开手机的前一秒，商颂川发了新的消息过来，表达男朋友虽然没有履行应尽的义务，他遇到了一些困难，最后还算圆满的解决了，又问关瓷，想不想知道他是如何很爽的弄出来的。
关瓷并不想知道，直觉这是很脏的内容。
但商颂川的询问只是过场，他很快就如实地告诉了关瓷的原因。
【我想你被我弄了满脸的画面，就出来了】
关瓷：“……”
关瓷用力打字：【网络不是法外之地。】
商颂川：【那我一定不会供出你，我爱你，宝宝】
关瓷和商颂川交往的事，没几天宿舍里的室友们都知道了，不约而同的表达了一定程度的震惊，赵有泽吸收完这个消息后，感慨：“其实我也不是很震惊，小瓷，你不觉得一开始你就对商颂川不一样吗？”
车俊：“哪儿不一样啊？我怎么没看出来，我只是觉得小瓷特别不喜欢商颂川。”
赵有泽：“商颂川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大一的时候对小瓷还挺热情，小瓷对他一点礼貌都没有，过分的冷淡也是一种区别对待。”
关瓷：“周五有空吗？我和商颂川请你们吃饭。”
路安渺第一个响应，“有，当然有。”
周五晚上，商颂川和关瓷一起请两方室友吃晚饭，晚饭吃完，室友们坐地铁回宿舍，关瓷和商颂川去附近的电影院看很最近很热门的电影。
走出电影院已经十点过了，不远处就有酒店，商颂川抓着关瓷的手，没直接去酒店，而是先进了附近的便利店，关瓷被他拉着走进便利店，问道：“你又饿了吗？”
商颂川转了一圈，找到目的地，微微弯下腰，回答关瓷：“不饿。”
“那你买……”关瓷也弯下腰，在看见商颂川在挑选什么东西后，他猛地站起了身，僵在原地。
商颂川倒是没有一点窘迫的意思，拿着两个包装，贴心地询问关瓷：“关瓷，你喜欢哪一种？”
关瓷转身想走，商颂川一把拉住他，“关瓷，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便利店不是只有他们两个顾客，不远处还有两个穿校服的女生在选购零食，为了快速结束现在的场面，他随便指了一个。
商颂川却没有如他所愿立刻放下另一盒安全套，垂头看了看，他说道：“应该不会只做一次吧，我想两种都试一试。”
关瓷：“……”草，那你刚刚问我的意见是做什么？
买好东西，关瓷绷着脸走在前面，商颂川拎着不透明的塑料袋，优哉游哉地走在关瓷身后，随后，商颂川很娴熟地拿出身份证，开房。
房间在二十六楼，电梯运行速度很快，不多时抵达目的地，关瓷刷房卡先进门，商颂川跟在他后面。
不轻不重的关门声传来，关瓷心跳随着关门声漏了一拍，商颂川没有立刻行动，站在关瓷背后，很绅士地问：“关瓷，你先去洗澡还是我先去洗澡。”
“我先吧。”关瓷没有和商颂川对视，急匆匆走进了卫生间，他在浴室里待了很久，可以说是这辈子洗的最久的一个澡，洗完澡，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淡定走了出去。
然后换商颂川去卫生间洗澡，关瓷坐在床边，不经意看见了床头柜上被拆开的安/全/套和润滑液，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关瓷忽然想起这几天晚上商颂川临睡前发的不堪入目的消息，想到今天尽管他想专心地陪他看电影，但落在他身上灼热滚烫的眼神，关瓷忽然有些想离开。
关瓷是一个喜欢直面困难的人，但不是所有的情况，都要立刻面对。
但就在这时，咔哒一声，浴室门被一只结实的手掌拧开，随后手掌的主人大步走近了他，接下来关瓷怎么想的就不重要了，何况他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向东想西了。
两种口味的套当然都体验过了，最后关头，他抽出来，双臂撑在关瓷肩侧，关瓷的脸颊红得像是糖霜融化在了脸上，眼神也没有聚焦，失神茫然恍惚的表情。
商颂川低头，亲了亲他湿漉漉的额头，贴在他的耳边问了一个问题。
关瓷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商颂川的意思，他不知道当时做出了怎么样的反应，但应该是代表同意的，因为脸很快就被他弄脏了。
商颂川盯着关瓷看了一会儿，不轻不重地咬着他的耳朵，夸赞道：“真漂亮，宝宝。”
因为太累了，关瓷对于清理的记忆不太清晰，他只记得自己进了浴室又出来，等关瓷睁开眼的时候，先感受到一个温热的胸膛，他打了呵欠，在商颂川的胸口摸了摸，闭眼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关瓷依旧睡得很沉，但是要醒来的时候，关瓷做了一个梦，梦太清楚了，仿佛是切实发生过的现实。
他眨了好几下眼，看着枕边人比梦境里青涩一点的面庞，才确定刚刚那是一个梦境，不是确实发生过的事实。
商颂川的眼睛睁开，看见关瓷已经醒来，他熟练的亲了亲他的额头，对他说宝宝早上好，说完，他拉开一点距离，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嗓音带着刚刚醒来的沙哑，“宝宝，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你给我生了一个女儿。”
关瓷错愕地坐起身，睡衣宽松，露出他锁骨处青红层叠的痕迹，“梦里我们没在大学谈恋爱，毕业后我成了你的助理。”
商颂川也猛地坐了起来，抓了一把凌乱的头发，震惊道：“我们俩不会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梦吧？”
两人把梦叙述了一遍，是一模一样的梦境，商颂川舔了舔嘴唇，忽然盯着关瓷的小腹，“宝宝，你不会真的能生孩子吧？”
关瓷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两个人在酒店厮混了两天两夜，星期日晚上十点左右关瓷才回到了学校，他不是不想离开，太淫/荡了太堕落了，但是能不能离开似乎并不是他一个人做主的，当然或许是他表达想离开的态度不是那么强烈，所以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误解。
关瓷起初没把和商颂川相同的梦境当做一回事，虽然很奇怪，但是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不代表就是神学，只是现在科学的还没有到能解释说明的地步。
但是因为不需要醒了就做，醒了就亲，脑子可以冷静思考了，关瓷忽然想起了很小的时候，他生了一个很严重的病，他妈妈带他去市医院检查，当时医生和他妈妈奇怪的表情。
虽然他不觉得自己一个男人可以生孩子，但是要证明这件事非常简单，关瓷去医院做了一个非常详细的体检。
然而检查结果非常出人意料，医生说他拥有一个发育不完全的子宫，怀孕的概率微乎其微，但是并不是没有。
子宫可以进行手术切除，但是开腹手术是大手术，不切除也可以，它已经存在关瓷身体里十几年，恶变的概率和关瓷体内其他的器官一样。
商颂川先看看关瓷报告单，再瞥瞥关瓷的小腹，再瞅瞅报告单，再瞥瞥关瓷的小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关瓷抽出他手里报告单，离开医院。
商颂川跟在他的身边，不禁皱眉问道：“关瓷，你想做手术吗？”
夏日的太阳光太强烈，关瓷拿手遮了遮光线，烦躁的道：“不知道，我想着想吧。”又说，“你觉得我应该做吗？”
如果完全没有怀孕的可能，关瓷可能就不做了，手术是大手术，还需要一笔不菲的医药费，但是如果真的有怀孕的可能，男人怎么能生孩子呢？这太难以让人接受了。
商颂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着什么，最后道：“不管你做还是不做，我都支持你的决定。”
又说，“如果你担心手术费，我可以拿给你。”
关瓷说：“谢谢。”顿了顿，又烦闷的说，“我想我还是更偏向做手术。”
商松川沉默了一下道：“那就去做。”
关瓷经过一周艰难抉择，还是决定去做手术，他去了趟医院，和医生沟通情况，他在诊断室里待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商颂川还坐在走廊上的塑料椅子上等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厌倦。
商颂川站了起来，“医生怎么说？给了几个手术方案，沟通了手术的时间吗？我觉得最好是暑假做，也方便你休养。”
关瓷等他问题问完了才说，“我不做了。”
“等到医生和我沟通手术方案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我也没那么想做了，算了，反正对我身体也没什么影响，先不做了吧。”
商颂川应该是呆了一会儿时间，才理解到了关瓷的意思，他不算很大声的说，“医生不是说有怀孕的可能吗？万一真的有了？”
他眼神飞向关瓷还很平坦的小腹。
关瓷顿了顿，忽然又笑了起来，有点勾人，又有点像是不刻意的引诱，“真有了，我就给你生。”
今天星期五，两个人本来就没打算回学校，晚上在酒店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关瓷下午那句话的影响，商颂川特别疯狂。
他弄第二回时甚至直接没用套，感受到他做了什么的时候，关瓷一下子变得不知道紧张焦虑还是兴奋，拍打着商颂川的肩背，叫他名字，让他停下。
但很快，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商颂川捂住了他的嘴，一边亢奋的运动，一边双眼发红的说，“宝宝，不是你说要给我生孩子的吗？”
另外一只手贴在关瓷平坦的小腹上，语气激动地说，“十九岁就要大着肚子去上课，应该是有点可怜吧。”
关瓷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商颂川红着眼眶说，“宝宝，我喜欢女儿，给我生个女儿好不好？”
“宝宝，咬松一点。”
“宝宝，你怎么这么香啊。”
“宝宝，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蛊，让我这么喜欢你。”
厚颜无耻话说了很多，不过最后关头，还是抽了出来，没弄在关瓷的身体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