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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夜探 小裴上恩州(五)

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 仰玩玄度 5419 2025-02-01 22:59:33

夜深人静, 元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李府主院。

这院子不大不小,看不出丝毫逾制,模样也清雅。此时院子里伺候的人已经下去了, 寝屋的窗内熄了大片灯,只剩下床头的那一盏。

甫一靠近,元方就听见梅绣正在和人说话, 但声音压得极小, 模糊不清。

元方伸手试了下小窗, 突然伸手推开, 翻窗入内, 落地的同时身形扭转,偏头躲开挥下来的那一刀。

他伸手握住刀柄,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近卫, “是我。”

近卫认得元方,却没有收手。元方抬起左手, 晃了晃令牌, 说:“裴文书让我来的。”

近卫看了眼那令牌, 这才收刀,说:“冒犯了。”

“应该的。”元方起身走到床榻前, 梅绣盘腿坐在床边,正呆滞地盯着他。

“不是,”梅绣眨巴眼,回过神来,偏头探出床帐, 看了眼窗外的方向,又转向元方,“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元方说。

“你怎么走进来的!”梅绣不可思议, “李达那个杀千刀的胆大包天的死玩意儿派人暗中盯着这院子呢!”

“我知道,暗处一共五个人。”元方不明白,“怎么了?”

梅绣:“……”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裴溪亭会和这个元方形影不离,而且还那么亲近、那么宠爱,不单单是因为被这小妖精魅惑了,还是因为这小妖精深藏不露,很有本事!

梅绣眼中迸发出“原来如此”的神秘光彩,元方稍微一琢磨就知道这位小侯爷在想什么,但他并不明白,心说:裴溪亭再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你,你有什么好庆幸的?

梅绣并不知道元方在心里说扎心的话,脸色一正,说:“溪亭找我有什么事?”

“哦,裴文书想请小侯爷帮忙,试试李达的那位方姨娘。”元方说。

“溪亭怎么知道那个方姨娘有问题?”梅绣招手,示意元方走近些,神神秘秘地说,“今晚李达设宴款待我,方姨娘也在席上,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元方摇头,谨记裴溪亭的指导,客气地说:“我猜不着,请小侯爷赐教。”

“你小子,总算知道说句人话了。”梅绣昂首挺胸,倨傲地用下巴指着元方,随后说,“那个方姨娘的确有些姿色,但他是个男人。”

当然,这种事情梅绣不是没见过,邺京就有,毕竟纳妾和纳个男人回家还是有区别的,有些人怕外头说三道四,畏惧流言,便会这么做。但这样纳入府中的妾室通常都不是良妾,没有纳妾文书,地位和下人没有两样。

但怪就怪在这里。

“方才我在席上仔细观察,我觉得吧,李达对那位方姨娘的确处处上心,但不像是宠爱,倒像是……尊敬?就好比夫妻,而且是那种相敬如宾的夫妻。李达能这般抬举方姨娘,说明是爱得不行啊,可经过我的火眼金睛,我总觉得李达对方姨娘没有那么亲密,反而处处克制。”梅绣摩挲着下巴,目光狐疑,“可你说,他都被这个方姨娘迷得肾虚了,他知道克制俩字怎么写吗?”

这的确是个疑点,元方看向后面的近卫,说:“这个方姨娘是习武之人吗?”

“不像。”近卫说,“除非他的武功远高于我们,且极为擅长隐匿。”

梅绣有个烦恼,说:“这老小子暗中派人盯着我,我怎么找他的钱库?稍有不慎就露馅了。”

“钱库所在一般有以下几处说法:其一,隐秘,打眼看不着,搜也搜不到,所以多半是密室暗室一类,从墙或地下打通,开门的机关设置得巧妙自然;其二,方便,方便主人家随时可以独自进入而不引起察觉,方便可以随时运输东西而不让人怀疑;其三,安全,旁人或者外人不能轻易进入这个区域,经常在这片出入的大多都是信得过的自己人。”元方说。

梅绣一琢磨,说:“那不就是李达经常出入的地方吗?他的寝屋,或者书房?但是这两个地方都是隐秘性很强的,尤其是书房,我今日要求他给我收拾好院子下榻的时候都没敢提我要住主院,怕他怀疑。”

“这样,你们先做两件事,第一,找到李达的寝屋和书房的位置,第二,继续试探方姨娘。”元方说,“若按照你的猜测,李达和方姨娘的关系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而李达对方姨娘甚至尊敬,那么这个方姨娘绝对不简单。他若是不会武功,那暗中一定有人在随行保护他,供他差遣,所以你们一定要谨慎行事。”

“我知道了……诶,”梅绣突然反应过来,横眉不满,“你凭什么对小爷下命令?”

元方从善如流地说:“我是代裴文书来和小侯爷传递消息,共商大事的。”

梅绣果然露出“这还差不多”的意思,说:“哦,好吧。”

元方摇了摇头,说:“我明晚再来。”

梅绣嘴巴一张,声音还没出来,元方已经闪身翻出小窗,窗户轻轻地“啪嗒”一声,毫无痕迹了。

“……”梅绣伸手合上嘴巴,看向近卫,“诶,这种手脚,是不是算特别厉害的?”

近卫点头,说:“一流高手也不过如此。”

梅绣震惊艳羡好奇地说:“溪亭从哪儿雇来的高手?”

近卫自然不知道答案,但他记着临走时俞统领那一记“你懂的”的眼神示意,随口说:“小侯爷很关注裴文书啊。”

“那是。”梅绣毫不遮掩,“我和溪亭那是不打不相识。”

“哦,”近卫尾音稍稍拖长,露出个了然的笑,“裴文书坦荡随性,是很讨人喜欢。”

“你小子,有眼光。诶,”梅绣朝近卫招了招手,小声问,“我问你啊,殿下对溪亭看法如何?”

能跟着太子出门的都是他身旁的近人,多少知道自家主子的态度。

但这不可说,近卫只能说出可说的:“殿下自然是乐意栽培裴文书。”

“那就好。”梅绣笑着点头,还挺操心的,“裴家就那样,溪亭要是得殿下青眼,以后在邺京也好混。”

近卫笑了笑,说:“小侯爷如此关心裴文书,若裴文书有麻烦,您必然不会坐视不管。”

“那当然!但是我的面子哪里比得过殿下?而且我又不能栽培他。当然,”梅绣醺醺地笑了笑,“要是溪亭愿意做梅小侯夫人,那还何必去做辛苦的小文书嘛。”

“……”近卫轻声说,“时间不早了,小侯爷早些就寝吧。”

梦里什么都有。

*

元方来无影去无踪,回到会馆的时候,裴溪亭正趴在床上看话本,脸上荡漾着难以言说的微笑,便知这话本不是什么正经书籍。

“方姨娘是个男人,而且和李达之间的关系有待商榷。”随后元方简单地将有用的信息说了。

“男人?”裴溪亭翻了一页,若有所思,“李达往家里带了那么多女子,张大壮却从来没有看见过一个男人,李达不像是好龙阳的啊。”

“谁知道,但暗中监视梅小侯爷的那几个人不像是州府的人,也不像是普通护院,多半是从外头找来的。”元方走到桌边落座,倒了杯水喝了。

“看来这个方姨娘还真的值得探探。”裴溪亭说,“李府也一定藏着鬼。”

元方说:“要不要让梅小侯爷想个办法,让你无意间和那个方姨娘见一面?”

“可以,但这件事有风险。”裴溪亭晃了下腿,交叉一放,“你有没有想过,恩州闹邪/教这件事,既然是李达和邪教串联的,那他们之间一定有某种固定的联系途径,这样对于两方来说都有平等感和安全感。”

元方说:“你怀疑那个方姨娘就是这个途径?”

“我确实是这么怀疑的。”裴溪亭说,“你还记得张大壮说的那些话吗?李达是今年才凶相毕露,同样也是今年才把方姨娘纳回家的,这太巧合了。当然,比起巧合,我更相信这是线索,毕竟那个方姨娘的确值得探究。”

“邪/教,他们不会真的会邪法吧?然后以此控制了李达?”元方说。

“我是不信什么邪法的,如果李达不是自愿变成这副模样的,那他最多就是被洗脑了,当然也可能是被下药了。”裴溪亭说。

元方想想也是,“真要是有邪/法,那确实不得了了。”

“你还记得那封盖了恩州府徽的信吗?”裴溪亭盯着书上的小字,不疾不徐地说,“恩州州府的人前来邺京送信,而且是私自前来,还是密信,说明这封信的内容很要紧很私密,而且很危险。这个写信送信的人必定是防着恩州州府的其余人,你说,他在防谁?又是谁有必要、有能力一路追赶在邺京城郊杀了他?”

元方想了想,说:“李达?”

“苏帆是恩州通判,不仅管军事,而且有监督本周官员政务的职权,若察觉官员不法,随时可以上奏朝廷,可这样的人却在这个当口暴毙了。”裴溪亭微微眯眼,“暴毙,说明死得突然,也说明他的死完全可以大做文章。”

“所以,你猜测苏帆是发现了李达的不法行径,惨遭灭口?而苏帆早已察觉到危险,所以派自己人偷偷前往邺京报信?”元方说。

裴溪亭微微颔首,“不错。当然,下手的也可能是邪/教。”

元方正要说话,突然眼神一利,偏头看向门外。裴溪亭见状赶紧打了个滚,躲到一旁的床帐后头了。

随即,房门被敲响,来人说:“溪亭。”

“是游大人。”裴溪亭松了口气,叫元方去开门。

元方把门一开,游踪一身劲装便服站在门外,说:“深夜搅扰了。”

“嗐,您跟我客气什么啊?”裴溪亭披着外袍下床,“您屋里坐。”

游踪颔首,迈步进入屋中,元方随手关门,走到裴溪亭身后站定。

裴溪亭拿杯子给游踪倒了杯水,发现冷了,正要叫人换热水来,游踪却说:“无妨,不用折腾了。”

“那好吧。”裴溪亭放下水壶,“您来找我,有什么吩咐?”

游踪不答反问:“事情查得如何了?”

“第一件事,百媚坊那里我已经上了‘供奉’,就坐等消息,看看那个劳什子仙人肯不肯见我。第二件事,我联系了土匪张大壮,约定和他将计就计,演一场戏,让宁王世子自己来处宗五公子,另外关于土匪的隐情,我也已经悉数告知世子了,世子并未放弃派兵围住大茫山,但是愿意和土匪当面谈谈,再行决策。”

裴溪亭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接着说:“第三件事,元芳才从李府回来,我们打算先让梅小侯爷按兵不动,查查李府的方姨娘。我怀疑,这个方姨娘和邪/教有关系,说不定就是邪/教成员,而苏帆暴毙另有其因。”

游踪点头,不吝赞赏,说:“做得很好,也怀疑得很对。”

他从怀中拿出那封密信,递给裴溪亭,“其实你那夜若是看了这封密信,就不必费脑子猜了。”

裴溪亭把密信快速一览,还给游踪,说:“既然是密信,那万一我偷摸看一眼却看到了不该看的,那不是自找麻烦吗?而且这密信到底是一家之言,是否真实还要咱们自己来查。”

“苏帆的确是被人所害。”游踪说,“苏帆早年还未升任通判时,在一次缉盗时脑子受创,一直留有暗疾,发病时头疼欲裂,曾经有一次口吐白沫,差点没有救过来。这次苏帆死前也是口吐白沫,抽搐至死,又有大夫作证,因此苏帆家中并未生疑。”

裴溪亭点头,“这个大夫有问题?”

“不错。我已经去苏家灵堂验过了尸,致苏帆暴毙而亡的是毒,而非他的旧疾。”游踪说,“我们查到那个大夫,可人已经回老家了。”

“跑路了。”裴溪亭打了个响指,“这人要么是李达的人,要么就是被李达收买的人,这会儿要不是真的跑路了,要不就是被灭口了。”

“不错,尸体在城外的坟山找到了,才死了没两日。”游踪说。

裴溪亭闻言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子,离游踪远了一点。

游踪并不计较属下明晃晃的嫌弃,轻笑了笑,说:“放心,我不是才从坟山回来的。”

裴溪亭又挪了回去,温顺一笑,说:“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游踪说:“李达暂时不能动,否则打草惊蛇,你这招深入敌营,引蛇出洞倒是合适。”

裴溪亭笑了笑,而后说:“对了,那些丢失的孩子有线索了吗?”

“要带着一群孩子出城,原本很难,但有李达在幕后帮忙,一切都未可知。所幸如果孩子已经被送出去了,那恩州城门各司一定留有痕迹,这方面我已经着手去查了,只等消息。”游踪说,“但不论如何,百媚坊这个地方都值得一探,我们已经摸了一遍,暂且没有发现,还得再探。若再探不到,而孩子的下落还未找到,那就只能将计就计了。”

“会不会太危险了?”裴溪亭说,“我听说丢失的孩子都在十岁左右,这年纪进入虎口,不发抖就不错了,怕是很难自保。”

“所以这颗子得认真选。”游踪说,“不到万不得已,不用这个法子,的确有风险。我们会再继续探查百媚坊和李达方姨娘,你看看能否见到仙人,到时再合计一二。”

“好。对了,说起那个仙人,我想起一个发现。”裴溪亭说,“那个仙音好像对太子殿下抱有杀意,如今殿下也在恩州,还是得小心些。”

游踪颔首,说:“殿下心中有数,对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牌,放在桌上,说:“这是昌泰钱庄的牌子,你若需要钱,就拿着牌子去取。”

“哇。”裴溪亭伸手拿起牌子一看,目露精光,“大人怎么知道我现在身无分文了?”

“你就那点身价,能嚣张多久?”游踪看了裴溪亭一眼,这一眼让裴溪亭一愣,但他并未多说,只道,“除了邪/教的事,你若是周转不过来,取了钱用就是了。”

裴溪亭摩挲着玉牌,笑了笑,说:“感谢大人赞助。”

游踪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

裴溪亭坐在桌边没有动,拿着那枚玉牌翻来覆去地看了片刻。元方关了门,说:“这牌子里头藏了什么妖怪?”

“可不就是藏了吗?”裴溪亭说,“这不是游大人给我的,是殿下。”

元方纳闷道:“你怎么知道?这上头又没有写名字。”

“因为游大人刚才看我的眼神,欲言又止,意味不明。”裴溪亭笑了笑,“他每次这么看我,都是因为殿下。”

“哦,”元方说,“那太子如此做,是完全出于公事所需,还是掺杂了私心呢?”

裴溪亭没有说话,反手把玉牌按在掌下,神情幽微难言。

*

太子暂住的客栈距离会馆不过一条巷子的距离,装潢不是恩州最豪华的,但俞梢云订下这间客栈的时候,太子并没有反对。

游踪回到客栈时,发现屋子里跪了个人,黑衣马尾,腰后还别着一把菜刀。

俞梢云啃着红枣馒头从屏风后出来,对游踪笑笑,说:“这小子,敢盯殿下的梢,出息了。”

“出息过头了。”游踪解下手衣,淡声说,“之前去百幽山打探破霪霖的事情,这次又不听命令,离开小皇孙前来恩州,数罪并罚,抽一百鞭子扔出去。”

“一百鞭子,人都打烂了。”俞梢云不赞同,“回去怎么和小皇孙交代?毕竟人家青郊现在是小皇孙的人了,只听小皇孙的话。”

跪得笔挺的人闻言浑身一颤,磕头说:“属下是殿下的人,听殿下的话!”

俞梢云笑笑,说:“那你怎么出现在这儿啊?”

“小皇孙还是想想如何同殿下交代吧。”心念电转,游踪微微拧眉,“小皇孙在何处?”

青郊抖了抖,小声说:“在……会馆外,裴文书的马车里。”

俞梢云:“……”

他猛地转头看了眼安静的屏风后头,又俯身去问青郊,“小皇孙怎么出来的?”

“小皇孙去城外看红枫林,围炉煮茶时把常来侍迷晕了,让我把人扛上马车就走,等常来侍醒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青郊老实交代,“常来侍一直被小皇孙盯着,没机会给殿下传信。”

“小皇孙防着常来侍,却不防着你,”俞梢云轻笑,“看来青郊当真是小皇孙的人了。”

青郊脸色一白,“我……”

“让他先回去,”太子披着外袍从屏风后出来,淡淡地看了青郊一眼,“宗鹭若出了事,你提头来见。今日之事,等回了邺京,我再同你们算。”

青郊重重地磕了个头,起身走了。

“这不胡闹吗?”俞梢云摇了摇头,转身问太子,“殿下,要不要将小皇孙接过来?这天气冷,他窝在马车里,万一生病就不好了。”

“你小看他了,他如此有主意,衣食住行还安排不了吗?”太子不欲多说,“裴溪亭那里如何?”

这便是要小皇孙自己受着的意思,俞梢云没敢再说什么。

“他忙得很,对土匪百媚坊李府都上心了。”游踪说,“臣把钱庄的玉牌交给他了,他有主意。那个李府的方姨娘是条线索,臣会着人探查,殿下不必挂心。”

“有你在,你家殿下还挂心什么呢。”傅危从门外进来,施施然地落了座,“他分明是散心没散出个名堂,越散越烦了……梢云,给我倒杯茶。”

“好嘞。”俞梢云上前伺候傅廊主,笑着说,“那您给咱们殿下想个主意啊。”

“这还不简单?”傅危抿了口茶,温文尔雅地说,“寻个花前月下的好机会,喝一杯,把人往怀里一抱,袒露心扉,最后再火热一吻,不就成了?”

游踪觉得傅危不靠谱,没有参与这个话题。

俞梢云倒是觉得这主意不错,期待地看向自家殿下。

太子抿了口茶,没说话。

傅危见状说:“你可别嫌我俗,这招还是很有效的。”

“我就不劳烦你操心了。”太子放下茶杯,“你若无事,就回西南去。”

“我好容易出门一趟,这么快回去就做什么?”傅危挑眉,“你这会儿赶我走,是让我把人带走的意思?”

太子淡声说:“裴溪亭舍不得。”

“只要你不插手,他能如何?”傅危不高兴地说,“你自己心疼你的心尖尖,却坏我的好事?”

太子淡声说:“那又如何?”

“成,我是拿你没法子。”傅危说,“你也别想赶我走,那家羊肉,我得再吃几回。再说了,你不是在查邪/教的事情吗,我在这儿也能帮帮你。”

他笑了笑,说:“查案子的事情,我是不擅长,但是杀人,我还是能为你效劳的。”

太子拆穿道:“你帮了我,我就不好意思阻拦你带走元方了?”

傅危笑而不语。

太子说:“那你是想多了,我好意思。”

“……行。”傅危夸赞,“殿下,您要是把这张厚脸皮放到裴溪亭面前,你想做什么都会成的。”

太子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窗外的铁架晃了晃,俞梢云快步过去拿下飞书,转身递给太子。

太子打开飞书,只见上面写着:

【小皇孙不知为何出现在会馆外。来内侍偷入会馆打探裴文书所在,被元方察觉,裴文书亲自下去迎接小皇孙,但小皇孙不欲暴露行踪,因此并未告知世子。后经过商议,来内侍与元方挤一间房,小皇孙则和裴文书同床共枕。】

太子眉尖微蹙,将飞书一折,起身向外走去。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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