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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探究 “对。”

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 仰玩玄度 5181 2025-02-01 22:59:33

裴溪亭迷迷糊糊地感觉有谁在嗅自己的脸, 他以为是宗随泱,伸出手去抱对方,却抱到个毛绒绒的大脑袋。

睁眼一看, 果然对上一双圆溜溜的琥珀眼。

裴溪亭笑了笑,揉着小大王,说:“谁放你进来的, 嗯?”

嗓子哑得不行, 裴溪亭咳了一声。

小大王抬起前掌撑在床沿, 示意裴溪亭看自己的脖颈, 那里挂着裴溪亭给它织的小布球。它晃了晃头, 布球里发出声响,裴溪亭便伸手来摸,摸出两颗糖来。

吃了一块儿, 是润嗓子的药糖,裴溪亭将糖纸放在一旁, 笑着说:“看来今儿是光明正大进来的。”

小大王骄傲地抬起脑袋, 裴溪亭乐了, 伸手去抱它,稍一侧身, 浑身上下就传来一阵酸麻,这回没头一次那么疼,底下也清凉舒服,是被仔细清过了。

裴溪亭小心翼翼地侧身,和趴在床边的小大王玩儿手指对手掌的游戏, 脑海中想的却是宗随泱。清醒时的宗随泱发狠时反而更让人畏惧,因为他的目光欲/望磅礴且如影随形,任凭他哭闹也绝不会停下, 所有温柔的哄慰都是为了蛊惑他心甘情愿地沉沦。

“禽/兽。”裴溪亭嘟囔了一声,抱着小大王的前掌,很快又睡了过去,全然忘记当差的事情。

有人倒是关心,议事结束后特意询问俞梢云,裴文书今日怎么不在?俞统领哪里敢说裴文书昨夜和殿下野/战辛劳,久睡不起,只得说:“在文书劄子,怎么,瞿少卿想见裴文书?”

“哪里哪里,关心一下而已。”瞿棹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路上经过碧湖,瞿棹看见游踪正坐在美人椅上和宗鹭说话,凑近了才听出他们在讨论今日议事的内容。

瞿棹没有打扰,站在一旁听两人说完,与小皇孙互相见礼,目送其离开,才随游踪一道出宫。

“诶,你有没有察觉,今日上官小侯爷和赵世子看你的眼神很是奇怪,而且奇怪得大同小异?”瞿棹说。

游踪何其敏锐,自然早就察觉到了,闻言说:“与我无关。”

“真没意思。”瞿棹啧声,又说,“我知道他们为何会那样看你。”

游踪冷淡地说:“你很闲?”

“这会儿还真闲。”瞿棹深知不可能让游踪主动问一句:哦,为什么?只得说了,“因为裴文书。”

游踪闻言思绪一转,明白了,没有说话。

瞿棹笑着说:“诶,你说,殿下要是知道他们误以为你和裴文书是那种关系,会不会想尽办法澄清这个美丽但令人不悦的误会?”

“不会。”游踪说,“因为这个误会持续不了多久。”

“哦。”瞿棹若有所思。

*

“兄长。”赵易进入书房,走到书桌前询问,“找我何……兄长,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可是哪里不适?”

赵繁昨夜一夜未眠,心中思绪繁杂,愁闷得很,闻言抬手摁了摁眉心,说:“无碍,昨夜没睡好罢了。你坐吧,我有件事想问你。”

赵易在一旁的红木椅上坐了,说:“兄长有话尽管问。”

“你……”赵繁斟酌着用词,“溪亭的事情,你可知晓?”

赵易疑惑地说:“兄长问的是哪方面的事?”

“就是谈情说爱那点事。”赵繁说。

赵易瞬间就想起了昨夜的惊人发现,面色有些不自在,说:“那我不知道。”

“你还想骗我?”赵繁说,“快说。”

“我是真不知道,而且哪怕知道,我也不能肆无忌惮地告诉兄长,这毕竟是溪亭的私事。”赵易看向赵繁,觉得有些不对劲,“倒是兄长,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赵繁遮掩道:“我有个朋友想和溪亭结亲,托我打听打听,看溪亭是否有意中人,或是和谁关系暧/昧。”

“原来如此。”赵易没有起疑,为难地说,“但是我真的不知。”

赵繁深知弟弟的秉性,没看出撒谎隐瞒的痕迹,便说:“你们平日在一块儿,你有没有发现他和谁格外亲密的?男女都可。”

“格外亲密的……没有。能和溪亭亲近的人,兄长也都知道,别的也没有了。”赵易说,“兄长,溪亭是个坦荡的人,你若想代朋友说媒,大可直说,他愿意就愿意,不愿就不愿,可莫要强求。”

什么都没问出来,赵繁心里郁闷,闻言说:“去,还轮得着你叮嘱我了,出去。”

赵易笑了笑,说:“那我先走了,兄长好好休息。”

他出了门,正好撞见来送参汤的赵夫人,立刻迎上前去,“母亲。”

赵夫人笑着喊了声“易儿”,说:“最近天冷,我可得给你哥补补,免得他在外面把身子搞坏了。”

“母亲,这是什么话?儿子身子好得很。”赵繁从书房出来,捧着托盘上的药碗一饮而尽。

赵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快过年了,不要再往外瞎跑了——我可特意去打听过了,你们工部最近没什么外差。”

言下之意就是休要哄骗老娘。

赵易说:“母亲放心,兄长没打算再往外跑,必定安心留下来陪您和父亲过年。”

“这还差不多!对了,易儿,你今日有没有空?”赵夫人将目光放在赵易身上,眼神亮了些,“我那本《石榴花夜记》的第二卷都看完啦,你有空就帮我出去买第三卷,还是要精装版的!”

“《石榴花夜记》,什么书还要让阿弟亲自去买?”赵繁笑盈盈地看着赵夫人,“肯定不是正经书。”

“你懂什么?看不正经的书总比做不正经的人好啊。”赵夫人剜了赵繁一眼,后者连忙笑着投降。

赵易轻笑,说:“我有空,这会儿就去给您买回来。”

赵夫人连连说好,挽着赵易的胳膊往外走,说:“我最近看入迷了,而且我越看,越觉得主人公似曾相识啊。”

赵易说:“母亲觉得像谁?”

“那个杨沛特别像你的朋友,就裴家那个叫溪亭的孩子。”赵夫人说。

赵繁站在廊下目送母子俩走远,闻言神情微变,立刻迈步跟了上去。

赵夫人毫无觉察,说:“每次作者描写杨沛的外貌,我脑海里都能浮现出那孩子来,而且他们都是画师。”

“巧合罢了。”赵易说,“书中的世界是作者自己设定的,否则岂敢售卖?同样的,书中的人物也是虚构的,您觉得像,那是恰巧了。”

“可是……”赵夫人大胆地猜测道,“易儿,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说风月书生认识或者见过裴溪亭,被他所吸引,以他为原型创作了这本书?”

“这倒是有可能。”赵易说。

赵夫人说:“而且,我觉得那个习鬃也有些像——”

“母亲。”赵易及时阻拦,生怕她说出那个名字来,“隔墙有耳,注意言辞,若是不慎传到那位耳朵里,可不得了。”

“哦,对对对。”赵夫人屏气凝神,环顾四周,转头对上赵繁发沉的目光,吓了一跳,“你怎么偷偷跟着我们!”

“……我是光明正大地跟着二位,只是你们说得认真,没有察觉而已。”赵繁伸手替赵夫人拍背顺气,“我送母亲回院,让阿弟去买书吧。”

赵易点头应了,松开赵夫人的手,出门替母亲采购。赵繁将母亲送回院中,吩咐自己的随从,“去,买一本那什么《石榴花夜记》回来。”

随从应声而去。

*

“小侯爷。”近卫入书房禀报,“那辆马车昨夜驶入兰茵街后,我们的人就靠近不了了,只得原地蹲守,但直到此时,那辆马车也没再出来。”

兰茵街是笼鹤司的地盘,又因为靠近皇宫,犄角旮旯里都可能藏着笼鹤司的耳目,无法深入也是正常的。上官桀有些烦躁,说:“同在邺京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游踪出行会乘坐马车。”

近卫欲言又止,上官桀发现了,说:“有话就说,吞吞吐吐,谁拿塞子塞住你的嘴了!”

“是!”近卫只能说了,“可如果那辆马车真的是游左使的,想必是用来接送裴文书的吧。”

上官桀:“……”

是啊,游踪没有乘坐马车的习惯,是因为他办事讲究利落干净,来无影去无踪的日子过惯了,可裴溪亭不同。假如这二人真是这样的关系,那他俩一起乘坐马车回兰茵街并且在途中干那档子事就是顺成章的事情。

“娘的!”上官桀拍桌,一屁股坐回椅子,心中烦躁至极,他越不想知道裴溪亭和游踪是那样的关系,越觉得那俩就是那样的关系。

难怪,难怪裴溪亭突然入了东宫,别是游踪帮着牵线搭桥了,这俩……这俩该不会已经在太子跟前过了明路了吧!

“小侯爷。”一人进入书房,禀报说,“赵世子今日没有出府,但派人出去买了一本书,是近来时兴的话本,叫《石榴花夜记》。”

上官桀想着一个人查费力,总归姓赵的心里也在翻山倒海,必然不会稳如泰山,便派人盯着赵繁,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线索。闻言,他嗤笑一声,说:“赵世子何时迷上话本子了?”

近卫说:“听说国公夫人喜欢看话本,估摸着是给她买的。”

“可属下在书铺撞见了赵四公子,他也买了一本《石榴花夜记》。”盯梢的说。

“赵易中了解元,必定要全力准备明年的春闱,哪有心思看话本?”上官桀说,“去,买一本回来,我瞧瞧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恐怕买不到了。”盯梢的为难地说,“最后一本被赵世子的人抢走了。”

上官桀:“……”

他想了想,说:“买不到就借,请小姐帮忙,让她寻个机会和文国公夫人走动走动。”

近卫应声退下了,上官桀又说:“宁王府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宗五公子今日没出府,暂时没有什么异常。”盯梢的说。

“宗五自恩州回来后就变得有些不对劲,昨夜我瞧他和宗世子之间的氛围有些怪异,但也说不上来。”上官桀敲打扶手,若有所思,“在恩州一定发生了什么。你们继续盯着,有任何发现及时回来向我汇报。”

盯梢的说:“是。”

*

“五公子居心不良,世子爷为何不告诉王妃?”青铃铃用剪子剪断绣线,头也不抬地说。

宗蕤靠在躺椅上,说:“母妃怜他自小失恃,又见他温顺懂事,多年来养在身前,虽不是亲生,但也养出了情分,若让母妃知晓养子意图杀害亲子、谋夺世子之位,该如何想?”

“那必然伤心悔恨不已。”青铃铃说,“可若是五公子真的和反逆之徒有所牵扯,会否连累宁王府?”

宗蕤闻言笑了笑,伸手揉捏青铃铃的下巴,“担心我?”

“那当然了。”青铃铃抬眼瞧他,笑着说,“世子爷可是我的依仗,您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办?”

“你又不止我一个依仗,”宗蕤说,“若我不在,你还有裴溪亭,他不会不管你。”

青铃铃收回目光,说:“得了吧,不一样。”

宗蕤问:“哪里不一样?”

“姓就不一样,他不姓宗。”青铃铃说,“我要是傍着他,就不能肆意地得罪人了,可别把他也扯下来了。”

宗蕤被他所当然的语气气笑了,说:“得,我们铃铃真是体贴。”

“可不嘛,所以您可千万别大意,叫自家兄弟害了。喏,”青铃铃拿起荷包给宗蕤看,“您说,我这里要不要再绣一朵花?”

宗蕤瞧着这只大红色的荷包,说:“都可以。”

青铃铃问:“怎么说?”

“绣不绣这朵花,”宗蕤说,“都丑。”

青铃铃剜了他一眼,说:“丑不丑有什么要紧,反正不是给您用的。”

“荷包是能随意送人的么?”宗蕤掐青铃铃的脸,“说吧,给谁做的?”

“哎呀,给裴哥做的。”青铃铃说,“他要过生辰了,我得送礼呀。金贵货我送不起,这画画的物件我又不会挑,而且想必有人会送,那我最近在学针线活呀,我就给他做一个小荷包,礼轻情意重嘛。”

宗蕤闻言眼睛一转,说:“光送荷包太轻了,你这荷包里不得装点什么?”

青铃铃仰头说:“那您说,装什么好?”

“裴文书如今可不同了,他有人了。”宗蕤很贴心地建议道,“人俩甜甜蜜蜜,正是情浓的时候,你说,送什么最合时宜?”

青铃铃闻言一摩挲下巴,懂了。

今年的雪比去年早下几日,冬月初一那日,正是第一场雪。裴溪亭是日睡得早,起夜时听见殿外的风声与寻常时候不同,就走到长扇前偷偷看了一眼,有满天飞絮缓缓飘落。

裴溪亭“哇”了一声,赶紧回到床帐里头,宗随泱不知何时醒了,正在玩小大王掉在殿里的布球。他钻进被窝,趴在宗随泱身上说:“外头下雪了。”

“嗯。”宗随泱揽住裴溪亭的后腰,“明晚……今晚想在哪里宴请朋友?”

“你觉得哪里合适?”裴溪亭用下巴戳宗随泱的脸,被宗随泱制裁了,翻身倒在床里侧。

宗随泱侧身揽住他,将下巴放在他的肩上,闭着眼说:“去玉妃台吧,可以赏雪,也暖和。”

玉妃台在半山腰,周围花成海、树成林,冬日赏雪一绝。裴溪亭说:“我先前想过这个地方,但听说好贵的,最要紧的是需要提前一个月预约。”

“没事。”宗随泱偏头嗅了嗅裴溪亭颈窝的香气,倦声说,“明日你直接去就是了。”

“你帮我预约好了?”裴溪亭翻身钻进宗随泱的怀里,兴冲冲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会选那里?”

“猜你估计有兴趣,只是备选之一,最后不选也不要紧。”宗随泱抱住动来动去的小狐狸,微微侧身压住他,“乖,睡觉。”

“噢。”裴溪亭老老实实地不动了,就这么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宗随泱似乎是察觉到了,突然睁开眼睛,纤长的睫毛扑闪,从裴溪亭的眼皮撩过。

裴溪亭心尖一抖,心跳加速,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宗随泱。对视片刻,宗随泱抬手摸了摸他的鬓角,吻从他的鼻尖落到唇上,轻声说:“溪亭,生辰快乐。”

“这是我见过的第一场雪。”裴溪亭轻声说,“也是收到的第一句来自你说的‘生辰快乐’。”

邺京几乎年年都下雪,刚满十九岁的裴溪亭却说这是他见过的第一场雪。这句话充满疑点,宗随泱却没有追问,只说:“明年还有第二场雪,第二句‘生辰快乐’,年年递增,对吗?”

裴溪亭点头,说:“对吗?”

“对。”宗随泱的回答温柔而沉稳,仿佛一句再平静笃定不过的誓言。

裴溪亭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把脸埋进宗随泱的胸膛,认为凛冽的寒风也没多大的威力。

翌日,裴溪亭醒来时,宗随泱已经不在身边了,临近年关,太子殿下忙成陀螺了。

宫人听到裴溪亭在床上伸懒腰的动静,立刻将熏好的新衣裳拿到床前展示,说:“您瞧,这是宫里刚送过来的。”

裴溪亭揉了揉眼睛,爬起来一看,说:“这是织金云锦的料子吧?”

宫人看出他的顾虑,立刻说:“这是殿下在凤仪宫点册子亲手选的料子,都是按照您的身量来做的。娘娘特意吩咐,让绣娘们先把您的冬衣做好,让您在生辰时就能穿。殿下和娘娘为您选的,您还有什么顾虑的呀?”

难怪呢,裴溪亭前几天入宫陪瞿皇后的时候,老觉得皇后娘娘看他的目光特别火/热,猜测是他和宗随泱的恋情被察觉到端倪了,敢情是太子殿下早就在瞿皇后面前半出柜了。

伺候洗漱的宫人轻步进来,齐声向裴溪亭祝寿,裴溪亭笑着道谢,从床头的柜子里取出一只小匣子递给一旁的宫人,说:“今日我生辰,这钱你代我打赏下去,就当讨个喜庆。”

那宫人连忙接过匣子,随其他人齐声道谢。

“裴文书,我有没有钱拿?”宗鹭领着小大王进来,挥手示意行礼的宫人们平身,走到床前说,“五叔准许我今日不上课,随裴文书玩。”

“那敢情好。你没钱拿,但你有别的,等着。”裴溪亭洗漱完,起身去外面的博古架上取出一只匣子,转身递给宗鹭。

“这是?”宗鹭接过画匣,放到一旁的矮几上,打开匣子,小心地取出一看,竟然是元和太子的画像。

“怎么样?”裴溪亭在一旁揉搓小大王,笑着看向宗鹭接过,“像吗?”

宗鹭眼眶微红,说:“像,但这笔法好像不是一家。”

“哎哟,不错,这是我和你五叔一起画的。”裴溪亭说,“本来想过年再给你,但你既然来讨红包,我又成了穷光蛋,就先给你吧。”

宗鹭小心翼翼地卷上画,说:“谢谢裴文书。”

裴溪亭摸了把宗鹭的脑袋,“不必谢。”

此时,明正堂,众臣先后出去,只留下各部长官在堂上议事。

裴彦心不在焉地往外走,路上碰见好几位大人,都是来恭喜“令郎得了好差,前途无量”的,他哪里好意思说裴溪亭都懒得搭他,更莫说是带着裴家享福了,只得捧着笑容道谢,生怕别人看出来什么。

“裴大人。”上官桀走到裴彦身前,微微一笑,“溪亭今日生辰,怎么裴家没有设宴?”

裴彦听上官桀叫裴溪亭的名,又想起先前裴溪亭成功劝说上官桀饶汪其一双胳膊的事情,以为两人关系不错,小侯爷这是来替裴溪亭问罪的了,立刻澄清说:“溪亭自个儿在外面设宴,就请了一些朋友,我们做长辈的,也不好掺和。”

上官桀原本以为是裴家没打算替裴溪亭设宴,敢情是裴溪亭自己做主宴请朋友,显然,他没有被邀请。

虽然是情之中、意料之中的事,但上官桀的脸色还是克制不住的变了,变得难看至极。

裴彦见状心里一跳,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正想赔罪,上官桀已经阴沉着脸,转身离去了。

“……对啊,若是关系好的朋友,怎么会没有接到邀请,还来问我?”裴彦看着上官桀的背影,后知后觉。

上官桀快步走出东宫的门,正好撞上才入宫的游踪。四目相对,上官桀拧出个笑来,说:“游大人。”

游踪停步,颔首道:“小侯爷。”

上官桀盯着游踪,怎么看都觉得这男人春风得意。他咽下一口酸苦,试探道:“我给溪亭备了一份礼,还请游大人代为转交。”

游踪闻言微微挑眉,说:“我的随从就在宫门外,小侯爷把礼物交给他,晚些时候,我会代为转交给溪亭。”

“……好。”上官桀咬牙切齿地说,“有劳游大人了。”

游踪说:“顺手的事,小侯爷不必言谢。”

上官桀:“……”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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