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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契机 小裴入东宫。

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 仰玩玄度 5302 2025-02-01 22:59:33

宗随泱还在明正堂议事, 裴溪亭洗漱更衣后就先钻了被窝。

里衣是宗随泱的,宽松了些,但有股宗随泱的香气, 不知道是提前熏过,还是宗随泱穿过的。裴溪亭反正挺喜欢,在被窝里打了个滚, 抱着枕头睡得乱七八糟。

殿内香气清淡宁神, 不知是什么药材配方, 裴溪亭打了声呵欠, 挺着的眼睛逐渐闭上了, 直至听见外头有人说话,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一下子就醒了。

宗随泱洗漱更衣, 挥退宫人,轻步进入内殿, 就看见睡得四仰八叉的人打了个滚, 摇摇晃晃地跪坐起来, 一张脸俨然还迷瞪着,平日里眉眼间的冷淡再没有半分, 皱巴巴的只剩下毫无防备地亲昵和可爱。

“你回来了,”裴溪亭拍了拍脸醒神,“什么时辰了?”

“约莫丑时。”宗随泱走到榻边坐下,“吵醒你了,下次我再轻些。”

“没事儿, 我本来就没有睡沉,何况等你回来,我还是得醒, ”裴溪亭看着宗随泱,“你不是要给我上药?”

宗随泱说:“无妨,你若没醒,我可点香让你睡死。”

裴溪亭惊恐地说:“那不是可以方便你玩水煎?”

“水煎?”宗随泱说,“何意?”

裴溪亭矜持地笑了笑,扭捏地说:“嘿。”

宗随泱见这副模样就懂了,不是什么好话,再细细一琢磨,反应过来,不禁啧了一声,说:“天天的不学好,春画倒是看了不少。”

“那我只荼毒了自己的心灵,又没出去害人,咋啦?”裴溪亭不以为然。

宗随泱不与这人争执,从床头的紫檀木柜里拿出药罐,转头对裴溪亭说:“躺下。”

裴溪亭膝行两步爬进宗随泱怀里,转身躺下了,眨着个眼睛把他看着。

宗随泱突然有些齿痒,想把这小狐狸剥皮吃了,许是他的目光太裸/露,小狐狸抖了抖耳朵,伸手圈住他的肩膀,不知是抱他,还是要锁住他。

里衣不用怎么拨就敞开了,清凉的药膏落在锁骨的咬痕上,裴溪亭看着宗随泱认真的眉眼,谴责道:“你都不给我准备合适的里衣,这个我穿着大了。”

宗随泱轻柔地擦着各处小伤口,闻言打量了一下怀里这“玉/体半陈”的景致,说:“就穿我的。”

“你故意的?”裴溪亭被那目光看得蜷了蜷腿,宗随泱指尖微微用力,好似警告,他便乖乖把腿伸直了,不敢再躲。

宗随泱不置可否,拍拍裴溪亭的腰,说:“坐起来,看看后背。”

裴溪亭坐起来,勉强挂在肩膀上的里衣瞬间掉了下去,他微微侧身,方便宗随泱上药。宗随泱的目光沉而深,他不用触碰也要沉溺,轻声说:“随泱。”

指尖一顿,宗随泱抬眼,看向裴溪亭在烛光下莹润温暖的侧脸,说:“嗯?”

“没什么,”裴溪亭说,“就乐意叫你一声。”

宗随泱闻言没说什么,垂下眼,继续替裴溪亭上药,只是在处好后腰的掐痕时,他突然伸手拢住裴溪亭的喉结。裴溪亭扭头,被他吻住,两人唇贴唇磨蹭几下,舌/尖触碰、试探几个来回,就吻得重了。

裴溪亭的确有进步,以前连呼吸都不会,这下却和宗随泱吻得有来有回,他比不得后者霸道,但最擅长以柔克刚。舌柔软多情,像他的眼睛,不断地亲/吻舔/舐宗随泱垂下的睫毛,又像他的身子,趁机钻进宗随泱温热坚实的胸膛,肌肤相贴,心跳烘着心跳。

宗随泱呼吸渐重,垂眼看着裴溪亭情波盈盈的眼,突然轻轻咬了他一下,就伸手搂住裴溪亭的腰,把人钉在怀里吻了个津水涟涟。

分开的时候,裴溪亭失力地倒在宗随泱肩上,偏头咬他的脖颈,伴随喘/息。

宗随泱也在喘,嗓音比平时低沉,性感得不得了,裴溪亭本就年轻气盛,还没出息,索性抱着宗随泱的脖子撒娇,说:“你帮我。”

宗随泱明知故问:“帮你什么?”

裴溪亭瞪他一眼,伸手拉住放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往下放了放,蹭着宗随泱的脸催促说:“快点儿。”

宗随泱没说话,帮少爷纾解了一番,少爷两股战战,低/喘吟吟,闷头倒在他怀里,服帖了。后来给那处上药时,又差点擦/枪走火,裴溪亭捂着屁/股苦苦哀求放过,多亏太子殿下百炼成钢,这才饶了他一马。

上个药上得两人都热,躺下时一个在最外边,一个在最里边,要就地分床似的。

裴溪亭躺着躺着就乐不可支,被宗随泱伸手逮到自己边上,用被子裹严实了。

裴溪亭老实了一阵,翻身抱住了宗随泱,还把腿搭了上去。他喜欢宗随泱的怀抱,宽厚而温暖,让他很有安全感。

宗随泱替裴溪亭了后背的被角,说:“小孩儿似的。”

裴溪亭没脸没皮地说:“爹。”

宗随泱顿了顿,却没取笑,想起裴溪亭在裴家并不受重视。

裴彦对步素影情愫冷落,连带裴溪亭这个从前的“结晶”都变成尴尬的存在,一直不曾重视分毫。裴溪亭面上叛逆得很,半点不把父亲主母放在眼里,可心里约莫还是遗憾,没有孩子不想要父母齐全、阖家欢乐。

宗随泱不知该如何安抚,只轻轻拍着裴溪亭的背,说:“冷不冷?”

“不冷,可暖和了。”裴溪亭趴在他颈窝里,嘟嘟囔囔地说,“你好香……”

“不许惹事。”宗随泱拍了拍裴溪亭的脸,想起一茬,便说,“明日我要早起议事,不等你用膳了,你自己起来就用膳,不许不吃。”

裴溪亭明日要去笼鹤司,闻言想着早点起来,好和宗随泱一起用膳,却故意问:“那要是我一觉起来都中午了呢?”

“那就等着我回来收拾你。”宗随泱说罢,裴溪亭就在他颈窝里一通乱蹭,嘟囔哼唧一阵。他有些痒,伸手按住裴溪亭的脑袋,“好了,睡吧。”

裴溪亭没再闹,说:“晚安。”

宗随泱说:“晚安。”

一夜安眠。

翌日,宗随泱醒来时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臂,怀中的人嘟囔了一声。他睁眼看去,裴溪亭脸颊压在他心口,脸腮被挤出了一点肉。

这可不好办了,宗随泱摸着那嘟嘟肉,犹豫了一瞬,还是没起来,温香暖玉舍不得,也怕将人吵醒。

他正想办法呢,裴溪亭倒是醒了,眼睛没睁就迷糊地说:“早安。”

晨起的嗓子还哑着,狐狸尾巴似的挠着宗随泱的耳朵,他咳了一声才回了句早安,说:“脑袋顶长第三只眼了?”

“我感觉到你在看我了。”裴溪亭说。

宗随泱嘴角微翘,说:“还早,再睡会儿。”

“我和你一起用膳。”裴溪亭仰头,迷迷糊糊地亲了亲宗随泱的下巴,“就防着你丢下我出被窝了,我一晚上没敢翻身。”

宗随泱哭笑不得,说:“说一句就是了。”

“你有正事嘛,我不打搅你。”裴溪亭说着从宗随泱身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一个没坐稳又栽到了床上。

宗随泱跟着坐起来,伸手扶了他一把。

殿外的宫人听到声音,轻步入内伺候,个个儿垂首低眉,不敢乱看,训练有素。但当收拾好行头的裴溪亭突然蹦哒起来跳到殿下背上时,有个宫人还是没拿住手中的水盆。

水盆掉在绣金毯上,水全部扑洒出来,宫人面色大变,立刻跪地请罪。

宗随泱下意识捞住裴溪亭的膝窝,闻声微微侧目,却对上裴溪亭的脸。

裴溪亭挡住他的视线,笑着说:“饿了。”

宗随泱见状没有再看那个宫人,背着裴溪亭向外走去。

宫人松了口气,立刻麻溜地收拾。

李达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从前和他交好的大臣蔫儿成了老鼠,不敢乱蹿,梅侯也在其中。他对李达有栽培之恩,虽说是很早之前的事了,近几年也没有特别的联系,但能不能不染腥,全得太子殿下说了算。

梅侯叹了口气,心里忐忑得很。

“听说小侯爷此次深入虎穴,探查消息,助笼鹤司查出了李达的罪状,可谓大功一件啊。”瞿棹走到梅侯身边,行了礼,笑着说,“梅侯教子有方。”

因着家中儿女的事情,梅家和瞿家如今是不尴不尬,别的还好,只要是遇上了瞿夫人,梅家人没有不被送眼刀的。

梅侯闻言也笑了笑,说:“有子如瞿少卿,瞿国舅和瞿夫人才真是教子有方,不用愁了。”

瞿棹说:“侯爷谬赞。小侯爷年纪轻,如今懂事了,未来必定前途无量。”

两人说着话,互相吹捧几轮,廊下就传来了脚步声。众人立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肃然而立,齐声行礼。

宗随泱落座,说:“免。”

众人道谢直身,岂料一抬眼就看见了站在御案边的年轻青年,一身绛袍常服,看不出官职,但谁人不知那张美玉无瑕的脸,这不是裴家老三吗?

笼鹤司的文书何以突然出现在明正堂,还是站在那样要紧显眼的位置?!

底下心思涌动,裴溪亭恍若不察,端立在宗随泱身旁,微微俯身准备笔墨。

“这位是笼鹤司的裴溪亭裴文书,从今日起就在孤身旁伺候笔墨。”宗随泱说,“他年纪轻,没什么见识,若有不好的,诸位多担待,孤也会好好教导。”

众人闻言一惊,这话换个直白些的说法,不就是:从今天起,这位裴文书就是孤的人了,他就算有不好,你们也只能担待,除了孤,谁都训不得?

太子殿下向来不掩饰自己对亲信的“宠爱”,没有亏待谁的,众人冷静下来,不免暗暗羡慕这位裴文书。

太子殿下没有遮掩的意思,众人也就没有特意留口,是以裴溪亭出任东宫文书一事很快就传了个遍。

东宫文书,这是个很有意思的“职位”,你说它位高,还不如芝麻官,可哪怕是一品大员,议事的时候也都只能站在御案下头不是?

如此这般离太子殿下忒近的位置,裴溪亭不是头一个站的,可他最特殊,因为他不是自小跟着殿下的,如俞梢云白唐等,不是殿下一手栽培的旧人,如游踪陆茫等,也不是殿下看中提拔的,如宗蕤瞿棹等。

裴溪亭看起来什么都不是。

可越是如此,越是叫人重视。

裴彦心事重重地回府,路过花园时看见被人伴着散步的步素影,不由停下脚步。

曾经让裴彦一眼惊鸿、真心求娶的仙子眉眼间不知何时沾染了忧愁,裴彦明白原因,可越明白就越不敢面对步素影,面对这个他曾经海誓山盟决不辜负的女子。步素影温柔却也利落,从没哭哭啼啼或是责问一句,如此,他们一个不说,一个不问,只当年轻时没有不顾一切地相爱过。

“老爷。”

裴彦回神,对上步素影的眼睛,那双盈盈美目又不再忧愁,仿佛重获生机。

“诶。”裴彦收敛情绪,温和地说,“出来闲逛么?”

那不废话嘛,石榴翻了个白眼,挽着步素影的胳膊没松。

步素影点头,说:“闲来无事,出来走两步。”

“外头风大,小心别着凉。”裴彦说罢静了静,一时不知说什么,便想起他们的孩子来,“对了,溪亭如今在东宫给殿下做文书,可是出息了。”

“当真?”步素影一喜,“太子殿下身边能人无数,仍能赏识溪亭,是慧眼识珠,天恩浩荡。”

石榴说:“姐姐这下不用担心儿子在外头被欺负了,太子殿下最是护短,为他办事的人没有被亏待的。”

步素影笑着点头,说:“我别的什么都不求,只要溪亭过得好,我就好。”

“话不能这么说。”石榴曼声说,“溪亭孝顺,时刻惦记着姐姐,如今他风光了一回,日后更是前途无量,谁要是敢怠慢姐姐,以溪亭的性子,必定让那些狗东西吃不了兜着走。”

她意有所指,其余两人都听明白了,步素影抿了抿唇,却没有说什么,裴彦却是尴尬不已,和步素影说了句话便率先回院了。

石榴见状哼了一声,挽着步素影继续晃悠着走了。

裴彦回到主院,汪氏已经等在书房了,开口便是求证裴溪亭出任东宫文书一事。

裴彦是今日去了衙门才听说的,内宅哪有那么快的消息?他微微拧眉,将帽子取下来放到一旁的茶几上,说:“丈人与夫人说的?”

“不错。”汪氏说。

裴彦略微不悦,说:“确有此事,如今外头都传遍了。”

“从笼鹤司的文书做到东宫的文书,这是从梧桐根飞到梧桐枝了。”汪氏说,“怎么从前半点风声都没听到?”

裴彦接过下人递来的茶盏,拨了盖子,说:“有风声也是东宫的风声,谁敢传?”

这话倒也是,汪氏神色微沉,说:“总之能做东宫的文书,便是让太子殿下多看了一眼,想必——”

“夫人。”裴彦打断,叹气说,“莫要想着让溪亭去太子殿下面前为汪家说好话。”

“父亲已经派人给我送了三次信,我这个做女儿的,难道真的要看着汪家没落,父亲日日忧心吗?”汪氏倾身看向裴彦,“只是说句话而已!”

“你以为在太子殿下说的一句话只是一句话吗?多少人因为这所谓的一句话粉身碎骨?”裴彦拧着眉,“溪亭能被殿下提拔至身旁栽培,必定是有长处入了殿下的眼,可你当这个位置这么好站?在殿下面前做事是风光,可稍有不慎就要惹出是非,是以要恭谨百倍千倍才妥当,登高必跌重的道你不明白?溪亭去说这一句话,帮不得汪家,说不得还要牵连他自己,牵连裴家。”

裴彦无心饮茶,搁了茶盏,说:“何况上次因为结亲的事情闹得那样难看,你真当溪亭没有怨气吗?”

“哪有儿子对老子心存怨气的?”汪氏拍桌,“父大于天,你是半点为人父的尊严都没有吗?何况不看僧面看佛面,步氏一日在府中,裴溪亭就一日丢不开。”

裴彦正要说话,外头便想起一阵脚步声,汪氏的嬷嬷在外头焦急地看她。裴彦拧眉,说:“有事就说,毛毛躁躁的,没规矩。”

汪氏闻言拧了拧眉,却没有说什么,让那嬷嬷进来,“何事惊慌?可是锦堂怎么了?”

“不是少爷,是侄少爷出事了。”嬷嬷说,“侄少爷今日休沐,在花楼和人抢妓,不想抢出了争端,把对方打折了一条胳膊。”

“不成器。”汪氏摇头,沉声说,“让兄长大方些,赔钱了事,大不了亲自登门赔罪,总之不能坏了其儿的名声,误了前程。”

“若是能赔钱了事,那还好了,只怕事情没这么好办。”嬷嬷说,“被打伤的那位是长宁侯府的公子!”

裴彦和汪氏都震惊了,裴彦忍不住说:“侄少爷连上官家的公子都不认得吗?”

“是上官家的六公子,自来不出风头,喜欢待在家里研究琴曲,不大面熟,再加上侄少爷喝了点酒,这……”嬷嬷说,“上官家被打了脸面,哪里能轻易放过?侄少爷现在被扣在花楼里,就等着小侯爷下差出宫来算账了!”

汪氏闻言一阵晕眩,撑着桌面说:“父亲和兄长那里?”

“老大人听说后就昏了过去,大少爷已经赶往花楼了。”嬷嬷说。

“上官家不好相与,老的小的一脉相承的霸道跋扈。”裴彦叹气,“这上官六公子虽不受宠,但到底是姓上官,打他就是挑衅上官家,侄少爷这事不小。”

“我与小侯爷相识,可以去帮表兄赔罪,求请原谅。”裴锦堂进屋说。

汪氏不允,说:“这件事与你无关,不要插手。”

“这事本就是表兄无在先,若真不管,小侯爷废了表兄都是能的。”裴锦堂说,“外公致仕,如今谁给汪家面子?何况表兄在禁军司做事,得罪了上官小侯爷,以后怎么过?”

“那也和你没关系。”汪氏说,“涉及自家脸面,小侯爷哪里容易松口?你与小侯爷相识本是好事,切莫因为此事生出嫌隙。”

裴锦堂不赞同,说:“我与表兄好歹是亲戚,为其求情也是情之中的事情,哪怕小侯爷不答应,好歹咱们也表明了态度。”

眼见母子俩又要争起来,裴彦忙说:“含章,你母亲也是担心你惹得自己一身腥。我看不如这样,我亲自去一趟,向小侯爷赔罪,看看能不能商议出个体面些的法子。”

“表兄待我不错,我没道一句话都不说,我随父亲一道去,好歹出份力。”裴锦堂说罢不等汪氏反驳,上前搀着裴彦的胳膊,快步走了。

“……”汪氏面色难看,喃道,“作孽啊。”

嬷嬷上前宽慰,随后说:“小侯爷的性子,邺京谁人不晓,怕是不会给老爷和二少爷太多情面。”

“我何尝不知?可是如今又有什么法子?”汪氏自嘲,“父亲致仕,从前和汪家交好的都不那么热切了,谁又肯因着咱们得罪上官家?”

“听说三少爷和小侯爷有私交,还同桌玩过牌,想必是能说上两句话的。”嬷嬷说,“何况三少爷如今正出风头,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小侯爷哪怕不给他面子,也得给东宫和笼鹤司面子啊。”

汪氏冷声道:“可这个孽障如今哪里会听我的话?”

嬷嬷说:“请步姨娘出面呢?”

汪氏眉心微动,起身离开了书房。

口信传到裴溪亭耳里时,他正在陪小皇孙给小大王画像,一大两小气氛融洽。

近卫将裴家嬷嬷的话原封不动说出来,宗鹭停笔,稍微一琢磨就猜测到了原委,说:“步姨娘念着裴文书,此时绝不会自愿请裴文书出面得罪上官家,想来是受了裴家主母要挟,不得不应。”

裴溪亭摸了摸宗鹭的小脸,说:“姨娘必定知道我明白这个道,所以才会放心地假意听话,请我出面为汪其转圜。”

“那裴文书要听话吗?”宗鹭好奇。

裴溪亭笑了笑,说:“求人办事,必得诚心诚意,许人充足的好处。若是将请求说成命令,再得罪一个人,让人家趁乱再猛踹瘸子那条腿,那人不就彻底废了?”

宗鹭说:“是这个道。”

裴溪亭看向近卫,说:“劳烦帮我传话。”

“——他要什么?”汪氏说。

嬷嬷颤巍巍地说:“三少爷要步姨娘的良妾文书。”

汪氏咬牙说:“他妄想!”

“‘官府盖印解契,从此步素影恢复自由身,与裴家再无关联。’”嬷嬷心惊胆战地复述裴溪亭的话,“‘夫人不答应,我亦不强求。我自愿奔走一趟,为表兄求情赔罪,亲自打断表兄手脚,向上官家表明诚意,至少不牵连汪家——所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忍痛为之罢了。’”

“啪!”汪氏摔碎茶盏,惊怒道,“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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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玩玄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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