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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贺礼 原来是他。

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 仰玩玄度 5230 2025-02-01 22:59:33

“宗五公子今日怎么不在?”

扫一眼宁王世子府的坐席, 唯独缺少宗桉。今日不仅是新岁宴,还是太子殿下的寿辰,他这样的王府子弟没道不来。

上官桀心神不定, 闻言只答了句“不知”,就不再搭他老子,搁下酒杯, 径自起身出去了。

“小畜生。”上官侯爷低声怒骂, 抬眼看见对坐的赵世子也同时离席了。

两人从左右廊下出来, 彼此看了一眼, 谁也没搭谁, 闷头走进雪中。

殿外华灯焜耀,雪落纷纷,茫茫一片, 环顾四周也找不到裴溪亭的身影。

上官桀往前走了一段路,看见迎面而来的两个宫人, 认出他们是今夜站在裴溪亭身后伺候的, 便拦下说:“等等。”

两名宫人停下, 捧手行礼道:“小侯爷。”

又对跟上来的赵繁行礼道:“赵世子。”

上官桀说:“你们从前头过来,有没有看见东宫的裴文书?”

“看见了。”其中一个宫人侧身指向不远处的莲花池, “裴文书先前在莲花池那里,后来往游廊上去了。”

出来的时候,游踪还在殿内,上官桀心里一松,打赏了银子给两人, 说:“忙去吧。”

宫人们道谢,提着宫灯继续往前去了。

“今夜是太子殿下的寿辰,你可不要再鲁莽了, 闹出事来,牵连了我。”赵繁说。

“不劳你操心。”上官桀对赵繁没什么好脸色,“你跟上来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我就想做什么,大路朝天,不要管得太宽。”赵繁凉凉地瞥了眼上官桀,率先迈出一步,往莲花池去了。

上官桀暗骂一声,快步跟上,说:“你别以为在溪亭眼里,你和我有什么不同。”

不错,这是实话,赵繁终于发现自己被裴溪亭蒙骗了。曾经,在面对他和上官桀两人时,裴溪亭总是待他温和有礼,待上官桀疏离防备,以至于让他产生了自己和上官桀截然不同、远胜于对方的错觉。

可是在裴溪亭生辰宴那日,当赵繁看见赵易收到的那封自己没有的洒金请帖时,他终于恍然大悟。

所谓的“区别对待”只是裴溪亭营造出来的一种假象,既让他产生一种可以慢慢玩的错觉,又让上官桀误会他们关系匪浅,从而让他们互相监视、防备,反而忽视了裴溪亭真正的目光所在。

一石二鸟。

赵繁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蒙骗过,本该觉得生气愤怒,可当他知道自己和裴溪亭本来的结局后,他恍惚了。

老天爷为何偏要在此时让他梦到自己和裴溪亭的关系结局,是为了警示他,还是为了报复他?

赵繁呼出一口白气,袖袍从假山边缘轻轻擦过,可下一瞬,他却猛地停住了脚步。

前头传来了男人说话的声音,是裴溪亭。

“你别乱摸,在外头呢。”

裴溪亭的声音无疑是极为好听的,似清泉流水,清越中掺杂着冷淡。赵繁曾经在宁州听他诉苦,那样可怜委屈,合着哭腔,低哑勾人,让人很想知道它叫/床时有多美妙。

可裴溪亭说这句话的语气,赵繁没有听过,但混迹花丛多年,他几乎一下就能听出其中的撒娇和亲昵。

裴溪亭和游踪躲在这里调/情?!

不对,游踪不是没有出来吗?!

赵繁脚步僵硬,思绪混乱,与此同时听见了一道逐渐粗重的喘/息,是同样因此停步的上官桀。

“我们先回去吧,我又饿了……诶,你别摸我肚子!算了,你摸摸吧,我是不是有腹肌轮廓了?我要和你打赌。”裴溪亭斗志昂扬地说,“明年夏天之前,我一定会练出四块腹肌,你觉得我行不行——好了,你必须觉得我不行,因为我觉得我行,这样赌局才能成立。”

裴溪亭在游踪……不对,这个人面前竟然如此幼稚可爱。

“这样吧,我们小赌怡情。”裴溪亭鸡贼地说,“谁要是赢了,谁以后就是当家做主的,在家里是天,可以骑在另一个人头上……你别咬我!”

“嗯……”男人的声音低哑,含着无尽的笑意,“你不是已经骑在我头上过了吗?”

“我什么时候……在外面别开黄/腔,我是老实人。”

“好吧。乖,再亲一下。”

“你不许咬我了,我还想喝酒呢,待会儿破了唔……”

裴溪亭的抱怨被堵住,他正在和那个男人亲/吻,但赵繁和上官桀却来不及嫉恨了,因为那个男人的声音根本不是游踪,也不是任何一个他们猜测的人选。

他们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

脚踩在雪地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裴溪亭睁开眼睛,刚想看看是谁来了,舌/尖就被咬了一口。

宗随泱睁眼盯着他,舌退出来,唇贴着唇说:“不专心?”

那目光很温柔,裴溪亭却听出来一股子教训的味道,他讨好地啜了啜宗随泱的唇,小声说:“那我不是担心有谁靠近,瞧见咱们嘛。”

“瞧见又如何?”宗随泱蹭着裴溪亭的鼻尖,好像很不解,“我们的关系见不得光吗?”

“当然没有。”裴溪亭抿唇,“我是无所谓,但你到底是太子,还是得注意一下,我可不想你被那些御史长篇大论地骂。”

宗随泱哪里是会顾忌御史的人,他笑了笑,说:“那若是他们真的骂我,你会保护我吗?”

“废话。”裴溪亭瞪眼,气势汹汹地说,“我骂得他们爹妈都不认识。”

宗随泱说:“人家学富五车,可以引经据典,你如何是对手啊?”

“引经据典那是文化人的路子,我承认我的学识是远远比不过这些文臣,但是我嘴巴毒啊。”裴溪亭信誓旦旦地说,“我可以骂得他们喷血!他们要是敢跪宫门拿舆论压你,我就一家一家地找上门,去他们门前上吊,声泪俱下地求他们不要再逼迫我们这对有情人了,否则我宁愿死都不和你分开!”

宗随泱想了想那个画面,几乎可以想到那些御史又想跳脚又不敢太刺激裴溪亭的模样。他捏了捏裴溪亭气鼓鼓的脸,觉得他已经代入并开始生气了,哄着说:“没有人可以质疑我的决定,除了你。”

裴溪亭不背锅,说:“我什么时候质疑你的决定了,你不要瞎说啊。”

“你不是经常质疑并且反对我的决定吗?”宗随泱张口就来,“我要亲不让亲,我要摸不让摸,我想咬不让咬,我想再来一次你——”

裴溪亭闪电般伸出两只手,用拇指和食指同时把宗随泱的嘴巴捏住了,苦口婆心地说:“这不叫质疑,这叫商量。”

宗随泱看着裴溪亭,朝他眨了眨眼,这个没出息的,一下就松手了。

“别怕。”宗随泱抱紧裴溪亭,语轻柔却不容置喙,“我不怕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他贴上裴溪亭的唇,笑着说:“想知道,便让他知道,喜欢看,那就多看看。”

裴溪亭觉得他目光意味不明,话里有话,但来不及询问,宗随泱的舌/头就强硬地闯了进来。他没心思再想其他,专注热烈地回应着。

唇/舌交织的声响在廊下异常清楚,裴溪亭自己听着都有些脸红,哪怕亲昵了许多次,什么都做过了,他仍然会在宗随泱的“注视”和“抚摸”中脸红耳热。

不知什么撞在树上,树枝带着叶子唰啦啦地响了起来,裴溪亭睁眼,看见了风雪中的上官桀和赵繁。

隔着雪幕,他们目光惊愕,茫然,双双通红,与之沉默对视的是一双秾丽的瑞凤眼。

那双眼曾经视他如无物,许他以虚假,揭开表面的一层隔膜,永远是清冷而疏离甚至居高临下的,但是此刻,它眼中的雪被烈火烘烤、融化,春波潋滟。

“溪亭,宝贝,”宗随泱咬住裴溪亭红肿湿/热的唇,“不许分神。”

他的声音低沉平静如巍峨玉嶂,又因沉溺动情而雪山倾颓,万人之上的尊客早已陷入红尘,对身后的觊觎者挥出名为嫉妒和占有的镰刀。

修长的手掌顺着裴溪亭的脸颊往上,轻轻遮住了裴溪亭不听话的眼睛,也挡住了旁人窥视的目光——任何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哪怕毫无价值,也容易引起宗随泱的嫉妒和不悦。

裴溪亭知道,宗随泱经常吃小大王的醋,甚至还有那根被他讨要了去天天使用的剔红细笔、那把他经常琢磨的溪亭问水和飞燕随泱……一切被他喜欢、注视的存在。

不悦的酸气直冲鼻根,裴溪亭摩挲男人的喉结以示安抚,笑得像只吃到肉的狐狸,“嗯哼。”

只看你。

两人目光对视,又旁若无人地亲了起来,如交颈鸳鸯,缠绵难分。

赵繁终于明白了。

是报复。

那场奇异的梦让他知道他与裴溪亭是一对生死相别的怨偶,本以为现在有机会从头来过,可今日才发现,不过是妄想。

眼前的雪幕好像一道牢笼,用天底下最强硬、不可摧毁、不可逾越的材料打造。

除非这道牢笼自己打开,否则就会永远隔着旁人和裴溪亭,连裴溪亭自己都无法擅自跑出来。

风雪簌簌,愈发催人,裴溪亭再回过神来时,那两人已经不在原地了。他不感兴趣,迷迷糊糊地倒在宗随泱肩上,舌头都被嗦麻了。

宗随泱揽着他的腰,一手帮他顺气,说:“我硬/了。”

“不必说。”裴溪亭诚实地说,“我感受深刻。”

宗随泱轻笑,埋头压住裴溪亭的脑袋,说:“不怕,知道你没吃饱,现在不动你。”

裴溪亭说:“算你有良心……啊,我的羊肉锅子!”

都要煮烂了吧!

裴溪亭从宗随泱怀里出来,抬眼用眼神对他一阵拳打脚踢:赔我羊肉锅子!

“还能饿着你不成?哪次没把你喂饱?”宗随泱拉着裴溪亭往月华殿走。

裴溪亭敏感地说:“你话里有话,对吧?”

宗随泱说:“心脏的人看什么、听什么都脏,对吧?”

可恶的大淫/虫,总喜欢拿他的话来压制他,简直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裴溪亭重重地叹了口气,说:“不和你说话。”

宗随泱惊讶地问:“真的?”

“嗯。”裴溪亭笃定且冷酷地说。

宗随泱又问:“为什么?”

“就是不想,懒得搭你。”裴溪亭说。

宗随泱好似有点伤心,说:“这是你曾经说过的冷暴力吗?”

“我没有这么说,”裴溪亭耸肩,“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哦。”宗随泱说,“渣男语录。”

显然,宗随泱记得裴溪亭说的话,哪怕是他随口一句调侃。裴溪亭忍不住勾起嘴角,语气却很冷酷,“不许学我说话,你个学人精。”

宗随泱认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裴溪亭需要有人和他使用“同一种语言”。他闻言叹了一声,说:“你果然要冷暴力我。好吧,我也不你了。”

裴溪亭说:“你敢。”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宗随泱说。

裴溪亭自觉没道,但是很直气壮地说:“你不服气就算了。”

“我服。”宗随泱把加快步伐却始终没有丢开自己手的小狐狸提溜回来,哄着说,“好了,请你不要冷暴力我。”

“语气不够诚恳。”裴溪亭说。

宗随泱眯了眯眼,突然俯身抱住裴溪亭的大腿,就这么抱小孩似的把他抱了起来。

“你不答应我,我就这么把你抱回月华殿。”宗随泱说。

“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别人威胁我。”裴溪亭说,“抱吧抱吧,我还要坐你的椅子!”

宗随泱没意见,抱着裴溪亭一步一个脚印,沉稳矫健地穿过层层风雪。

裴溪亭听见乐声越来越近,转头看见离月华殿不过几十米,那边的宫人禁卫都看见他们了,可姓宗的竟然越走越快,很迫不及待似的。

“哎!”裴溪亭说,“我不冷暴力你。”

宗随泱并不满意,说:“语气不够诚恳。”

裴溪亭:“……”

宗随泱踩上阶梯那一瞬,裴溪亭抱住他的脸猛地亲了几口,脸颊额头鼻尖下巴纷纷来一套“嘴巴按摩”,然后说:“可以了吧!”

宗随泱停步,微微思忖道:“你好像很不服气?我希望你能够心甘情愿地答应我的请求。”

“……”裴溪亭盯着宗随泱,瘪了下嘴,眼眶微微红了。

宗随泱一愣,明知这人是演出来的,还是下意识地将人轻轻放了下来。

裴溪亭一落地就仿佛被松开缰绳的马,“咻”的一下就撒丫子跑上阶梯了。

宗随泱摇了摇头,迈步跟了上去。

裴溪亭落座的时候,立刻关心自己的羊肉锅子,却发现锅子已经被换了一锅,里头全是他平日惯用的配菜。

小大王被自己的好朋友和主人双双丢下,已经吃得饱饱的,正在后头绕柱子玩儿,把自己绕晕了,就老老实实地回到座位上,开始靠着裴溪亭的腿打盹儿。

裴溪亭揉了它一把,一边拿筷子夹肉,一边抬眼看向御阶,待看见宗随泱的随行宫人时,突然反应过来了。

刚开始的时候,宫人和近卫是跟着宗随泱的,可他们后来却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这肯定是得了宗随泱的许可。

但宗随泱这个人其实不太避讳在人前亲密,他们在外头亲嘴的时候,宫人们一般都是退后就行了,毕竟太子殿下的近人都是最懂分寸的,不会偷看。

上官桀和赵繁能靠近太子,是因为宗随泱是故意的。

出柜,宣示主权,警告,一条龙服务。

裴溪亭摇了摇头,吃了口羊肉,顿时心满意足地晃了晃脑袋。

宗随泱失笑,撑着下巴,就这么盯着裴溪亭看。突然,他察觉到了什么,偏头看向御阶下,眼中的笑意一瞬而逝,变作一种声色不惊但雷霆万钧的冷厉。

正看向御阶之上的上官桀和赵繁浑身紧绷,垂下目光。

裴溪亭并不知晓这个小插曲,他其实经常劝宗随泱少吃醋,我只喜欢你一个,你独一无二。宗随泱也经常被他哄的找不着北,说我知道我知道,但仍然控制不了自己。

有时候,裴溪亭觉得很矛盾。

他喜欢宗随泱为自己吃醋,这说明宗随泱在意他,关注他,时时为他无法自控,可他又不希望宗随泱因为任何莫须有的、没有价值的存在而不高兴。

唉,裴溪亭吃了满满一口羊肉,有点烫,但又很香。

宫宴结束后,太子和瞿皇后先行退场,裴溪亭和游踪陆茫告别,也带着小大王跟了上去。

他吃得太饱,开始打嗝了,瞿皇后笑着摸他的脸,让宗随泱赶紧带他回去歇着,便上了暖轿,先行回宫了。

宗随泱握着裴溪亭的手,说:“坐轿子吗?”

“走路吧,反正不远。”裴溪亭晃了晃宗随泱的手,“正好消消食……嗝!”

宗随泱自然没有意见,接过伞带着裴溪亭往东宫去,俞梢云带着宫人和近卫跟在后面,一行人不紧不慢地回到了东宫。

甫一入殿,宫人准备好热水,裴溪亭拉着宗随泱去净手,又去里面脱了外袍,换上家居的袍子。他把发带解下来,正要扎个丸子,就被宗随泱从后面抱住了。

太子殿下迫不及待地说:“礼呢?”

裴溪亭笑了笑,就这么带着宗随泱去了小书桌前,从柜子里取出一只木匣子,说:“我先说好,我这个不是什么金贵东西,我知道你什么宝贝都见过——”

“给你三个数。”宗随泱说。

裴溪亭立刻打住废话,“啪嗒”一声打开了盒子。其实他想了好久,到底用什么方法把礼物送给宗随泱,才算得上惊喜,但纠结来纠结去都没纠结出个一二三四来,索性朴素些,反正礼物本身才是最要紧的。

裴溪亭拿着礼盒转身,腰臀靠着书桌,双手举起礼盒,说:“给你。”

宗随泱看了他一眼,松开了他的腰,抬手掀开盖子,看见了书的封页,但是没有任何字。

宗随泱轻轻把礼物拿出来,是一本手掌厚的书册,黑底红缎,是这段时间裴溪亭用来完成“大工程”的那一本。

裴溪亭说:“你打开瞧瞧。”

宗随泱抿了抿唇,翻开第一页,是空白的,又轻轻翻了一页,映入眼帘的是两页组成的一幅画——花窗、长廊还有那簇蔷薇,清风、长夜和一轮弯月,以及站在桌边的两个人。

下一页也是一幅画,朝华山的雨天,他抚琴,裴溪亭作画,身旁还有俞梢云和来内侍;下一页是他拉着裴溪亭跑入雨中,原来那时候裴溪亭看向他的目光是这个样子的,带着点傻气;别庄共浴,裴溪亭看着岸上的他,脸颊泛红。

小大王紧接着出场了,他们在笼鹤司的树下聊天;宁州夜,画舫上,裴溪亭坐在琴桌对面,朝他莞尔轻笑;那日去州府,裴溪亭和“付兄”坐在街边的桌边吃馄饨;杨柳岸的房间里,裴溪亭第一次和他学琴;荷州之内,他们同行在岸边,他在杨柳树旁拒绝了裴溪亭的心意。

小花园内,裴溪亭因为陈贵人之事惹恼了他,他稍加教训;宝慧禅寺后山,裴溪亭与梅绣打架,他在梅侯面前护短;小院子内,醉酒的裴溪亭抱着他,请求他留下;裴溪亭在裴家受委屈那日,他带着裴溪亭去刘太医府上治伤;中秋宫宴,他们在凉亭对峙,亲吻;大茫山上,裴溪亭被刺客追杀,他现身相救;画舫上,他们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他在花楼中药,他们春宵一度。

下一页是空白了。

俄顷,宗随泱抬眼看向裴溪亭,说:“为何停在这里?”

裴溪亭的由很朴素,他说:“因为实在画不完了!”

宗随泱愣了愣,旋即莞尔,说:“没关系,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画……下一年,我来接着画,好不好?”

“好啊。”裴溪亭说,“但其实我给你留了创作的空间呢,你猜猜?”

宗随泱说:“写字?我看有些地方贴着白签。”

“对,那都是为你准备的。”裴溪亭说,“等你有空的时候,你就给每一幅画写上名字和时间地点,这样一年一年积攒下来,我们就有厚厚的回忆录了。”

“好。”宗随泱说,“那明年我来画,你来写。”

裴溪亭鸡啄米似的点头,说:“遵命遵命。”

“……”宗随泱轻轻合拢册子放在一旁,捧起裴溪亭的脸亲了亲他的鼻尖,说,“辛苦了。”

“这算什么辛苦?”裴溪亭蹭了蹭他的脸,鸡贼地说,“我心甜。”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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