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95章

禁止向深渊祈祷[刑侦] 愚人歌者 6018 2025-05-16 07:21:43

徐长嬴感觉自己的后颈像是被灼伤一样。

他大脑一片空白, 下意识就想用手去遮住那些凹凸不平的伤疤。

但下一瞬,徐长嬴的手就狠狠抓住了,他听见面前的夏青颤声道:“你到现在都不愿意和我说是吗?”

“你在这八年里从来没有找过我, 你如果真的爱我,你怎么会这么对我?”

“徐长嬴, 当年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你才会这么恨我。”

徐长嬴在听到最后一句时,像是胸膛被什么重重捶了一下,早已麻木的心脏泛起了剧烈的疼痛,他几乎是眼前发黑地抓住了夏青胸前的衬衫,“不, 你什么错都没有, 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

“你到现在还在骗我。”夏青摇了摇头,他松开了徐长嬴的手, 缓缓站直身体,面庞苍白,极轻地笑了一声, “对于你来说, 我本来就不应该醒来。”

徐长嬴望着那即将离开的背影, 大脑嗡的一声响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 就撑起身子抓住了夏青的右手,动作幅度太大以至于他的伤口被猛地扯了一下,但他还是死死咬着牙道:“没有,我没有那样想。”

夏青立刻转过身,只见青年疼得满头大汗, 但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脸,惶惶道:“我真的很想你——我只是对不起你。”

说着,徐长嬴像是想起什么,低头看着自己握住的手,他颤抖着摸着那道蜿蜒细长的白色伤疤,眼眶滚烫:

“我那时生病精神不正常,只能拖累你,连你的手也是被我割伤的,是我,是我没脸见你。”

-

2014年,5月,北京。

“你听到医生说的,我要去接受omega的信息素治疗,你怎么还缠着我?”

北方的烈日穿透双层玻璃照进了小小的出租屋,照亮了地上的一片狼藉,站在客厅中央的徐长嬴感觉胸口仿佛有一团火,疯狂燃烧着他的理智,整个房间里充斥着可怕浓郁的信息素,让他的神经无时无刻不紧绷着。

而感知不到这一切的beta静静站在他的身侧,语气平静道:“我陪你去。”

“你陪我去?”优性alpha似乎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他轻蔑道:“医生说的你是没听懂吗?我需要和匹配的omega互相标记,你跟我去干什么?”

夏青道:“我陪你去,你接受治疗后,我们分手。”

徐长嬴点了点头,似乎是听明白了对方的话,但下一秒他就抬脚狠狠踹翻了面前的茶几,满眼阴翳,一字一句道:“你可真够下贱的,夏青。”

“你现在生病了,”夏青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我不会生你气。”

话音一落,徐长嬴脑子里的弦被崩得更紧,以至于几乎无法呼吸,他只能在客厅里如困兽一般踱步,刚走到窗前他就将那些堆在墙边的画架一脚踹翻,但怒火和悔恨像是热油一样烫的他痛不欲生,他又跪在地上开始一个个砸那些装裱好的油画和素描。

夏青那日穿着蓝色的衬衫,他站在徐长嬴的身后道:“你先把药吃了。”

话音刚落,徐长嬴就将手中的画框狠狠扔了出去,画框在墙壁上爆裂开来,将夏青手中的药和水杯打翻。

但下一秒,陷入失控暴怒中的徐长嬴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砸坏的那幅画不太对劲,他又连忙爬起身去找。 :

但画框已经变形,那张素描已经破掉,几乎看不出人脸,只剩下右下角一块写着“2007.9.20”的碎块,而他的脚下满地的碎纸中也不知道那些碎片是这幅画的。

一股强烈的心慌和难过猛地袭上心头,徐长嬴有些手足无措的摸了摸那破裂的纸张,接着惶惶不安地转过身去看夏青。

但却看见beta正单膝跪地,在一片碎纸里捡着药片。

那是进口处方药,每周的剂量严格固定,需要坐公车跨越半个北京去取,在叶新死的第四年,他们连浪费一颗药的余裕也没有了。

明明是暖色调的阳光里,年轻的优性alpha却如坠冰窖,他浑身颤抖起来,几秒后他狠狠地将手中的画框重新砸在地上,画框彻底破碎,木头碎屑炸了开来,夏青怔怔地抬起头看向他。

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徐长嬴沉默着阔步走向沙发,随便翻出一件T恤套在赤着的上半身,随即就朝着玄关走去。

但下一秒他的手腕就被死死抓住了。

“你不能出去,”夏青道,“你的体温太高了,你刚刚用了过量的抑制剂也没有起效,我去给你买新的抑制剂。”

徐长嬴扭过头看向夏青,冷冷道:“我要去申请和omega结婚你也要跟着我吗?”

“夏青,我需要的是omega的信息素,你是beta,我闻不到你的味道,我说了,现在就分手。”

20岁的夏青面色苍白,但他攥着徐长嬴的手却丝毫不松,他摇了摇头:“你不能出去。”

“放手,”徐长嬴心头火起,他狠狠挣扎着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夏青的手就像是铁铸的一般无论如何都甩不开。

因为心率和体温过高,徐长嬴只觉得眼前发黑,他怒道:“放开我!夏青,我受够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但他的情绪越是激动,面前的beta就越发冷静,像是彻底抽离了情绪一般一边攥着他的手,一边将他向屋内拽。

根据之前的太多次经验,徐长嬴知道他又要将自己锁在卧室里,他不知为何,心中萌生一种强烈的恐惧。

再不走,就全都来不及了。

突然,他摸到了窗台上的什么东西,下一秒,他就看见鲜红的血滴落在满地的碎纸上,像是浓的晕不开的颜料。

徐长嬴呆呆地站在一旁,夏青捂着右手上的伤口,大股的血源源不断地向外涌着,几秒后,beta转而用左手攥紧右手手腕的动脉。

那个伤口很长,徐长嬴很久没有看到过那么多的血,他就像是雕塑一样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铛。”徐长嬴手中的裁纸刀掉落在地上。

听到声音的夏青抬起头,他两只手都是血,那伤口很深,好像割断了肌腱,无论如何都止不住血,但他看向徐长嬴的神情却很冷静,就像只是一个碗掉在地上摔破了而已。

“没事的,”夏青道,“你别怕,你先进房间,我一会儿就处理好了。”

徐长嬴动了起来。

他盯着夏青手中的血,向后退了两步,随即他移开了视线。

他没有去找止血绷带,甚至没有去找手机拨打120。

徐长嬴拉开一个个抽屉,他开始翻箱倒柜,留着失血越来越多的夏青弯腰站在原地,鲜血甚至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血泊。

很快,徐长嬴翻到了身份证,他又翻出了几张纸钞,他是那样的慌乱又冷静着,甚至拿了书包塞了两件衣服,但是又连手机和抑制剂都没拿。

“徐长嬴,”夏青握着手腕,语气颤抖着叫他,“你听话,别出去。”

徐长嬴从他身边走过,就像他的世界里被按了静音键什么也听不见,甚至直到他穿上鞋子拉开大门走出去,他一眼都没有看向夏青。

某种意义上,那是他与夏青最后一次见面。

等到24岁时,他在新闻里看见在LSA大会上发言的夏青,那也不是“夏青”了。

所以好奇怪,为什么醒来的是16岁的夏青,徐长嬴一直隐藏在心里的不敢说出口的猜想——他果然不配见到20岁的夏青,他永远不会被原谅。

“我那时是个混蛋,我甚至没有想过没有人帮你止血,你该怎么办,我只想着我要赶紧离开,我要远离你的人生,我没有想过你会接到通知赶到事故现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时的我因为信息素失控中途下车了,我留着你在隧道前站了四天四夜一个个辨认遗体是不是我,所以你失忆也不是你的错。”

“全都是我的错,你现在醒来还喜欢我对你不公平,”徐长嬴双手攥着那只手,忍着眼泪道:“其实我现在就应该远离你的人生,所有的错都是我造成的,你分化也是你的命运,和我没关系。”

“而且你看,我离开后,你的生活反而变好了,所以我们现在也不应该——”

话卡到喉咙里还没有说完,徐长嬴就感觉自己被搂住了,“就为这一件小事你记那么久,你若是不说,我根本注意不到那道疤。”

徐长嬴的胸膛里蔓延出一阵恐怖的战栗,下一秒,他就看见那双与记忆里一模一样的琥珀色眼睛。

“你能确定,你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分化吗?”夏青半蹲在床前,双手摸着徐长嬴的脖子,盯着他的双眼道。

“我,”徐长嬴张了张口,随即语气坚定道,“我确定。”

“你之后不能对我撒谎,”夏青抵住徐长嬴的额头,“我们很早之前就说好的,阿特米西亚当时也在场,你记得吗?”

徐长嬴眼睛定定地与夏青对视着,放在身侧的手指却微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好。”

夏青轻轻笑了起来,亲了亲徐长嬴的眼睛,随即不分由说地重新按着徐长嬴躺回床上,检查了他腹部的伤口没有裂开,就将白衬衫的扣子重新扣起来。

衣服扣好后,夏青躺在徐长嬴的身侧,他轻轻搂住徐长嬴的脖子,低低道:“信息素紊乱症为什么会切除腺体?那你现在每天吃的是激素药吗?”

徐长嬴避重就轻地说了是后来办案出的意外,随即又说了一些自己办案的其他收获企图转移注意力,但因为情绪波动和身上有伤,说着说着他就睡了过去,因而没有看见夏青之后睁开并凝视着自己面庞的眼睛。

这是一张成熟男人的面庞,与记忆中的少年完全不一样,眉眼更深邃,轮廓更坚毅,熟睡时的眉头是微微蹙着的,尽管如此,他还是爱着无论是哪一块碎片的夏青。

说话也不像,神情也不像,性格也不像。

会说谎,会收敛,会沉稳。

但他是徐长嬴。

夏青伸出手,最后还是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徐长嬴又在病房里住了三天,那所谓的国家特别刑事小组忙的热火朝天,而被排除在外的赵洋等人却有空时常跑来看望他。

夏青一般是24小时守着他的,但是他的身份注定不会是闲人,很快就有国家部门的人到达了香港,单独约见了夏青,一方面是为了确认夏青本人的安全,另一方面是来确认夏青的功能性记忆能否有康复的可能。

功能性记忆,说白了就是夏青能否再能从事研究工作,就像失忆后的人握住方向盘还能开车一样,这是脱离叙事记忆的一种记忆。

夏青是人格解离症,但他无论是在患病前后,以及人格切换后都保留了功能性记忆,而且也没有多出特定的技能——相当一部分人在人格转换时会掌握另一个人格所没有的技能。

例如一个美国的多重人格的病例,其三种人格包括教师、木匠和修车工,这三个人格各自掌握的技能都是其他人格所缺乏的。

而夏青的多重人格仅仅是基于不同年纪和不同记忆的“夏青”,这也可能是他保留了功能记忆的原因——“这可能是因为遭受巨大创伤时夏青也没有想到成为他人,而是回到过去,”这句很有哲理的话,出自于唐攸宁之口。

唐攸宁只会在夏青消失的时候出现——天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夏青何时消失的,反正是前脚夏青消失,后脚他就突然冒出来了。

齐枫正端着糖水扒拉的时候,唐攸宁就自然地从一旁冒出,接过几人的话题。

当了好几年刑警的赵洋敏锐无比,他直接皱着眉头道:“不是,粉红疯子你怎么那么怕现在的夏青?和耗子见猫一样。”

穿着一身天蓝色休闲西装的“粉红疯子”凑在徐长嬴的床前,一脸装傻充愣道:“我才没有呢,你胡说八道什么。”

齐枫掏出手机道:“啊夏青说他文件没拿要回来一趟。”

唐攸宁站起身就要走,“学长我突然剧组有点事。”

齐枫:“所以你到底在怕什么?”

唐攸宁:“你诈我!”

徐长嬴躺在床上剥橘子,唐攸宁扑在他的床边埋在被子就开始哭:“所有人都欺负我一个外人。”

靠在窗前的蔡司抱着胳膊:“你不是未婚夫吗?你是外人?”

徐长嬴拍了拍唐攸宁的脑袋:“梅明轩怎么放过你了,我看他的架势,我以为你高低要被剥一层皮呢。”

唐攸宁抬起那张混血脸委屈道:“因为我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冤大头啊,我出了那么多钱结果最后一场戏连上女主被炸了,现在电影本金一毛钱都收不回来,他们扒来扒去扒到我亲爸头上了,反正和我没关系,他和我五叔好像要完蛋了。”

唐攸宁老爹唐新易排第四,徐长嬴听见唐攸宁的话直接就乐出了声:“之前唐新荣是你七叔,你老爸排第四,靠,四五七,唐英韶和唐攸安老爸第三还半死不活,你爷爷还有几个儿子还能霍霍?”

唐攸宁还真掰手指数了:“大姑死了,二、六,靠就剩俩了——啊好疼。”

徐长嬴拍了一下唐攸宁的脑门:“你缺心眼啊,还真在这数数,你是嫌疑人知道吗?你们全家都是邪教分子,还能就漏了你吗?”

唐攸宁捂住脑门嚷嚷着:“那我怎么办,他们干私活也不叫我,虽然叫我我也不干啦——反正又不是只有儿子辈,我老爸他们死光了还有我二哥当家呢。”

赵洋简直叹为观止:“你这疯子对于家族的观念还蛮前卫的呢。”

“全天下的私生子都是这样想啦,”唐攸宁眼睛盯着徐长嬴手里的橘子,不以为然道:“只是我是优性alpha,所以我想讲什么讲什么。”

“牛逼,”齐枫赞叹道。

“等一下,”赵洋突然意识到什么,他点了点房间里的人:“徐长嬴一个前优性,你一个败家子优性,那边一个精英优性,还有一个出去的精神病优性,妈的,这是什么优性alpha批发铺嘛,三十万分之一的概率是认真的吗?”

“滚蛋,说谁精神病优性呢,”徐长嬴将橘子分给唐攸宁,不满地对赵洋道:“你家精神病还要给国家打工吗?”

赵洋一脸了然:“OK,嘴谁都行,就不能嚼你相好一句。”

说着,赵洋看了看高高兴兴吃橘子的唐攸宁,又偏脸看了看脸色不虞,盯着唐攸宁陷入沉思的蔡司,他决定当话题发起人,他直接开口道:“姓唐的,你当时在市一中叫什么,你怎么看上徐长嬴的?”

“我不告诉你,我等着学长什么时候想起我,我就说,”唐攸宁摇头晃脑道。

赵洋无语道:“所以徐长嬴到现在也不知道你是谁啊——拜托当时半个学校都暗恋他,他怎么可能记得你,我对你也一点印象都没有,你长这样不应该啊。”

“你们这些人都太肤浅了,我站在你面前你也认不出来,”唐攸宁字正腔圆道。

齐枫道:“徐长嬴不是也没认出你吗?”

唐攸宁:“那不一样,学长是特别的。”

早就习惯唐攸宁讲话方式的徐长嬴一边打着点滴一边玩着消消乐,在一堆“unbelievable”音效里头也不抬道:“唐攸宁我是不是钱还没还清。”

唐攸宁立马扭过头伤心道:“不要这样嘛,我好喜欢当债主的。”

“去你妈的,”徐长嬴道,“我还不想当债人呢,等我工伤补贴下来发你。”

蔡司终于忍不住了:“所以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徐长嬴和唐攸宁同时抬起头看向突然说话的AGB警督,又对视一眼,随即歪了歪头,异口同声道:“未婚夫?”

蔡司一脸“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和神经病说话”的表情:“你一个正经未婚夫为什么会怕夏青?”

唐攸宁:“我才不怕他呢。”

赵洋已经受不了车轱辘话了,皱眉直接道:“所以你这人为什么会和徐长嬴订婚啊——徐长嬴你也是的,你不是爱夏青爱的要死嘛,你和他订什么婚啊?”

徐长嬴继续划着消消乐,他想了想:“就是玩笑,西方人却好像觉得这些承诺很重要,要不是劳拉他们我都忘了,是什么时候来着,唐攸宁说我要是能活到三十岁就和他结婚,我就答应了。”

唐攸宁低声道:“是学长你23岁受伤那会儿啦,我真的当时可害怕了。”

齐枫等人不清楚,但是在场的蔡司却很清楚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蔡司定定地看向徐长嬴,冷冷道:“你为什么答应?”

徐长嬴看了看唐攸宁的脸,想了想道:“我以后又不结婚,这种东西就是一种说辞,答应也没什么吧,恋爱不能瞎谈,但婚是可以随便结的吧——毕竟这是人类社会后天制定的一种契约和仪式而已,只要有户口本,就算和路边的流浪汉也可以敲章。”

“等等,”听得目瞪口呆的赵洋第一个反应过来,“姓唐的对家族认知牛逼我能理解,徐长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有这么扭曲的婚恋观的?靠——所以你甚至都不想和夏青结婚?”

徐长嬴抓了抓头发:“不想啊,我小时候还问了我爸我妈什么叫结婚,我爸说好朋友想在一起过日子就可以结,我妈说想生孩子了就可以找人结,那样国家就给你生孩子了——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准生证了,更不用结婚了。为了结婚而结婚,那不是本末倒置吗?”

“怪不得阿新还是没和我老爸结婚,”赵洋若有所思道,“不过你俩确实永远都是一个alpha一个beta,又生不了小孩,结不结无所谓。”

齐枫却抬起头看向唐攸宁:“你不是喜欢阿嬴吗?你听到这些话题不难过吗?”

“难过啊,不过我习惯了,”唐攸宁趴在徐长嬴的床边,偏着脸眨了眨眼睛,“我认识学长的时候他就喜欢那个夏青了,没办法,我年纪小了点。”

徐长嬴又剥了一个橘子整个塞到他嘴里,“闭嘴吧,就你嘴最能胡说八道。”

蔡司有些头疼,他这个东西方兼并的文化精英只觉得面前是一出荒诞剧,他道:“那请问唐先生你对自己的定位是什么?”

唐攸宁将橘子从嘴里拿出来,想了想,认真道:“小三。”

正在喝水的徐长嬴差点被呛死,唐攸宁立马贴心地抽纸递给他,在一旁嘿嘿一笑:“学长虽然最喜欢夏青,但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他也不是不喜欢我呀,比如我死了他肯定很伤心。”

“爱情有先来后就是没办法,”唐攸宁哲学家上身,他耸了耸肩,“不过人又不是机器,努力挖墙脚总能挖的动,挖的动就不算白费力气。”

徐长嬴虽然被呛着,但他还是用力拍了一下唐攸宁的脑门,警示他瞎说自己死了活的。

赵洋无语道:“所以你怕现在的夏青还是因为你是小三怕正宫吧。”

唐攸宁道:“我没怕他。”

齐枫道:“夏青来了。”

唐攸宁啧了一声:“第二次诈人就没意思了。”

但恋爱大师优性alpha刚啧完,就看见齐枫、赵洋和蔡司都齐刷刷看着病房门的方向,一瞬间,天不怕地不怕的唐攸宁冷汗狂流,他缓缓转过头,看见一身墨黑西装的青年科学家正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自己。

“学长我突然剧组有点事。”唐攸宁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夏青面无表情地朝一旁迈了一步,唐家大少爷低着头攥着橘子风一样地狂奔出去了。

赵洋挑了挑眉,对齐枫道:“所以,就算婚恋观再自由,小三怕正宫也是真理诶。”

夏青坐在唐攸宁刚刚坐在的椅子里,好整以暇地看着徐长嬴。

徐长嬴摸摸手机又摸摸被子,随即摸出个橘子对着夏青嘿嘿一笑:“夏青你吃橘子吗?我剥给你。”

齐枫靠在赵洋肩膀上,若有所思低声道:“真是奇怪,唐攸宁喜欢阿嬴但行为举止一点都不像夏青,反而和以前的阿嬴很像呢。”

赵洋不以为然道:“很明显,这个疯子从小就是狂热的徐长嬴崇拜者,他指不定是喜欢他什么模样呢。”

可惜唐攸宁跑得太快,没有听到接下来夏青带回来的牵扯到他家的第一线消息。

正好蔡司和赵洋等人都在,夏青道国家刑事小组在公安部最高规格的支援下,很快就将10号凶手所处的犯罪团队抓了一大半,这个犯罪团队的构成分为两个工种,一种是分散在菲律宾、泰国、印度等国的黑客,一种是从台湾和澳门向外潜逃的雇佣兵。

而其中黑客手中的信息是最为关键的,帮助他们获得了15年来全世界对LEBEN最深入的信息。

而首先,就是一个诡异的具有隐喻意义的弥赛亚故事。

作者感言

愚人歌者

愚人歌者

此作者暂时没有公告!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阅读模式
反馈
反馈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