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人带着一个孩子鬼鬼祟祟地趴在厨房门口, 竖起耳朵偷听厨房里的情况。
年纪小的盼达拽着岱遥的衣服，不自觉降低了说话声音：“小舅舅，我们在干什么呀？”
“你就当作我们在玩不能被人发现的游戏吧, 嘘，现在不要说话。”
毕竟隔着一段不短的距离, 里面的人说话又小声, 很难听清谈话内容。
盼达委屈地咬着手指头, 两条细细的黑色眉毛皱了起来, 像是毛毛虫一样往眉心中间爬。
要知道园长爸爸在说什么, 直接进去不就行了。
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待在这里呢？
感觉傻傻的。
想完，还不忘嫌弃地看一眼自己小舅舅。
瘪了瘪嘴。
待了几分钟, 实在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三人才心事沉沉地回家。
厨房里……
伽涟掀起眼帘, 装作无意往厨房门口看了眼，嘴角微微上扬。
“他的信息素有些特别，我认识的医生很专业，也能给他提供最好的治疗。”伽涟用一种谦卑温和的态度对沈志华说明了沈榷的身体情况, “我们已经帮他安排好了后续的治疗流程。”
沈志华叹了口气，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平日里每天都喝的茶水，现在到了嘴巴里，他只觉得苦涩。
眼中蒙上了一层灰，呼吸间满是无奈。
“所以沈榷会去你家住一段时间？”
沈榷轻轻点下头：“嗯, 虽然很麻烦伽涟，但是现在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
“我知道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不想多管。”沈志华往椅背上重重一靠, 感觉自己像是老了几十岁一样, “不过有一点, 你们两个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不能用危险的方法治疗。”
沈榷和伽涟应了下来。
沈志华和周觉今天也沾了沈榷的光，坐了一回联邦政府的高级轿车回家。
收拾东西的时候，沈榷才发现自己没有多少可以收拾的东西。
他爱穿的衣服就那么几件，也都是原主留下来的，房间里冷冰冰的，没有太多生活气息。
东西拿走后，衣柜里空了一大半，连房间的温度都像是瞬间掉了几十度。
伽涟提起他的包，很轻。
“就只有这些东西？”
“是啊，我本来也不怎么喜欢买东西，带几件衣服就行了。”
伽涟没多说。
这么几件衣服，连客房衣柜的三分之一都装不满。
不过来日方长，伽涟总会让衣柜变满的。
和家里人告别后，沈榷坐上了去伽涟家的车。
一路上，没说过一句话。
心里出奇地平静，平静到让他觉得害怕。
就好像是和伽涟同居这件事变得理所当然了一样。
在心底最深处，还有沈榷未曾察觉的兴奋。
很小，很粗糙。
跟一把沙子似地洒在了那里，让他的心上时不时就会传来细微的麻酥感。
把东西整理好，沈榷来到厨房，抓起围裙开始给伽涟做晚饭。
冰箱里满满当当都是新鲜食材，一看就是才叫人买回来的。
沈榷手里拿着一颗白菜放在水龙头下拆开，洗净。
锅里炖着鸡汤。
香气扑鼻。
伽涟的家，比他的房间更加冰冷，但是有了这饭菜香味，却显得更有烟火气息。
舀起一勺汤，汤面上还漂浮着几颗形状各式各样的油点，吹了吹，喝进嘴里。
很香，味道非常浓郁，带着一点点甜味，盐味也是恰到好处，不会咸，刚好能激发出鸡肉的香味。
沈榷满意地点点头。
他伸长脖子叫道：“伽涟，你过来一下。”
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的伽涟立马放下工作来到厨房。
他站在沈榷身后。
明明厨房很大，但是两人之间只隔着一个巴掌宽的距离。
“怎么了？”
沈榷换了勺子，舀起一勺烫，细心吹凉，用手接在勺子下面，转身笑着说：“你尝尝。”
手腕被捏住，就着他的手，伽涟把勺子里的汤送进嘴里。
仔细品尝后，伽涟笑笑：“好喝。”
“那就好，我还怕你会不喜欢。”
“不会，你做的东西都都很喜欢。”
“你比我更适合当老师啊。”沈榷感叹道，“怎么这么会夸人。”
伽涟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看着沈榷忙碌的背影，心中逐渐被温暖填满。
香气扑鼻的厨房。
喜欢的人系着围裙在做饭。
这不正是新婚夫夫的日常吗？
抓了抓脖子，伽涟心中盘算着，要怎么把时间多空出来一些，好好跟沈榷学做饭。
沈榷这么瘦，这么柔弱，以后做饭这种活还是得他来才行。
这么想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饭菜上桌，摆得满满当当。
色香味俱全。
“这道菜是鱼香茄子，上次我看你喜欢吃糖醋排骨，应该也会喜欢这道菜。”
沈榷用公筷夹了两条茄子放进伽涟碗里：“尝尝看。”
伽涟愣了下，温声说道：“不用照顾我，现在你才是被照顾的那一个。”
“职业病犯了。”他头疼地揉了揉脑袋，“这个习惯好难改。”
不光是爱照顾人，连凡事都以别人为先这一点，也是职业病之一。
沈榷也很头疼，自己天天教小朋友要做一个有主见的人，到头来，他差点成了一个处处迁就别人的人了。
伽涟站起身来：“要喝点什么？我去拿。”
“都行。”
伽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问题问得并不好，换了一种说法：“我让人买了几种饮料过来、橙汁、红酒、啤酒、咖啡，家里还有温开水，要喝哪一个？”
“橙汁吧。”
应了一声，伽涟从厨房取来橙汁放在他面前。
鲜榨橙汁的口感很好，甜味不会过于浓郁，带着微微的酸，还能吃出橙子的果肉。
“晚上的治疗要什么时候开始？”沈榷看伽涟刚才好像很忙，也不敢乱定一个时间，觉得应该以伽涟的时间为准。
“十点吧，我要处理些工作上的事。”
“好。”
吃过晚饭，沈榷把厨房打扫地干干净净后，回房间洗了个澡，又重新整理了东西。
忙忙碌碌了一晚上，一看时间才九点。
他第一次觉得时间居然这么难熬。
都已经做了这么多事情了，现在还这么早。
但是又不能去打扰伽涟。
以前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的时候，从来都不觉得时间难熬，随便做点什么，时间就过去了。
沈榷烦躁地打开光脑，翻看着今天幼儿园的直播回放。
因为他没去幼儿园，崽崽们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评论区也是炸开了锅。
【劳模园长今天居然请假了？】
【沈榷今天没来，崽崽们明显都不开心了。】
【看不到沈园长的第一天，想他。】
【我看他昨天的状态就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啊？】
【笑死我了，我有认识的人在多米工作，听说今天成长局的王茹来找沈榷没找到，还在门口摔了一跤。】
【真的假的？这也太惨了吧，为什么没有拍下来啊。】
【她又想作什么妖，廖子初还在一局关着呢。】
看到熟悉的名字，沈榷也好奇起来。
王茹来找他的原因，他也能猜出来。
廖子初给他找了那么多麻烦，王茹现在自然要来找沈榷求和，好让他儿子免除牢狱之灾。
沈榷到还是真有些好奇起了廖子初的近况。
他试探性地给岱遥发了个消息。
沈榷：“睡了吗？我想问问廖子初的事情。”
很快就弹过来一条视频通话。
岱遥满是笑意的脸出现在光脑上，声音洪亮：“我还没睡，开视频说比较清楚，你想问什么？”
“廖子初会怎么判？”
“就目前来说，应该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外加他挑起A、O对立，蓄意伤害Omega这些事情，如果保护局那边追究下去，大概率他的父母会永远失去政府铁饭碗的工作，而且向下五代都不能再进入联邦。”
沈榷杵着下巴，这种惩罚对于视功利为命的廖子初一家子，已经是很严重的惩处了。
这样的结果，沈榷自然也是满意的。
何况之前他见过廖子初，廖子初都被监狱里那兄弟两个打得没人样了，也算是帮沈榷出了心里的一口恶气。
岱遥又说：“廖子初出狱后，他们一家大概率会被驱逐出蔚蓝星。对了，你之前立功的事情，联邦政府这边已经审批通过了，很快就会给予嘉奖，到时候需要你过来一局一趟。”
“没问题，有多少星币拿呀？”
沈榷帮政府抓了穷凶极恶的罪犯，政府当然也不会吝啬钱财。
“目前还不知道，不过我们申报的金额是一百万星币，不会比这个数低。”
“一百万？？？”
沈榷原本耷拉的眼皮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里亮晶晶的。
“以后有这种好事记得告诉我。”
挣了钱他就能好好贴补自己的幼儿园了，还能买很多喜欢的东西，也不用再省吃俭用穿原主留下来的旧衣服。
光脑也可以换新的，还能给爷爷和弟弟买很多高级营养液。
到时候也能给伽涟挑选一个上得了台面的谢礼。
想到这些，沈榷心里激动地不得了，巴不得现在就出门去抓罪犯。
“你在想什么啊。”岱遥笑出了声，“你以为这种事是天天都能碰到的？上次是你运气好，再说了，这多危险啊。”
“咚咚咚。”
门没有关，但是伽涟还是礼貌地敲了两下，不等沈榷同意就端着橙汁走了进来。
看到光脑上的人时，眼中多了一层寒霜。
被很好的隐藏了起来，但身体的气温是骗不了人的。
伽涟声音冷漠地说：“差不多了，现在已经十点多了。”
“好。”沈榷连忙冲着岱遥摆摆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拜拜。”
趁着光脑还没有关闭，伽涟慢条斯理地补充了一句：“要在卧室做，还是去客厅？”
看到岱遥气红了脸，嘴角终于有了笑意。
二话不说就把光脑关了。
“去客厅吧。”
“好。”
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窗子关得严严实实的。
伽涟帮沈榷把韩英给的监测仪戴在手腕上。
监测仪和小一点的手表差不多大，能够实时监测沈榷信息素是否稳定，心率是否正常。
上面的线条是波浪形的，说明沈榷的信息素依旧在波动。
随着伽涟的信息素一点点释放出来，沈榷感受到了脖子后面的腺体有些温热。
温度控制得很好，多一分就会热了。
红酒的味道对现在的他而言，比安眠药还要管用，他昏昏沉沉地靠在沙发上，眼睛半闭着。
伽涟随手一拉就把人拉进了怀里。
被红酒香味包裹住，沈榷浑身的皮肤都变热了。
何况还有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正贴在他的腺体上。
指尖打圈，轻柔按压。
力度轻到像是被羽毛扫过，痒痒的。
沈榷缩了缩脖子。
这一缩刚好中了伽涟的下怀，整个人都缩进了伽涟怀里。
“别动。”
沈榷哼哼两声：“痒。”
“很快就好了，忍一下。”
要忍的不只是沈榷一个人，伽涟要忍耐得比沈榷难多了。
他现在有些后悔，刚才不应该把沈榷拉过来的。
小猫被抓着软肋，显得谨慎又柔弱。
白皙纤细的手，死死抓着伽涟的衣服，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信息素不是一口气灌进来的，而是和微风一样，缓慢地在空气中流动。
也正是因为这样，格外磨人。
“好了。”
伽涟放下手，不动声色地摩挲着两个指尖，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沈榷皮肤上的细滑触感。
沈榷直起身体，观察着监测仪上的数据。
线条变成了直线，信息素已经趋于平静。
按照韩英的说法，接下来沈榷还要进行半个小时的锻炼，才能让毒素随着汗液排出。
他伸出食指，抓抓自己的脸颊，低头盯着脚趾头。
摩挲指头问伽涟：“现在做什么运动比较好？出去跑步吗？”
“不用，这里有跑步机，游泳也行，不过泳池在室外，现在水很凉。”
沈榷站起身，尴尬到眼睛不知道该往那里看：“那我去跑步吧。”
伽涟跟在他后面，笑眯眯的样子把沈榷盯得心里发毛。
运动结束后，沈榷整个人都身心舒畅，脑子里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随之消失了。
本以为晚上可以睡个好觉。
躺下不到十秒钟，伽涟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了。
“你明天几点到学校？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过去，也不远。”
短暂的沉默，沈榷以为伽涟已经走了。
正准备闭上眼睛，只听伽涟说：“不行，我不放心，而且明早还要做治疗。”
治疗……
这两个字跟淬了毒一样在沈榷心里生根发芽，长出毒藤曼。
每当他故意想要忘记的时候，这两个字总在变着法地提醒他，刚才那样的治疗至少还要做几个星期。
伽涟怎么想的他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想法。
天天面对伽涟这张脸，这么好的身材，他迟早会变成流氓。
抬手挡住眼睛，沈榷只能拼命提醒自己，至少千万不能喝酒，在伽涟面前一定要努力保持清醒。
“六点半出门。”
“好。”
伽涟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听得不真切：“快点休息吧，夜里有什么不舒服就叫我，晚安。”
“晚安。”
柔软的大床上翻滚了好几圈都没睡着，沈榷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坐起来开始看书。
房间里没有，他就打开光脑看。
想到伽涟看的书，出于猎奇心理，他在搜索框输入了书名。
当初立下的flag：绝对不会看第二眼，被抛之脑后。
越看越过瘾，甚至有停不下来的趋向。
等他看到一章叫：纯情伴侣火辣辣，如何挑起伴侣的兴趣的内容时，天亮了。
快速起来洗漱完成后，沈榷满脸疲惫地打着哈欠出现在了客厅里。
喝了一杯牛奶，给伽涟简单做了个三明治。
身后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你做的东西这么好吃，会把我的口味养刁的。”
明明隔得很远，沈榷却感觉热气喷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呼吸间也全是伽涟身上的沐浴露香味。
他拉远了些距离才说：“哪里有这么夸张。”
“我现在对营养液完全没兴趣了。”咬了一口三明治，咽下去之后，伽涟才接着说，“味道很好吃，我很喜欢。”
“那以后我来你家给你当厨师吧。”
“行啊，想要多少工资你随便提。”
“一个月五十万星币。”
就算厨师是稀有人才，沈榷的这个条件提得也很过分。
五十万星币，够普通人生活一年了。
伽涟放下三明治，认真说道：“太少了，五百万怎么样？”
“你认真的？”沈榷一个没拿稳，手中的三明治掉在了盘子里，散开了。
西红柿静静地躺在面包片上，和沈榷现在震惊的表情非常配。
“觉得少也可以再多要点。”
后半句话伽涟没有补充出来：反正他的钱以后都是沈榷的。
要是光用钱就能留住沈榷，那倒是简单多了。
“不，不用了，我开玩笑的，快吃吧。”
沈榷低着头，三两下处理完盘子里的三明治，安静地坐回沙发上等着伽涟洗完碗。
监测仪上的线条波动不算太明显，对比起昨天晚上平稳了很多。
从线条波动情况来看，韩英安排的治疗频率很合适。
早上时间不多，治疗时间短。
沈榷被伽涟抱着，用心感受信息素一点点流进腺体的感觉。
一动也不敢动。
两人胸膛相贴，隔着的布料起不了多大作用，沈榷能感受到伽涟略有些冰凉的体温。
也怕伽涟听到他雷鸣般的心跳声。
伽涟放开他，稳住呼吸：“走吧。”
沈榷越发坚定了自己不是性冷淡的想法。
不光不是，他还精力非常旺盛。
就这么简单拥抱五分钟，他都差点起了反应。
再反观伽涟，一脸冷漠，面无表情。
去学校的路上只顾着处理工作，一句话都没有和沈榷说。
在这样窒息的空气下，终于熬过了十五分钟。
到了幼儿园。
伽涟留下一句“晚上我忙完过来接你”就让司机开车走了。
沈榷摸了摸脸，收回视线。
手心按压在心脏处，轻轻揉了揉。
“哥！”周觉从老远的地方跑过来，笑嘻嘻地问，“同居第一天感觉怎么样啊？”
“你少胡说八道，要是今天幼儿园传出我的八卦，你就死定了。”
“税？who？税要死啦？”
莱恩忽然的出现，把周觉吓了一大跳，跳到了保安室的桌子上。
莱恩不解地歪着头：“周老师？你肿么啦？你要死掉了？”
周觉和沈榷对视一眼，谁都没办法回答莱恩这个问题。
小狮子焦急地抓着爸爸的衣服，带着哭腔说道：“爸爸，肿么办？要联系殡仪馆吗？还素要让医生来看看呀？”
“莱恩，你搞错顺序了，应该先让医生看看，没救了才联系殡仪馆。”何谓忍着笑，“不用担心，你看周老师能跳那么高，一定没事的。”
拍了拍胸口，莱恩鼓起腮帮子呼出一口热气：“呼~吓素我啦~”
“哎呦，莱恩真棒，都认识殡仪馆了。”施蕴蹲下身子，在莱恩脸蛋上亲了一口。
细嫩的皮肤上马上就留下了红色的印子。
可爱极了。
“素父亲教我哒~”莱恩冲着远处车上的莱尔米招招手，露出一口大白牙，“他缩等你们都死掉了，要让那个殡仪馆的人拉走，还让我把你们埋在同一个星球。”
沈榷：？？？
施蕴咬着牙：“沈园长，我有点家事要处理，先走了。”
沈榷木讷地点点头：“慢走。”
【哈哈哈你们家的教育好超前啊。】
【莱恩可真是个可爱的宝宝。】
【知足吧，至少这孩子老了不会拔氧气管。】
【这是什么好值得炫耀的事情吗哈哈哈。】
【看来今天莱恩家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啊。】
【莱恩的父亲一看就是夫管严，狗头.jpg。】
无独有偶。
一大早发生这样的事情，沈榷不相信今天会平安度过。
他去一班巡班的时候，恰好听到了几个小朋友的对话。
凯特撅着小屁股趴在桌上，偷偷摸摸地说：“我跟你们说，我爸爸给我买了一袋大米！”
“哇~”
几个小朋友眼中皆是羡慕，沈榷也不知道他们是在羡慕什么。
凯特扬起下巴，傲娇地说道：“我爸爸给我买了一盆其他星球变异的食人花，有……有我的脸这么大呢！”
“食人花？”沈榷也来了兴趣，干脆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听他们聊天，“为什么要买食人花？”
“因为我要养呀~”凯特笑眯眯地，说话的声音格外兴奋，“听说他一口就能吃掉一只仓鼠呢！”
盼达皱着眉头问：“那不是应该叫吃仓鼠花吗？怎么会叫食人花呀？”
“等它长大了，它的嘴巴也会变大的，到时候就可以吃人了啊。”凯特哼了一声，像个小女王一样，“我已经把他种在米饭里了，很快就会长大。”
【种在米饭里？】
【可能是习俗不同，我们这里一般是把花草种在土地里。】
【也许是品种的原因，说不定这种花就是要种在米饭里？】
【怎么可能！】
沈榷的想法和网友不谋而合。
植物怎么可能通过米饭来吸取营养？
不过这对几个小朋友来说并不重要。
他们更关心另一件事。
泰格问：“那要是它长大了，把你吃了怎么办？”
“要帮你先联系殡仪馆吗？”莱恩紧张兮兮地抓着衣服。
“嗯？殡仪馆是什么东西啊？”
这边讨论地热火朝天，伽羽却安静地坐在角落里，桌上摆放着一本书，但是显然心思并不在书上。
泰格跑过去，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伽羽皱起了眉头，声音中带着一抹紧绷，眼里满是危机感：“我小叔最近都不会来接我，我怀疑他有外遇了。”
沈榷的耳朵咻的一下站直，他僵硬着身体同手同脚走过去说到：“伽羽啊，外遇这个词语不是这样用的。”
伽羽面色凝重地摇摇头，并不认可：“园长老师，你不了解他……”
沈榷来了兴趣，把自己的小板凳从刚才那一桌搬了过来，一脸认真听讲的样子：“那你仔细说说，让我了解了解他。”
【作者有话说】
伽羽：“我怀疑小叔有外遇了！园长老师危！”
风云岁：“你就没想过他‘外遇’的对象是园长？”
伽羽（叹气）：“唉，你不了解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