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情很复杂, 我知道得也不多，只知道是我爸对不起妈妈，因为当年含有OmegaA成分的药, 是我爸卖给她的。”
沈榷瞪大了双眼，怀疑起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看出他眼中的怀疑, 陈萱主动说道：“后来两个人相爱, 他们就私奔了, 再之后的事情我不清楚, 我爸对她一直都不算好, 但是不光是对她，对我也是一样的, 他经常打我骂我，后来我就住校去了, 很少回家。”
“关于他让我妈拿钱给他才能来看我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对不起。”
这么戏剧性的事情，沈榷原本应该很难接受, 但是他的反应连自己都有料到。
他完全不觉得难过，心情也十分平静。
“不用和我道歉，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些。”
“哥。”
陈萱忽然改变称呼让沈榷觉得非常别扭。
随后她笑笑，自顾自地说道：“我一直很想这么叫你一次。”
那个笑容里是她满满当当的诚意。
在那种家里长大，还能这么明事理、乖巧, 没有成为和她爸爸一样刁钻蛮横的Alpha真的非常难得。
“我和奶奶商量过了，爸爸的公司会卖出去，保险公司和司机赔的款下来后, 我们会打一半进你的账户里, 就当做是这些年对你的一点补偿。”
沈榷皱了眉, 陈萱还以为他不高兴觉得少了，连忙说：“我知道这些星币很少，但是因为奶奶年纪大了，她也需要留一些以后养老，而我也……”
“不是。”沈榷打断她，目光中透着温柔，“我没有这个意思，谢谢你们为我考虑，不过这些赔偿款你们自己留着用吧。”
陈萱还要上学，老人家以后用钱的地方也很多，沈榷怎么可能收。
他也从来没有把怨念汇聚在这些不相干的人身上，他相信原主也是一样的。
“可是这是你应该拿的呀。”陈萱很着急，说话的语气都变快了很多，“你还是收下吧，我知道你因为那个药，这么多年一直过得很辛苦。”
“不用对我有愧疚，该愧疚的人已经死了，我们之间也就两清了，萱萱，好好上学，不要因为他们两个的事情影响你，你和他们不一样。”
从见到陈萱的第一眼，沈榷就发现了，她和那对会吸人血的父母完全不同，这大概是她口中的奶奶，给了她很多爱与呵护。
沈榷能看出来，她对父母离世这件事感到很悲痛，也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眼睛里的情绪藏了起来，但是太笨拙了，没有完全藏住。
摸摸她的头，沈榷的声音很温柔：“你的未来还很长，前途也会光明，不要因为他们的事情影响你。”
“哥，你和我想得一点都不一样，我还以为你会把我臭骂一顿，都做好准备了，绝对不会还口。”
“我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而且我分得很清楚，你是你，他们是他们。”
他的话给陈萱心中带来了温暖。
那是一种很特殊的感觉，过去的十几年中，陈萱只在奶奶身上感受过。
陈萱无法判断自己的父母是否相爱，更无法判断诞生在这个家庭中的她有没有被父母爱着。
这一刻，陈萱在沈榷身上得到了答案。
就算不被他们爱着也没有关系，因为她本来就和他们不一样，不是她错了，而是父母错了。
意识到这一点虽然晚了些，但是陈萱心中依旧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如同得到了家人的夸奖，递给她奖励的糖果一样开心。
“我会好好生活的，对了，我马上考试了，我打算考Alpha大学的教育专业，我要和你一样，当老师。”
沈榷欣慰地笑笑：“好，如果是你，我相信没问题的。”
“到时候我可以来你的幼儿园工作吗？”
沈榷故作思考了一会儿后说：“我们幼儿园的老师看得可是专业能力，那就要看你的能力行不行了。”
“相信我，我会努力的！”
送陈萱来到门口，沈榷摸了摸她的头，温声说：“以后要好好生活，不要为过去的事情伤心太久，人要往前看，前面才是未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我走了拜拜。”
“拜拜。”
陈萱走后，一直躲在保安室的周觉探出个脑袋来，问沈榷：“他就是陈萱啊？你那个妹妹？”
“嗯。”
“看起来和他父母一点都不像啊，这么乖巧。”
“就是说啊，有的东西还真是不能用常理来判断。”
关了大门后，两人慢悠悠地聊着天进了一班。
大家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明明只有五个学生，声音比有三四十个学生的班级还要大。
泰格：“园长老师肯定会答应的。”
盼达：“没错！我们这次可是拿了很多奖牌呢！一定会答应得啦。”
“我也觉得。”凯特皱着眉头，摆出一副福尔摩斯在断案时候的经典表情，“我们可是三个学校里，拿到奖牌最多的学校呢！”
“哈老师你就帮帮忙吧。”莱恩做出一个拜托的动作，眼神闪烁，“我们真的很想去啊。”
“去哪里？”
沈榷忽然开口把大家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众人支支吾吾的，哪里还有刚才大声密谋的吵闹样子。
伽羽接收到沈榷的眼神，顿了下，然后说道：“坐海盗船。”
因为有他开了这个头，话题就变得顺畅了很多。
何谓不负众望地来到沈榷旁边，笑着说道：“他们这次运动会表现不错，所以就想去坐海盗船。”
上次坐完后，大家都意犹未尽。
当然要趁着还没有放假多玩几次，不然之后放假了，都没有地方可以玩了。
沈榷抿着嘴唇想了想：“好吧，这次你们确实很用心，我去安排，下午去玩。”
“园长爸爸，你太帅气了。”盼达两只小手比作小喇叭放在嘴边，大声喊着，“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帅气的园长，我们最喜欢你了。”
“是啊是啊！难怪凯特姐姐说长大要和你结芬，我也想！”
凯特连忙拉住了莱恩的手说：“我现在不能和园长爸爸结婚了。”
大家皆是震惊的表情。
“凯特，你劈腿了哦？”盼达没心没肺地冒出这么一句来，差点把凯特气晕过去。
她气呼呼地说：“怎么可能，我不是那种人啦！”
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凯特解释道：“昨天我爸爸说，我年纪太小了，按照蔚蓝星的年龄来算才四岁，不可以谈恋爱，也不要着急说结婚的事情，那是大人才考虑的。”
“原来如此，那你以后不就没办法和园长爸爸结婚了吗？”
盼达说起话来总是句句往人家的心窝子上戳，沈榷连忙看向凯特。
凯特的表情比他想像的要平静很多。
“没关系啊，如果园长爸爸现在结婚，生了个和他一样漂亮，脾气好的宝宝，那我们就可以一起长大，以后和他的宝宝结婚不就行了。”
沈榷：……
【好强的逻辑，无懈可击。】
【我本来以为你要难过一下的，但是没想到啊，你连退路都帮自己想好了。】
【哈哈哈生！我现在就去投胎！】
【凯特真是的，扶额苦笑。】
【沈榷快碎掉了，你们不要说了。】
【他们都笑沈园长，偏偏沈园长最好笑哈哈哈。】
【再笑牙齿拔掉。】
【伽涟你倒是努努力啊，都有人找你们的宝宝订娃娃亲了。】
【为什么是伽涟？】
【你们这超绝钝感力啊，这还不明显？沈榷脖子上戴着的项链，伽涟手上也有一个一样的，情侣款。】
“年纪小不能谈恋爱，也不能结婚？”泰格用力地皱着眉，“怎么没人通知我？伽羽你不要听，这话说的一点道理都没有。”
泰格慢半拍地捂住了伽羽的耳朵。
但哪里有会有用，刚才他们的对话早就落进伽羽的耳朵里了。
伽羽把耳朵上的手拉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根本不明白伽羽在想什么。
心里非常紧张。
连忙说道：“我会好好挣钱，以后我挣的钱都给你，你不要喜欢别人，因为我最喜欢你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何谓何谓悄声说：“好家伙，现在小孩子追求人都这么有诚意吗？这比多少渣A渣O强啊。”
【没想到泰格小小年纪已经成为人类高质量男性了。】
【小小年纪的恋爱脑就不是恋爱脑了吗？】
【他捂住伽羽耳朵的样子的好好笑。】
【泰格：伽羽，是恶评不要听。】
沈榷捂着脑袋：“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
但是大家已经聊嗨了，哪里还管得了沈榷说什么
他声音又小，对小朋友而言就跟一滴水落入大海一样，掀不起任何波澜。
而大家的话题又转到了他身上。
“园长爸爸，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呢？”凯特问。
小老虎激动过头了，说话的时候还带了些方言：“你喜欢啥款式的，俺爸都能帮你搞定，喜欢伽羽的叔叔吗？我让我爸爸帮你把他绑过来。”
沈榷：……绑过来？
伽涟一个元帅说绑就能绑？
莱恩也说：“我邻居家的二表哥还素单身，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啊，听说他在政府上班，还是铁饭碗。”
他忽然想起，面前这些崽崽们，只有伽羽知道他和伽涟在谈恋爱。
这个古早的话题好像太久没有听到过了。
沈榷现在有种恍惚的感觉。
“我喜欢身高比我高的，长相帅气的，最好是Alpha。”
沈榷笑着，不知道带了几分真诚。
莱恩点点头，老成地问：“还有呢还有呢？这种话题要具体一点比较好。”
沈榷一不小心聊嗨了，也没有注意听他这些话的人脸上是什么表情，到底合不合适，直说：“听说刚上任的联邦元帅还单身。”
他想着有了这层保护罩，自己可以安静一阵子。
毕竟伽涟的身份是个秘密，知道他是元帅的人在联邦政府也是屈指可数，这些小朋友肯定不会再缠着他要给他介绍对象了。
直播间的网友已经看明白了沈榷的小套路。
【你这招不得了啊，这样小朋友就没办法给你介绍对象了。】
【就是就是，大家都知道元帅的身份是个秘密。】
【你还是和伽涟好好过日子去吧。】
【干嘛不直接告诉他们伽涟和他在谈恋爱。】
【废话，那是伽羽的叔叔，这种话题传开了他肯定怕其他人用有色眼镜看伽羽啊。】
【但是……家长不是都会看直播吗？】
聪明一世的沈榷终究还是留下了漏洞。
就像这些网友说的一样，家长每天都在看直播，而传播速度也快得很。
之前很多家长是看破不说破，也不在意，现在这个公开的秘密摊开了，难免会有家长来找沈榷说起这件事。
“沈园长，我觉得你和家长谈恋爱这件事，是不是有点不合适？”一位男家长朝沈榷投来嫌弃的目光。
沈榷抿了下唇，轻声说道：“这是私事，我并不想谈论。”
“你和一班的小朋友不是经常在说这种话题吗？”家长不自觉提高了音量，吸引了不少来接孩子的家长的目光，但他并没有在意，“我觉得给这么小的孩子灌输结婚思想不太好。”
沈榷笑了声，要找茬的人无论怎么辩解都会有话说。
他不卑不亢地说：“这不是灌输，是引导，比起藏着掖着给孩子树立正确的三观，引导他们理性看待这件事才是正确做法。”
看了眼周围的人，有人脸上是欣赏和赞叹，有人脸上是怀疑。
这些都不奇怪。
“拥有第二性别特征的孩子本来就特殊一些，不用有色眼镜看他们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教育理念，除此之外，他们的教育也确实需要花费更多的心血。”
“与其什么都藏着掖着，让孩子将来变成一个有可能危害社会的人，正确引导性，引导婚姻的意义，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白元熙第一个站了出来。
他毕竟是沈榷的嫂子，也是沈榷的后盾。
向前跨了一步，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很赞同沈园长的教育方式，连一班的家长都没有意见，你也不用替我们操心了。”
对方看了眼伽羽，瞬间就明白过来了：“你们以后是一家人，当然帮亲不帮理，以后沈榷当然会特殊照顾你儿子，你当然没有意见，其他学生家长也没有意见吗？”
“你觉得我会偏心？”沈榷笑了两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眼泪都笑出来了，“我谈恋爱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请问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对谁偏心过吗？”
对方不说话了。
借着这个机会，沈榷笑着对各位家长说道：“我不希望因为我私人的事情，各位对小朋友有任何偏见，我也不可能对任何孩子偏心，我们幼儿园有权有势的家长不在少数，我也从来没有因为客观原因对孩子偏心过，这种事说一万句，不愿意信的人依旧会不信。”
“所以如果你们因为这件事心有芥蒂的话，可以来找我申请转学，我会把剩余的学费退给你们。”
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找茬的家长也没了话说。
反倒是周围的家长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谈恋爱也没什么啊，沈园长总不可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小朋友身上吧。”
“人家是园长，不是带班老师，更不是私人保姆，工作和生活分开就行了啊。”
“难不成要因为是老师，就不能谈恋爱吗？”
“沈园长别生气，大家都支持你的，追求自己的幸福没什么。”
“对，而且一班的孩子很可爱，大家也都很喜欢。”
沈榷嘴角的笑容一点点变深。
他努力维持的家园关系也算是在这一秒钟显露出了真正的作用。
用心维护的家长也在维护他。
沈榷心里的郁结总算消失了些。
“谢谢大家的理解。”
找茬的家长脸颊臊得慌，拉着孩子的手紧了几分。
沈榷目光直白地看着他：“需要帮你们家办理转学吗？心里有了疙瘩，以后和平相处就困难了，你说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还是很认可你的教学风格的。”
一方面，他的孩子在学校确实学到了很多东西，也非常开心。
但是沈榷谈恋爱这件事确实是他心里的疙瘩。
他家的孩子刚入学一个多月，要是早知道会有这种事，他绝对不会把孩子送来这里。
“这样吧，我们折中一下，我家孩子在毕业之前，你和你的恋人能不能暂时分手一段时间，这不过分吧。”
要不是现在人太多，沈榷高低得骂他几句，质问他说的到底说不是人话。
沈榷不会因为生活影响工作，但是也绝对不会因为工作放弃自己的生活。
而且为了学生和自己恋人分手这种事，无论是在谁看来都挺荒唐的。
“我帮你们家孩子办理转学，跟我来办公室吧。”
对方急了：“我不是要转学，你是园长，你应该为了孩子迁就一下啊。”
沈榷回过头淡淡一笑：“你的孩子这么喜欢幼儿园，你为什么不愿意为了他迁就一下呢？你是他爸爸，你应该更会迁就啊。”
“你什么意思！我还有错了？我只是想给孩子一个健康的教学环境，在和你商量。”
这哪里是商量，说是胁迫也不为过。
沈榷不可能供着这尊佛，也不会给带班老师和自己留下任何隐患。
这就是一个不确定什么时候会爆炸的炸弹，今天来这么一出，指不定明天又会找个什么借口借题发挥。
况且，沈榷怎么可能为了家长的个人想法去和伽涟提分手？
“这位家长，难道你的意思是，当老师就不能谈恋爱不能有家庭吗？”白元熙生气地看着他，“难不成如果沈园长结婚了，你也要要求他离婚？”
旁边不少人站了出来，替沈榷说话。
“就是啊，这是什么不讲理的理论？难道在十八岁之前要让孩子抱有垃圾桶捡来的这种观念生活？还是要一直让他们认为牵手就会怀孕？”
“这有什么关系，我这是在保护他！”
男人的强词夺理，并没有换来各位家长的理解，反而让指责声音更多了。
“你的想法真是肤浅，性教育是漫长的过程，你现在不教，难道等着孩子偷尝禁果以后来教你吗？”
“谈性色变到了这种程度属实是太夸张了，大家都冷静点，这位家长你也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我们说的话。”
“为了不让孩子接触性教育，难不成你和你爱人也打算分居吗？”白元熙本来打算说“离婚”的，但是他的素质不允许他这么说，总觉得像是在在诅咒对方一样。
对方彻底不说话了，憋得脸通红。
他是新生家长，自然还没有完全融入，现在这些家长联合起来这么说他，他就是有理都说不清。
沈榷叹了口气，眉心疼得厉害，连嗓子都是烧的：“跟我去办公室吧，我现在就可以帮孩子办理转学或是退学手续。”
“我不是要你办退学！我的意思是……”
沈榷抬起手打断对方：“我知道，你不想让孩子退学，但是现在，是我要开除你这位家长。”
不是开除孩子，而是开除家长。
孩子自始至终没有做错过任何事，他也只是懵懂地看着自己爸爸和其他人起争执，完全不明白大家在说什么。
错的人是他的爸爸，自私，不讲道理。
沈榷的幼儿园不光要看孩子的身体各项数据，性格特征，还要看家长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家长。
这种家长对他们教育有着本质上的抗拒，这一点，无论怎么解释，都改变不了对方的想法。
他也不想改变任何人。
强制帮孩子办理了退学。
沈榷身心俱疲地趴在桌子上，脑子像是有无数根细小的针在扎一样。
连身体各处的骨头也疼。
“沈榷，你没事吧？”白元熙把伽羽送回车上后就匆匆赶了过来，刚好看到沈榷趴在桌子上，“脸色怎么这么差，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没事，就是昨天没休息好，有点累了。”
白元熙探了下他的额头，温度正常，稍微松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下来：“那个家长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就是会有这种不讲道理的人，代表不了所有人。”
沈榷笑了笑，无奈地说：“恐怕现在有很多人在网上骂我吧。”
“为什么骂你？”
“我是园长，但是和学生家长谈恋爱，应该有很多人接受不了吧。”
白元熙叹了口气，眼神直白地看着他：“首先，谈恋爱是你自己的事情，只要你们两个接受就行了，不需要得到那些不相干的人的认可。”
沈榷不是在意别人的眼光，而是担心这件事多多少少给伽涟带来影响，包括他竞选局长的事。
“乐观一点，没什么人骂你，比起骂你，祝福你们的人多了去了。”
他本来不相信，直到白元熙点开光脑给他看。
【沈榷也太可怜了，人家就是谈恋爱而已，又不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家长怎么了？两个人都是单身，又没有违背什么世俗道德。】
【这家长有毛病，建议送去光耀。】
【哈哈会说多说。】
【人家正常恋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而且沈榷从来不避讳孩子这些话题，一直在正确引导，不对的是这个家长。】
【冷静，我们多米的家长大多都很正常，都是祝福园长的。】
【家园关系真的是一节很重要的课，看到大家维护沈榷的样子，我好想哭。】
【谁能想象几个月前，这个幼儿园还只有三个学生。】
看到这些言论后，沈榷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没有人骂他，大家都在关心他，相比较下来，以前那些不愿意公开的想法倒是显得他小气了。
“这件事估计伽涟也知道了。”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