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线索都串联了起来。
沈榷心中的答案也越发清晰。
琪琪继续解释道：“当时他告诉我他不喜欢这个学校, 老师同学都讨厌他。因为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不小心就被我忘记了。”
“园长爸爸，那个小朋友当时的班主任就是林园长。”
沈榷：！！！
惊讶过头, 沈榷除了张大嘴巴，已经不知道此时该作出什么反应了。
喉咙里像是堵着一根又一根的鱼刺, 把他的皮肤戳得血肉模糊, 在他的血管里扎根。
到嘴边的话试了无数遍都无法说出口。
窒息般的晕眩似乎要吞噬他的头脑。
泰格显然不知道光耀的园长就是以前过虐待过自己的林老师, 不然也不会对运动会有这么高的期待。
沈榷咳嗽了两声, 缓解了嗓子里的痛感。
他尽力控制着呼吸, 对琪琪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运动会如果不想参加就不用参加了。”
“可是你不是说要先申请吗？还不知道能不能通过申请呢。”
“没关系。”温柔地摸了摸琪琪的头，沈榷的语气逐渐变得柔软起来, “一定会通过申请的，因为你的情况很特殊。”
琪琪松了口气：“关于那个叫泰格的小朋友的事情，我也会去找他好好道歉的，之前是我误会他了。”
沈榷点头。
他们学校的小朋友都是温柔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重新坐回柔软的办公椅上, 沈榷的心早就不复之前的平静。
短短几分钟，带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他现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件事。
墙上的镜子里，他清楚地看到自己脸色铁青的模样。
愤怒到了极致的表情，也是难过至极的表情。
林皓失如果只是单纯地开幼儿园，做好自己的事情, 沈榷绝对不会干预对方。
但是如果这样的人，成为了成长局局长，骑到自己头上来, 那就绝对不能坐视不管。
打开光脑, 沈榷开始搜索起成长局局长的当选条件。
忙完手里的事情回到教室, 已经到了放学时间。
沈榷的脸色并不好，心思敏感的小朋友们，也都一个个跑到他面前询问他的状况。
“园长爸爸，你是生病了吗？”凯特皱着眉毛，连身后的的马尾辫都失去了活力。
“如果身体不舒服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盼达扬起了脑袋，眼中充满担忧，“我小舅舅说过，要好好休息身体才会健康。”
“素鸭素鸭，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鸭？我爸爸今天会开车过来。”
“不用了，我没事，就是今天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伽羽懂事地端过一杯热水给他，什么话都没说。
但是沈榷知道，他心里的那些话早就融化进了水杯中，他的关心不比其他小朋友少。
摸摸伽羽的头，他转身对泰格说：“今天是谁来接你？”
“应该是我爸，我妈今天下班很晚。”
沈榷点点头：“一会儿我有话和你爸爸说，请他等我一下。”
泰格不明所以地点点头，看着沈榷离开了。
沈榷没有去其他地方，径直走到大门口站着，和回家的小朋友热情地打招呼。
即使身心疲惫，脑子混乱不堪，他还是尽可能摆出了好看的笑脸，和每一个小朋友说再见。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沈榷这才回到一班教室里。
看到只剩下泰威和泰格后松了口气。
“儿子啊，这个沈园长对你好不好？”
“很好啊。”泰格正在和小仓鼠玩，头也不回地说。
“要是他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能再发生以前那种事了，或者你可以告诉家里的保镖，我们可以找机会套着麻袋揍他一顿！”
泰格牢骚地哼了一声，纠正道：“老爸，你怎么这么说啊，园长老师很好啊，而且之前我被老师欺负的事情我又没有怪你。”
“这都是为了以防万一嘛。”
这番话清清楚楚落在了沈榷的耳中。
不过他并没有觉得冒犯，也并不认为泰威说的话有什么不好的。
保护孩子是父母的本能，比起以前，泰威心那么大对泰格不管不顾，现在的泰威倒是更有了做爸爸的样子。
沈榷调整好面部表情，一边走进教室一边说：“原来你这么不信任我啊。”
刚才还振振有词的泰威打了个哆嗦，缓缓转头，讨好地看着沈榷笑了笑。
“害，沈园长，我和我儿子开玩笑呢。”
“没关系，我不介意。”沈榷拉开椅子，“请坐吧。”
父子两人和沈榷面对面坐着，沈榷也没有着急，先是好好打量了两个人一番。
“我想和你们聊一聊关于即将开始的运动会的事情。”沈榷轻笑，“因为一些特别的情况，我想了解下你们的想法。”
“沈园长，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泰威咧嘴一笑，调侃起来，“难道你真的因为我刚刚说的话在生气吗？”
“当然不是。”停顿了两秒，沈榷找到了不错的切入口，“这次的运动会会由三个学校共同参与，所以也有可能会遇到一些不熟悉或者非常熟悉的同学、老师。”
“泰格和我说过在以前那个幼儿园发生的事情，我想先和你们确认一件事，泰格以前的那位老师，是姓林，叫林皓失吗？”
即使没有回答，在看到泰格惊讶的表情和微微颤抖的指尖后，沈榷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原本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心态，现在彻底被粉碎。
看来这个运动会还是不要让泰格参加比较好。
“对，林老师之前打过我，他的名字我不会忘记的。”
沈榷扶额，放低了音量：“这次的运动会，光耀幼儿园会参加，而他们的园长就是林皓失。”
沈榷甚至不敢去看泰格的表情，他怕自己一抬眼，看到的是小老虎哀伤的神情。
“我建议泰格还是不要参加运动会了，你们的想法呢？”
泰威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拉着泰格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是啊，儿子，要不就不参加了，那个老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
“不行！”
泰格的严词拒绝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沈榷瞬间抬眼看着他。
没有难过的表情，目光也完全不伤心。
泰格咧嘴笑着，爽朗地说：“我要参加运动会，我要和伽羽一起参加，我们都说好了，要是拿到奖牌就要送给对方，我不能食言。”
“但是如果再次看到林皓失……”沈榷语气中的犹豫并不难懂，他的目光也不敢再从小老虎的脸上离开。
“没关系，我不是以前的我了，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而且我相信，园长老师你和我爸爸妈妈，还有其他老师都会保护我。”
现在和以前早就不一样了，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也不会再受到半点委屈。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和伽羽约好了！男子汉要说话算话。
他很明白沈榷和泰威在担心什么，但是没关系。
因为他已经长成大人了，而且现在他为自己的第二特征引以为傲。
园长老师教过他们，不管有没有第二特征，不管以后分化成什么性别，所有的人，生来都是平等的。
那些看不起他的人，是他们的问题，是他们太恶劣，不是他的错。
“我会拿到很多奖牌，比林老师他们学校拿到的还要多。”泰格拉着沈榷的手左右摇晃了几下，“园长老师，让我参加吧。”
沈榷拿不定主意，把决定的权利交给了泰威。
泰威叹了口气说：“看来泰格真是长大了，既然他自己觉得没问题，那我们就相信他吧，尊重孩子是你教我的，我觉得这件事我也应该尊重他。”
不光是泰格，连泰威也在不知不觉变得更加稳重，育儿方面也下了更多心思。
沈榷觉得非常欣慰，巨大的成就感包裹着他。
“园长老师，放心吧，我一点都不害怕他了。而且大家都陪着我，我相信他一定不会再欺负我。”
泰格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或者说一开始就是沈榷把这件事想得过于复杂了。
到时候泰格的父母都会去，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风呼啸而过，明天周五，感觉天气不会太好。
摸了摸背后的腺体，又看了看阴沉沉的天气。
马上要下雨了。
天空中的乌云好似随时会掉下来把他压垮。
伽涟快步走过来，摸了摸他脸上的体温后，毫无责备意味的口吻询问道：“怎么在外面等，要变天了，温度也降了。”
沈榷现在只要简单一句话就能把伽涟哄好。
他抱着伽涟的胳膊，哼了一声后说：“想第一时间见到你。”
顿了两秒，伽涟不自在地摸了下耳朵：“走吧，我已经和韩英确认好时间了。”
去医院的这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是在阴沉沉的天气下行驶，总感觉格外漫长。
车里的灯光很暗，基本看不清人脸上的表情。
冷峻的轮廓下，伽涟紧紧抓住沈榷的手。
司机偏头轻声询问道：“伽涟先生，晚上需要送你们回去吗？”
“不用了，现在还不知道会检查到几点结束，你也不用等着了，晚点让小陈来接我们就行。”
小陈是专门上夜班的司机，工资很高，但是长年没有用武之处。
“好的。”司机一抬眸，“沈先生，伽涟先生，到医院了。”
沈榷终于摆脱了车里的压抑气氛，一连呼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但是依旧没有缓解胸口的闷感。
天气好像更加糟糕了，随时都会有暴雨降落。
沈榷担忧地看着伽涟：“今天天气好糟糕，一会儿估计会有大雨。”
“没关系，检查完就回家了，在家里不管是下雨还是下别的对我们都没什么影响。”伽涟嘴角带笑，轻轻摸着沈榷的头顶。
看起来完全没有被糟糕的天气扰乱心情。
沈榷的心情也一点点在变好。
和韩英见面后，沈榷就按照韩英的指示完成了各项检查。
又是抽血，又是拍片的。
等待结果的过程格外难熬。
沈榷和伽涟等在韩英的办公室里。
韩英去帮他取检查报告。
沈榷靠在伽涟怀里，哈欠打了一个又一个，根本停不下来。
眼角早就被泪水浸湿了。
长长的睫毛也湿了，挂不住泪水，轻轻颤抖了两下后，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沈榷抬手摸了摸：“你是不是之前就知道我的发情期到了。”
他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自己发情期的时候，伽涟的反应好像不对劲。
但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伽涟笑笑，帮他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小声说：“你不是用试纸检测了吗？我看到垃圾桶里的试纸了。”
说起试纸，其实普通的纸张也没有区别。
而且沈榷再三确认过，那天他下楼的时候，身上根本就没有味道。
“你怎么知道那个试纸是干嘛的？”
“你忘了我们家公司是干嘛的？”伽涟反问，“那就是我家生产的东西，我当然知道。”
在沈榷愣神的片刻，伽涟又笑着说：“而且你当时身上的香味我闻见了，就判断出你的发情期到了。”
“难怪，我当时的信息素控制得其实挺好的，但是你一直在说抑制剂的事情。”
伽涟低声轻笑。
每一个字音都像是敲在他心坎的钢琴按键声，很清脆，也很悦耳。
沈榷跟着笑了起来。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韩英抱着检查报告，意思地拉了拉身上的工作服。
“看来两位心情不错啊。”
伽涟连忙起身，声音中也带着一抹焦急：“检查结果怎么样，有没有哪里有问题，还有他突然变成第二形态的事情……”
“放心吧，沈榷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韩英拍拍伽涟的肩膀以示安慰，“看来你的信息素比我想象中效果更好，幸亏之前没有直接用这种方法，不然沈榷的身体肯定会吃不消。”
“至于他变成第二形态的事，就和你们推测的一样，是身体康复的讯号。”工作之余，韩英还不忘八卦，“话说回来这次的治疗效果也太好了，你们到底做了多少次啊。”
沈榷：……
虽然看起来是医生对病患的正常询问，但是沈榷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伽涟替他回答道：“S级平均发情期和易感期的时间是四到五天，”
韩英的眸光暗淡了下去，语气中也带着刚才没有的严肃：“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之前我和你说的事，你还没有告诉沈榷吧？”
两人打起哑谜来，沈榷完全摸不着头脑。
看着伽涟和韩英的目光中充满了求知欲。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伽涟这么难以启齿？
当然，他一开始就没有设想过是伽涟忘记说了。
伽涟低着头，声音中带着一抹紧绷：“我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再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他身体的特点都显现出来了，你以为他会察觉不到？”
沈榷越听越糊涂，完全摸不着头脑。
两人在说什么？又为什么不直接把话挑明让他参与进来？
难道是他的身体又出了什么问题？不会得绝症了吧？
胡思乱想过后。
冰凉的双手拉住伽涟，他一脸视死如归地看着两人：“你们就直说了吧，是我得什么绝症了吗？”
“你在说什么屁话哦。”韩英用力地敲了下沈榷的头。
很用力。
导致沈榷捂着头大叫了一声，可把旁边的人心疼坏了，连忙伸手帮沈榷按摩。
嘴巴还吹了几口气上去。
跟哄小孩似的。
“那你们干嘛不把话说清楚啊？快说快说。”着急的沈榷把伽涟的手从头顶上拿开，催促的声音就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沈榷一个人的声音。
韩英没办法，只好照实说了出来。
“你的信息素暴走，腺体变异，这都和在胎儿时期，母体服用过转性别药物有关系。”韩英叹了口气后说，“也正是这种药物把你变成了B级Omega，其实你是S级。”
惊讶至极的沈榷，说话也没过脑子：“你在说什么鬼话？”
“啧，伽涟，你看看你男朋友说的这话，怎么和医生说话呢！”
“他一时间接受不了，你就不能包容点？我们家每年给你开这么多工资，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韩英气笑了，看着伽涟：“我发现你谈恋爱以后，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这下换沈榷不乐意了：“你干嘛说他。哎呦，你们别闹了，把刚才的事情说清楚，什么叫我是S级。”
“这也是药物的副作用之一。”韩英递给他们几张资料，都是这段时间他收集的关于OmegaA的资料，“你的状况比较罕见，我也是第一次见，我查了资料，又和我认识的这方面的专家探讨后发现，OmegaA确实也会对信息素等级产生影响。”
韩英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茶，把嘴巴里的茶叶梗吐掉：“而你的信息素现在恢复了正常，就检测出来了。”
在他看来这是好事，毕竟S级的Omega有多稀有大家都知道。
所以完全理解不了伽涟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难以启齿，沈榷又为什么会这么难以接受。
本着医生的良好医德，他劝说道：“其实也不用把这件事想得太复杂，你只需要明白，你从B级变成了S级就行了，就这么简单，对了，抽空带着这份检测报告去警察局更改一下信息。”
韩英的话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球在沈榷脑子里不停冲撞着，久久停不下来。
沈榷的心情很复杂，不生气，也不难过，但是也完全不开心。
一直到回到了家里，沈榷都还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艾璇的无知，早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在摧毁儿子的人生了。
伽涟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狗一样，坐在地毯上，脑袋靠着他的腿。
“为什么不骂我？”
“我骂你干什么？”
“我没有对你说实话。”其实那天他本来想说的，但是沈榷说的秘密带给了他太大的震撼，这些话根本说不出口。
沈榷摸摸他的头，语气有些疲惫：“你是因为艾璇的关系，不知道怎么开口吧，我没有生气。”
就算再怎么讨厌艾璇，他们都摆脱不了一件事。
艾璇是沈榷的妈妈。
也是伽涟未来的岳母。
“你妈妈的关系，让你基因变异，还让你从S级变成了B级”这种话，谁都可以说，但是伽涟说不出口。
沈榷也自然是明白这一点，才没有生气。
“谢谢你一直在为我考虑。”沈榷把这些事抛之脑后，俯身把脑袋放在伽涟的头顶，无力地搭着，“我刚才只是有点惊讶而已，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
“沈榷，你真好。”
“只是不骂你就算很好吗？”
“嗯。”伽涟闭着眼睛，心中的满足感从嘴角溢了出来，嘴角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比起你为我做的，我能为你做的实在太少了。”沈榷开始反思自己以前说不愿意加入成长局这些话，觉得很内疚。
比起伽涟，他好像有些自私。
“我不要你为我做什么，只要我对你好的时候不要逃避就行了。”
沈榷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眼睛不知道看着哪里，空洞无神。
半晌后，才回过神来。
“伽涟，我想当成长局的局长。”
“之前不是不喜欢吗？怎么忽然改变想法了？”
沈榷摸着下巴说到：“现在这样，能给你的助力好像太小了，所以我想变得更好。”
这样他不但可以帮助伽涟，也可以以更好的身份和伽涟并肩。
加上泰格的事情让他确信，不能让林皓失这种人当局长。
不然指不定怎么找他的麻烦呢。
到时候势必也会给伽涟添麻烦。
“我不需要你……”
后半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沈榷着急打断：“等我们的身份匹配后，我站在你旁边也会更有底气。”
“当上局长固然好，但是我不希望你给自己太大压力。”
“不会。”沈榷抱着他，细心帮他把头发整理好，“一起变好这不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吗？我们以后可是要结婚的。”
“所以——”伽涟挑眉，“你想和我结婚了？”
沈榷没有否认，只是一个劲儿的笑。
最后被伽涟问得受不了了，才点头说道：“是啊，想结，但是现在还不行，你还要再等我一次。”
“没关系，多久我都会等。”
脸上的幸福是骗不了人的，沈榷心中还是第一次有狂跳不止又平淡如水的矛盾感。
就好像是身体在告诉他，他们会结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想到“结婚”这两个字的时候，又觉得非常紧张兴奋。
连外面阴雨的天气在他心里都变成了阳光万里，再也不会觉得压抑了。
“之后我想见一见艾璇，你陪我去吧。”沈榷一边撸“猫”一边说。
“好，我找人查一下她住在哪里。”
“你今天早上是不是没有刮胡子？”沈榷摸着伽涟的下巴，有些刺刺的感觉，磨得他手心发痒，“要一起洗澡吗？我帮你刮胡子。”
伽涟到底是太了解沈榷了，他非常清楚沈榷此时在想什么。
眉心微皱，伽涟义正言辞地说：“你身体才刚恢复，韩英说要节制一点。”
“啧，你要是没反应的时候说这种话可信度会更高的。”
沈榷瞥了一眼，伽涟对他明明就没有什么抵抗力，还装作正经的样子。
每次一想起来就觉得伽涟很可爱。
像是个不会说谎的小朋友一样。
“这两者没关系，之前你发情期的时候就太不节制了，我没事，我可以忍。”
“忍什么忍，我可不忍。”沈榷脱掉白色猫咪拖鞋，白嫩的脚轻踩在伽涟的下腹，“你不会要我等到下一次发情期来吧，我可没那么好打发，再问你一次，要还是不要？”
声音明明听上去很温柔，但是伽涟就是觉得有莫名的压迫感，喘不过气来一样，血管要炸开了。
【作者有话说】
沈榷：“真Omega从来不委屈自己！我可不忍。”
伽涟：“我真的打算禁欲，但是老婆一直勾。引我。”
本文又名《霸道黑豹狠狠爱：床下娇软床上女王的三花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