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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为和平至死方休

不逾花期 温景之 1896 2024-07-08 22:54:41

江逾白也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小时候,二人在一起那段最美好的时光,两个孩子整日无忧无虑的一起玩耍,自小长大的江逾白总被柳花燃偏袒,而他所做的所有决定柳花燃也是无条件支持,可柳花燃将命都给了他,他却不能再给柳花燃什么了……

若是……若是还有时间就好了。

江逾白转过头眼眶中盛满的泪水忍不住的滑落,这些日子里江逾白每每想起爱人就要离去,便是无尽的难过,如今看见柳花燃也欣喜不起来,柳花燃就是他的半条命,无时无刻不在牵动着他的心。

柳花燃拿起药碗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江逾白还不肯转过头来看他。“好好养病吧,日后的计划可不能没有王爷。”也好,放下也好。他说着推开门便走了。

这时江逾白才回头看去,可身边早没了柳花燃的身影,日日错过夜夜难安的日子,好似又反扑过来了。

准勒清在门口等了没一会,就等到了失魂落魄出来的柳花燃,见状准勒清便猜到了些什么,柳花燃见到他时便放满了脚步,将药碗交给下人后便跟着准勒清在这花园中转上了。

悬域城常年被瘴气围绕,有些地方早已寸草不生,可这悬域城却是绿意盎然,与郊外大有不同彼时夏日花开的正旺,靠近花丛时还能闻到阵阵清香。

“如今我算是知道为何大可汗突然要我来找你了,”准勒清在昨晚听到了吴衣所有的话后便对这一切恍然大悟了。原来在他眼中的那些巧合,都是在江谋的计划之内。

柳花燃弯腰摘了几束花朵,起身时脸上的惆怅已不剩多少了:“其实在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就隐约猜到一些了,”他说不出自己对江谋是何感觉,若是恨也谈不上,他与父母感情浅薄,反倒是江谋更像他的父亲,可这父亲却算计了一切。

江谋这一棋直接走到了二十年后,吴衣的到来才将这一切真相都揭开,可若是如此,柳花燃也不愿去追寻当年的真相了,保持现状对他们二人都没有什么影响。

“你与王爷……”准勒清的话说的模棱两可,但柳花燃这个局中华人听的一清二楚,闻言他苦笑了一声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说:“如此便好,日后肯定还有更难的仗要打,我这身子骨不知能撑到何时,若是撑不到也要用这身份尽力为天下百姓做些什么。”如此一来他才能安心。而他想守护的天下里也有他所在意的人,行差踏错便是万丈深渊,柳花燃赌不起。

二人沉默着站在湖边,院外却是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两人转头看去发现是宁书戮,只见他双眼猩红,跑的步伐都有些虚浮,在看到柳花燃与准勒清后他悠然停下了脚步。

不知怎的柳花燃觉得宁书戮这神情很是奇怪,便问:“怎么了?”

宁书戮强行平复下来的心此刻又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路追过来的陈翊见此场景却是并未说话,他站在宁书戮身后一把抱住了他,此时的宁书戮才开口说了话:“我姐姐,我姐姐死了。”

晴天霹雳一般,这个消息传入江逾白和古辰耳内时,二人都是心里咯噔一下,宁书戮早已在陈翊的怀中哭成了一个泪人。父亲去世时他还是个毛头小子担不起什么重任,宁家的一切都是被宁云舒担起来的,那时的她脾气暴躁的很仗着有些拳脚功夫,将名下店铺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可那时的她本该是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为了他们兄妹二人至今都未婚配。

岁鸢站在一旁也是难得沉了声,本就压抑的氛围此刻更是凝固了一般,每个人都被这沉痛的消息打击的说不出话来。

“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宁书戮紧紧抱着陈翊,脸上的泪水纵横交错,将陈翊的衣袖打湿了一片,看着此刻的宁书戮陈翊的心也不自觉揪了起来。

“我早该想到她为什么执意要回夷洲,我早该想到她为何要教我看账本,我早该想到的……”一腔热血终是被宁云舒的死浇灭了,日后的他不会再拿起剑了。

岁鸢环视了一周,发现每个人的脸色都很沉痛,她与宁云舒交谈不多,可她却是打心里喜欢这个大姐姐,宁云舒虽是秉性暴躁,但当上家主后周身总萦绕着女性特有的那种温柔,内里还含着寻常人都不曾有的韧性。面对死亡她甘愿为江逾白开刀,而她的死也昭示了雁北的野心,如今东琊内的商铺几乎都倒戈向了江逾白,不少人都对当年雁恒谋反之时对雁家心有仇恨,这江山终是要还给江家的。

岁鸢跨步向门外走去,身上的配饰丁零当啷的响起很是悦耳,只见她扯下自己衣角的白布,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抬头望向了天空中那迟迟都未散去的云朵,轻盈的歌声从她口中传出,可又很是沉闷。

溯年也朝岁鸢走去,二人站在一处一同吟唱着众人听不懂的歌谣。

“这时西洲送战死的士兵回家时会唱的,”准勒清许久都未听见过这首歌了,他生在西洲的和平年代,来东琊前还不明白,为何有些人为了一个人可以前仆后继,至死方休,如今一见才明白东琊人这满腔热忱,都是为了这泱泱大国的和平,宁云舒的去世也让他明白了,在国家面前,舍去自己的性命并不是被人不解的一件事。

宁书戮的哭泣声更大了些,岁鸢和溯年的歌声悠远绵长,将众人压抑的心解郁了一些,柳花燃擦去眼角的泪,果真应了那句话,徐元江的死只是个开始,这次是宁云舒,下一次又会是谁。

他转头看向身旁始终沉默的江逾白,却发现他的眼睛早已湿润,只是死死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掉下一滴泪来。

自小长大的玩伴因为他去赴死,任谁心里都不好过,但宁云舒也留有期望,她盼江逾白怀揣着这份期望走的更远些。

“男人婆!”

“你个小崽子,老娘叫宁云舒!”

“姐姐,父亲不让你自称老娘。”

“多嘴!你要是回家敢告诉父亲我就打掉你的牙!”

“我乃宁家家主,宁云舒。”

作者感言

温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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