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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别太快冰释前嫌 需要保护的人 3572 2024-08-01 23:10:13

27章

大年三十年末到大年初一年首,这两顿最重要的饭都是跟最重要的人吃,实在幸福。

怀裏抱着沉甸甸的胖猫,厨房偶尔传来动静,饭菜香味渐渐漫到客厅,陈嘉之满足到可以立即死去。

晚饭吃了很多,吃完后他主动收拾厨房,然后被沈时序勒令别捣乱。

他耷拉着脸,“连帮忙都不行,还怎麽出去看灯会啊......”

很快沈时序给出答案,没一会儿,物业居然推着轮椅来了!!

“天吶,怎麽不早说!”早说他还想去下去放鞭炮呢。

“咱们小区配备很齐全哦,不仅有轮椅还有担架,每栋楼大厅还配备了标準的救生设备哦。”

物业给擡进来,笑着解释,“您这两天不方便也可以呼叫我们,会有司机负责送您出行哦。”

每月17块/平米的物业费果然不是白交的。

夜色刚落,两人出了门。

路上车子并不多,这个时间点大多数还在吃团圆饭,陈嘉之一路上叽叽喳喳,到了东安湖才消停。

愈发靠近目的地,车子多起来,人也多起来,莹亮多彩的大型灯块缀在夜色裏,远远就能望着。

郝席电话就是这时拨来的。

“怎麽初一你也不在家啊。”郝席问,“在医院值班吗?你怎麽把我微信删了啊!”

沈时序面无表情:“什麽事。”

“这几天我琢磨着,想给陈嘉之道歉啊,狼心狗肺的东西回来这麽久也不知道打电话,亏得以前上学天天请他吃冰淇淋!”郝席说,“时序啊,其实我不是想掺和你们之间的事,就是看你那些年......又怕兄弟在爱情裏享福,又怕兄弟吃爱情的苦,你懂吗。”

“不懂。”

“算了,你把他联系方式给我吧,反正那天是我不对。”

“现在道吧。”

电话那头静了下,郝席问,“你跟陈嘉之在一起啊?”

陈嘉之安安静静坐在副驾驶上,看起来有点忐忑,沈时序瞟了眼,“对。”

“嘶......你们干嘛呢,不会在那啥吧?”

“你有病麽?”

“嘿嘿,沈医生给开点药吧。”郝席贱嗖嗖的,“既然在一起那我就说了啊。”

“喂喂喂,Lucas在听吗?”

这二愣子的语气,已经让人有点想笑了,陈嘉之说:“听得见。”

然后郝席就开始东拉西扯,开篇反複说了对不起,然后就开始说以前请他吃冰淇淋还有逃课去打游戏的糗事,中途说到邮箱,陈嘉之赶紧辩解:“你没骂我,我知道,我后来看到了。”

沈时序神色淡淡:“他说什麽。”

“说我没良心,问我是不是出了事,问我要不要帮忙,反正不是那种骂。”

“是嘛,这下我真相大白了嘛!”郝席问,“你俩那边怎麽这麽吵啊。”

陈嘉之:“我们在东安湖看灯会,你要来吗?”

“哟看灯会去了啊,我也——”没等人话说完,“你不用来。”沈时序直接挂断了电话。

车子驶进停车场,电话又响了,陈嘉之主动说,“他真的没有骂过我,最严重的词就是泯灭良心......”

“他以前对我很好不是吗?而且是我不对,回来后也没找他,生气有一部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沈时序沉着脸没说话,忽然把手机反面朝上递过来,“自己给他说。”

金灿灿的护身符映在眼底,接过,陈嘉之摸了摸,“你发现了啊。”

能不发现吗,以为谁都这麽傻?

“为什麽贴这个?”

“在警局那天听穆清说,你们总是碰上医闹,所以我偷偷贴了这个,希望你不要受伤,保佑平安。”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这个是小姨在哪个国家,啊我忘了,反正很灵验,你不要嫌难看好不好,我没什麽好东西可以给你,要是实在觉得难看我给你买个手机壳遮上。”

垂眼看着上面描摹的图像,沈时序说,“哪裏的神都不知道还妄图保佑。”

“我说了!贴的时候念了你的名字!”纤瘦手腕在眼前一晃而过,陈嘉之似乎想伸手捂他嘴,尴尬地收回去,急急道,“不喜欢就算了,你干嘛这样说啊。”

抽过手机解了锁,沈时序拨通郝席电话,在未接通前,他问,“怎麽念的?像小学生一样大声读出来?”

简直气死,陈嘉之狂瞪眼,直到郝席声音从听筒传出,他才扭脸,问,“你来了吗?”

心裏得意,嘴上傲娇,郝席说,“不来了。”

“你来嘛。”

“不来。”

“来嘛。”

来与不来的拉扯中,副驾驶门拉开,脸被狠狠揪了下,沈时序顶着臭脸站在门外,“会不会好好说话?”

陈嘉之呆呆地:“啊?”

“他不来就算了,你劝什麽?”

电话那头的郝席急起来,“我偏要来,亮不死你!”

挂断电话后,陈嘉之表情就挺哀怨,自己坐到轮椅上,默默说,“揪疼了。”

与前几次不同,确实用了力道。

沈时序语气冷冷的,“疼就长记性。”

摸着脸戴上口罩,陈嘉之小声嘀咕,“神经病。”

售票处排着长龙,三五小孩儿到处乱跑,衆人见还有坐轮椅来看灯会的,纷纷让道。

志愿者瞧见他俩主动过来帮忙,“先生,那边有残疾人特殊通道,可以不用排队买票的。”

头顶似乎响起一声轻笑,陈嘉之擡头去看,发现沈时序并无异样,“我不是残疾人......就脚趾受伤了......”

看了眼陈嘉之脚上的毛拖鞋,志愿者尴尬地啊了声,“不好意思啊,不过你们也可以去那边排队,没关系的。”

队伍有大妈和大叔附和,“是啊,这儿孩子有多,再撞到咋个办哦。”

在国家政.策的保护下,不特殊也不行了。

残疾人通道没多少人,陈嘉之看不到沈时序表情,但能感觉他好像在笑,暗戳戳想抓现行,刚回头便听见头顶传来微沉的嗓音,“不是残疾人在这裏排队就是恶意占用公共资源。”

有点伤人啊,陈嘉之默默道,“那就当我是吧。”

一声非常明显的笑意再次传来,他转过头去,清清楚楚看见了沈时序含笑的眼睛,“你故意逗我?”

手掌悬停在头顶,沈时序伸手比了下高度,“没看到标牌吗,一米二以下的儿童不仅可以在这裏排队领玩具,还可以免门票。”

顺着手指看过去,陈嘉之微微愣住。

——残疾人、军人、一米二以下的儿童免门票,及免费发放玩具。

越想越气,坐着当然没有一米二,他手肘往身后捣,沈时序像有预判似的稳稳接住,微微弯腰凑到耳边说,“想要什麽玩具?一米二以下的小朋友。”

温热呼吸一下子扑上耳廓,陈嘉之还没回过神,沈时序已经过去买票了,并且还指着柜台上面的摆件,少顷他折返回来,抛来一样东西。

三星堆纵目手办,卡通版。

这个免费领不了,不过陈嘉之不知道。

两人慢慢悠悠转到湖中小岛,巨大的造型灯光映照的到处都是亮的。

盘在桥上巨大的灯龙,垂花般的灯縧。

岛中心视野更开阔,形状各异的灯器也更多。

桃花仙子静默矗立垂望世人,天上还有飞的桃花神龙。

简直看得转不过眼,陈嘉之连郝席什麽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两个神经病,大过年不在家待着出来吹冷风。”郝席奇道,“这玩意儿有什麽看的。”

一开口,还是当年熟悉的味道。

陈嘉之笑了下,“你不也来了。”

插袋装不屑,郝席嘴硬,“是你让我来的啊!”

“嗯嗯嗯!”陈嘉之说,“还没祝你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没生气了吧?给你买一百个冰淇淋赔罪好不好。”

“我本来就没生气啊!”

三人沿着道朝前走,郝席摸着肚子,“来的时候看到那边有美食街,你吃不吃?”

有医院电话进来,沈时序找安静地方接电话去了,郝席便便推着陈嘉之往美食街走,他问:“要吃啥,哥今天才领了大红包。”

油炸味儿非常浓郁,陈嘉之说,“鸡排,不要——”

没等说完不要辣椒,郝席便过去了,头也不会地挥挥手,“知道,不要番茄酱,多放辣椒。”

......

酥脆的鸡排切成小块,上面撒了一层厚厚的辣椒粉。

郝席吃的嘴巴冒白烟,瞧见陈嘉之没动,问,“怎麽不吃啊。”

“......我待会儿吃吧。”

“凉了不好吃了啊。”郝席纳闷,“以前你最喜欢吃辣的嘛,今天咋回事啊。”

“不太饿.....”

“你逗我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继续往前,期间走到垃圾旁,趁郝席不注意,陈嘉之只能浪费食物了,飞快扔进垃圾桶,还顺手捡起落在垃圾桶外面的水瓶扔进去。

郝席看见了,“怎麽你一路过来都在捡垃圾啊。”

“顺手捡了啊,以前学校不也经常带我们做过这种社会活动嘛。”陈嘉之不以为然,捏着装鸡排的塑料袋又伸手捡了一个瓶子装着。

“我去,你可真是听话的好宝宝啊。”

没过一段路,装鸡排的垃圾袋就鼓到装不下,郝席瞟了眼,“我真服了......”说完到旁边商户买了黑色的轻飘飘的东西回来。

陈嘉之问:“这是什麽啊。”

“垃圾袋啊。”

“你买这个干什麽。”

“这个装的多啊。”郝席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边捡便抱怨,“你爱护环境,合着我当苦力。”

打完电话的沈时序回来,老远看见两颗脑袋凑在一起,还嘀嘀咕咕的,等靠近听到在聊什麽后,脸都黑了。

“这包装有点好看啊。”拧开花花绿绿的空瓶子,凑近瓶口闻了闻,郝席说,“你喝过没,感觉挺好喝的。”

“真的吗?”头靠得更近了,借着灯光陈嘉之辨认,“什麽什麽西瓜味,看起来好好喝哦。”

“是吧?”郝席再度拧开盖子,还给他闻,“你喝不喝,一会儿我去买。”

“我要草莓味。”

郝席把瓶子递过来,“你记忆力好,那你先把牌子记下来。”

刚想拿瓶子看品牌,瓶子被人从身旁一把抽过。

只见沈时序冷脸站在旁边。

“你干嘛啊。”郝席直起腰,看看陈嘉之,“给他吓到了啊。”

下意识摸脸,刚伸出的手还沈时序打掉,陈嘉之小声问,“你怎麽了啊。”

捡瓶子的环保行为值得夸奖,但在医生眼裏,用这种方式捡瓶子等于跟亿万细菌亲密接触。

喝过的人有没有传染疾病?有没有附着污物?

摸了瓶子又摸脸,感染简直就跟玩儿似的。

打扫卫生的大妈过来,瞧见地上堆着一山的空瓶,“哟,小伙子们这是在干嘛呀”

郝席笑着把黑色垃圾袋递过去,“阿姨,垃圾桶装不下了,散在周围我们帮忙捡了捡。”

“好棒的三个小伙子啊!”大妈笑着接过,“麻烦你们了啊。”

被推到洗手间洗三遍手,灯会算是不愉快的结束了。

不知道沈时序为什麽会生气,总之陈嘉之坐在副驾驶一个字都不敢说,车子刚预热,骚红的拉法挨着驶了过来。

隔着两层玻璃,郝席不停使眼色。

回头看了眼并未啓动车子的沈时序,陈嘉之把车窗降下凑过去,小小声,“怎麽了。”

郝席也从车框探出头,凑过来,以同样音量:“那饮料叫什麽啊。”

得.........还以为来当和事佬呢。

“激情一夏。”

得到回答的郝席抛来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一脚油门就消失了......

车子啓动,陈嘉之也重新坐好,不停地偷偷瞟主驾驶位的人。

不甚明朗的狭小视野裏,沈时序轮廓分明得逼人,嘴微微抿着,一副冷淡又锐利的样子。

神思游离间,车厢忽然响了句。

“看什麽。”

眼珠子没动,大脑在放空,陈嘉之下意识接,“你的侧脸,好好枫看。”

车速减缓,直至双闪停在路边,沈时序扭脸望来,平静地问,“正脸不好看?”

这才清醒,陈嘉之仓惶移眼,声线有些抖,“正脸......不敢看。”

不知道哪个字眼取悦到,恍惚间,沈时序倾身靠近,同时后颈覆上了一双温热的手,带着微妙的力道往前扣,游移的手指来到耳垂,大拇指指腹落在下唇瓣,重重揉弄了下,接着慢慢伸进湿热的口腔,压着齿冠磨了磨。

微张的嘴唇存不住分泌的唾液,双腮下陷一嘬,吞咽中,陈嘉之感觉沈时序力道在加重。

然而,指腹还在继续探索,沿着齿列滑向口腔深处,抵住上颚,一下一下反複摩擦。

身体抖起来,慌忙退缩中沈时序紧紧捉住他的手,垂眼朝下,冷淡一瞥,说,“这麽敏感?”

口腔裏塞着东西,当然得不到回答。

他啧啧感叹:“真可怜。”

喉咙酥痒不已,脸颊红的快滴血,陈嘉之呜咽着求饶。

但沈时序没给他这个机会,捉着他的手继续往下,摁上去,带着力道揉了揉,凉凉擡眼问:

“激不激情?”

“一下还是两下?”

作者感言

需要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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