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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犬夷召唤天神之时,便已是自取死路了

克系修仙模拟器 拂剑去 3124 2025-05-30 07:53:06

努扎笃下意识说:“不是我, 是国师。”

聂洪耳膜怎么受的伤,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呢,要不是努扎笃用铜鼓声召唤邪.神, 她又怎会如此狼狈,听到后立刻高声说:“就是他!人证在此!”

宗主·李昼与剑客·李昼闻言, 抬眼望去,看到了被聂洪指着的,瑟瑟发抖的毒蛇大军。

毒蛇与白犬目光对上,呆了一会儿,倒伏在地上, 打起了滚。

或许, 见过蛇犬吗?

蛇蛇也可以当坐骑,仙师大人,信我们呀。

李昼不懂蛇语,没听出嘶嘶声中有如此复杂的含义,只当它们是威胁自己。

剑客·李昼提剑上前,正要动手,毒蛇们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在她扬起神剑时, 身体蓦然一僵。

竟是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倒也能理解……

周围众人默默想道。

马镛有点庆幸出手的是公孙剑侠,要是薛宗主亲自出手……他想跪下来求她先别吃。

不是怕宗主被毒死,而是大嚼毒蛇实在是有点超过承受能力。

韦先锋心旷神迷地望着女剑客手中的宝剑。

公孙剑侠的剑气固然骇人, 这口宝剑却是实实在在的神兵, 习武之人, 见猎心喜, 若不是自己与她不熟,哪怕还在战场上, 韦先锋都想借来一观。

知北游嗡鸣一声,在剑客·李昼手心蹭了蹭,像在提醒。

剑客·李昼瞥了眼韦先锋神情,回到宗主·李昼身旁,手腕一转,把知北游藏到了身后。

韦先锋露出了遗憾之色。

剑客·李昼看得真真的,心里更多了几分警惕。

像她这样势单力薄的人,手持神剑,就如小儿持金过市。

危险,实在太危险了。

看着满地蛇尸,宗主·李昼胯.下的白犬越发加紧了尾巴,老实做狗。

想做狗却不得的,却也不止毒蛇一家。

僵立许久的努扎笃连滚带爬地跳下四轮车,扑到宗主·李昼面前,因为太久不动,发麻的双腿还屡屡软倒,脚脖子崴了好几次。

“仙师大人明鉴,”努扎笃跪倒在宗主·李昼脚下,“是国师赞陀的主意,是他怂恿我与父王挑衅大周,小王区区凡人,实在不敢违逆他,这才犯下滔天大罪啊。”

国师赞陀?

这又是谁?

能吃吗?

吃饱的宗主·李昼懒洋洋地想,没有提起兴趣,抬眸看向马道录:“缉妖司应该有办法拷问出他们的召神术吧?”

马道录恭敬地说:“那是自然。”

嗯,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

她就先回薜荔山睡觉了……不对,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做。

是什么呢……

宗主·李昼苦思冥想,剑客·李昼也跟着一起回忆起来,还没等想出个结果,一道清丽身影忽然出现在城墙上,令蒙将军、蒋刺史面色一变,众多将士发出一声惊呼。

“公主!”

昌宁公主蒋令仪竟现身战场。

她头戴武官才会用的鶛冠,一袭墨绿长裙,手持宝剑,眉目刚烈,虽没有真正的皇家血统,却没人敢质疑她通身的气度。

犬夷王子努扎笃就着跪地姿势,转过身,与之对比,虽也穿得绮丽,却整个人畏畏缩缩,连条哈巴狗都不如。

至少,薛宗主的坐骑便比他威风得多。

但现在,努扎笃哪还顾得上自己的王子派头,他向着城头方向膝行数步,激动地说:“公主,是我啊。”

公主千金之体,怎么会忽然跑到战场上来,还不就是担心他这个未来夫婿没了,自个儿要成望门寡吗?

努扎笃喜极而泣,打定主意要抱紧公主大腿。

却不知,蒋令仪脑中正飞快转动。

要知道,她跑出刺史府时,想的可是宁可战死沙场,也不要让自己成为犬夷人制造杀戮的理由。

从刺史府到西南城墙,就算她骑术不佳,也最多花了一炷香时间。

怎么战场局面已经翻天覆地,气势汹汹的犬夷人这就已经摆出投降的架势了呢?

蒋令仪没有修行之人的好眼力,也没亲眼见到公孙赢那一剑,因而不知道,那一圈围着犬夷人的光晕,是挤在一起密密麻麻的蠕虫。

但包围圈中央站着的人,她还是能看清的。

嚣张的犬夷王子跪在那两名女子面前,口中直呼“仙师大人”,其中一人看穿着打扮,正是来过刺史府的薛宗主。

定是薛宗主与其同门及时支援,解了驷州城之危。

推断出发生了何事,蒋令仪连忙对薛宗主高声喊道:“宗主留步。可否听我一言?”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她想做的那件事,就看今天了。

宗主·李昼还没说话,剑客·李昼已然一声不吭,使了个剑诀,飞剑越过众人头顶,停在了蒋令仪面前。

剑修最是面冷心热了。

蒋刺史只来得及提醒一句:“这是薛宗主师妹公孙赢,公孙剑侠是也。”

蒋令仪点了点头,大着胆子踩上飞剑,本来还怕站不稳,没想到刚晃了下,剑身周围灵气就涌起,轻柔地扶住了她。

刚要感动的蒋令仪,忽然察觉到这些灵气的组成是什么,呆了呆,差点连想做的事都忘了。

外冷内热的剑客·李昼将公主接到聂洪身旁后,就收回了飞剑。

她可是不仅有善良,还很心细的。

聂洪是公主老师,本来就要护送公主去犬夷,让她保护公主,免得出了什么纰漏,再合适不过。

事实证明,李昼想得很周全。

蒋令仪刚落地,满脸欣喜的努扎笃就膝行过去,想要抱住她的大腿。

还好聂洪及时挡在蒋令仪面前,一脚踹开了他。

努扎笃吃了记窝心脚,余光阴狠地扫了眼聂洪,却不敢发作,只对着蒋令仪说:“公主,劳烦您亲自来接小王。”

等他和公主完婚,再来收拾这不知好歹的贱奴。

努扎笃心里发狠,下一刻,却听到公主好听的声音说:“听说,这一战犬夷精锐尽出,誓要攻破驷州……”

努扎笃连忙用刚才对薛宗主的说辞,解释说:“这都是国师赞陀怂恿,公主和我回犬夷后,大可将他赐死,也免得这匹夫再恶意挑拨……”

没有否认精锐啊。

也就是说,此时的犬夷国内,相当空虚。

蒋令仪了然地点了点头,看了眼聂洪,师徒俩一个对视,便能知道彼此想做什么。

聂洪护着蒋令仪,绕过努扎笃,走到了薛宗主与公孙剑侠面前。

蒋令仪对着两人深深一揖,聂洪一愣,代表朝廷的韦先锋更是走上前急道:“公主不可——”

“昌宁替驷州百姓谢宗主、剑侠救命之恩。”

韦先锋脚步一顿,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

宗主·李昼扶起蒋令仪,摇头说:“公主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公主一看就是和她一样聪明的人,李昼才不信,她跑过来,就是为了说句谢谢呢。

跪在地上的努扎笃满脸喜悦,公主亲自开口,即便是什么夺天宗主,怎么也得留他一命。

蒋令仪看了看四周面如土色的犬夷士兵,开口说道:“这些士兵也是身不由己……”

公主果然心善,连这些小人物都要保,那就更不用说他了。

努扎笃越发有信心了,甚至已经做出了起身的准备。

犬夷士兵亦是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期盼地望着蒋令仪。

“……我想给他们一个悔过的机会。”蒋令仪说完后半句话时,犬夷军中响起了小小的欢呼声。

努扎笃更是直接站了起来。

蒋令仪的话却还没有结束:“只要他们愿意和我一起,重入犬夷,清王侧。”

努扎笃蓦然一顿,反应了半晌,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犬夷士兵都没怎么读过书,你看看我,看看你,没听懂最后三个字的意思。

努扎笃虽然不是学识多么渊博的人,但作为犬夷储君,自小熟读史书,还是了解中原王朝“清君侧”的流程的。

说是替君王除去身边小人,可带着大军,兵临皇城之时,又能有哪位被清的君王得以善终呢?

这和他想的继续完婚,把黑锅全扣国师身上,可完全不一样。

眼前发黑,几乎晕倒过去,努扎笃努力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颤巍巍问道:“公主,是不是只要杀了国师就……”

“就”字尚未说完,锋利的剑尖便已穿透了他的胸口,迅速夺走了他的生气。

他胸口涌出血来,望着面无表情的公主,与她手中微微颤抖的御赐宝剑。

他再次跌倒在尘土里,鲜血染红地面时,才忽然明白,在他喊出那句“公主在家中等我”时,他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蒋令仪深吸一口气,将第一次杀人的恐惧深深压在心底,拔.出染血宝剑,就这么站在犬夷王子还温热的尸体旁,环顾呆滞的犬夷士兵,高声说:“我知道,你们在犬夷都有家人,我更知道,这场战争的主谋是谁。我身为犬夷王子妃,不忍心见诸位无辜惨死。如今,你们只有一条生路,杀回犬夷,将主谋的头颅带回来。当今天子,慧眼如炬,定能知晓你们的苦衷,饶过你们的罪孽!”

聂洪、韦先锋、马镛看着条理清晰、声音高昂的公主,神色极为复杂。

和他们见过的朝廷大员比起来,公主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不自信的颤抖,手段也颇为稚嫩,可这份果决,却是注定了要青史留名。

她再怎么没底气,旁边站着的夺天宗主与公孙剑侠,就是她最大的底气。

犬夷士兵在这二位的镇压下,又哪有不从的道理?

她选择了一个最好的时机,也走在了最危险的钢丝绳上,万一触怒宗主与剑侠,让她们以为,她是在利用她们,又该如何收场?

三人中,唯有知道夺天宗主乃救世之人的马镛,心中不那么担心。

犬夷召唤天神之时,便已是自取死路了!

宗主·李昼与剑客·李昼,倒也确实如他所想的那样,并未露出动怒的神情。

只是,李昼哪会去在意朝廷的弯弯绕绕,她听了半天,只听出一个中心点:公主要去犬夷,犬夷有妖邪。

那……说不定,能跟着蹭到新的点心。

那个国师赞陀,会不会养养小鬼什么的?

剑客·李昼便愈发稳固起面冷心热的人设,沉声说道:“在下愿与公主同往。”

一句话,八个字,马镛彻底安心,聂洪与韦先锋露出狂喜之色。

两人同时说道:“请让某为先锋,为公主开路!”

还在犹豫的犬夷士兵一个激灵,一个接一个,沉默地单膝跪地,低下头,抱拳行军礼。

身旁的黑犬也都伏下身体,作卑躬屈膝状。

毕竟,白犬老大都成宗主坐骑了,主人也都宣誓效忠了。

蒋令仪环顾黑压压的人头,按捺住心中涌起的种种情绪,用无比感激的目光看向剑侠与宗主,是她们,让她赌对了,赌赢了。

——《周书》记载,昌宁公主入犬夷,经略西南,自此战始。

作者感言

拂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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