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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义堂时间紧,见导师的事情推迟了半个月,期间贺节新躲在学校,没回去,也没理万启竹的信息和电话。如果不是怕万启竹到白海珠面前说些颠倒是非黑白的鬼话,贺节新早想把万启竹拉黑删除了。白海珠对他是很好的。
周六贺节新和万义堂、白海珠夫妇去吃饭,导师和白海珠更熟悉,一口一个姐地叫。导师风趣幽默,不过而立之年,贺节新不善言辞,只木讷坐着回答问题。导师吃完饭,家里人是出了事,急着打电话来,于是导师便先回去了。
万义堂建议贺节新保研之后可以利用空余时间去学校实习体验实际操作。万义堂说以他的性格更适合去小学,初中时期的万启竹给他们留下了深刻印象,白海珠心有戚戚焉,无比赞同她丈夫的话。万义堂顺势告知,已经和学校那边说定了,只等到时候贺节新过去就行。
贺节新如舟顺水而行,身不由己,便说谢谢爸。
白海珠问要不要回家去,贺节新熟练地扯了个谎,说朋友找他去玩。白海珠不反对他进行夜生活,笑眯眯地说:“要是有女朋友了就直接说呀。”
贺节新不知道他们是否从养父母处得知他身体的事情,他们一向以他为男性对待,挑不出问题。贺节新笑了笑,说:“没有的事。”
万义堂和白海珠先回去,万启竹这回没有过来,白海珠说万启竹最近在准备一个竞赛,晚上还要去老师家里上课。
待万义堂夫妻回去,贺节新松了一口气。
酒店对面有一家商店,贺节新买了一瓶冰水,出店门时看见路边站着万启竹。万启竹还背着书包,他个儿高腿长,模样长得好,在人群里站着都打眼。贺节新却跟没看见这个人一样。
夜风似锦,贺节新拧开水灌了一大口。他平时很少喝冰的,因为他可能会宫寒,这是他在山里读初中时那个养大他的农妇老娘说的。夏天热得要命,她不准贺节新吃冰棍,有一次老师奖励他考了全班第一,请他吃冰棍,被她看见了。一回家,她关起门告诉他,吃多了冰会宫寒,宫寒就会肚子痛。
贺节新性意识已经启发,他知道两性差异,但是宫寒是什么却是头一遭。他嘴里留下的冰棍滞留的凉意凝成冰块儿,冻住他的唇舌,掉进胃里,融化的甜味化成利刃刺进肠胃里,恶心的要命。只因为他多了下面那个东西,那个本不该存在在他身上的东西。
冰水猛然一灌,把贺节新腹内的欲火浇灭不少,他的余光瞥见落在身后两三步的万启竹的影子。他停住脚步,转过身,目光落在万启竹的脸上,万启竹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
水瓶子被他握在手中掐得噶啦作响,他说:“你跟我过来。”
贺节新对这边不熟悉,他阔步走了一段路,把水瓶丢进垃圾箱,找到一家酒店后进去要了一间房。万启竹在他付钱的时候目光发沉,脸色一瞬间有些阴翳。进去后贺节新堵在门口,伸出手要万启竹的手机,万启竹恢复了他一贯松散又自信的模样,笑着解锁后给他,并说:“密码是我名字和你名字的首拼。”
贺节新闻言冷眼看他,拿着手机转身往里走,坐在床边进相册查看照片,有一个私密相册怎么也进不去,输入密码也不行,他又不想问万启竹,但是直觉里面有他要找的东西。他没回家的这段时间查找了一些资料,看到照片威胁的时候吓出一身冷汗。贺节新瞪着手机屏幕,到它黑屏。
“你未免把我想得太龌龊。”
万启竹大约猜到贺节新的想法,轻叹着拿回手机,摁了几下递到贺节新眼前,一些个人信息照飞速划过。贺节新松了一口气,推开他的手,站起来。万启竹收回手机,目光直勾勾地追着他:“你不是就要走吧,我提前下课跑过来等你,你已经半个多月不回家了......”
贺节新面对着他,上前一步走到万启竹眼前,万启竹被吓住一般稍微往后退开一步,却见贺节新眼神凶恶,扬起手握拳打来。万启竹下意识要躲,电光石火之间念头一转,生生站定受了贺节新一拳,贺节新用尽全力击中万启竹腹部,看着万启竹痛出冷汗,蜷缩着蹲下。
贺节新看着他,恨不得疯狂地扑上去咬他,啃他,把万启竹撕得鲜血淋漓,面目全非。他心里烧着黑色的火,对万启竹的恨强烈凶猛。
因为他被强奸了。
对他实施恶行的是他的父母的孩子。
“不想当女人,就去打工赚钱,到医院问问医生能不能把你下面那个东西缝起来。”
初中毕业和养父母商量要辍学打工后,他的农妇老娘告诉他,赚钱,把下面那个东西缝起来,他还可以当男人。他一直在隐瞒这件事,在努力地攒钱,在想方设法地去寻找消息。他在等着有了足够的钱去做手术,然后找一个喜欢的人组成家庭,如果那个人能接受他们没有孩子的话。
贺节新身体微微发颤,他的眼睛睁得很大,眼泪迅速弥漫在他的眼里,雾蒙蒙的,以至于贺节新所看到的一切都朦胧起来。万启竹缓缓抬起头,贺节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泪流了下来:“你还是人吗?万启竹,你是畜牲,捡尸,强暴,你就是个畜牲。”
万启竹霎时变了脸色,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是我捡尸?你被人喂药差点被拖去轮奸,你自己没长脑子怪我吗?”
贺节新像是被人蒙头打了一棍子,脑子直发晕,脸上湿漉漉的,他抹了抹脸,喉间干涩地问:“什么被下药?”
万启竹坐在床上,仰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被人在酒里下药,我看见了你,把你带走了。然后你爬到我身上发情,下面出水湿到我隔着裤子摸你屁股都摸得出来。你还说你要操我,所以我把你操了。”
贺节新嘴唇蠕动着,他晃晃悠悠地退了两步,惨白的脸上泪痕还没干,又泛起一阵火烧起来一般的红。他吸着鼻子说:“那你为什么......后来,后来还,还在家里跟我,那个。”
说到最后,他羞于启齿说出做爱或者上床,于是用了“那个”来指代,连着骤然被打消的愤怒,他因愤怒而抛却的羞耻心又回到他的身体里。
“我想跟你做。”万启竹说,贺节新吃惊地抬起眼看他。万启竹已经舒展身体,两条手臂在身侧撑开,身体向前倾,头却歪斜着,因眼尾有一抹轻快上扬的弧度而常显得动人而多情的双眼也斜着,赤裸地盯着他,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他理所应当一般道:“我想跟你上床,你也没拒绝。”
贺节新崩溃地喊:“我拒绝了!”
万启竹起身站在他面前,捧着贺节新的脸亲吻他,贺节新被他轻而易举地撬开唇齿,一条舌头勾着他的舌头交缠。贺节新仰着头任他予求,眼睛微眯,沾湿泪珠的睫毛随着轻轻的呼吸一颤一颤,万启竹舌尖用力地刮过贺节新的上颚,一股酥麻蹿到贺节新的头脑中,让他晕晕乎乎地往后倒,他坐在椅子上,呆愣愣地听见万启竹说:“如果你拒绝我,那你应该用力地咬我,抽我,而不是欲迎还羞地骂我,然后用浪叫告诉我我把你操得很爽。”
贺节新忽然全身腾空,被万启竹抱起来,贺节新下意识抽了他一耳光,声音不大,轻轻的一声。万启竹闷声笑了笑,奖励似的在他嘴上亲了亲:“对,就是这样。”
贺节新落在床上,他像一朵干瘪的纸花,躺在一副洁白的棺木里。万启竹脱下裤子压在他身上,他的肉棍已经挺立着,热腾腾地抵着贺节新的胯下了:“分手炮,可以吗?”
贺节新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话,其实他应该说话,但是他一言不发。他好似被剥夺了说话的权利,因而只能用那双流下太多眼泪而连转动都变得迟缓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万启竹。滚烫的吻落在眼皮上,腰被抬起来,裤子被扯下去后在后腰垫了一个枕头,万启竹推着他的双腿打开成m字形。
“我看了几部片,”他盯着贺节新的翕张的女穴,它微微地吐出湿润,粗硬的手指抚摸上阴蒂,贺节新低喘着,目光茫然地看向趴在自己腿间的万启竹,万启竹揉捏着那颗小豆子,对贺节新说,“我学习了好几部片子,你应该会很爽。”
他用上了一些力气,两指夹住阴蒂,贺节新两条腿往里收,喘息道:“够了。”
万启竹放过了他的阴蒂,手指钻进阴道里,因为夹弄过阴蒂,穴里隐隐发热,水润湿了穴口,挂出两缕银丝。万启竹捅进一根手指,轻松地进出后,伸进两根手指摸他的穴肉。贺节新又怕又爽,带着哭腔说:“不要摸了。”
万启竹抽出手指,与他接吻,问:“不摸了,让我进去怎么样。”
他的问题没有等到回答,也不需要回答,他一问完,便扶着他那根硬挺如烙铁的性器进到了贺节新的花穴里。贺节新腰杆子发软,身上慢慢热起来了。万启竹俯下身亲他:“好厉害,一下子就吃进去了。”
贺节新喉间含着甜腻的呻吟,他抽泣似的喘气,万启竹扶着他的腿,力气重的整个手掌都陷进腿肉,满满抓了一大把在手里,暧昧地揉搓。贺节新被万启竹抓着腿,顶得小腹软涨,白茫茫的光像濒死时出现的圣光,明亮地由上而下地覆盖住了他,被光和快感刺激得敏感的眼睛源源不断地流出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