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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七

竹节 匿名咸鱼 2066 2024-09-17 00:4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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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过完有一段时间了,一个学期快要结束,年级组长这时候给他安排了上课,教语文。贺节新初次上课,教案反复写了几遍给语文老师过目,语文老师略翻了翻,笑着说:“上课就知道了。”

贺节新其实怯场,但是还要硬着头皮上,临上课前一天,晚上睡不着,下楼喝点酒助眠,刚倒了半杯酒,万启竹便下来了。他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洗了个澡。这段时间万启竹对他的态度转好,让他觉得二人足以当兄弟,上学下班也常一起。

有几次贺节新晚上有事耽误,他在门口吹冷风,降温了天冷得很快,贺节新本身属于易手脚凉的体质,万启竹把怀里的热水袋塞给他揣着。放假有空两人也会熬夜看电影,万启竹基本上什么都不挑剔,贺节新与他相处得很是舒心,除了有时候下面会冒水濡湿内裤让他很羞耻以外,也没什么烦心的事了。

天气转冷后万启竹没有再骑车,他们有时候会打车回去,有时候坐公交车。因为天黑得早,贺节新也叫万启竹来过办公室里休息,办公室里怎么也算是有光有热气。万启竹在他的办公桌上写英语,贺节新在他旁边站着给两个小孩儿听写。这是听写没有过关的,要重新听。

当初贺节新的普通话十分不标准,白海珠执意把他塞进省重点高中,结果那里的人笑他讲话口音重。白海珠又请了一个老师教贺节新播音主持,学了一年多,能不能主持不知道,一口普通话已经足够漂亮动听了。

这倒是方便了后来贺节新当老师。

万启竹已经走到他身边了,拿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倒酒,贺节新问:“你怎么还没睡?”

“你不也没睡吗?”万启竹和贺节新碰杯,喝了一口酒,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又说,“你又紧张了?”

贺节新点点头,眉宇间缠着一份忧愁:“第一次呢。”

“第一次不是给我了吗。”万启竹端起酒杯晃了晃,对他微笑。贺节新浑身紧绷,脸色快速灰败下去,眼眸里烧起一簇幽暗的怒火。

看完电影的那个晚上之后,他们好像回到了一个幸福家庭的模板里,优秀的弟弟,宽容的哥哥,各司其职,过去翻过不提,就像从未发生过。贺节新顺水推舟地想,那就这样吧。

他本来就是一个只会躲藏的人,他所想象过最好的未来,就是做手术,然后找一个不嫌弃他的人,没有孩子的话他们可以去领养。生活普通平淡,没有波澜。

也许,他还会回到山区里看望他的养父母。

他的遮羞布再度被万启竹揭开,连带着还有畸形的性事,在他面前直白地打开。

万启竹似是根本没看到贺节新的脸色一样,他把酒一口饮尽,放下酒杯,向贺节新说:“晚安。”

贺节新闷闷不乐地喝了半杯酒,甩手回房,在床上煎了几个烙饼后也慢慢地睡下了。

翌日天气晴朗,贺节新起得很早,没有等万启竹便去了学校。本以为课会上得很糟糕,但是一节课讲下来还颇为通顺,学生也十分配合。讨论时也挑出了几个问题,贺节新心里放下了这一件事,心情愉快几分。直到下午放学,万启竹在校门口等着他。

今天事情都顺利,因而下班回家时天都还是亮的,路上贺节新没有同他讲话,万启竹便跟在他身后。到了家附近,左右无人,万启竹跨步追上来,皱着眉说:“你发这么大气?我又没说错。”

贺节新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他瞪着眼,压低了声音道:“你不要脸!”

万启竹笑着说:“我不要脸,说我们有过就是不要脸?你被我上的时候......”他看见贺节新眼里聚起泪花,后面咄咄逼人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哑了火跟着贺节新屁股后头进门。阿姨还在炒菜,贺节新一言不发地上楼,万启竹跟阿姨说了声,菜好了就放在那儿,不用叫他们。

阿姨不住在这里,只做早晚两餐饭,做完就走。阿姨闻言应了声。万启竹上去,贺节新已经把门关了,万启竹开不了门,敲门喊他。贺节新在房间里生气,他有一个毛病,情绪一激动就容易掉眼泪,生气也掉,难过也掉,开心了也会掉眼泪。他抹去眼泪,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洗完澡心情好些了,套了一件棉衣开门。

万启竹在楼下饭桌上坐着,菜还热着,贺节新刚洗完澡,脸上红扑扑的,浑身湿润得像是初破皮的果子,香气馋人得很。万启竹坐在他对面,默默吃完饭,贺节新又回房里去了。

贺节新躺在床上睡不着,想去喝杯酒助眠,又怕遇见万启竹,他蹬了一下被子,有些野蛮的念头在体内横冲直撞,这助长了他的勇气,贺节新想:我为什么不能出去,我不出去,反而显得我怕他一样。我又不应该怕他,按理来说,也是他心虚,他怕我。

于是他把门打开了,万启竹正在他房门口站着。贺节新看见他手上握着几片亮晶晶的钥匙,一时怔住,在万启竹把钥匙揣进口袋后,才震惊道:“你想撬我的门?”

万启竹说:“现在不用了。”他推着贺节新进去,脚往后一踢,把门关上。贺节新气得要命,甩开万启竹的手骂:“无耻!恶心!滚出去!”

万启竹笑着说:“我还什么都没做。”

“你还想做什么?”贺节新气势汹汹地问,他又开始掉眼泪,“你就是......就是耍我是不是?”

万启竹摁着他坐下,说:“我怎么耍你了?”

贺节新眼泪欲坠不坠,他愤懑地瞥着万启竹,受了好多的委屈:“你为什么要再提那件事,你不是说已经算过去了吗?你那天为什么还要再说这件事,你明明说了,会吸取教训,不再干这样的事的,那你还提它出来?”

他话说得翻来覆去,又不好意思明说,含含糊糊,话里憋着郁气,眼泪便开始蜿蜒的流下来。万启竹抽纸擦他的眼泪,去亲他的嘴,贺节新用力推他,整个人都扭起来,才逃出万启竹的桎梏,贺节新一头钻进被子里,把自己包成一团,露出一个脑袋,挂着眼泪远远地看他:“你就是,混蛋,畜牲。”

万启竹爬到床上,把贺节新囫囵抱住,说:“我那天说的是分手炮是不是?”

贺节新低着头说:“不知道。”

他身体往下陷,脚刚钻出被子,就被万启竹握住,万启竹身体缩下去,贺节新脚踝上落下点点温暖湿润的触感,是万启竹在亲他的脚踝。顺着脚踝,把睡裤推上去,往上一路吻着腿肚,伸出舌头舔贺节新的膝盖窝,他脑子一炸,羞得脚趾都缩起来。

万启竹趁机掀开被子,抓起贺节新一条腿推到他身前,贺节新不自觉缩回另一条腿,脚掌踩在床上。万启竹压着他亲吻,拇指揉着他的耳垂,贺节新轻轻哆嗦着,听见万启竹说:“我后悔了,所以我一直在追你。”

作者感言

匿名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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