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舒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人背回来了。
军医匆匆忙忙赶到,给薛宁诊了脉,他这次伤得可不轻,肋骨断了三根,肺腑受损,左耳朵碎了一半,最严重的是那只脚,冻的青紫怕是保不住。
赵景舒一听,哇的又哭起来,他可不想薛宁变成瘸子啊!
门外薛望匀听见儿子的伤势,脚步一顿,闭了闭眼走进去,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瞬间红了眼眶。
怎么可能不心疼,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也是他最看重的一个,今日听张将军说他在战场上失踪的时候,薛望匀急得差点跑出去亲自寻找。
“薛帅。”
“大帅……”
薛望匀摆了摆手,“尽力而为吧。”说完转身出了屋子,他还有很多事要忙,伤残的将士需要救治,死去的士兵要收尸安葬,还要做接下来的作战安排以防突厥人去而复返……
他不仅仅是个一个父亲,更是边关数以万计民众的守护者。
薛宁昏迷了三天最终保住了自己的脚,不过却付出了三根脚趾的代价。
薛宁倒是不以为然,反正天天都穿着鞋谁会没事光脚给别人看啊。
赵景舒却心疼的不行,涂药的时候抱着他的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没事……真没事,不耽误骑马走路。”
“哎,我那日若是能早点寻到你就好了。”
薛宁心软软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次我承认不如你。”
赵景舒赢了也没那么开心,差一点失去重要的人,这种感觉非常糟糕,让他焦虑的夜不能寐。
他还是太弱了,若是能再强一些,早点将那个突厥人杀死,薛宁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薛宁的伤需要静养,张将军用了点特权给他们弄了间单独的小屋子,不然睡在杂营里薛宁一时半刻好不了了。
小房子只有一铺炕和一个小灶台,炕勉强能睡开两个人,赵景舒便自告奋勇的照顾起他。
边关苦寒,赵景舒身份又特殊,之前二人睡在杂营里几乎一个多月都没洗过一次澡,身上早就馊了。这次打完仗又沾了不少血污,再不洗不行了。
白日赵景舒在城门外巡逻完,晚上回来打饭,烧水,准备洗个澡。
“烧这么多水做什么?”薛宁支着下巴,看他拎着两桶水倒进锅里。
“洗澡,你洗不洗?”
“我自己洗不了。”他肋骨还断着呢,郎中给他打了竹板但也不能乱动,不然容易把内脏戳坏。
赵景舒皱了皱眉,“要不我给你洗?”
“不……不用了吧。”毕竟两人还没成亲呢,现在就坦诚相待有点太早了。
“怕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光腚的模样。”赵景舒把水烧热舀进木盆里,脱了衣裳就开始擦洗。
“喂!你你你等一下,我先出去回避……”薛宁爬起来不小心扯到伤,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赵景舒赶紧按住他,“老实待着,等我洗完再给你洗。”
薛宁拗不过他,只得转过头看着墙面,耳根红的滴血。心想这傻小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一个哥儿,竟然就这么大剌剌的在自己面前脱光衣服,简直不把自己当男人!
油灯将赵景舒的影子映在墙上,少年的身材比同龄人略微壮硕一点,但肩宽腰细比例十分协调。
门缝里吹进来一缕风,将灯光吹得摇曳,薛宁咽了口口水,看着墙上的人影仰起头正在擦拭脖颈,然后顺着锁骨向下,一直擦到小腹。
紧接着赵景舒把裤子也脱了……
!!!
薛宁眼珠子都直了,看着晃动的小雀儿,一股热流直冲天灵盖,鼻血瞬间涌了上来!
“咳咳咳!”薛宁赶忙拿起旁边的帕子捂在脸上,造孽啊!
赵景舒擦洗完把水倒掉,换了盆干净的水过来,“脱衣服,给你擦擦身上。”
“不,不用了!”
“你知道你身上多臭吗?”
“啊?”薛宁呆滞的转过身。
“熏的我半夜以为谁屙床上了。”
血腥味腐败了确实难闻,薛宁是身在臭中不知臭,听他这么一说窘的面红耳赤。“你把盆放下,我自己擦就行。”
“快点吧,磨磨唧唧的。”赵景舒亲自上手去脱衣服,三两下就把他扒光了。
薛宁捂着胸口欲哭无泪,小全宝也太霸道了……
拆竹板的时候赵景舒放慢速度,轻轻的帮他摘下来,胸口上还能看见当日被踹的乌黑的脚印子。
“还疼吗?”赵景舒拿手指轻轻摸了一下。
“还行。”
温热的布巾擦在他身上,薛宁闭上眼睛打了个寒颤。
“冷吗?”
“不冷……”他声音哑的厉害,不光不冷体温还越升越高。
赵景舒依旧迟钝的没感觉到,擦完前胸擦后背,擦完后背又让他脱裤子擦腿。
薛宁慌张的抢过布巾,“下面就不用了,我自己来。”
“你行吗?”
“行!”不行也得行,他可不想在全宝面前遛鸟。
好不容易擦洗干净,换上包裹里的干净衣服,二人吹了油灯躺在炕上却丝毫没有睡意。
“你祖母要是知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得心疼坏了。”
“嗨,上战场哪有不受伤的,你腿上不也挨了一刀吗,好了没有?”
“伤的浅早就没事了。”
薛宁慢慢翻了个身,面向旁边的人,“全宝,你还记得答应我的事吗?”
“啥事?”
“忘了?!”薛宁一激动猛地从炕上弹起来,扯动肋骨的伤疼得他又摔回去。
赵景舒连忙按住他,“别乱动!我……我记得呢……”
薛宁捂着胸口傻笑,“记得就好,等打完仗咱们俩回去成亲。”
*
这场战争整整打了两年,两个人也从毛头小子逐渐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将领。
赵景舒凭借超高的战场杀敌数量晋升为校尉,而薛宁则继承了薛将军的优势,以计谋为主进入了神机营。二人联手,打赢了几场漂亮的小战役。
春天的时候,陆遥实在思念儿子,竟然跟赵北川一起送物资来了。
两年不见,陆遥看着儿子清瘦的身体和被风吹日晒变得黑红的面庞,没忍住掉下眼泪。
“爹,娘你们咋来了!”赵景舒高兴够呛,抱着二人舍不得放手。
赵北川不是个情绪外放的人,许久不见儿子也觉得喉咙发紧,伸手拍了拍的他肩膀,“瘦了,也精神了。”
这次来除了五千斤酒精外,还有十万斤粟米,三万件棉衣,以及自己单独给儿子准备的吃食、衣服、鞋袜。陆遥这么做不为别的,只为了自己的孩子在边关能吃饱穿暖别太辛苦。
这两年他陆陆续续已经给北疆捐赠了几十万两的粮草物资,皇上还亲自召见过他,赏赐了不少东西。
“怎么不见阿宁,他没跟你在一起吗?”
“他现在在神机营,我在骑兵营。”
“他娘让我给捎了些衣物和吃食,待会儿一并给他送去吧。”
“嗯。”
三人来到赵景舒住的地方,他现在的职位拥有以自己单独的住处。
屋子收拾的很干净也很寒酸,炕上整齐的摆着一床被褥,旁边是一个木桌,一把凳子,屋子小的再多一个人都转不开。
陆遥眉心挤出了川字,“还住得惯吗?”
“住得惯,这比之前住的地方好多了,刚来的时候都是几十个人住一个屋子。”
陆遥一愣,脸上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你怎么能跟他们睡在一起呢?”
“哎呀娘你放心,除了阿宁没人知道我的身份,而且一起住的时候也是我跟阿宁睡在一起……”这话说的有歧义,他自己说完脸都红了。
赵北川咳了一声,“薛宁这阵子还好吧?年前听说他受了伤,他祖母担心的够呛。”
“好利索了,就是脚趾掉了没办法再长了。”
陆遥听得又是一阵心惊肉跳,“你们俩真是没法管,就决定一直在边关待着了?”
“嗯……娘,我知道您担心我,但突厥不除大武不安,若是您看见突厥人是怎么屠戮百姓,就明白我和阿宁为何执意留在这里。”
陆遥怎么会不了解呢,算了儿子有自己的志向是好事,他们做爹娘的只能尽全力帮扶罢。
两人只在边关待了三日就离开了,一是这边不太平,随时有战争发生,二来陆遥打算再去筹备一些粮草送来。
*
薛宁是过了好几天才知道赵家伯父和伯夫过来了,兴匆匆的跑过来结果发现人早就走了。
来的时候正直傍晚,赵景舒白日带兵外出巡逻时不小心中了蛮人一箭,虽然拔出来但死活不让军医治伤。因为衣服一解开对方就知道他的身份了,这会儿正自己给伤口洒酒精消毒呢。
“嘶——”剧烈的疼痛让他呼吸颤抖,握着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
薛宁闻声吓了一跳,猛地推开门就见他衣衫半解的模样。
“把门关上!”
“砰!”薛宁从外头把门拉上,愣了半晌察觉不对劲,立马推开门进去,“你受伤了!”
“小伤,就是后面够不到,你帮我上一下伤药。”
薛宁皱眉走过来,从他手里接过药瓶,慢慢的洒在上面。
伤口在肩胛骨上方,伤的不深但拔箭的时候大概用蛮力,将皮肤撕扯出不少伤口,看着有些狰狞。
“你怎么不让人去叫我。”
“你们这阵子不是忙着吗?”神机营最近在搞连弩,若是能做成打仗的时候胜率至少增加三成。
“再忙这么点时间还是有的,听说你爹娘来,怎么不见他们人?”
“今天早上走的,这不安全,我不放心他们在这边待着。”
上好药薛宁又拿过细布帮他包扎,这个位置得从胸口绕过去将布缠在身上,绕的时候手指难免触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赵景舒微微皱眉,呼吸一颤,嗓子里不小心发出一声低喘。
薛宁的手顿住,低头在他耳廓出吹着气问,“疼吗?”
“还行……”
两人身体越靠越近,薛宁从身后半搂着他,小心的避开伤口,手指灵活的缠绕在那一处。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帮助彼此发泄欲望。
少年总是对这种事感兴趣,第一次手淫是刚刚单独住在一起的时候。
有一次赵景舒做了个春梦,迷迷糊糊抱着薛宁,用他的腿磨蹭着泄了身子,第二天早上起来红着脸搓洗两人的亵衣。
当天晚上薛宁便教他用手弄了一次,从那以后两人有空了便凑在一起弄那档子事,只不过一直没做到最后一步。
赵景舒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额头浸出一层薄汗,身体变成了浅浅的粉色。久不摆弄的性器异常敏感,高潮来的很快。他按住薛宁的手,将透明的精液射在他的手上,缓了半晌才撑起身子,“我帮你……”
薛宁亲了亲他的额头,“不用,你今天好好休息。”
赵景舒可不管那些,伸手就把人推倒在炕上,按住他胯下的早已鼓起的大包揉了一把。
听着薛宁倒吸气的声音,得意的翘起嘴角,“都硬成这样了,还跟我装呢?”
薛宁无奈的自己把裤子褪掉,狰狞的性器从里面弹了出来,“弄吧,你小心伤口。”
薛宁的性器跟他这张脸实在不太相符,不仅大还粗,上面布满青筋,看起来有点狰狞。
记得两人第一次互相帮忙手淫的时候,赵景舒握着他的鸡巴气鼓鼓说,“凭什么咱俩个头差不多,你的比我大这么多啊!”他那处白白嫩嫩的,像小孩子的一样。
薛宁被他逗得直不起腰,一边笑着一边射在他手上,“因为你是哥儿,这处用不着的。”
赵景舒熟练的握住套弄起来,一边帮他手淫一边询问神机营那边的事,“连弩做得怎么样了?”
薛宁声音发颤,“还是卡顿的问题….暂时不能用在战场上……啊,宝宝你轻点。”
赵景舒的手劲太大,尽管放轻力道还是弄得他又爽又疼,偏偏每次都橹不到点上,勾得他涨痛得厉害就是射不出来。
“宝宝,快点让我蹭蹭。”
赵景舒耳根发烫,倒也没拒绝,脱掉裤子半趴在旁边的桌子上,薛宁立马爬起来,扶着沉甸甸的性器抵在他臀缝处磨蹭起来。
哥儿成年后性事上会自动分泌润滑的淫液,很快臀缝里便湿滑一片,薛宁将性器插进赵景舒的腿缝抽插起来。
“嗯……嗯……”巨大的冠头磨蹭着赵景舒的后穴,好几次差点滑进入,刺激的他舔着唇难受的不行。
薛宁也不好受,腿缝插的不舒服,他很想操进全宝的小穴里,狠狠的操干他,把精液射进去灌满他,
下面的水越来越多,发出咕叽咕叽的响声,赵景舒实在忍不住,拉着薛宁的手抚摸自己再次勃起的性器。
薛宁捏着他的冠头揉捏,拇指按在铃口处画着圈的摩掌。
“阿宁……阿宁……”赵景舒爽的小腹直哆嗦。
薛宁被他叫的头皮发麻,舔舐着他的后颈,用力的顶操起来,撞得臀肉颤抖,最后抵着小穴一股一股的射了出来。
过了半晌两人才从性爱的愉悦中清醒过来,薛宁赶紧拿帕子帮他把下身擦洗干净,套好裤子系上裤带。
“下次再出去巡逻的时候,小心些。”
赵景舒侧头亲了他一口,“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