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喝醉了。
平玺想不到姐姐酒醉的模样。印象里千杯不醉的女战神, 推杯换盏相当熟稔,原来也会阴沟里翻船呀。她的朋友都说她喝醉了,平玺没看出来, 他们哈哈大笑,说一会儿就看出来了!
“反正别惹你姐生气就对了!”
平玺应下,先把姐姐扶上车。
她眼神清明,丝毫不显醉态。
“姐,还好吗?”他问。
“清醒着呢, 开你的车。”
“那他们都说你醉了, 什么意思?”
“发酒疯的意思。”她轻飘飘的。
平玺吓一大跳:“啊?真的吗?!”
“假的。”谢欺花扶着沉重的额头。
感受到他频频的注目, 她训斥道:
“看我干什么?专心开你的车!”
平玺哦了一声, 多看了姐姐两眼:“你喝醉的时候和平时也没区别啊, 话说今晚喝得很多吗?为什么呀?”
“老同学订婚了。”她叹息, “初中起就分分合合,今天吵架明天亲嘴那种,有人劝他们分, 有人劝他们和,每次吵架搞得两拨人马大战呢!后来大学断了, 谁也没想到又好上了!”
“啊?那被灌的人不应该是他们?”
“他们攒的局。我是劝分的那个。”
原来如此。
到小区楼下, 平玺停好车, 绕过来给姐姐开门。谢欺花还坐在里边, 絮絮叨叨说早知道就不多管闲事了:“我们几个劝分的, 一过去就被灌傻了, 当时是哪个女人说再爱就是狗”
“姐姐也会在感情事上误判啊。”
“我又不是什么爱情判官!”
谢欺花脚步虚浮,算不上烂醉如泥。
平玺想,为什么他们说别惹她生气。
就算他们不说,他也不会的。平玺感到姐姐柔软的发丝落在他的胸膛, 她是紧贴着他走的。只要他低头,就看到姐姐被酒精渍红的双颊等等,她酒精上脸了?可她平时不这样的。
平玺很担心,谢欺花摆摆手:
“就是洋的和啤的混了几杯。”
“这么喝的话后劲儿很大啊。”
“那是别人。”她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又是清澈透亮的。
“你姐还没落魄到那份上呢。”
只是,配合上她逐渐红透的脸,实在不具备任何的说服力。回了家,平玺赶紧把她平放在沙发上。一贴住绵软的布料,她整个就像要陷下去一样,像被云朵包裹住。姐姐是真的醉了。
可为什么还能那般清醒地看着他?
平玺问她要不要喝水,她说不要。
她静静盯着他。
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谢欺花确实很渴。
她体内一股躁动的火焰在燃烧。
但不在喉头,而是在小腹。
酒精当然不会让她有如此反应。谢欺花才想起来,她有一个多月没做了,上次还是和李尽蓝,去海南之前,家附近的小旅馆温存一夜。她一些欲望的,但,不是无法抑制住,除非
平玺凑近了:“姐,现在还好吗?”
“还行。”她说,“别靠那么近。”
谢欺花流露出些微抗拒,在她看来是避让,在平玺看来,是醉了不承认的嘴硬。他把手背贴住她额头,轻声说真的太烫了。谢欺花眯起眼,他的手倒是挺凉快的,伴随着淡淡的馨香。
“平玺。”她问,“抹了什么?”
“抹什么?哦,没有,洗澡了。”
“从超市拎东西回来,流了些汗。”
平玺笑说,“不喜欢我香香的吗?”
“该不会是故意洗干净等我回来?”
必须纠正:“是洗干净了去找你。”
瞧瞧他,还颇为得意。
小白兔自己送上门呢。
谢欺花心里泛着痒。
她想起他今晚在电梯前的挽留,攥住她的手伸进他短袖下摆。平玺能做出这种大胆的举动,还真是难为他了,真是把他逼急了。谢欺花轻笑起来,思维随意地发散,她也许醉得彻底。
也许因为平玺的纯情。
她的视线落在他唇上。
平玺也感受到了。
“姐、姐姐”
谢欺花做了不可控的事。
她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平玺惊呼一声,感受到一道浅淡的阴影覆下,伴随姐姐轻微的喘息声。原来她真会发酒疯呀,平玺胆战心惊,他可不能惹姐姐生气,但姐姐如果抬起他的下巴,拇指摩挲他的唇缝呢?
他问她怎么了,她不说话,沉默地凝望着他,姐姐的目光太有温度,其实平玺多少是清楚的。成年男女,干柴烈火,酒后放纵,不外乎就是那些,不外乎要用到今夜刚买的东西。
“现、现在?”他声音在抖呢。
“怎么?你不是说准备好了吗?”
“我”平玺的喉头滚动一番。
她看出他忐忑,“还是,不算数?”
“没有!当然算数呀!”呃,他只是有一点点紧张,并且他谨记,“姐,你都喝醉了,我可不能欺负你”
欺负?谢欺花轻笑起来。
谁欺负谁呢,这小家伙。
怯生生的吻,由李平玺先开始,而上位者的回应更热烈奔放一些。平玺知道姐姐很会接吻,但如此直白地面临她的技巧,这还是头一次。她的舌尖从上膛划过去,引发一连串酥麻的电流。这电流顺着喉头下落,经过咆哮的心房,五脏六腑,落至紧绷小腹。
最终抵达那直白的器官。
这还不算。姐姐坐着呢。
平玺难抑地嘤唔一声。
“姐姐不要”
他忘了她朋友的警告。
不要惹她不快。
什么意思?谢欺花蹙眉,停了下来。她没那么饥渴,但平玺和她都已经是他期望的那种关系,她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她要思考一番,但酒精也堵塞一部分思路。不能够,使她烦躁。
但平玺湿漉漉的眼神使她恢复理智。
“什么不要?”他最好是欲拒还迎。
平玺咬着湿润的唇:
“太、太怪了”
不是快,是怪。谢欺花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小家伙,但那家伙可不小。她懂他哪里奇怪,想必他自己也应该很懂才是啊,都这么大的人了。想到这里,她略重地拍着他发烫的脸颊。
“硬都硬了,还装什么纯呐?”
这是生理反应,他也很羞赧。
“我那个”
姐姐直接打断了他。
“我教你。”
这次换她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服下。一开始只是腰,吻着吻着,他自己就学会向上游走。平玺的指尖总是轻颤的,泛着温润的冷,是姐姐的身体太烫了吧。是,酒精上升了她的欲望,使她将他的肩抱得更紧了些。
如果李尽蓝这时在场,他一定会嫉妒的,因为姐姐从不曾对他这样主动。
当然了。
他永远学不会李平玺的矜持。
毕竟李平玺就是这样的人,或者说,这样的乖孩子。谢欺花对李尽蓝说“好孩子”算是爱称,真正的好孩子是平玺,即便手指落在胸衣暗扣上,即便好奇到了极点,乖小孩也要忍下心中泛滥的悸动,抬起头询问姐姐。
“可以吗?”
这还需要问么,谢欺花捧起他纯洁而情动的脸蛋,以亲吻告诉他答案。平玺紧张得就要疯掉,哥哥到底怎么做到的?为什么能临危不惧冒犯姐姐?为什么他仅仅是拢住,就感到惊慌?
“姐姐、姐姐”
缺乏安全感的。
无意识的呢喃。
“乖乖。”谢欺花喜欢他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他的顺从让她充满掌控欲。或许酒醒后她会惭愧,自己怎么会这样霸王硬上弓了弟弟?但她现在尚且醉着,而平玺又太愿意让她占便宜,那能怎么办呢?教他去捏吧,去揉吧。
平玺糯糯地说好,心想要轻一点点、慢一点点呢。姐姐愿意把脆弱的一面交付给他,他一定不可以伤害到她。棉花般的柔软,但不是一触就散的,而是可以凭借些微的力道聚拢在掌心。等等,平玺倏然停下了动作。
不同寻常的颗粒。
“这是什么?”
“嗬!”谢欺花低呻一声。
平玺赶紧撤开,问怎么了。
谢欺花不知道该说什么,平玺以为弄伤了她,掀起来察看伤口,却看到两朵绯红的玫瑰点缀在雪白的山峦上,被他造访过的一端,并没有伤到,但也红得快要滴出血了。平玺看得太过仔细,滚烫的热息铺洒在姐姐敏感的肌肤上,偏偏他还不以为然,凑得那么近,简直像鼻尖都要抵上去一样。
“有那么好看?”她问。
平玺指出:“姐,立起来了。”
“废话,你没立”她止住。
毛绒绒、细碎的额发蹭着胸口。
平玺认真地,一会儿又抬起头。
“这样,舒服吗?”无师自通。
她没有否认:“你怎么想到亲的?”
平玺羞涩道:“好可爱,就亲了。”
他说起得知她和哥哥在一起的那天,看到她胸前余痕,想也知道要这样做。谢欺花想说也不是必须要做,但平玺伺候得她挺舒服的,她出于私心把话给咽了下去。自私点吧,反正她是他的姐姐,他的初恋情人,他在情爱上的老师,她想怎么教他就怎么教他好吧,她没想到他的服务意识居然这么好。
这只小狗很快就学会了咬和吮。
又带着略微的报复,留下痕迹。
用一颗小虎牙咬住。
他悄悄抬眼观察她。
这简直让一个饥渴的女人疯掉!谢欺花咬着指尖,想象着,如果他舔舐的是另外一个快感充沛的点呢?平玺如小狗般的乖顺,使她很想坐在他的脸上。必须承认谢欺花的浅显,她曾放言不会选择他这一款的床伴,因为太过年轻青涩。她说了自己喜欢聪明的男人,但平玺也很聪明不是吗?
她一教,他就会。
并且做得这么好。
“平玺”她干脆直呼他的名字,让他感受到她的在意,“李平玺。”
她又在他松开时喊了一遍,李平玺,啵,银丝坠连他回应的唇。平玺,还是李平玺,无非亲人和情人的区别。
她分辨不清地叫唤他。
他情动地回应、回应。
在语言上。
在身体上。
跨坐于上的姿势,两人在今早都领略过好处。平玺还继续着亲吻的课程,老师布置任务的地方却和今早不同。
与此同时,另一战区也紧密地相吻,他吻着姐姐,姐姐也扭着腰去回吻它。这是成人的课程,这是高位者对于低位者的回馈,礼尚往来是一种礼节,使双方都在隔阂着衣料的条件下汲取快乐。不同的是,初次的平玺陷入了莫大的情潮,还有难言的羞愧。
他怎么可以这么坏呀?
一直一直、欺负姐姐。
这样想着。
一颗颗眼泪流出。
等到谢欺花发现时,平玺已经抽泣有一会儿了。她没察觉,他不停地喘,娇娇又软软。是直到平玺的泪水,都盈溢出她捧着他脸颊的指缝,她才恍然:这小家伙竟然是泪失禁的体质。
“你哭什么?”她问。
应该是,“太喜欢了。”
李平玺的鼻尖滑过星光闪闪的银河,任何璀璨的事物从他脸上发散出去,可最美丽珍贵的事物,却潜藏在他的眼中。姐姐玫瑰般美丽动人的脸庞,以及,他所领略到她最致命的身体。
“太喜欢了”平玺埋首在所爱之人,扣住她轻颤腰肢。发自真心去讨好,在她耳边说,“因为喜欢姐姐,所以不想太快了,想要把所有的步骤都和姐姐做全。”
“因为喜欢姐姐,太喜欢了,所以又忍不住不按规矩来,是我太笨了。”
李平玺顿了顿,“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都很喜欢的,一点点没有讨厌的,姐姐坐我也好喜欢的。”
“好喜欢姐姐。”平玺闭着眼呢喃,“很喜欢嘛。所以今晚洗得香香的。我和别的男人都不一样,只有我身上香香的,醉酒的姐姐让我一个人亲,一个人摸,一个人做就好了。”
此般直白热烈的情话。
谢欺花难得地红了脸。
平玺还在诉着衷肠:“真的好喜欢,所以没有不可以的。”在摇曳的泪花中,将哭得通红的脸蛋交由养育之人的掌心,因为他本来就是供她使用、消遣的,“姐姐,平玺最可以了。”
谢欺花倏然以手背掩住脸。
她的脸简直要红到爆炸了!
该死!
谁说李平玺不会的?
他可太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