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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土豆

穿到原始大陆搞基建 途迷 5277 2024-09-27 06:39:43

丛容觉得自己的酒量还不错,如果不把米酒和葡萄酒混着喝的话。

但凡事没有如果,简而言之,那一晚丛大人喝醉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除了宿醉后的轻微头疼外并无其他不适,当然也不剩多少记忆就是了。

他只隐约记得自己好像说了不是圣主眷属?也没有圣主智慧?其实是个残次品?

当然最关键的是,他特么还借着酒劲儿对人未成年耍流氓了?还说喜欢人家,还只限那一刻?

丛容:……

“啧,撩完就撤,渣男,妥妥的渣男!可怜炎朔一个没谈过恋爱的清纯原始人纠结了一晚上,宿主您倒好,睡得比圈里的哼哼兽还沉,啧啧啧……”9527语气谴责。

丛容:“……再啧,把你电源拔了。”

9527在脑子里缓缓打出一个“?”

丛大人有气无力地指了指项上人头:“一枪崩了我自己。”

9527:……

喝酒误事,古人诚不我欺。

于是当炎朔端着早饭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丛哥生无可恋地蜷缩在厚厚的被褥里,原本初雪般耀眼的银发都仿佛暗淡了几分。

少年放下餐盘,把人挖出来,好笑道:“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丛容的目光左右游移,最后视死如归般咬咬牙道:“我昨晚喝醉了,说的都是胡话,不能当真的。”

少年抿了抿唇:“丛哥是说圣主眷属的事吗?”

丛哥严肃:“……嗯。”

“我没当真。”炎朔笑起来。

丛容微微松了口气,然后就听他道:“我只记得你亲了我一下。”

丛容:……

“那个也忘了吧。”银发青年心虚地嘀咕。

炎朔笑笑没说话。

丛容:……

算了,摆烂了,爱咋咋地吧!

“吃饭。”丛容故作自然地端起碗,今天少年熬的糖粥,加了之前晒的葡萄干,别说,甜丝丝的,味道还不错。

两人默契地没再提昨晚的事,专心干饭,吃到一半儿,丛容忽然说:“我想到可以在冬天种植的耐寒作物是什么了。”

“什么?”炎朔往他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辣椒炒肉。

“土豆。”

炎朔:“?”

迄今为止丛容没在异世大陆看到过土豆或者类似土豆的踪迹,刚才9527那个八卦精忽然出声才让他想起系统的内置商城里就有土豆卖。

商品名称是【一小筐良种土豆】,单价2888,数量不限。因为所还债务值早已超过要求的一百万点,所以上面的锁链已经解封,处于可购买的状态。

这个价格如果放在一年前,无疑跟要了丛容的命差不多,但现在嘛……

丛大人素手一挥,先来个十筐!

“叮,宿主购买【一小筐良种土豆】x10,扣除28880点财富值,当前剩余债务值899384625点。”

下一秒厨房里就多了十筐个大皮薄芽点还多的商城特供版良种土豆。

炎朔:……

少年看向他丛哥,无声谴责:不是圣主眷属?没有圣主的智慧?只是一个普通人?

丛容轻咳一声:“这是圣主对炎黄部落的恩赐。”

炎朔:“……哦。”

他拿起一个土豆轻轻捏了捏:“看起来有点像植物的果实,直接吃吗?”

“煮熟了可以吃,而且还很好吃。”丛容从他手里挖走那个土豆,“不过这些是要留种的,不能吃。”

听说不能吃,炎朔微微有些失望。

丛容:“……等忙完了给你做好吃的。”

炎朔没问什么好吃的,反正他丛哥就没捣鼓出难吃的东西,微微勾了勾唇:“好。”

不过在那之前,丛容打算先把这十筐土豆种了。

冬天虽然不是最适合种植土豆的季节,但这玩意儿耐寒,生命力旺盛,再加上他还有生长液这个外挂,应该问题不大。

丛大人找了个无风的暖阳天,让牟吼带领田组的奴隶在河滩农场另外犁了十亩地出来。

别看商城特供版土豆前面的量词是“一小筐”,实际数量却一点也不少,一筐起码有三四百斤,就这一点来说,生命财富系统确实不算太黑心。

窥视到他的想法,9527骄傲地在脑子里打了个滚。

丛容:……

丛大人刻薄地指出:“别滚了,卖萌一点也不适合你这棵皮厚心黑的老帮菜。”

9527:……

为什么有人可以长得这么好看的同时,嘴巴还这么毒?嗯?

三四千斤土豆全部切块工程量同样不小,丛容本来打算自己和炎朔两个人搞定,结果胳膊告诉他你不行。

丛大人思索片刻,叫来了老莫,询问海象部落那五百多名奴隶的近况。

老莫挠挠头,笑得一脸憨厚:“还不赖,大人您要不要去瞧瞧?”

因为人数太多,奴隶们被分拨到了三个手作坊里,每个人都洗刷得干干净净,没有棉袄,但穿上了厚厚的兽袍。经过几天的休养生息,脸颊不再像之前那样瘦到凹陷,眼神却依旧黯淡无光,精神上的压迫和摧残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恢复的。

丛容的出现仿佛给原本死气沉沉的石屋注入了一道光,所有奴隶的视线都不受控制地追随他的身影。

黄三就是其中之一。

黄三今年刚满十八岁,长期的营养不良加上辛苦劳作让他看上去既瘦弱又有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

八岁以前,黄三并不是海象部落的奴隶,他有自己的部落,名为海沙。海沙的首领是他的父亲,而祭司是他的母亲。用现代人的话讲,黄三原本也算个小小的官二代加富二代。

海沙不是个大部落,规模和如今的藤壶差不多,但基于领海公约协议,再小的部落也有属于自己的领海,只要有海,日子就不会过得太差。

海边的孩子几乎都是在水里泡大的,黄三从会说话起就学会了游泳,他的水性非常好,在海里闭气十几分钟都不成问题。

海里有食物,让他们免于饥饿,有水原石,让他们换到无比珍贵的盐,黄三喜欢大海。

然而他从未想过自己喜欢的大海,会给部落,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黄三至今都记得海沙部落被灭族的那一晚。

八岁的孩子从洞穴里醒来,漆黑的夜幕里是冲天火光,族人痛苦凄厉的惨叫遥遥传入耳中,恐惧包围了小小的黄三,他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嘴里喊着父亲母亲,幼童细弱的声音淹没在厮杀叫骂声中,鲜血染红了黄三的视网膜。

一个个熟悉的人影在他眼前倒下,部落里教他游泳的小哥哥,给他采野果的大婶,还有他高大强壮的父亲!

黄三惊惧地睁大了眼睛,想哭却哭不出声,粗鲁的海象战士当着他的面拖走了母亲,巨大的石头后面响起女人惨烈的尖叫和咒骂,最后统统变成两个字,黄三,黄三,黄三,别死……

黄三没有死,他成了一个奴隶,此后十年,他都生活在一个接一个的噩梦里。

黄三想过报仇,想过反抗,他像一头桀骜不驯的凶狠小豹子,然而很快饥饿拔掉了豹子的尖牙,毒打磨平了豹子的利爪。他吃不饱,被打得奄奄一息,黄三彻底绝望了,他人即地狱。

海沙不是被灭的第一个部落,也不是最后一个。十年里,黄三亲眼目睹海象吞并大大小小十几个部落,不断有奴隶饿死或者病死,但战争又将新的奴隶源源不断地送来,海象部落的人越来越多。

刚开始黄三恨透了白涌这个始作俑者,渐渐的,他和其他奴隶一样变得麻木,变得无可奈何。

能怎么样呢?他只是一个低贱的,朝不保夕的奴隶啊!

黄三以为他会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直到哪天死于饥饿或者疾病。母亲曾告诉他,人死后会回到圣主的怀抱,黄三想或许死了也没有不好,至少一家人可以团聚了。

转变出现在十年后的凛冬,白涌又准备出征攻打其他部落。

这一次他们要翻越绵延万里的赛拉尔山脉,前往炎火大陆,仿佛为了纪念这场别开生面的冬征,海象首领把全部落的人都带上了,也包括奴隶们。

黄三原以为这场侵略和以往海象的暴行不会有任何区别,一个可怜的部落即将覆灭于白涌的野心之下……

但跟他有什么关系呢?黄三的内心沉寂得宛如一潭死水。

然而——

高耸蜿蜒的城墙抵挡住了恶徒们的进攻,护城河里的锯齿兽撕碎了他们,不可一世的首领白涌被砍下首级,鲜血像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刺激着黄三的感观,让他冰冷已久的血液都忍不住开始沸腾。

海象败了,一败涂地。

沉重的吊桥放下,城门大开,黄三像石化的小动物般呆滞在原地,等待胜利者对自己的审判。

他终究还是要死了。

但砍刀并未落下,一句“投降不杀”,命运的齿轮由此开始转动。

切土豆不需要那么多人,丛容选了十个相对健壮的奴隶,其中就有黄三。

他和剩下九人无措地跟在银发青年身后,注意到一旁负责照料他们的老莫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神色,迟疑片刻终究没忍住,低声询问:“不知道那位大人需要我们做什么?”

老莫自己也是奴隶,面对这些可怜人更能共情。他拍拍黄三瘦弱的肩膀,感慨道:“丛大人是咱们部落的祭司,能为大人干活,你小子走运咯!”

尽管老莫这么说,黄三却依旧十分忐忑。以前在海象部落的时候,也会有族人把奴隶叫过去做事,但那些人终究一个也没有回来,黄三再没见过他们。

黄三的身体因为害怕小幅度打着冷战,他在脑子里思考一会儿如果那位祭司大人用鞭子抽打自己的话,该怎样蜷缩起来,落在身上才会没那么痛,但如果对方直接动刀子,他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黄三以为自己早已看淡生死,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他还是不可控制地流下了眼泪,然后他的手里被塞了一把小刀。

黄三:???

惊讶让黄三忘记了哭泣,也忘记了害怕,他愣愣看着手中的水果刀,材质非石非木,是他从未接触过的冰冷坚硬,眼底一片茫然。

“这里有十筐土豆,你们的工作就是把土豆按芽点所在的位置切成小块。”

丛容上手演示了一遍。

银发青年的声音干净清澈,让黄三想起小时候,夏日的晚风拂过海边茂密的阔叶林,莫名的,所有的焦躁与忐忑化作青烟消散,年轻奴隶的心前所未有地安定下来。

黄三并不敢抬头直视对方的容颜,只敢盯住那双白皙修长,骨肉匀停的手。

它的动作无比娴熟,带着奇异的韵律与美感,黄三从来不知道有人能把切东西这件事做得如此优雅又如此好看,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惊动了那位祭司大人。

其他奴隶的情况也和他差不多,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丛容演示完,奴隶们从炎朔那儿领到了属于自己的那筐土豆。

只是切东西,比黄三原本预想的情况简直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留给他们的这个房间四角都放了炭盆,待在里面非常暖和。

黄三不敢置信又受宠若惊,直到银发青年和少年离开,他才回过神,一屋子奴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以为又要挨打。”一个比黄三大不了多少的年轻男奴捂着脸喃喃。

“我也是,以前海象的族人吃饱了就喜欢打奴隶……”

“我弟弟就是被活活打死的,他才十一岁。”

听着同伴的议论,黄三摸摸自己伤痕累累的后背,什么也没说,从筐里捡起一个土豆。

他一定要切得又快又好。

黄三想。

把十筐土豆全都交给奴隶们后,丛大人去了酒仓,自从前一晚喝得胡言乱语后,他决定短时间内都不再碰这玩意儿了。酿好的米酒和葡萄酒被舀出来装进了新的坛子里,用黄泥封口。

一起被舀出来的还有那一缸米醋。

“家里还有萝卜吗?”他问炎朔。

“有一点,但不多了。丛哥打算炖肉?我再去林子里挖一点。”长发少年边答边拎起角落里的藤筐。

“不炖,做泡菜。”丛容说。

“泡菜?”炎朔挑眉。

“对,一种特别爽口的下饭小菜。”丛容想了想,又道,“我和你一起去。”

他准备多做一点,最好能吃一整个凛冬,以后早餐就不用顿顿白粥配萝卜干了。

“好。”炎朔没有拒绝,目光落在青年那张白瓷般素净的脸上,“等等。”

说完,三两步走进卧室,很快又拿了东西出来。

丛容一看,是老祭司给自己织的兽毛手套帽子围巾三件套。

“虽然没有下雪,外面还是挺冷的。”炎朔仔细帮他穿戴好,现在对方已经比丛容高小半个头了,因此做起来格外顺手,“好了。”

少年自己大冬天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外头的棉袄也比他的薄不少,倒不是丛大人苛待小奴隶,而是兽人天生体温偏高。

之前给缝了两件厚的,炎朔嫌热,索性只穿着衬衫在神庙里晃来晃去,看得丛容眼睛疼,于是拆了重做,意思意思塞了点棉花进去。

做好保暖措施,两人悄悄出了神庙,前往采猎队平时活动的小树林。没有人类的踪迹,林子里显得十分清冷寂静,几乎看不到动物的影子,偶有飞鸟落在树枝上发出簌簌的响声。

“附近的萝卜应该已经被部落里的人挖得差不多了,新的还没长出来,我们可能需要走远点。”炎朔替他整理了一下帽子,遮住耳朵。

丛容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霜雪般的浅色眼眸,语气有些无奈:“照这个消耗速度,以后农场里得种萝卜了。”

“那就种,丛哥明年不是想扩种葡萄和茶树吗?顺便再种一批萝卜。”炎朔笑道。

丛容唔了一声:“还有辣椒。”

生长液在异世大陆妥妥的作弊神器,随便拿根枝丫往里面泡一泡,轻轻松松生根发芽。唯一的缺点是量太少,一瓶才200毫升,哪怕兑得再稀也用不了几次。

内置商城里倒是有同样的生长液卖,但那价格是连如今的丛容看了都会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的程度。

还是要努力赚钱啊……

拥有一座火原石矿脉的丛大人默默地想。

哪怕暴雨季,炎朔也依旧维持两三日狩猎一次的频率,荒山脚下的这片树林已经被他摸得门儿清。丛容倒是第一次走那么深,但因为有少年在身边,不用担心会有猛兽忽然袭击,再说凛冬大部分动物都窝起来了,冬眠的也不在少数。

“这么冷,你之前都怎么打到猎物的?”丛容搓着手,呼出一口白气。

“对我们兽人而言,冬天其实反而更容易狩猎。”少年拨开挡路的树枝,语气随意,“我的五感比普通人要敏锐许多,那些猛兽的气味就像秃子头上的虫豸一样明显。天冷的时候动物大多惫懒,只要循着它们的味道找到巢穴,轻而易举就能抓住。”

炎朔笑着看向他:“丛哥想吃肉了?我一会儿给你打头铁角兽。”

丛容摇摇头,他也就好奇一问,不过说到兽人,丛大人眨了眨眼睛:“晚上回去给你梳毛。”

炎朔:……

没错,他的换毛期还没结束,梳下来的绒毛做成的毛毡小狼已经不止一只,而是有一群了。

总之,一点也不威风,偏偏他丛哥好像还挺喜欢,在窗台上按大小个,从高到低摆了一排,炎朔每次看见耳朵都忍不住发烫。

两人边聊边走,半小时后,一大片绿油油的萝卜缨子出现在眼前,虽然被霜打得蔫头巴脑,但依旧能看出长势不错。

丛大人和小奴隶人手一把小锄头,没一会儿就挖了两大筐。

“够了吗?”炎朔理了理筐里的萝卜,结果半晌没等来青年的回答,一扭头,发现丛容盯着泥土里的块茎若有所思。

“怎么了?”

“我好像挖到了姜。”

丛大人小心将周围的泥土扒拉开,露出中间奇形怪状的块茎。

“姜?”炎朔第一次听说,但看他丛哥的表情显然又是一个好东西。

“对,一种调味品但同时也是食材。”

而且还有药用价值。

丛容把那一块足有脑袋那么大的生姜整个儿从地里挖出来,凑到鼻尖闻了闻,淡淡的辛辣味,确实是姜没错了。

“这东西能做泡菜吗?”炎朔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好奇地问。

“嫩姜可以,太老的不行。”丛容把那块生姜放进藤筐里,“生姜和盐一样,做菜的时候只要放一点点就能让食物变得更好吃,咱们再找找周围还有没有。”

炎朔对任何能够改善食物味道的东西都充满了热情,很快两人便在距离萝卜地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大片姜。

姜露在地面上的茎秆细长,叶片有些像芦苇,如果不留心很容易把它和杂草弄混。丛容上辈子只见过生姜泥土里的部分,上面的茎叶也是头一次见,差点错过。

“早知道会找到生姜就多带一个藤筐出来了。”丛容有些懊悔。

炎朔想了想道:“先把萝卜带回去,我等下再出来一趟。”

丛容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如此。

回到神庙,丛容先去看了看奴隶们切土豆的情况,大部分奴隶才切了小半筐,这个速度已经算比较快了,毕竟要把芽点完好无损的切下来,不仅需要耐心,还需要细心。

丛容一个筐子一个筐子地看过去。

咦!

和前几个不同,面前的藤筐里只剩下薄薄一层完整的土豆。丛大人不由挑眉,在旁边的石桶里捡了几块切好的检查,芽点没被破坏,切面干净利落,挑不出半点毛病。

“你叫什么名字?”丛容忍不住问。

黄三切土豆的小刀一滑,差点没划到手指,他头皮一炸,哆哆嗦嗦地抬起脸。

眼前的银发青年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俊美好看,皮肤白皙,浅色的瞳仁宛如赛拉尔山顶永不融化的冰川,高贵,优雅,仿佛遥不可及的神祗。

黄三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甚至忘记了哆嗦,直到青年又问了一遍,才回过神:“黄,黄三,大人,我叫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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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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