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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好多人啊(二更)

穿到原始大陆搞基建 途迷 5278 2024-09-27 06:39:43

圣城派来攻打绿洲的人太多,炎卯带领大家打扫战场花了整整两天时间才将所有尸体焚烧掩埋,战利品堆成了小山,主要是武器,一些肉干,还有大量衣服。

圣城士兵穿的是和“圣衣”差不多的麻衣,但要厚实得多,麻的用料很足,放在两年前,炎卯他们或许还会当成宝贝,现在嘛,他们有棉袍和棉袄,穿起来更加柔软舒服,根本不稀罕。

不过丛容也没打算扔掉,全部洗干净收起来了,在这个物资极度匮乏的时代,即便他们看不上,也有其他用处。

至于武器,他打算全部融了,之前还为没有足够的赤铁矿炼制盔甲发愁,青铜虽然不及生铁坚韧,但用来做防具也绰绰有余了。

除去这些,战士们还缴获了十二匹疾风兽——圣城军队里的疾风兽当然不止十二匹,大部分在逃跑中走散了,还有一部分进了锯齿兽的嘴巴。

丛容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种鹿头马身的动物,说实话还挺好奇的。

他走向看起来最高大强壮的那匹,膘肥体壮,通体漆黑,皮毛像绸缎一样丝滑,眼睛明亮有神,颇通灵性。

丛大人摸了摸兽头,后者十分友好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它好温顺。”丛容感慨。

长发少年冷眼旁观一人一兽互动,干巴巴地吐出两个字:“谄媚。”

丛容:……

“你不会连疾风兽的醋都吃吧?”丛大人瞥了眼自己的小情人。

炎朔没吭声。

这些疾风兽经过特殊训练,鞍辔都是齐全的,丛容打算试骑一下。

他上辈子生物学上的父亲拥有一个小型马场,作为被给予厚望的继承人,丛容不仅练习过射击,还学习过骑马。

可惜异世大陆的疾风兽比普通的马要高出许多,没有脚凳丛大人根本上不去,只能朝身旁的少年投去求助的目光。

炎朔:……

白狼觉得自己好像失宠了。

他冷冷盯着面前这头漂亮的黑色疾风兽,后者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焦躁地来回抬蹄子。

丛容歪了歪脑袋。

炎朔深吸一口气,从背后圈住他的腰,在将人托起来前,贴着对方的耳朵低低问:“丛哥,骑我不好吗?”

为什么要骑它……

酸不溜丢又委屈巴巴。

温热的呼吸洒在皮肤上,丛容的耳朵尖不由一阵滚烫,他头也不回,一本正经地回答:“乖,白天骑它,晚上再骑你。”

炎朔闻言忍不住低下头,尖利的虎牙不轻不重地磨了磨青年的耳廓,惹得丛容耳朵尖更红了,气道:“你他妈到底扶不扶!”

炎朔笑起来,轻松将青年抱上兽背,自己则化作白狼,以守卫的姿态并肩而行。

丛容一拉笼头,轻踢兽腹,疾风兽便得得小跑起来。

炎火大陆多沙地和平原,其实很适合骑马,丛容沿着奈罗河的支流一路往西,巡视了一圈自己的领地,比平时少花了三分之二的时间。

他想起大迁徙前捡到的那辆兽车,因为有奴隶定期擦拭上油,保存得比圣城士兵的武器还要好,除了不多的一点锈蚀外,基本没有损坏。

之前因为没有疾风兽拉车,这车便一直闲置着,现在好了,丛容打算用它往返日月城和绿洲运送货物,也省得人力来回背了。

丛大人过了把骑马瘾,将十二匹疾风兽全部交给茕,拜托她好好喂养,如果能繁殖出小兽就更好了。

炎黄部落如今只有铁角兽和哼哼兽这两种肉兽,还没有代步的家畜,如果可以大规模养殖疾风兽,原始人的活动范围应该能扩大不少。

日月城和炎黄部落遭遇圣城围剿的消息不胫而走,圣城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所有人都不意外,但令他们意外的是,炎黄部落竟然赢了。

这让大部分实实在在想从炎黄那里买到东西的部落大大松了口气,也让一些心怀鬼胎的部落彻底歇了心思。

连圣城都不是炎黄部落的对手,换他们上,不是白白送人头又是什么?

日月城照常营业,并且为了庆祝这场胜利,超市里的商品和旅馆的住宿费全部打八折。

这一场大酬宾让日月城的生意一下子好到爆,白澜站在超市的货架前,透过瓶瓶罐罐的缝隙,望着收银台前专心致志看账本的银发青年,垂在身侧的手指下意识蜷了蜷。

忽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白澜本能回头,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

“是你。”因为太过惊讶,一向自诩内敛的海鲸首领没能掩饰住脸上的诧异,“你不是走了吗?”

少年没有回答,右手状似不经意地搁在货架上,胳膊肘正好挡住了他刚才窥视丛容的那道间隙。

白澜见状眸色微沉。

“你喜欢他?”炎朔的声音很低,听不出情绪。

“对,我想让他当我的伴侣,只要他愿意,还可以做海鲸部落的祭司。”白澜承认得十分痛快。

“来决斗吧。”少年唇角微勾,“因为我也喜欢他。”

……

“丛大人。”黑牙在大门口探头探脑。

“怎么了?”丛容放下手里的台账。

“红藜问您现在有没有空,想让您过去一下。”黑牙十分机灵地说,“外面来了好多人。”

炎黄部落的两百名士兵被炎朔分成了两个大队,一大队留守绿洲,队长是炎卯,二大队组成了日月城的安保部门,由红藜负责。

“好多人?有多少?”丛容惊讶,“是顾客吗?”

“两三百人吧,看上去不像顾客。”黑牙的算术不赖,很快回答。

炎砾和他的族人被拦在了距离日月城大约百米远的地方。

眼前的战士穿着炎砾从未见过的长袍,手里的武器在阳光下泛着森冷寒光,残疾的部落首领腿肚子开始打颤,但还是坚定地站在了族人的前面,用不算伟岸的身躯替他们撑起一张心理上的护盾。

那日红云部落依旧没能成功猎到长耳兽,炎砾也不再犹豫,在食物彻底告罄之前,带上所有人出发了。

途中有三四天下雨,太阳没能出来,不好辨认方向,所以比预计的时间晚了几日。肉干早就吃完了,只能用不知名的野菜果腹,炎砾不知道有没有毒,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又过了几日,他们遇上了另一个前来投奔炎黄的部落,情况和红云相似,矿脉挖不出火原石了,换不到盐,部落里的壮劳力受伤或者死去,剩下女人和小孩,岌岌可危。

如果非得做奴隶,那么他们宁愿做炎黄部落的奴隶,至少不会饿死,冻死。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在抵达日月城之前,炎砾一共偶遇了七个大小不一的部落。

这其实并不夸张,在原始大陆每年凛冬都要死不少人,连大部落都不能幸免,更不用提不足百人的小部落了,直接覆灭的都比比皆是。

以前出现这样的情况,小部落大多只有被附近的中大型部落吞并一个下场,但现在他们知道了炎黄。

炎黄部落富有,强大,听说只要好好干活就能吃饱穿暖,即便是奴隶也不会挨饿受冻。

“丛大人。”红藜朝青年恭敬行礼。

丛容站在阳光下,身姿笔挺,眉目如画,半长的银发如初雪般璀璨,身后庞大的二层超市和来来往往的人流成了喧嚣的背景板,黯然失色。

炎砾整个人都傻了,眼前的青年就像高悬于空中的明月,高贵,俊美,让人自惭形秽。也正是这样的明月,在见到他们这些衣不蔽体,瘦到不成样的人后露出了一个浅淡温和的笑容。

“你们有什么事吗?”“明月”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干净清澈,仿佛母亲的手拂过每一个流浪者的发顶。

炎砾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然后在伴侣的帮助下艰难趴伏到沙地上,卑微地说:“大人,我们是来投奔炎黄部落的,我们愿意成为炎黄部落的奴隶。”

随着他的动作,剩下的人也都齐刷刷跪趴下来。

丛容对原始人动不动就下跪的事情无可奈何,他摇摇头道:“恐怕不行。”

炎砾瞬间僵住了,一颗心如坠冰窖……果然还是不行么?

谁知下一秒便听青年继续说:“你们可以加入炎黄部落,但不是以奴隶的身份,而是族人。”

不止炎砾,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只有红藜和她身后的巡逻小队依旧淡定。

“大,大人,您说的是真的吗?我不会在做梦吧?”

说话的是麻生,他怀里抱着新生的小女儿,一脸不敢置信。

“当然,炎黄部落没有奴隶。”丛容十分笃定地说。

炎砾的眼眶一下子红了,泪水从布满沟壑的脸上流下,圣主没有抛弃他们……

日月城作为交易点,不适合一下子收容这么多人,丛容本想让炎朔先带他们去吃点东西,再送去绿洲安置。结果不知道少年去了哪里,只好把人交给了黑牙。

绿洲有大米,土豆和小麦,食物肯定足够,至于衣服,这么多套棉袍短时间内肯定来不及做,好在之前从圣城士兵身上扒下来不少,丛大人一件也没扔,全都让人洗干净了堆在仓库里。

——原始社会可没什么忌讳不忌讳的说法,饿狠了连人都吃。

黑牙给炎砾他们准备的是放了红糖的白粥——这是他从老莫那里学来的,丛大人说饿狠了的人不能吃得太饱,否则会把肚皮撑破,就算圣主来了也救不了。

简单休整过后,几百人在黑牙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出发前往绿洲。

到了那里,他们被转交给了一个名为老莫的男人,黑牙完成了丛大人的任务很快便离开了。

炎砾有些忐忑,他紧紧握着伴侣的手,麻生一家也互相挨在一起,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对新环境的不安和惶恐。

老莫不算年轻了,但脸的脸洗得非常干净,指甲剪得短短的,头发整齐地梳到耳后,一身厚实的棉布长袍让他看上去比炎砾见过的任何首领和祭司都体面。

老莫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件麻衣,连麻生家的小婴儿都得到了一大块柔软的棉纱,麻生的伴侣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炎砾摸了摸那块棉布,轻得像云朵一样,舒服得不得了。

“我现在开始相信炎黄部落真的不会让我们挨饿受冻了。”一名其他部落的族人小声和同伴咬耳朵。

丛容回到温泉小屋,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他得好好规划一下接下去的安排。

日月城的客流量日渐增大,刚刚扩建完的旅馆又不够住了,炎数前两天跟他抱怨缺壮劳力。吃饭的嘴多了,农场兽圈园子相应也要加派人手种植和养殖。

还有就是军队和打铁房……

丛容的指尖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这次和圣城的对战让他无比清楚地意识到,一旦失去城墙的防护,就算有精良的武器和防具,在绝对的人数优势面前,他们也并无反抗之力。

他不想搞所谓的全民武装,但如今炎黄部落的武装力量,不说圣城,就算比起海鲸部落,恐怕也存在不小的差距。

炎朔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青年一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少年笑着问。

丛容把炎砾他们来投奔炎黄部落的事情说了:“我打算再往军队拨一百个人。”

“可以。”炎朔没意见,对他而言训练两百个还是三百个士兵区别不大。

丛容拿了块石板,把炎黄部落的人员重新做了调动,种植,养殖,采矿,手作,医疗,交易,航运,军队……各个“项目组”基本已经成形,后面如果再有其他部落过来投奔,他只需要往里面塞人就可以了。

丛大人一边写写画画,一边随口问:“你白天去哪儿了?我没看到你。”

“我跟人决斗去了。”少年的语气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丛容:……

手里的炭笔断成了两截。

丛大人此时的心情就和自家孩子放学回来,说在学校跟同学打架了一样操蛋。

“和谁?”他深吸一口气,把断掉的木炭丢进壁炉。

少年没有隐瞒:“白澜。”

丛容诧异:“……为什么?他哪里惹到你了?”

炎朔牵起他细白的手指,拂去上面的浮灰:“我不在的时候,他想让你当他的伴侣。”

“你怎么知道?”丛容奇怪。

“颜秋说的。”白狼毫无心理负担地把小白花卖了。

丛容:“……我拒绝了。”

“我知道。不然就不是决斗了。”少年说得意味深长。

丛容:……一点也不想知道,不是决斗还能是啥。

“现在呢?你不会把他打残了吧?”丛大人丝毫不觉得自家小崽子跟人打架会输,他警告地瞪了对方一眼,“人家可是大客户,真残废了,影响日月城的生意,小心我抽你!”

青年鲜活的模样让炎朔的声音里带上了笑意:“没残。也就半个月下不了床吧。”

丛容:……

他还想再说什么,被少年打断:“丛哥,不提他了好不好?”

十八岁的小情人撒起娇来简直要人命,丛大人含混地应了一声。

炎朔瞥了眼窗外的天色:“晚上了。”

修长有力的指腹在银发青年后脖颈的脊骨处一下一下摩挲,暗示意味十足。

丛容:……

他想起了白天随口调戏对方的那句荤话。

“你……”丛容后面的话没能说完,消失在少年的唇齿之间。

在某些事情上,炎朔表现出了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旺盛的求知欲,拉着丛容一遍遍探索,并且反复求证。

丛大人第二天毫不意外地又起晚了,并要忍着某个部位不可言说的钝痛,匆匆赶往绿洲——新来的两百多名流浪者还在等着他给安排工作。

“要不明天再去吧?也不差这一天时间。”炎朔有些心疼。

“怪谁?”丛容生气地瞪他。

解锁了新姿势的两人昨晚一直折腾到凌晨,炎朔还别出心裁地提议想要变成狼形试试,被丛大人严词拒绝了,他担心自己会见不到今早的太阳。

“怪我。”少年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

丛容:……

好在白狼跑得又快又平稳,丛大人路上没遭太多罪。

两百多名流浪者被毛芜安置在手作坊里,穿上麻衣又吃饱了饭,看上去干干净净,精神也好了不少。

医疗队已经给他们简单检查过身体,大部分除了严重营养不良外,没别的大毛病,倒是有不少像炎砾这样的残疾人。

丛容先将四肢健全的年轻壮劳力按计划分派到不同的“项目组”,由每组的负责人带去熟悉工作内容。

很快人一拨接着一拨地离开了,手作坊里只剩下炎砾和几个老弱病残。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因为真正体力不行的老人和病人根本熬不过凛冬,即便熬过了凛冬,也坚持不到来炎黄部落。

这些人和炎砾一样并不算老,三十出头,但在人均寿命不超过三十岁的原始大陆,已经属于拖后腿的年纪了,更要命的是他们的手或脚是畸形的。

炎砾战战兢兢地低着头,他努力让自己站得笔直,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但明显往外撇的右腿出卖了让他。

麻生一家得到了妥当的安排,男人分配去了石组,和一个名为炎数的炎黄族人学习造石屋,麻生的伴侣去了兽组,还被允许带上他们的小婴儿。

炎砾自己的伴侣荧则入了纺织组,女人有双难得的巧手,缝皮裙的针脚又细又密,连结出来的皮绳都比大多数人结实。

炎砾能感觉到银发青年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

如果那位大人觉得他没用怎么办?如果他无法留下来怎么办?他会和族人们分开吗?他会回到之前那种朝不保夕,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吗?他会……死吗?

短短几秒钟时间,混乱的思绪充斥了炎砾的大脑,他惶恐极了,直到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能让我看看你的伤腿吗?”

炎砾倏地回过神,结结巴巴地说:“能,能的。”

丛容示意他躺下,白皙修长的手指毫不避讳地触及对方畸形的部位,炎砾的心脏跳得像擂鼓一样,几乎蹦出胸腔。

然后他便听青年说:“你的右腿骨长歪了,如果想治好的话,需要先把它敲断,再重新接正。”

炎砾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治好?什么治好?他的腿还能治好吗?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上麻药,不会特别痛的。”

炎砾已经听不清对方讲了些什么了,只有治好两个字在脑子里反复盘旋,他茫然地点了点头。

丝丝缕缕的凉意爬上腿部的皮肤,炎砾有一瞬间的慌张,被斑点兽撞断腿的经历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然而料想中的剧痛并没有出现,他感觉腿上麻麻的……

“好了。”片刻后,他听到那个干净好听的声音对自己说。

炎砾费力地坐起来。

他的右腿重新变直了,之前弯折的地方被绑上了两块木板,缠满厚厚的白色棉纱。

“最近这些天里,不要随意走动。”丛容叮嘱,“你有亲人或者族人在部落里吗?”

炎砾声音沙哑:“有,我的伴侣在纺织组。”

丛容笑起来:“这就好办了,我会跟毛莨说给她少分配一些活儿,多余的时间可以照顾你。”

说完,他正要转身,被炎砾叫住:“大,大人!”

“大人,我的腿真的能治好吗?”男人的声音带着颤抖。

丛容点点头:“对,三个月以后就跟正常人差不多了。”

炎砾呆呆地望着青年远去的背影,将脸埋进黝黑粗糙的掌心,呜呜哭了起来。

老莫拿了块兽皮毯子替他盖上,不无感慨地说:“想当初大石那小子也跟你一样,腿被矿石砸断了,血流了一地,是丛大人治好了他。”

“是,是吗?”炎砾抽了抽鼻子。

“骗你干嘛,前段时间军队里比赛短跑,大石还拿了第一名哩。”老莫与有荣焉地说。

炎砾不知道什么是短跑,但不妨碍他理解老莫的话,他再次看向自己的伤腿,眼泪又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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