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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灾后重建(二更)

穿到原始大陆搞基建 途迷 3557 2024-09-27 06:39:43

圣塔和城主府的斗争伴随少祭司嘉林和城主斯晃的死亡落下帷幕。

丛容却没到彻底松一口气的时候,还有瘟疫这么大一个烂摊子等着他收拾。好在领地里的人都接种了疫苗,不怕被感染,调动起来没了顾虑,方便不少。

他让颜秋,仓,黑牙,蓬分别带了一队士兵,挨家挨户登记染病的人口,未被感染的直接接种疫苗。

红玛是圣城里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她的父母、伴侣和她一样,平时靠给有钱的老爷们干活为生。

在经过这个月城主府第三次收税后,红玛家里已经剩不下多少原石了,一家四口只能吃米麸充饥。

米麸是一种粮食的外壳,里面的种子颜色是黄色的,圣城人把它叫做黄米。黄米非常美味,和新鲜的兽肉一起煮,据说香得不得了,同样也非常珍贵,只有在城主府的餐桌上才能见它。

黄米精细好吃,米麸却恰恰相反,粗糙极了,哪怕放再多的水,咽下去的时候依旧拉嗓子。

但红玛却吃得十分珍惜,越来越多的平民因为没钱买食物沦为了奴隶,至少她们家还没走到那一步。

“我明天问问旺卡大人能不能让我再做一份工,这样拿到的原石也能多一些。”红玛的伴侣安慰地拍拍她的背。

红玛点了点头。

她的伴侣并不特别强壮,但很勤快,脑子也灵活,织出来的麻布又快又好,每次发报酬的时候大商人旺卡都愿意多给一两块原石。

所以在此之前,红玛一家在平民中间称得上算是小富。

第二天红玛送伴侣出门,自己则回屋和父母一起剥麻杆。

麻杆是城里的游商送来的,一些力气小的女人和老人会对麻杆进行清洗,并将外面的那层皮剥离下来,晒干成麻条,再换给游商就可以获得少量原石。

红玛不知道游商要这些麻杆皮做什么,听伴侣说好像和织布有关。

想到自己的伴侣,红玛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红晕。

然而当天傍晚,红玛的伴侣却是被抬着回来的。

他发病了,染上了瘟疫。

高烧,呕吐,起皮疹,皮疹变成了水疱……红玛整个人都吓傻了。

这一场疫病来势汹汹,很快红玛的父母也开始出现类似的症状,左邻右舍门户紧闭,时不时有撕心裂肺的痛哭传入红玛的耳中。

红玛不知道如何是好,有平时交好的小姐妹喊她一起去圣塔求大祭司大人赐福,但红玛不敢离开自己的伴侣和父母,她担心自己不在他们会出事。

红玛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家人病人恶化,束手无策,痛苦而绝望,直到某一天屋门被大力敲响。

“谁?”红玛抹了抹眼泪,下意识问。

“我们是丛大人派来登记病人情况的,请问你家里有感染疫病的人吗?”

丛大人?哪个丛大人?

红玛眼底一片茫然,随后警惕地问:“你们要做什么?”

“把他们带走,丛大人会治疗他们的。”

红玛打开了门,一个长相白净清秀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穿着红玛从未见过的收腰长袍,一双桃花眼在不大的石屋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到并排躺着的三个病人身上。

年轻人挥挥手,身后的士兵立刻将人抬了起来,红玛想要跟上去,被对方拦住:“你叫什么名字?”

“红玛。”红玛小声回答。

年轻人在石板上写写画画做记录,然后对她说:“红玛,你的家人会被送去城主府统一医治。另外,你需要接种疫苗。”

这样的对话发生在圣城的每一条大街小巷,不知所措的人们在救援队的指引下得到妥善安排。

丛容将城主府临时改建成了防疫中心,接收来自全城的病患。

“宿主,整个圣城起码有几千名病人,您要怎么救?”9527忍不住提醒。

“青霉素啊。”丛大人毫不犹豫地回答。

9527的机箱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您有那么多青霉素吗?”

“没有,但我可以买呀。”丛大人不以为意。

轰咔——

晴天霹雳!

9527整个系统都在颤抖。

“一盒青霉素钠里面十二支针剂,圣城这么多人,先来个一百盒吧。唔,还有针管,不过针管煮沸消毒后可以重复使用,不需要太多……”

青年素手一挥,9527的心都在滴血。

“宿主,您知道一盒青霉素要多少原石吗?”

“两百盒。”丛容面无表情地威胁,“再哔哔一句,继续翻倍。”

9527:……

它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败家崽?!

在9527敢怒不敢言的无声抗议中,丛·败家崽·容得到了两百盒青霉素钠针剂,以及一百支玻璃针管,脑子里扣除财富值的声音叮叮响个不停。

丛容没有浪费时间,很快将新药剂投入使用。

注射青霉素和拿根针随便划拉两下接种疫苗不同,专业的医护人员短时间内培训不出来,丛医生只能自己上,一天下来两条胳膊肿得跟馒头似的,看得炎朔心疼不已。无奈他帮不上忙,只能每晚给丛容按摩,加速恢复。

彻底控制住这场堪比天花病毒的可怕瘟疫花了丛容将近一个月时间。即便应对足够及时,还是死了不少人,有的没撑到救援队抵达,有的打了青霉素也救不回来。

患病死去的尸体被拉到郊外焚烧掩埋,各家各户在丛大人的号令下,将家里的衣服被褥都拿去太阳底下暴晒,餐具经过煮沸消毒后才能重新使用。

一直到旱季结束,城内再没出现一例疫病病人。

丛容坐在椅子上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一双温热修长的手从身后环抱住了他。

熟悉的薄荷味让青年放松下来,仰起脸对上炎朔含笑的眸子。

“军队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他问。

仗打完了,城主府的军队和圣塔的护卫队都需要收编,炎朔这些日子同样忙得不可开交。

少年俯下身,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嗯,差不多了,剩下一些琐碎的杂事,交给炎丁和黑牙他们了。另外,还收缴了一批火门枪,丛哥打算怎么处理?”

丛容对枪的感觉其实挺复杂,当初圣使居伊的那一声枪响不仅打穿了炎山的脑壳,也引发了雪崩,导致红石部落的人被迫迁徙,而他也正是在那之后才成为祭司,建立起炎黄部落。

同样也是他拿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吓唬9527那个胆小鬼,才逼出生命财富系统背后的BOSS大眼珠子。

然而对这个时代来说,枪绝对不是一样好东西,它实在太超前了,一旦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里,比如前城主斯晃,遭殃的还是老百姓。

“全部销毁了吧。”丛容淡淡道。

等异世大陆的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社会法制和大众道德更加健全,能够将热武器的使用约束在安全范围内。到了那时,如果再有人发明出枪械之类的热武器,他绝不会再进行干涉。

“好。”炎朔没有异议。

阳光透过淡蓝色的水原石玻璃,洒在轻声交谈的两人身上,有种尘埃初定的安宁静谧。

丛容将头靠在炎朔的腰上,想起城主府里的另一个人,斟酌地开口:“弥月夫人……你去看过她了吗?”

少年沉默。

“没有。”

“想去看看她吗?”丛大人表现出了两辈子加起来都从未有过的体贴,“我陪你去。”

炎朔:“好。”

自从斯晃死后,弥月就一直待在她原本的房间里。

两人过去的时候,正好碰到来送午餐的老管家克里,后者向他们躬身行礼。

克里的着装依旧整洁体面,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脸上丝毫不见原主人逝去的悲伤。

“他不仅侍奉过斯晃,还有我的父亲,以及上上任圣城城主。”炎朔望着老管家远去的背影道。

丛容想了想说:“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无情打工人,上班的时候尽职尽责,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但休想让我为上司付出半点感情,有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清醒。如果不是9527明确说过异世大陆上只有他自己一个穿越者,丛容差点怀疑老管家也是外星人。

说话间,炎朔已经推开了弥月的房门。

城主夫人的房间和城主的一样奢华,地上铺着厚厚的兽皮地毯,每一件家具都出自圣城最好的匠师之手,连墙上油灯的底座都是用五色原石雕刻而成的。

圣城明月背对着他们坐在宽大的高背椅里,望着窗外碧蓝的天空发呆。

短短一个月时间,弥月便消瘦了许多,腕骨细伶伶地从亚麻长袍的袖子里露出来,白得毫无血色,原本馥郁娇艳的玫瑰成了一支失去生气和养分的干花。

听到动静,她缓缓转过头,黯淡的眸子从丛容身上一扫而过,最终定格在少年脸上。

女人的声音像缺了机油的机器一样嘶哑:“斯牧,我的孩子。”

丛容微微蹙眉,他虽然共情能力低下,但也清楚这绝不是一个母亲,在见到自己失而复得的孩子时该有的表现。

而他身后的少年同样平静地叫了一声母亲。

弥月枯瘦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苦笑,她说:“那时候……你果然看到了,对不对?”

炎朔没说话,形状完美的薄唇却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干瘦的掌心轻轻贴上少年的脸颊,后者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弥月的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她直勾勾地盯着对方,语气骤然变得愤怒凌厉:“没错,不是斯晃,是我杀死了你的父亲。”

丛容一愣,炎朔神情却没什么变化,显然早就知道这件事。

“是他先背叛我的,是他先背叛我的!他明明说过只爱我一个人!”女人歇斯底里地尖叫。

丛容:……

作为一个见多了狗血的现代人,丛医生真的很想告诉对方,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宿主,如果我的数据库没有出错的话,您也是个男人。”9527冷冰冰地提醒。

“闭嘴!”

炎朔依旧什么也没说,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儿,丛大人不想让自己的小情人深陷爸妈的爱恨情仇当中,只能出来转移话题:“那么斯晃呢?你又为什么杀他?”

全圣城的人都知道城主大人对弥月夫人稀罕不得了,甚至还愿意为了她,背上杀害前城主的黑锅,这样的人总不至于也移情别恋吧?

听到丛容的声音,弥月似是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她蹙起朦胧的秀眉:“你是谁?”

“他是我的伴侣。”炎朔忽然开口。

弥月却仿佛被伴侣两个字刺痛了,她漠然地盯着面前的银发青年,眼神空洞:“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杀斯晃的原因?”

丛容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斯晃就是个懦夫,胆小鬼。为了他的军队,为了他的城主之位……”女人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又流下泪来:“我可是圣城的明月啊!他怎么敢,怎么敢?!”

丛容瞳孔微缩。

“你想离开这里吗?”炎朔打断了女人歇斯底里的苦笑,漆黑的眸子里多了一丝复杂,“离开城主府,或者离开圣城。”

弥月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缓慢地摇了摇头。

她要一直留在这里,直到死去的那一刻。

炎朔没有再继续停留,拉着丛容离开了这个精致华美却让人透不过气来的牢笼。关上门的瞬间,丛容听见身后传来女人的喃喃,轻到几乎不可捕捉,她说:斯牧,我很羡慕你。

E017号实验体向来不怎么会安慰人,想了半天,拍拍少年的后背:“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炎朔嗯了一声。作为兽人,他独立得非常早,对父母的依赖远低于大部分孩子,加上亲眼目睹父亲的背叛和母亲的报复,少年的亲情更加淡薄。

这时一道小小的人影飞奔过长长的连廊,在距离两人几步远的地方站定。

“大哥。”斯诺低低地叫了一声。

“你弟弟?”丛容挑眉。

炎朔点点头,走过去颇有大哥风范地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后者则十分依恋地抱住了炎朔的腰。

丛容:……

操,他怎么从这小子的动作里嗅到了浓浓的兄控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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