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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前往圣城

穿到原始大陆搞基建 途迷 5846 2024-09-27 06:39:43

继炎砾他们之后,陆续又有几个部落前来投奔,规模不大,都是几十人的小部落,但加起来人数也相当可观。

短短一个月时间,炎黄部落的总人口增加到了一千三百人之多,已经比原来的海象部落还要庞大了,而且他们吃饱穿暖,装备精良,真实战力远非海象可以匹敌,连海鲸都不是对手。

这天早晨,丛容坐在温泉小屋的客厅里,听颜秋报告日月城的流水。

其实不需要汇报,他也知道超市和旅馆,还有船运带来的收益,9527那里的债务还剩下772343443,并且每一天都在减少。

“我打算等雨季结束以后去一趟圣城。”银发青年忽然说。

小白花瞬间被口水呛到,剧烈咳嗽起来。

丛大人十分体贴地给他倒了一杯水,颜秋顾不上喝,焦急地劝阻:“丛大人,您可千万别想不开。炎黄部落现在多好啊,吃饱穿暖还有漂亮坚固的房子住,比圣城强太多了。圣城那鬼地方也就骗骗什么都不懂的外乡人,实际里面早就已经烂透了。”

“哦?”丛容一直没和他仔细聊过圣城,闻言挑了挑眉,示意颜秋继续说。

“那里的贫民和一些小部落的族人差不多,吃了上顿没下顿,整天为生计发愁。奴隶则比野蛮部落的奴隶还要惨,真正的不被当做人,成了彻头彻尾的牲口,供有钱的老爷们取乐。”颜秋清秀的脸上满是厌恶。

“商会,圣塔和城主府呢?”丛容想听听关于三大势力的情况。

颜秋的眉心拧得更紧:“司康死了以后,商会多半由他的弟弟纳吉接手。那家伙就是个肚子比孕妇还大,成天只知道睡漂亮女人和男人的蠢货。商会到了他手里,只会更快地被另外两方吸食干净。

圣塔我不大了解,大祭司身份高贵,深居简出,我从来没见过……不过我以前听司康说圣塔好像一直在找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东西?”丛容疑惑。

颜秋猛猛点头,下一秒又如泄了气的皮球:“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司康没跟我说。”

丛容:……行吧。

“城主府呢?”

说到城主府,小白花瞬间来了精神:“现任圣城城主名叫斯晃,大人,您知道他是怎么当上城主的吗?”

原始部落没有世袭制的说法,一般就是上任首领或者祭司临终前指定下一任继承者。这个继承者可以和自己有血缘关系,比如儿子女儿,也可以没有,像丛容自己和老祭司红午就属于非亲非故。

但既然颜秋这么问了,斯晃多半不是走正规流程升的职,他想了想说:“他杀了上一任城主,自己坐上了城主的宝座。”

颜秋一愣:“大人您怎么知道的?”

“猜的。”

古今中外,成王败寇的例子还少吗?

颜秋也没有纠结,抛出另一个大八卦:“上任圣城城主是斯晃的父亲。斯晃杀了他以后,不但继承了城主的位置,还娶了对方后来的伴侣,被称为圣城明月的女人,弥月夫人。”

丛容:……嚯,小妈文学照进现实。

颜秋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继续讲城主府的秘辛:“弥月夫人生得极其美貌,和上任城主生育了两个孩子,大儿子斯牧在老城主死的当晚失踪了,小儿子斯诺……”

嘶——

隔壁传来布料被撕裂的声音,打断了颜秋的八卦。

丛容示意他等下再说,自己走进卧室。

炎朔手里拿着掉了半截袖子的T恤,看见他进来,若无其事道:“刚刚整理衣服,不小心弄坏了丛哥的睡衣,晚上穿我的吧……”

丛容看看睡衣,又看看少年,半晌,说了句:“好。”

回到议事大厅的青年一脸若有所思,颜秋注意到他的神情,挠挠头:“大人还需要我继续说城主府的事情吗?”

“不了。”丛容淡淡道。

“那您去圣城的事?”他问得小心翼翼,生怕青年给出肯定的答案。

“去,到时候还要你当向导哩!”丛大人朝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神庙里响起小白花惨烈的哀嚎。

圣城刚派人来攻打过炎黄部落,短时间内再发动战争的可能性不大,但丛容也不敢拖得太久。

绿洲靠近奈罗河的支流,炎火大陆虽然不像白水大陆那样水网密布,不过得益于原始人傍水而居的习性,圣城附近也有一条宽阔的河道,与奈罗河相接。因此丛容不打算走陆路,而是通过水路前往圣城。

他之前让仓新造的明轮船已经完工了,容积是白狼号的两倍,算上底部的踏板室一共有三层,需要二十四个壮年男子一起踩动踏板才能将船推动,已经初具后世楼船的模样了。

丛容将自己准备去圣城的事提前一个星期告诉了炎卯和老祭司红午。

炎卯如今是军队里除了炎朔以外的二把手,统管打铁房和整个部落的安全,所以丛容这次离开不打算把他带上。

老祭司虽然年纪大,但人老成精,并且对他这个圣主眷属称得上绝对忠诚,将绿洲和日月城交到她手上,丛容还是比较放心的。

见到两人的时候,丛容以为他们会像上次出去建设日月城那样对自己依依不舍,结果老太太拄着拐杖,浑浊的老眼精光四射,大声问:“丛大人,您终于决定拿下圣城了吗?”

丛容:……

炎卯也激动得脸颊通红:“大人,需要刀剑和盾牌吗?哦对了,还有盔甲,几套?您说,我让打铁房那边连夜赶制出来!”

丛容:……

丛大人轻咳一声:“这些先不急。我需要两百名士兵,武器和防具就正常带,不用太多,累赘。”

炎卯顿时更激动了:“两百人够吗?大人,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丛容摇摇头:“不,炎卯,你留下。”

年轻的战士瞬间愣住,老祭司沉默不语。

“绿洲和日月城比圣城重要得多。”丛容直视他的眼睛,语气诚恳,“炎卯,我希望你能帮我守好炎黄部落。”

青年的话让炎卯的心脏忍不住颤了颤,他握紧了拳头,站得笔直:“是,大人!”

除去两百名士兵,丛容这次出行还带上了颜秋夫夫,仓,炎丁,炎青,蓬和黑牙,掌船的依旧是黄三。

这个十八岁的年轻人在经历了数次水上航运后,已经从一个青涩的毛头小子,成长为了沉稳可靠的船老大。

白狼号则交给了另一个水性极佳的族人,日月城到白水大陆的几条航线都是开熟了的,只要不是天气特别恶劣的情况,丛容并不担心。

丛大人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启程,士兵们提着武器陆续上了明轮船,老老实实待在二层的船舱里。而踏板室与二层之间呈凹字形的舱室内则堆积了大量稻米,土豆,未脱壳的小麦,熏肉,成桶的葡萄酒,干酪,棉布,树渣纸,红糖,陶瓷,以及小山一样的原石。

全体炎黄部落成员在这天都放下了手头的活儿,成群结队来到石头河滩边为丛大人送行。

“圣主庇佑丛大人!”

“圣主庇佑丛大人!”

“圣主庇佑丛大人!”

此起彼伏的呼和声让丛容心头微微发热,他站在甲板上,最后望了一眼这片待了两年的土地,素手一挥:“出发!”

从炎黄部落到日月城是顺流,纵帆升起来后,明轮船便如离弦之箭行驶在河道上,原本预计一个月才能抵达圣城,最后缩短到了二十天。

丛容担心的河水断流的情况也没有出现,他让黄三把船停在距离圣城还有大约五百米的地方,自己带着颜秋几人步行过去。

“丛大人,士兵们怎么办?”黑牙挠挠头,炎卯红藜都不在,炎朔又不爱管事,他成了临时的大队长。

“待在船上,听我的指令。”丛容目光扫过一张张古铜色的面孔,语气前所未有的冷肃,“如果有谁擅自上岸,格杀勿论。”

黑牙神情一凛:“是,大人!”

为了能顺利混入圣城,一行人假扮成了一队游商,丛容买了内置商城里的染发剂,将头发染成了黑色,众人身上的棉布长袍也换成了平平无奇的兽袍。

颜秋拉了拉兽袍下摆,嫌弃地撇撇嘴:“我讨厌圣城。”

丛容瞥了他一眼:“过几天就让你穿回棉袍。”

“真的吗,大人?”小白花眼睛瞬间亮了。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和炎黄部落一样,圣城也是有城墙的,不过比前者要矮上不少,而且因为年久失修,许多地方已经坍塌了,丛容怀疑这样的城墙是否真的能起到防御作用。

大概看出他在想什么,颜秋解释:“圣城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外敌了,最多也就是商会,圣塔和城主府三方内部打来打去。城墙的作用与其说御敌,不如说用来区分城内和城外,围墙内是圣城,围墙外则是野蛮大陆。”

“所以这有什么意义吗?”炎丁抓了抓自己的脸颊,疑惑地问。

丛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有,它代表着圣城人的自大和傲慢。”

圣城只有一个城门,所有出来和进去的人都要经过卫兵的“盘问”。说是盘问其实更像收过路费。丛容亲眼看到一个卫兵从一名游商的背筐里掏出两把壳壳果,塞进了自己的衣兜。

也有些人不愿意或者拿不出“过路费”,卫兵就会用手里的武器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如果对方是女人,又会换个方式,比如把手伸进后者的皮裙,哈哈大笑着看她们发出尖叫。

旁边的人全都敢怒不敢言,一些经验丰富的老游商则见怪不怪了,一脸麻木地等着卫兵放行。

“畜生!”炎丁气得低低骂了一句。

炎青拉住他,不让他冲动。

这时一辆由疾风兽拉着的青铜兽车远远驶来,最终在城门口缓缓停下,正在“收过路费”的卫兵被同伴拍了下肩膀:“别玩了,是城主府的兽车。”

卫兵不甘地在女人的臀肉上狠狠掐了一把,旋即朝兽车露出一个谄媚的笑。

兽车前段的布帘被掀开,露出一颗头发花白的脑袋。

“管家大人,您,您回来了!”卫兵语无伦次,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紧张的。

被称为管家的人看都不看他一眼,淡淡嗯了一声,布帘很快又放下了。两名卫兵快速退到一旁,大声呵斥堵在城门口的人们,让出一条足以让兽车通过的道路。

“城主府的管家?”丛容挑了挑眉。

颜秋压低声音:“管家是城主府除了城主斯晃,夫人弥月和小少爷斯诺外最受尊敬的人。平时负责打点城主府大小事务,深受斯晃的信任。”

“那不就是大内总管?”丛大人小声嘀咕。

“大人您说什么?什么总管?”颜秋疑惑。

丛容:“……没什么。”

说话间,一行八人已经走到城门外,管家的兽车远去后,卫兵又恢复到刚才趾高气昂的模样,叼了快顺来的肉干在嘴里,鄙夷地踹了游商一脚:“穷鬼,连像样的货物都拿不出来。”

那名游商嗫嚅着不敢反驳,低着头灰溜溜地进城了。

很快轮到丛容几人,卫兵在瞥见他们身上的兽袍时,以为又是没什么油水的“乡巴佬”,正暗道晦气,结果一抬头,撞上一双冰雪般澄澈透亮的眼眸。

卫兵整个人都愣住了,许久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之色,他习惯性伸出手,正想摸上青年的脸颊,下一秒便被一股大力钳住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嗷嗷嗷!”

炎朔冷冷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另一个卫兵赶忙过来察看情况:“怎么回事?”

丛容笑得温和:“大人,我们是从炎火大陆来的游商,想进城做点小买卖。”

一旁的颜秋适时递过去一个巴掌大的皮袋子。

卫兵视线从青年脸上移开,将皮袋子撑开一个小口,看清里面是什么后,不由露出满意的笑容:“算你们上道。”

他把还在骂骂咧咧的同伴推到一边,十分爽快地说:“进去吧,圣城欢迎有钱人。”

等走远后,炎丁冲卫兵的背影忿忿啐了一口:“呸,小人得志。”

丛容淡淡道:“这样的小人是最容易对付的,投其所好就可以了。怕就怕什么都不要,那才难办。”

混入圣城比丛容想象得要顺利得多,然而圣城内的情况却比他想象得要糟糕得多。

出现在他们视野中的是一大片东倒西歪,四面漏风的窝棚,男人和女人全都衣衫褴褛,瘦骨嶙峋,脸色差得好似得了肺痨的重症病人,路边的阴沟里比猫还大的老鼠正在啃食着什么,发出稀稀索索的脆响,到处都是粪便和垃圾,臭气熏天。

“这是圣城?”不止炎丁,仓和蓬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还不如咱们炎黄部落呢!”

“什么叫还不如?明明差远了好吗!”炎丁大叫。此时的他完全忘记了三年前的红石族人和奴隶同样随地大小便。不少人甚至懒得出去,直接在洞穴里解决,丛容刚穿来的时候,奴隶洞里就是一股尿骚味。

“这里是贫民区,”颜秋纠正道,“整个圣城的形状是一个巨大的圆,越外围的人越穷苦。城主府和圣塔位于圆心,商会和其他有钱的老爷们则聚拢在圆心附近。咱们刚进城,所以看到的是最破烂的景象,再往里就好了……”

话音未落,一个瘦小的人影炮弹般朝他们冲来,被走在最前面的炎青眼疾手快地拦住,一把拎了起来。

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当然也可能更大,长期营养不良让人很难判断出贫民孩子的年龄。

“好心的大人,求求您给点吃的吧,我和妈妈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男孩脏兮兮的小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他没穿衣服,连条遮羞的皮裙也没有,肋骨根根分明。

“真可怜。”蓬忍不住说。

这一趟出行,他们带了整整一大船的食物,短时间内根本吃不完。

“别给他。”

“不要给。”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是颜秋和炎朔。

丛容看了眼少年,后者垂下眸子。

“为什么?”炎丁忍不住问颜秋。

小白花狠狠瞪了小孩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男孩瑟缩了一下,像鱼一样从炎青手里挣脱出来,一溜烟儿钻进了附近的巷道,不远处几道人影也随之缩回窝棚里。

“大人,这些孩子背后都有大人在暗处,一旦你好心给了他食物或者别的物资,他们就会冲过来疯抢。”颜秋的脸色极为难看。

丛容明白了,不是所有的穷人都像老莫,灰角和炎砾那样老实本分,有句话叫穷山恶水出刁民,越穷的地方,如果人们又没接受过教育,那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会奇怪。

他们这一行虽然只有八个人,但除了蓬以外都是男性,而蓬也生得十分壮实,胳膊比丛容的大腿还粗,因此除了这孩子外,接下去一路上没有当地的贫民再过来碰瓷。

然而丛容注意到那些窝棚后面一双双饥饿的眼睛在死死盯着自己,仿佛他们不是行走的人,而是移动的肥肉。

颜秋没说错,越往圆心的位置去,周围的环境也越来越好,渐渐的,窝棚被低矮的石屋取代。人们不再瘦得像骷颅,衣服尽管破旧,可好歹能遮住身体了,脸上同样看不见笑容,只有无穷无尽的愁苦。排泄物依旧随处可见,只不过没那么多了。

“所以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些其实是奴隶?这些才是平民?”炎青恍然。

“不,他们都是自由人。”颜秋摇摇头,“奴隶都在奴隶主手上,圣城最大的奴隶市场就在离城主府和圣塔不远的地方。当然等到真正过不下去了,自由人也会变成奴隶。像刚才遇到的那个小男孩,如果一直不能从外来者手中抢到物资,他的家人很可能把他卖给奴隶主。”

“他的家人?他妈妈吗?”炎丁震惊,原始部落对幼崽和女人向来宽容,族人们就算饿得受不了,也不可能把孩子送给首领祭司当奴隶,仅仅只是为了换取一点食物——毕竟成为奴隶以后,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颜秋叹了口气:“贫民区的人们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他们吃不饱饭,也没衣服穿,却一窝接一窝地生孩子,那个男孩家里十有八九还有好几个兄弟姐妹。卖了他,说不定能养活其余人……”

突如其来的喧闹声打断了颜秋的讲述,丛容循声望去,几个手持青铜刀剑的士兵聚集在一栋石屋前,为首的那人正把一个破破烂烂的皮囊从屋主手里挖出来。

“大人,大人,这是我家剩下的最后一点原石了,您拿走了,我们接下去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满面枯槁的男人跪在地上卑微地乞求,一旁他的女人早已泪流满面。

“我管你怎么过!城主大人的税是你说不交就不交的吗?你是不是想造反?!”士兵头子将锈迹斑斑的铜剑搭在男人的脖子上。

后者吓得一个哆嗦,努力为自己辩解:“我没这么想,我只是,我们,我们真的没有钱了……”

“上次来也这么说,狡猾的穷鬼!”士兵头子一脚将男人踹翻在地,带着手下趾高气昂地去敲下一户人家的门。

女人赶忙将自己的伴侣扶起来,然后她指着不远处的士兵声嘶力竭地尖叫:“你们隔三差五地来收税,明明城主大人定下的时间是一个月一次,到底是大人要收税,还是你们自己想抢钱?!”

女人的精神已经处于崩溃边缘了,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男人被她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拼命去捂她的嘴。

士兵头子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眯起眼打量对方片刻,然后不知道说了什么,两名士兵走过来,将男人推开,一左一右架起女人的胳膊。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男人慌慌张张地想要阻止,结果只拉到了伴侣的衣角。

“她对城主大人不敬,我们要把她带走,交由管家大人处置。”士兵头子睁着眼说瞎话。

男人急了:“她不是,她没有……”

目睹这一幕的炎丁忍不住问:“被士兵抓走会怎么样?”

“男人打死,女人沦为军妓。”颜秋不忍地移开视线。

炎丁没听说过军妓,但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词。

“走吧,我们帮不了她。”颜秋小声提醒一旁的青年。

圣城的士兵与其说是兵不如说是匪,城中心的大人们给予他们的不仅仅是武器,还有剥削普通平民的权利。

丛容没有动,他的目光从士兵,男人和女人的身上扫过,青铜兽车顺着石板路由远及近,最终在低矮的石屋前停下。

“发生什么事了?”车内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

灰扑扑的石屋群里忽然来了这么一辆做工考究的兽车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连原本缩在窗户后面看热闹的左邻右舍也纷纷探出头来。

“又是城主府的人?”炎丁睁大了眼睛。

颜秋视线落在车厢一角的图腾上,脸色微变:“不,是圣塔的祭司!”

驾车的仆从跳下来,了解完情况又很快回去汇报给主人,老者的声音再次从布帘后传出来:“圣主仁慈,让我碰到这对可怜人。士兵,放了她吧,看在我巫尤的面子上。”

士兵头子反应了两三秒,才在他被粪便堵塞的脑子里想起巫尤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手里的铜剑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膝盖一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大祭司大人!”

“走吧。”老者对仆从道。

疾风兽再次轻快地小跑起来,兽蹄在石板路上发出哒哒的轻响,青铜兽车经过丛容身边,布帘被风卷起一小条缝隙,青年与车内老人的视线短暂地交汇,一触即离。

“丛大人!”他听见颜秋低低地叫了自己一声,收回目光的时候才发现周围跪满了人。

那些看热闹的平民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各自的家里出来了,对着兽车远去的方向,以最虔诚的姿态跪拜。

“圣主庇佑大祭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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