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春期分化之前,阮成杰从未怀疑过,自己有可能不是Alpha。
然而这竟然成了事实:在最为看重门第和稀有基因的豪门世家里,他只是个生理上天然存在缺憾的beta。
beta,没有Alpha与生俱来的优势基因,更没有Omega强大的生殖能力。这类人注定了在这个世界里只能成为前两类特殊人种的背景板,最平凡的庸碌工蚁。
不过这也并非无可改变,在全然无望的生存罅隙里,“华瑞地产准继承人之一”,这道茫茫黑暗里唯一的光引诱了阮成杰,他以整个前半生为代价,再花了足足十年以上的时间去掩盖自己所背负的真相。
凭借定时定量的信息素促成剂、坚忍卓绝的意志力,以及足以匹配盛大权力欲的能力,阮成杰完美地扮演了一个形象绝佳的Alpha。十年之后,华瑞总裁志得意满地站在了金字塔之巅,几乎无人再可置辩他的身份地位与滔天权柄。
尽管阮总一直都没有固定的标记对象,但投怀送抱的人多如过江之鲫。鉴于总裁夫人的位置过分郑重,他从未标记过任何人的理由也就很充分了。
谁也想不到,阮成杰会在最为煊赫的顶点一着不慎,就此堕入深渊。
当阮成锋撕开他衣服的那一刻,阮成杰完全来不及感受身体被打开的巨大痛楚,与被强暴相比,失去所有身外之物的愤怒和不甘才让他几近疯狂。
前任总裁被禁锢在那张高弹而牢固的沙发椅上,双眼通红,喉间怒吼到破音,锁住手腕的镣铐扯拽出让人牙酸的声响,金属环扣深深陷进了皮肉里。
所有的嘶声反抗,在凶器劈开了脆弱身体时中止了一瞬,阮成杰喉间咯咯作响,撕裂般的剧痛让他像条鱼一样弹了起来——随即就被身上那个野蛮而强势的暴徒牢牢按住,阻绝了所有逃避空间。
身为Alpha的阮成锋完全知道这一类体质是不适合拿来进入的,但他吝啬到连润滑剂都没有准备。惩罚者掐住了囚犯的脖子,坚挺而狰狞的楔子撕开脆弱黏膜,直抵身下这男人最为软弱和私密的核心。
他当然知道阮成杰疼,压迫在下的这具肉体,从皮肤肌肉到意志灵魂,每一根直觉尚存的神经末梢都在疼。这份颤栗疼痛催生了行刑者无穷无尽的兴奋,缠斗了整个前半生的骨血至亲,此刻连一缕呼吸都掐在了他的掌心里。阮成锋俊美非凡的面容都在这恶毒而残忍的交媾里隐隐扭曲起来。
他炽热的呼吸直抵兄长面门,四分之一的同源血脉生出类似低哑的嗓音,他问阮成杰:“哥,是你在发疯还是我?”
阮成杰的视线全然失焦,他甚至看不清身上这人的脸,但每一记侵犯都能压碎了他。疼,太疼了。昔日无所不能的上位者在这一刻失却一切、逃无可逃。越来越深的撞击让阮成杰整个腹腔内盈满了巨大的痛楚。喉咙已经是哑了,在无效挣扎耗尽了所有体力之后,他只剩了越来越枯竭的喘息,那些惨烈的声响从洞开的喉咙里冲出来,如泣如号。
直到这一场屠杀以承受着的昏厥结束,阮成杰都没有停止反抗。
他陷在出离恐怖的噩梦里,所遭遇的一切超出了过往所有认知,他甚至来不及想起自己掩藏了十多年的终极秘密。
而这场暴行的另一个参与者一时竟然也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