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没有反抗余地,阮成杰在之后的若干次暴行里逐渐清晰了这一认知。
阮成锋只是想折磨他,让他疼,让他力竭失色,甚至是将他折辱到死。这最后一种可能性让阮成杰在独处的某一个间隙里突然开始止不住发抖。
他只顾着怕死,完全没有精力和心情再去顾虑其他。
一只手抚过阮成杰后颈,和下身过分澎湃的知觉相比,这个触摸几乎算得上温柔。勉强保持着跪姿的那个人额角涔涔落汗,腰臀之下正全然被动地摇晃着,在密集而沉重的侵犯里一阵一阵颤抖。
他咬着牙,脑袋抵住床面,在剧烈眩晕感里强迫自己抽离意识,麻木足以抵御痛苦,直到阮成锋的低语像烙铁一样烫中了那个被反复抚摸了好一阵子的地方。
阮成锋在汪洋恣肆的快意里若有所思:“哥,你好像……有点不一样?”
满室腥膻里混着若有若无的玫瑰香气,味道很淡,因为阮成锋并不在易感期。这持续了数日的高频凌虐仅仅是因为他终于把哥哥弄到手了——从十五岁分化的那一刻起,阮成锋就陷入了莫可名状的困惑中。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重复的做同一个梦,梦里他长久注视着一个背影,一年一年,一月一月,那个影像随着天长日久,逐渐从单薄变得挺拔。他总觉得这脊背腰身、后颈颅脑都熟悉得不得了,却迟迟叫不出对方的名字。直至遭遇家变的那一日,暴怒的大家长宣布了将不肖儿孙全家逐出门外,常日里温文和善的堂兄嘴角挂上了一丝讥嘲冷笑,他翩翩然转身的那一刻,阮成锋嗡嗡乱响的颅顶之内,忽遭重击。
过分漫长的求而不得里,阮成锋完全无视了生理角度上的不能匹配。Alpha的生殖腔是干燥的萎缩的,既不会分泌液体也没有柔软丰盈的包裹吮吸,根本不适合用来插入。但他不在乎。
他是楚饮血的兽,猎物越是颤栗痛楚,越是能激起他强烈的兴奋。他也不在意是不是会把阮成杰弄伤弄残,过往时光里头,这个残忍无情的恶毒种几乎要了他全家的性命,现在只是刚刚开始买单。
但他渐渐生出了疑惑。
他的堂兄有一段光洁而柔韧的后颈,当这一处全然脱力地坠下去时,骨节微微凸出,会勾起一个性感至极也脆弱至极的弧度。阮成锋相信没有人见过阮成杰这个样子,他忽然觉得,可能都没有多少人见过阮成杰的后颈。
他曾花费心力收集了阮成杰成年以后的各种影像,公开场合里这位总裁衣着妥帖,量身定制的正装领口总是束得恰如其分。私下里倒是随便得多,但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多一分裸露——华瑞阮总拥有着年轻一代里最无懈可击的风度举止,这是几大报章间公开夸赞的美誉。而更早之前的十几岁时,阮成锋的头发可以剃到极其短,但阮成杰从没有,他的头发总是很长,偶尔甚至能在后脑绑出个优雅从容的卷鬏。
只有现在……汗水湿透了这男人的发根,昔日阮总金贵的身体从里到外都被肆意摆布着,也就无从再去遮掩其他。阮成锋拨开他湿漉漉的发根,反复触摸了若干次,最终轻柔地开了口。
“你的腺体呢?”
属于Alpha的奥图玫瑰香气浸没了彼此,嚣张热烈,霸道而浓醇,彻底掩盖了本就淡到近乎无的一丝香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