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对峙持续了多久?对于阮成峰来说,在他的感官里,长得让他一时失去了对时间的正确概念。
但对于阮成杰来说,他在两三个深呼吸里就做了一个冒险的决定。
苍白冷漠的囚徒用单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抬起来扯了扯自己的领口。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力交瘁之后,阮成杰整个人消瘦了不少,颈下显出了清晰的锁骨。他一向又生得很白,手指拉扯中隐约漏出了一线皮肤,上头带着尚未褪尽的指痕。
阮成峰曾粗暴亵玩过他周身的几乎每一处,在暴力行径前一切反抗都是没用的可笑的。但现在阮成杰仰着脸,似笑非笑看着对方,不躲不避,坦然自若地看着眼前这个浸没在失控信息素里的暴徒。
彼此间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只有空间逼仄的室内涨潮般涌动着一波又一波紊乱又无序的花香。阮成杰如饮醇酒似的深深呼吸了一口,他颈项半扬,喉间骨节缓缓滑动吞咽,引导着阮成峰的视线往他想要的那个地方走过去。
彼处投射来的尖刻眼神热烫得像杆枪,阮成杰甚至疑心这灼灼热力一旦落下来,轻易就能扎穿皮肤。
历来娇生惯养的大爷当然是怕疼的,但在更重要的事面前,疼痛不算什么。
阮成杰的眸光从半掩的睫毛下漏出来,仔细判定着阮成峰的状态。在他的过往认知里,发情状态的Omega是没有任何自控能力的——阮总甚至一度以调教类似状态的小M为乐。不过因为毫无挑战性,兼之浪费他的体力,很快阮成杰就失去了兴趣,后来甚至拒绝了和发情状态对象亲密的可能性。除此之外,他没有接触过发情中的Alpha,但现在没有选择。
他在一寸寸衡量着自己对阮成峰的影响力,不惜以肉身为诱饵。
阮成峰在显见的经历着煎熬,生理性反应藏都藏不住,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他盯着阮成杰的每一个细微动作,用眼神生吞活剥着眼前人,但他只是看着,沉默的看着,毫无动作的看着。
直到阮成杰忽然笑了笑,嘴角流露出毫不遮掩的讥诮之意,轻声说了两个字。
“滚吧。”
这轻得如同气声的两字在摇摇欲坠的天平一端投下了重于千钧的砝码。
在那只手伸过来撕开脆弱衣扣时,阮成杰的嘴角高高扬起,彻底笑开。他的颈项甚至主动向侧弯出了一个弧度,以供对手粗暴而急迫地噬咬。阮成峰硬得非常厉害,棒槌似的热物弹出来,触及他大腿内侧的细嫩皮肤时,阮成杰本能瑟缩,腹腔以内巨大的疼痛已经提前迸发。
他颤抖着强迫自己贴上去,咬着牙在阮成峰耳畔发出低沉喘息,要把对方彻底按进失控的情欲炼狱。
阮成峰的唇压住了哥哥的颈侧动脉,皮下血管突突直跳,像勾魂摄魄的邀约,一道横陈于下的鲜美盛宴。
阮成杰的喘息忽然变了调子,他的双腿被强迫并拢,存在感近乎于凶残的家伙填塞其中,一遍遍刺激着他的同类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