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本身是让人愉悦的事情,无论最初的目的是源于爱还是恨。
阮成杰陷落在粘稠如蜜糖的知觉里,痛苦和快乐是一体两面的双刃剑,阮成峰的每一次入侵都让他颤栗,是疼痛也是惧怕,然而炽热的怀抱和温柔的吻不断加码,让他越来越有被强烈需要和爱的错觉。
从前他操过发情中的Omega,一向只是觉得这类体质足够淫荡饥渴,却从来不知道与Alpha做爱竟然是这样的感觉——当然,那时的他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和堂弟滚在床上的一刻。
漫无边际的汪洋暖意要淹没了阮成杰,花香无孔不入,随着阮成峰的动作覆盖了他的所有感官。
一度他甚至发出了止不住的呻吟,直到性器渐渐抵到了密闭的生殖腔,阮成杰失声惊呼:“别……不行!”本能恐惧霎时击穿意识,他的瞳孔都在瞬间放大了。
过往性事里阮成峰从未深入到这一步,beta的生殖腔生得极为隐秘,和Alpha退化到无的器官很像。导致了这个没什么经验的恶棍在很久以后才后知后觉了不同。
过分酸楚的知觉从腹腔里的那一个点烟花似迸发开,让阮成杰顷刻间想要竭力蜷缩退避,只是被牢牢压制在下,无处可逃,只能仰面恶狠狠地瞪对方,再在更深的一记顶触里失声尖叫。
“不……你!”
阮成峰的呼吸变得粗重又焦渴,腰胯间节奏全然失控,只能哑着嗓子回应他:“哥。”他没想着这么快,但连落下去的吻也失了先前的轻重,成了兽类似的噬咬,Alpha叼住了猎物的颈窝,哄得既凶残又温柔:“别怕,嘘,别怕。”
植根在骨子里的本能催促着他插进去,撬开那个颤栗中的狭窄小口,撕裂它,充满它,让雌伏于下的猎物暴露所有脆弱面,之后完成植入骨血的彼此标记。
但怀中的瑟缩无比真实,“他只会疼”这四个字时时刻刻在阮成峰脑海里回荡,和强烈欲念一并折磨着深陷发情期的Alpha。就好像此刻绞紧了他的温软肉道,看似是推拒,其实是在诱惑人想要不顾一切地暴力摧残,彻底占有。
这一刻的停滞似乎是无比漫长。
直至阮成杰发出了一声崩溃似的泣音。
是哪一方先打破了这摇摇欲坠的平衡已经不再重要。
阮成峰凶蛮残暴地挺了进去,伴着怀中人霎时放大的呜咽。
是带着哭腔的呻吟引诱了自己,还是凶残的占有逼哭了对方?烈烈翻涌的信息素热浪里头,阮成峰竭力思索着这个问题。
就像到底是因为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和怜惜心才引发了他的发情期,还是说发情期的Alpha会尤其宠爱自己的另一半?这种互为因果的关系,无论如何是再也拆不开了。
暖意冲刷着一切感官的快意奔流里,阮成杰被摆弄得骨酥筋软,已经无力再去抗拒任何事。
就连Alpha粗硕的性器在畅快淋漓的交合中渐渐开始膨胀,他也只是在强烈的昏聩中啜泣出声,高潮时阮成峰咬住了他的颈子,信息素浓稠得几乎能化成实质滴淌,汹涌的冲击着承受者脆弱的伤处,只是它们并无太多的用武之地——就像紧密交合处正溢出的浓稠体液一样,它们不被接纳。
beta是不能被标记的,就像并不适宜生育的狭窄生殖腔容纳不了过多的精液。
但这些其实都不重要。
——他终究是要得到他,无论以哪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