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峰偏了偏脑袋,看起来似乎是没听清兄长的问话。不过很快,他慢吞吞地扯出了一个笑,这笑意绽放在那张绝顶漂亮的脸上,咋一看竟然很有些纯真诱惑的意味。
他冲着哥哥笑,纯然无害的,收敛了所有的爪牙和恶意。阮成杰盯着他,心坚如铁,生不出毫末的涟漪,直到这张漂亮面孔忽然低头,张口把他含了进去。
另一个比心还要硬的器官没入了温暖湿润口腔,阮成杰倒抽了一口冷气,瞳孔都在刹那间放大了一瞬。过分刺激让他的下腹一阵颤抖,半撑起身的手臂也在抖,手指攥住了床单,但还不够,他甚至下意识地循着被含入的通道往里顶,让对方吃进去更多。
阮成杰觉得自己更疼了。
接触到湿润黏膜的皮肤被牙齿刮得疼,充血硬直的血肉顶戳到软腭也疼,往腹腔里汇聚着触感的密集末梢神经在疼,再连通到他受过伤的生殖腔,整个下腹里外都很疼。
满室里花香炽盛,他往肺腔里狠狠吸入了一口如有实质的空气,胸廓不住起伏。只是越深呼吸反而越心浮气短。阮成杰盯着下腹处正在进行的每一个细微动作,粘稠而情色的水渍声无限放大,他极力控制着自己,免得某一只颤抖不已的手要伸出去,把那个脑袋更深更重的按下去。
他在这既恶心又恶毒的快感里失声了好一阵子,直到阮成峰咬了他一口,打开了他声音的开关。
“你——!”
这会儿想抽身已经是晚了。
阮成峰的技巧非常糟糕,与其说是取悦,还不如说是在虐待哥哥。他的舔弄毫无章法,很用力很粗暴,偶尔的温柔是稍纵即逝的火星子,点燃下一波燎原热意的引信,阮成杰的声音哽在喉咙里,浓浊呼吸一直勾连着声带,让他发不出具体的词句,也让他的后脊爆出了成片细汗,比方才的悖论纠缠更加无法自拔。阮成杰分明是想往后退的,只是腰和腿都软了,他陷落在湿腻浑浊的玫瑰花丛里。
作恶的那个人一开始并没有好受到哪儿去。但随着阮成杰的喘息越来越急切,疯狂堆砌的燥热信息素忽然停在了某一条水平线,就好像一个偌大的火药库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燃,巨大的能量释放之后开始稳定燃烧。阮成峰撑开了哥哥的腿根,亲吻着舔舐着,在对方颤抖着拱起腰时慷慨大方地给他更多。舌面卷入喉咙的每一点滋味都撩人得过分,他从未想过阮成杰真能有这么甜。
到最后已经说不清楚是谁先开始忘情。
总之,阮成杰被进入的时候,下体已然一塌糊涂,他被吸出来了一次,射出来的东西和阮成峰先前的那一发混在一处,再加上湿漉漉的唾液和汗水,以及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体液,观感触感都俨然是湿透了。但beta的生殖腔还是紧得过分,才顶进去一个头,阮成杰整个人就陡然惊跳了起来,腔道里每一寸潮软的肉都密集簇拥了上来,让阮成峰发出一声不堪忍耐的重息。
他低头去吻阮成杰,轻似鸿毛,又重逾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