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峰视线低垂,瞬息不移地盯着身下那张在侵犯中扭曲的面容。
那张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憎恶还是欢悦,唇瓣半开,低哑呻吟着,像是痛极了。彼此连接处的反应也佐证了这一猜想,beta狭窄的肠道并不适宜进入,他们不像Omega那样天生就柔软多汁,阮成峰知道这类体质需要大量的润滑剂,但是他没给。
因为无论是插入者还是接纳方其实都已经足够动情了。
发情中的Alpha几乎是一次射完之后又能秒硬,更别说先前只靠着阮成杰用手撸,根本达不到解渴效果的万分之一。他甚至是看着阮成杰的脸就能起反应,无论是面无表情的,还是阴沉咒骂的,或者就是当下,在半强制打开中颤栗失神的。
他没入了极其紧致的通道,所接触到的每一寸软肉都在颤抖。阮成峰忽然觉出了明显的不同——他用最暴力的手段强迫过这男人无数次,无论对方是竭力反抗还是嘶哑求饶,亦或者是麻木应对,他都从未体味过如当下的柔软和炽热。
像一场遮天蔽日黑风暴扫尽了一天的霾,之后忽然显出绵软如絮的云朵。又像是原本不相干的骨骼皮肉都锤碎了煎熬到一处,从触觉体温到呼吸节奏都开始一致。
如果这就是被信息素控制着的反应和感受,阮成峰觉得完全可以再多来一点。
他想让这个人快乐。
阮成杰却只觉得煎熬。
他丝毫不意外实质性行为的发生,撸和口根本不可能满足一个发情中的Alpha。他甚至料想到了,阮成峰如果要拿他来泄欲,自己最终要承受的边界可能会到哪种不堪的程度。
但赌徒本性硬是让阮成杰把自己慷慨的交了出去,他实在很想知道是什么引发了阮成峰的发情。
——也更想知道自己能从中得到些什么。
就像双亲遭变的至暗时刻,一家子上上下下都尚在惊诧慌乱,他就已经在锥心刺骨的痛里强迫自己冷静,然后从中去捕捉利益最大值的点。
但他没想到这居然是不一样的。
腹腔之内每一寸敏感的肌肉都存着记忆,撕裂的粗暴的,凶残的恶劣的。在过分炽热的入侵物挤压进来时,心存阴影的承受者根本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但是阮成峰开始吻他,温柔的玫瑰气息在唇齿间交错,阮成杰有被烫到的错觉,但其实他只是被进入得更深了一些。
缓慢刻印无限放大了饱胀感,疼痛和快感之间悬了一根纤细如蛛丝般的线,阮成杰在其上行走得摇摇欲坠。他竭力想要保持清醒去判断对手的状态,但这太难了。
信息素像温暖无害的潮水一样涌上来,挑逗着自以为善泳的赤足行走者。第一波只是覆过了脚面,再一轮就已经没过了小腿。
“哥……”他听到阮成峰仿佛不可思议的低喃,“你好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