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郁沉炫酷的开着新学会的四轮子,拉了整整一车斗的苞米种子,跟随着自己手机上的高端GPS到了苞米地。
地头蹲着个四十来岁的大哥,比陈笙还要黑上俩色号,夹着根烟看手机。
身旁还停着一台播种机。
庄郁沉把烟从裤兜里掏出来,拍了拍这位略显沧桑的大哥,把烟递了过去。
“王师傅?”
“哎,”王师傅看见庄郁沉,立刻站起身来,又瞧见这包中华,大声推拒道,“这咋还送华子呢,我不要哈,你自己留着抽!”
“是陈笙让我带过来给你的,”庄郁沉将烟强硬的塞到了王师傅的手里,道,“我不抽烟,你留着抽。”
听见这话,王师傅也没再推拒,答应道:“是陈笙那小子送的啊,那行,我收下了哈,叔谢谢你俩。”
攀谈片刻便开始开工播种,今儿是个大太阳天,庄郁沉搁地头子里呆了没到半个小时就热的浑身冒汗,感觉自己像是用汗洗了个澡,甚至用手掌扇风,最后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脑袋上裹得丝绸围巾扒下来了。
他这一扒掉脸上的东西,那张又漂亮又冷艳的脸暴露在空气中,染上了些许灿色的太阳光,勾勒出漂亮又英气的轮廓线条,叫蹲坐在树荫底下抽烟的王师傅忍不住惊叹了一声。
“嫩多大岁了,”王师傅吐了口烟圈,问,“你这脸长的也太俊了点。”
庄郁沉撸了撸自己的袖子,回答道:“二十四,我这脸也就能看看。”
“哎呦,你可别谦虚,”王师傅笑吟吟的说,“这全村都找不出来有你好看的,你呢,有对象没啊?
啊……?
画风突转。
庄郁沉抽了抽嘴角,刚想开口回答,王师傅便又自顾自的唠叨起来,絮叨道:“你要是没有我可以给你介绍,就你这身材这脸,还有钱,那小姑娘不得哗哗的往你身边扑,哎呦喂,要不先看看我邻居家那大闺女,人美心善还贤惠……”
庄郁沉:“……”
中老年人爱好拉皮条,虽迟但到。
“不用了,”庄郁沉冷淡的回答道,“我马上就要当爸爸了。”
“啊……啊?!”王师傅猛地抽了一口烟,含含糊糊的惊叹道,“嫩二十四岁就要当爹啦,哎呦喂,在城市那堆小伙子里可算是真早!”
“是吗,”庄郁沉想起陈笙和他肚子里的小崽子就忍不住笑了笑,语气也跟着放软了些许,道,“缘分来了,啥都没挡住我。”
他在二十三岁那年遇见陈笙。
陈笙在二十八岁的那一年遇见他。
“你媳妇多大了,介意讲讲不?”
庄郁沉走了两步,在树荫底下找了个干净的石头同样坐着,双手搭在膝盖上,望向天空,开口道:“二十九。”
微凉的夏风卷起燥热吹过脸颊,也吹软了庄郁沉的心。
他听见王师傅笑了半天,最后哈哈道:“女大三抱金砖,你这抱将近两个金砖,也太得劲了。”
庄郁沉笑了笑,没再接话。
“你孩子几个月了啊?”王师傅好奇。
“四个月了,”庄郁沉想了一下,回答道,“一月份尾巴怀的宝宝。”
王师傅特别稀罕小孩儿,又跟庄郁沉絮叨了两句自家小孙子,才上播种机开工。
庄郁沉顶着大太阳站在地头,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要和陈笙打视频电话,为了防止自己被晒出异色,他又将围巾围上,给自己的脸包的严严实实。
“庄郁沉?”陈笙接通了视频,庄郁沉定睛一看,他正在外屋地里准备做饭。
王师傅已经装上苞米种子开始试播了,播种机运行的声音“突突突”的响,王师傅叼着烟,格外酷帅的在田地里徜徉。
庄郁沉将摄像头调成后置,在苞米地里转了一圈,道:“你看这样行吗?”
陈笙又道:“你能离播种机近点给我看看吗?”
常人言,术业有专攻,庄郁沉对于自己这干农活的技术实在是不敢恭维,他拿着手机走到地里,对着广袤的天空和土地照了照。
“行,挺好的,让王叔播种我也放心,”陈笙忍不住道,“你早点回家吃饭。”
“嗯,不用操心我了你,”庄郁沉将手机又调回前置,对着屏幕里的陈笙扬了下眉梢,说,“说好了播完种咱就回去,你马上五个月了得给我去做孕检了听见没有。”
“还有你在这边的生活,”说到这,庄郁沉忍不住面色扭曲了些许,嫌弃道,“你给我给自己整点嘎嘎营养嘎嘎好吃的,别总是稀里糊涂的,咱们这边这集市上还有什么,等有空我拉你去买菜。”
“噢……”陈笙被训了,倒也不生气,乖乖的“噢”了一声。
“我下午去学校教他们画画。”
“好。”
庄郁沉关了手机,插兜在地头上站着。
春日里的风有点凉,他的头发顺着裹着围巾的缝隙里垂落下来,发梢被吹的扬起,略有些凌乱。
庄郁沉看着广袤的,漆黑的这一片土地,看着湛蓝色的,一望无际的天空。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穿成这土样儿去苞米地。
仅此陈笙一个人。
时间过得很快,苞米播种了几天就要播完了,庄郁沉这几天天天早上上地干活下午去学校教孩子们画画,忙的不可开交,是真没空和陈笙好好亲热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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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一下我已经五天没有更新……呃唔QAQ收藏都掉了八个(忍不住哭哭)
下章是车车,大家可以猜猜我要写什么play……(小声)
然后这个车车过去就是快要写产乳了!嘿咻嘿咻开心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