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笙睡醒了。
他略微垂下眼皮,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侧沉睡的男人。
庄郁沉睡着的样子也漂亮的要命,头发凌乱散落,又长又卷翘的睫毛不安颤动,冷白的肌肤,每一寸都透着精雕细琢的韵味。
他的心里怜爱又柔软,没忍住低头轻轻的在庄郁沉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而庄郁沉也因为这个吻,慢慢吞吞的,不安的,睁开了眼睛。
“你去哪儿,”庄郁沉的语气很轻,还透着刚睡醒的黏糊,“想要吃什么吗,我起床做饭。”
“随便,”陈笙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道,“我吃啥都行。”
庄郁沉顿时轻轻“嗯”了一声,乖顺的起床,简单的洗漱一下之后到厨房做饭。
吃饭的时候,庄郁沉忽地放下筷子,语气轻轻软软的,好像害怕惊到谁,道:“我可以问一件事吗?”
“说,”陈笙简言意赅,微微侧头冲着庄郁沉笑起来,他笑起来颊边有浅浅的酒窝,又乖又可爱,“我尽量都满足宝贝。”
“就是,”庄郁沉道,“等下我想去超市买菜,可以和我一起吗。”
“当然,”陈笙冲着庄郁沉抛了一个调皮的wink,“满足老婆大人是我的职责。”
庄郁沉颇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继续吃饭了。
陈笙吃饭的样子颇有些豪迈,平直的麦色锁骨上的红印子坦坦荡荡,让庄郁沉有些害羞。
他想起来昨晚的激情,陈笙坐在他身上告诉他不许动,抓着他的头发起起落落,而自己竟然……没出息的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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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笙和他简单的打理一下便下楼了,马路上的人形形色色,他牵着庄郁沉的手,毫不避讳的在人群中穿行。
庄郁沉有些乖的过分,像是一只收敛了野性的雪豹,可爱且温柔,连着眉梢眼角透露的风流锐气都削减了不少。
一天下来,陈笙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体验了一番别样经历,连带着看任何东西都顺眼了不少。
他晚上抱着庄郁沉黏糊糊的亲了好几口,表白道:“最真喜欢你。”
庄郁沉拿他没办法,一遍又一遍的回应着:“我也最喜欢你。”
黏糊黏糊,气氛逐渐变得暧昧柔软起来,陈笙解开庄郁沉的裤子同他肉贴肉的耳鬓厮磨,勃发的阴茎彼此相抵缠绵。
他握住庄郁沉的阴茎,主动张开大腿,就着湿淋淋的春潮径直插了进去,紧致的甬道顿时层层叠叠的裹住庄郁沉的阴茎,叫他爽的头皮发麻。
“慢点,嗯,老婆,”庄郁沉黏糊糊的哼唧道,“受不了……”
陈笙的眉梢挂着汗珠,眼珠子蒙上一层水雾泛着玻璃似的触感,似乎是嘲笑,又似乎是爽利的发出一声闷哼来:“这就不行了?”
他一屁股坐起来坐到了庄郁沉的腹肌上,麦色的肌肤上勾勒出浅浅的汗水,那劲瘦有力的腰不断扭动,腰窝若隐若现,褐色笔挺的几把硬的发疼,不知道的,都要以为是陈笙在操他了。
“哈……爽不爽,老婆的逼操的你爽不爽?”
只是庄郁沉也不是个什么好拿捏的主,他爽的头皮发麻,眼眶泛红,脸色粉的像一朵绽放的桃花,却忽地握住陈笙的腰猛地顶干起来,他不大会说床上的荤话,耳朵被陈笙几句话调戏的通红,却仍旧执拗的,羞耻的回应道:“爽……好爽。”
陈笙看着他,庄郁沉的脸颊是淡粉色的,脖颈和肌肉的颜色也是淡粉色的,他的眼眶里含着水雾,似乎下一秒就要掉下眼泪来,泫然欲泣。
他忽地拽住庄郁沉的头发,硬生生将他的发丝拽的发疼,将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赤裸裸的摆在他的眼前。他像看一件死物一般用鉴赏的目光打量过庄郁沉的每一笔描绘,欣赏他的眉梢,鼻梁,嘴唇,是胜者在欣赏他的战利品。
庄郁沉的喉结动了动。
他忽地闭上眼睛亲吻陈笙的嘴唇,亵渎内心至高无上的神,硬生生将他拉下人间。
陈笙捧着他的脸和他接吻,近乎疯狂的做爱,勾的庄郁沉爽的恨不得死在他身上,三魂七魄被勾走也算个值得。
做到凌晨三点钟的时候陈笙已经有些撑不住了,他的脚踩在庄郁沉的肩膀上,弓着脊背颤动,像是被人拨动的琴弦。
“老婆,”庄郁沉的阴茎又粗又烫,在穴道里的存在感极强,“我想上厕所。”
陈笙:“……?”啥?
他立刻将脚掌踩在庄郁沉的胸肌上,嫌弃道:“拔出去。”
庄郁沉看着他,忽地像是小狗被主人教训了一顿,瘪嘴低头,不高兴的,黏巴巴的道:“可是我想射在里面。”
陈笙:“……”你说啥?
他几乎要暴走了。
“你要尿我里面你疯了庄郁沉,你脑子是被做爱磕坏了吗,”陈笙稳定开麦,“我他妈真应该带你去看看男科,哪有谁家几把做爱没事闲的射尿的……我操!”
他的眼睛忽地瞪大。
圆了咕咚的,瞅着就可爱。
然后就吓醒了。
没错,陈笙“腾”一下就吓得修勾睁开了眼睛。
他的反应太过激烈,惹的身侧睡着的庄郁沉都不安的闷哼一声,华贵低沉的轻哼在耳边响起,让陈笙顿时有了一种回到现实的真实感。
他忍不住粗喘起来,圆乎乎的眼睛呆呆萌萌的,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
盯了大概十秒钟,太累了。
他又眨巴眨巴,乖巧的把眼睛闭上。
……所以
谁能来告诉他为什么会做那么离谱的梦啊!!
庄郁沉被他一通闹腾也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他下意识的伸手捞过陈笙,顺着陈笙的脊背,安抚的摸了摸。
手法像是在安慰小狗狗。
“怎么了,”庄郁沉的脸颊蹭到了陈笙略有些短的头发上,轻轻的亲了一下,道,“做噩梦了?”
“没……没有,”陈笙被庄郁沉这么一触碰整个人都发麻,他小声道,“就是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你快睡觉吧。”
梦里的他嚣张跋扈,庄郁沉像个啥也不是的小蚊子,做爱做的他热火朝天,最后那一下……愣是让他吓都吓懵了。
“什么,”庄郁沉困倦的打了个哈欠,低声道,“老婆说给我听听。”
他的语气又温柔又和缓,也没半点儿被吵醒了的起床气,全然是哄小孩子似的宠爱,道:“我在这儿呢。”
我在这儿呢。
陈笙的鼻尖有点发酸,他心想自己要是真的把刚才梦境里的事情告诉庄郁沉……庄郁沉恐怕会炸毛。
他忍不住鼓了一下腮帮子。
逃避现实的将脸颊埋进了庄郁沉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