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着太阳睡觉格外舒服些,醒来后也是浑身舒爽。
秋言扒着地面拉伸了下身体,又原地蹦了蹦,脑袋转了一圈没看见黎,秋言也没有找,回山洞穿上内裤,他继续折腾做桌椅用的木板和木棍。
没有追求美观的本事,秋言对桌椅的唯一要求就是稳,以及不会轻易散架。
因此,他把桌腿做成了规整的长方体。
这样就不用担心四条桌腿会出现不等高,或者并不平行的情况了。
“我是一个小天才,动手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布置超漂亮……”①
秋言胡乱篡改歌词,四句来来回回地哼唱着,偶尔掺杂两句原词。在轻快的声音中,长方体其中相互对应的两面被秋言间隔相同的距离钉了一排木棍,将长方体框架摆稳摇了摇,确定不晃悠了,秋言才开始固定木板。
向上的这面,钉的木棍要长出框架二十厘米,在木棍两端和中间分别打上一个孔,再将长短与木棍等同的木板放上来,确定好对应的孔洞挖空,秋言削了些木钉将木板固定在框架上。
秋言砰砰砰砸木头的时候,黎刚给熏肉棚添完柴火,回来看见他又在忙活,观察了会儿,上前帮着秋言一起忙活。
两个人的效率要快许多,桌子做完,距离吃饭还有好一会儿,秋言又拉着黎一起做板凳,同样的先打框架,然后固定木头,钉上木板。
两个人一起动手快,弄了七八条凳子后,秋言才说可以了。
东西弄好,黎一只手一个凳子,问秋言道:“这个东西放到哪里去?”
“我来!”
秋言活力满满。
他先将灶台前用来坐的木头都搬到了一边,换成两条结实的小板凳,然后又拉着黎一起把桌子摆在侧面,再搬两条凳子放在桌子两边。饭桌的宽边与灶台正对着,等回头重新搭好遮雨棚,就可以将饭桌和遮雨棚的半墙紧靠在一起,这样炒菜的时候,可以直接将成品放上桌。
其实可以将遮雨棚延伸下,给饭桌也做个棚子,这样暴雨期还可以一边赏雨一边吃饭。
秋言畅想了两分钟,然后放弃了这个设想。
他现在的技术仅限于搭建单独的棚子,两个棚子硬凑在一起的话,结局只可能是到处漏水。不过,他可以做张小点的桌子,等到暴雨期来了,放在山洞或者遮雨棚下用。
心里想着再做一张桌子的事情,秋言将剩下的椅子搬到了山洞里面,顺手取出蔬果和粉果,准备做晚饭。
饭后,黎收拾厨房,秋言继续做桌子。
一回生二回熟,加上这回做的桌子比较小,秋言没花多久就做好了,边长半米的正方形,按照他们的饭碗大小来看,这张桌子最多放两个碗。
等等。
秋言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暴雨期的时候,黎要怎么跟他一起吃饭?
在雨中来回会感冒的吧。
住在一起?
秋言沉默,他倒是觉得可以,但住在一起的话,好像也不太好。毕竟他确实成为了孕育生命的那一方。
思索了会儿没有头绪,秋言干脆将这件事先放到了一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等暴雨期来了后看看黎是个什么想法吧。
.
第二天早晨。
秋言起来的时候,黎已经将骨刀带了回来。
两把骨刀的把手都是用的木头,然后包裹上一层兽皮,防滑效果杠杠的。
吃完早餐。
黎拿着骨刀去削木头,秋言则是将遮雨棚下面的东西都清理到一边,然后开始拆现有的遮雨棚。正如之前所说,秋言第一个的手工作品可能效果不咋地,但结实度是没得说的。
他花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把那些木头给拆下来。
把拆下来的木头堆在一边,秋言拿起新准备好的长木棍,将顶端削出大小相同的凸起木块,秋言没有着急将木棍直接插入土里,他又找了两根木棍出来,横着摆在顶端所在,确定好位置后开始凿孔。
六根木头拼成两个‘∏’字形,将处理好的红木和立柱分别放着,确定空位和凸出块大小位置一致后,秋言对着这几根又弄了两组‘∏’。
弄好这些,秋言翻出木锹去挖洞。
在他忙忙碌碌的时候,黎已经削好了木瓦的外形,将手中的弯刀放到一边,拿起弧度更大的那一把,黎把木头靠着大树放稳,两只手握着刀试了试,比好位置后下刀。
骨刀锋利,黎的力气又大,切割木块的过程十分顺畅,没一会儿就到了底,黎放下刀,将削出来的整木块放在一边,木瓦则是搬到了秋言放木棍的地方。
挖好坑,将并不平整的山壁铲平。
秋言放下木锹,将立柱放到坑里简单埋埋,先搭着扶梯将横木固定上去,确定两排木头在同一水平线后,这才下扶梯,将立柱周边的泥土踩实。
三米长的立柱埋进去半米,即使还没有固定其他木头,抓着也是稳稳当当的。
接下来就是连接两排立柱的短横木了。
秋言拿起木锹沿着横木在山壁上挖出十厘米宽的内凹处,方便一会儿放木瓦进去,挖好坑,他从扶梯上跳下来。
“黎,你削下来的木头呢?”
黎闻言,将木头搬到秋言身边,“这个还有用?”
“当然了!”
秋言指了下遮雨棚的顶部,“这个跟木瓦一样长,正好用来做短横木。”
黎闻言点头,“要我削一下吗?”
“不用了,你忙完木瓦就休息吧。”
秋言连连摆手,有些羞臊。他收拾自己家,还让黎一起干活,怎么想怎么有种在压榨黎的感觉,工资只有一日三餐不说,里面的肉还是他自带的。
忽然有种“资本家竟是我自己”的即视感。
黎不知道秋言心里又在琢磨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他道:“一起弄吧,也费不了什么力气。”
秋言:“……”
上赶着被剥削啊。
兽人单纯得像是小天使!
秋言开始琢磨要怎么感谢黎,思来想去他好像就对吃感兴趣,于是思索的方向又变成了他现在能做些什么美食出来。
短横木比着两排立柱挖出凹槽,将其敲到严密紧扣后再挪向下一处。六米长的横木总共固定十根短横木,秋言弄到三分之一时,黎弄好了木瓦,过来给他帮忙。
短横木全部固定好,木瓦一共要钉两层,一层弧口朝上,一层弧口朝下,错开固定。等到下雨时,雨水就会顺着上面那层木瓦落到第二层,然后顺着木瓦凹槽倾斜滑落到遮雨棚前方。
“完美!”
秋言欣赏了一圈,指着遮雨棚跟黎道:“到时候我们就在这做饭,下雨天可以在中间这里吃饭,不下雨就在外面这张桌子上吃,这边的话堆放一些柴火,这样就不用担心雨天没办法烧火做饭了。”
黎眼睛微微亮起,所以雨天也有饭吃!
秋言说完,就又要去切割木板出来,准备今天将遮雨棚的墙面也弄好。
他才拿到木头,一个身影闪现过来。
黎拿过秋言手里的木头道:“我来吧,要弄多大的?需要厚一点吗?”
他一副打了鸡血的模样搞得秋言一愣一愣的,闻言道:“不用太厚,宽随意,长的话按照遮雨棚立柱之间的距离来。”
一边说着,秋言一边给黎指遮雨棚,告诉他是哪些地方需要做墙面。
黎目测了下,动作麻利地砍下来一块木板,带过去比了一下长短,心中有数,干活越发快速,不一会儿的时间,地上就摆满了木板。
秋言摸不着头脑地把木板搬到遮雨棚旁边,开始钉墙面。
先钉上灶台前面的半墙,然后搭着扶梯从上往下钉其余地方的墙面。这一回做的遮雨棚比之前的要大,在钉到灶台侧面的墙面时,秋言喊着黎一起,先把那个超大号的树干桶水缸给搬了进去。
木板盖住了水缸顶,秋言继续噼里啪啦地钉木板。
好不容易将墙面钉好,秋言拿着骨刀,将沟渠上方的木板给切割出一条方方正正的洞口出来。被切割过的木板有些晃动,秋言找了截木头将其固定好。
遮雨棚搭建完毕,时间也来到了下午。
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变成兽形躺在太阳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就连向来警惕的黑豹,都比以前睡得更熟。
睡醒的时候,秋言大脑还是懵的。
他打着哈欠往旁边滚了下,爪子踩到柔软顺滑的皮毛,下意识蜷了一下爪垫。被抓的黑豹以为小亚兽还在睡,习以为常地趴着,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秋言在爪垫抓住黑豹皮毛的那一刻就反应过来了,他有些尴尬地收回爪子,伸出舌头在爪子上舔了舔。
大部分成年兽人的爪垫都是黑色的,并且偏硬。但秋言兽形行走在森林中的时间还很短,爪垫是柔嫩的粉,没睡醒的他忘了收敛舌头上的倒刺,一舌头舔下去,花豹“嗷”的一声飞了起来。
黎被他吓了一大跳,整只黑豹跟着原地起飞,落地后十分警惕地扫视周围,没发现任何异样。
他疑惑地歪头,看向秋言。
花豹站在地上,一只前爪蜷着,整只豹子的情绪都是蔫的。
“怎么了?”
黎上前,轻轻顶了顶花豹的脖子,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疑惑地循着血腥味看去,就听秋言没精打采地道:“我刚刚在舔爪子,一不小心把爪垫刮伤了。”
看着爪垫上熟悉的刮痕,黎陷入沉默。
好别致的受伤方式。
实在是太丢人了,秋言受不了地进山洞变回人形,爪垫变成手掌后,那刮痕看着更加严重了。
秋言小心地吹了吹伤口,视线缓缓转向柜子上的衣服。
夏装轻薄,为了搬家少带个袋子,能塞的他都塞进去了,因此拆起来也是真的不心疼。
不过是刚刚冒出拿衣服包扎伤口的想法,秋言的手就已经拿起了一件短袖。也不用找刀,锋利的指甲弹出,轻而易举就将衣服撕成了布条。
山洞外,黎带着草药回来。
“黎,你帮我绑一下伤口。”
“秋,这是药。”
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秋言看见了黎手上的草药,顿时忘了要他帮忙包扎伤口的事情,问道:“这个要怎么用?”
黎听见他询问,视线从布条上转移,回答道:“嚼碎了敷伤口上就好。”
嚼碎?
秋言试探地摘了片叶子放进嘴里。
嚼嚼……嚼
哕。
“不行,好苦。”秋言苦着一张脸把药草吐出来,伸着手对黎道:“你先帮我把手包扎一下,我搞个杵药的出来。”
黎放下药草拿布条给他包扎伤口,闻言问道:“杵药的?要怎么做?”
“简单啊,就跟我们之前做的石钵和木杵一样,就是小点,然后里面不用搞那些凹槽。”
“我去弄,你坐着吧。”
黎得到制作方法,将秋言按在了板凳上。
这只小亚兽太脆了,还是别乱跑得好。而且伤口如果沾上脏东西,很容易生病,部落里就有很多兽人死在那种疾病上。
朝着石头山去的黎忘了,那些伤口感染去世的兽人里,伤势最轻的也是深可见骨的豁口。
当然,对黎而言可能都差不多。
毕竟依照兽人强大的生命力,只要不是当场死亡,在食物充足并且能得到充分休息的情况下,存活的概率甚至超过了百分之八十。
不足百分之二十的死亡率,跟秋言那种离谱的受伤方式,都是兽人生命中极为罕见的情况。
秋言不知道那么多。
他虽然觉得黎的反应有些夸张,但并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问题,按照他的经历判断,最深一公分最浅半公分的伤口确实挺严重的。
也不知道兽人世界的人形和兽形是个什么情况,在爪垫上还算正常的伤口,变成人形后特别的严重,即使用布条绑住了也在不断地往外淌血。
意外的是,伤口传来的痛感,还在秋言的接受范围内。
就是不知道是他到这个世界后,经历和环境增强了耐痛力,还是伤口太疼,以至于大脑麻痹了他对痛觉的感知。
坐了会儿,秋言忍不住起身,转了圈查看上午的工作成果。
在现代社会他忙完工作后是能不动就不动,到了这,他简直跟变了个人似的,恨不得处处都弄仔细,对要将成果推翻重来也没有什么抗拒的心思,反倒欢喜于能将东西做得更好。
将突起的部分敲进去,秋言看着完美的遮雨棚,心情极好地去看水渠。
之前挖水渠的时候,他就是远离着灶台方向挖的,从吃饭的长桌过去,大概隔了一米多,才是他用来洗澡的地方,旁边就是栽种的花椒枝。
这么多天下来,花椒枝已经长出了嫩嫩的绿叶,但距离秋言想要的花椒树篱笆还远得很。不过也没关系,他还有很长的时间等待花椒树长成。
这边整理得似模似样,走过山洞,另一半的院子看上去就要随意很多。
遮雨棚这一端刚好是秋言那片小菜地,跟着黎一起安装墙面的时候,秋言重新整理了下菜地,方方正正的,成了这边唯一整齐的区域
不断制作木质工具时留下的碎屑和树枝树叶,茂密的杂草和夹缝求生的野花,还有种菜时挖出来的泥巴。
秋言找了下木锹,开始铲地面。
黎带着巴掌大的小石锅回来,就看见原本应该坐着等药的人忙来忙去,缠在手上的据说叫布的白色‘兽皮’已经被血染红了。
“……”
“不是说让你休息会儿吗?”黎抿紧唇上前,抓住了秋言受伤的那只手。
秋言“啊”了一声,“我这只手没用力的。”
黎看他,一脸的‘你看我信不信’?
秋言莫名有些心虚。
“先上药吧。”
黎找到他之前带回来的药放进药锅里,拿着不到半臂长的木杵将草药捣碎,给秋言敷在了手心伤口上,然后重新缠好布条。
草药捣碎的药汁落在伤口里有些刺痛,秋言下意识地蜷了下手指,看着黎拿起木锹沿着他刚刚收拾出来的区域,将院子里的草坪铲干净。
秋言迟钝地意识到,黎对他有些太好了。
兽人热情善良好说话,但他们的相处是有距离感的。不说对待其他兽人,就是血缘关系上,他们也只认孩子和阿父阿爹,对于长辈的阿父阿爹,或者孩子的孩子,他们都只当陌生人相处着。
所以,黎对他,真的太好了。
在情感开窍之前,秋言看着吭哧吭哧干活,全程不搭理他的黎,果断拍飞了即将冒出来的联想。
这只大豹子一看就是为了吃的在卖身。
人不能太自恋。
秋言的思绪连上了早晨的思考方向,该做些什么给黎当报酬呢?
调味方面暂时是没指望的。
前天跟着采集队去采集区晃了大半天,他也没看见新的能做调料的植物,至于去找大豆和小麦的事儿,至少得等他把家里收拾好,然后积攒下足够的粉果。
等那个时候估计暴雨期就要到了,说不定还得等暴雨期过去才能去找,更别提用大豆小麦做吃的。
有什么现有的材料能做到呢……
秋言将家里的东西能做的食物都想了一遍,不自觉扣着桌边的手一顿,可以做炸鸡啊!
目前的调料,已经可以去腥味了,面粉虽然不如红薯粉那样适合炸东西,但在这个啥都没有的世界,能做出来就是绝顶美味了!
要是没有鸡的话,也可以打两只鸟。
猫科应该都会抓鸟吧?
秋言不确定地想了下,决定先问问黎:“黎,部落周围有没有鸡啊?就是咕咕叫着在地上走的鸟,能飞,但只能稍微飞远一点,不能跟其他鸟一样上天。”
黎停下动作,疑惑:“咕咕兽?秋你想吃吗?那个骨头很多,肉还少。”
好质朴直接的名字。
秋言忽略掉名字的问题,道:“咕咕兽可以用来做很好吃的食物。”
黎闻言,手上的木锹顿时就挥不动了。
秋言见状,忍不住嘴角上翘。他佯装纠结道:“我好想吃咕咕兽,抓起来会不会很麻烦啊?而且咕咕兽要拔毛……”
听到他也想吃,黎立即道:“我去弄。”
“真的啊?!”秋言高兴,“那我们今天早点吃晚饭,这些等明天再弄吧。”
“行。”
大黑豹十分好骗地出发了。
秋言哼着歌,进山洞拿剩下的布料把手又缠了一层,拿着木锹去挖姜。
准备好姜蒜分别切成片和丝,将姜蒜丝放在碗里用开水泡着,剩下的开水秋言用木桶装着,重新往锅里舀半瓢冷水,将烧开水过程中切出来的肥肉倒进锅里,开始熬油。
肉是这两天没吃完剩下的。
兽人们对能贴膘的肥肉很是喜爱,因而黎每次带回来的猎物都有不少肥肉,秋言受不了太多肥的,每次都是跟瘦肉混着吃,以至于剩下来不少,这会儿锅里熬着一大锅,旁边还有不少没切出来的。
秋言第一次熬油,也不敢分神去切肉,琢磨着锅里的熬完了再来收拾这些。
第一锅油还在熬制的时候,黎提着四只咕咕兽回来了。每一只都有人小腿高,羽毛已经被黎拔掉了,看着不怎么胖。
将咕咕兽放到遮雨棚前的桌子上,黎探头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
秋言闻言,半点都不客气地道:“黎你帮我弄一个大一点的木罐,洗干净后放太阳下晒晒,然后把这些肉给切成这么大的小块。”
黎看了一眼秋言挑出来的肉块,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从门口绕过来将剩下的肥肉都提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面就响起砍木头的声音,他回来用树干桶舀了点水提出去,清洗干净大木罐后,又开始剁肉。
等锅里的油熬出来时,木罐子已经晒干了,黎将木罐放到他身边,一起送进来的还有切好的肉。
秋言看了一眼木罐,朝黎竖起一个赞许的大拇指。
说是木罐,就是小木罐的放大体,连里面帮助密封的一小圈突起都没有落下。
将熬好的油舀进木罐中,秋言开始教黎熬油,等他上手之后,秋言开始处理咕咕兽。
先将肉切成块,用葱姜水泡一会儿,然后拿花椒和盐粉充分揉搓,腌制入味。趁着腌制的时间,秋言拆了两个粉果,调一份面糊糊,又装一份干粉,将肉裹上面糊,再放到面粉里打个滚,将肉放在一边。
秋言洗干净手,又去摘了些葱洗干净切成段。
熬油耗费时间,秋言忙完这些,黎也才熬到第二锅,秋言干脆将东西搬进来先放在凳子上,等着这锅油熬出来。
闲来无事。
秋言吃了口旁边金黄酥脆的油渣。
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