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的一篇日志当然是这次,事实证明像他们这种门外汉就算有一本航海日志放在眼前,他们也完全看不懂里面的内容。
什么风向啊、风速啊、航海指数什么的,懂不了一点。
不过他们还是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梦幻之星邮轮上一篇的航海日志是在三年前,假设每次出海都要写航海日志,梦幻之星已经三年没有出海了。
他们从三年前的那篇日志往前翻,梦幻之星几乎每个月都会出海一次。
但这种正常频率的出海从三年前就停止了,然后就是这次不同寻常的出海。
海妖为什么会单单盯上这艘船?
这艘船三年前是不是经历过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直到他们返回大厅,这个问题依旧在五人脑海里盘旋。
因为甲板上有大雾,众人还是选择将娱乐场所设在室内。
为了能够缓解客人们紧绷的情绪,伯爵刚才在大厅里通知大家,晚上将会有一场别开生面的马戏团表演。
客人们的情绪又一次被安抚,有些人跳舞跳累了,在大厅也逛够了,开始满室内地闲逛。
这里不光有美酒和丰富的食物水果,还有很多娱乐项目,比如说德州扑克、筛子、高尔夫球、放映室等等,无处可去的客人们只好按照自己的喜好选择娱乐项目消磨时间。
现场依旧很平静,大家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周围的奇怪变化。
纪南生在大厅里扫了一圈,没有找到伯爵和伯爵夫人,倒是看到了那个恐怖的玩家——帝迦。
仿佛是接收到了纪南生的信号,帝迦大步走到他们面前,“跟我来。”
纪南生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去哪儿?”
帝迦:“伯爵带走了伯爵夫人,我让你们看看伯爵夫人的真面目。”
五人对视一眼,略一思忖跟在了帝迦身后。
帝迦把他们带进走廊,前往另一片休息区。
大厅分为上下两层,下面一楼是娱乐休闲区,二楼则是休息区。
虽然休息区有一个个的房间,房间里面也都有床铺沙发,但这里并不是客人们晚上睡觉的地方,只是在一楼玩累后暂时的休息小憩场所。
他们真正睡眠的地方是在另一片区域。
现在帝迦带他们去的方向就是这片区域。
跟在帝迦身后,纪南生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问题:“你为什么说伯爵夫人是海妖?”
男人走在前面,他只能看到对方宽大的背脊。
对方穿着黑色衬衣和黑色长裤,挺括的肌肉撑起衬衣,却不是肌肉男的那种夸张虬结肌肉,而是所有男人都羡慕的健硕身材。
双腿笔挺修长,窄腰,宽肩,肌肉结实。
这个男人看起来就很牛逼的样子,他一定是发现了他们没有发现的真相吧?
如果他是玩家,那说不定是个大佬?
“因为他好看。”男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纪南生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什么?”
他说的是什么?
因为什么?
好看?
不不不,他肯定是听错了,长着这样一张智慧脸、气场五米八的大佬,居然看脸?
“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男人的话彻底击碎了纪南生对他的大佬滤镜,“还有比他更适合当海妖的人选吗?”
纪南生:……
大佬?
呸。
脑袋空空的笨蛋!
纪南生只敢在心里回怼了一句。
走廊里铺的都是绵软密实的上好绒毯,走在上面几乎连脚步声都听不到。随着渐行渐远,大厅里的声音早就消失了。
这是上午和关押那个船长截然不同的两条路,拐了个弯,前面就是游客们的休息区。
休息区在船舱里面,一共分为五层,纪南生的休息区是在第四层,伯爵和伯爵夫人的休息区则是在第三层。
帝迦似乎对伯爵和伯爵夫人的住处很熟悉,没有丝毫迟疑走到第三层。
宽阔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居然没有士兵把守。
就在纪南生觉得奇怪时,帝迦已经开始向里走。
这层走廊上的房间不多,只有四个房间,配置可以说是邮轮中的总统套间。
特别是最里面的那间,大门上镶嵌着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黄金,但金碧辉煌的,十分奢华。
帝迦伸出食指比了个“嘘”的手势,又指了指那扇房门。
众人立刻好奇地凑近,隐隐听到里面似乎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我将我全部的爱都奉献给了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这是伯爵的声音。
伯爵夫人声音里带着委屈:“伯爵,以亨利家族和赛农家族的荣誉起誓,我真的没有背叛你。”
伯爵:“你心里到底在想着谁?是不是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
伯爵夫人:“您说的是谁,伯爵。”
伯爵:“还能有谁,你曾经的未婚夫,雅各布。”
伯爵夫人带上了哭腔:“怎么可能,雅各布都已经失踪三年了。当年是他背弃了我们之间的婚姻,让我在赛农家族险些抬不起头,如果不是伯爵您娶了我,我一定会被嘲笑一辈子。我恨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对他念念不忘。我现在爱的只有您啊。”
伯爵震怒的声音放缓:“是啊,雅各布当年抛弃了你。如果不是我,你说不定早就被世俗逼迫得投海自尽了,是我将你从绝望的深渊里救出来。你恨雅各布,你感激我,你爱我,你对我忠贞不渝,绝对不会背叛我。”
伯爵夫人的声音也变得很冷静:“是的伯爵,我恨雅各布,我爱您,我感激您,我对您忠贞不渝,绝不会背叛您。我是您的妻子。”
纪南生:……
怎么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这么奇怪。
最后这两句对话,倒像是伯爵在催眠伯爵夫人。
大门的密封性很强,一点缝隙都没有。
他没法看到里面的场景,只能趴在门上努力听里面的风吹草动。
伯爵:“亲爱的,如果雅各布现在出现在你眼前,你会怎么做?”
伯爵夫人声音茫然:“我会怎么做?”
伯爵:“你会用你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心脏,像这样背信弃义的男人,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伯爵夫人声音呆萌:“对,我会用匕首捅进他的心脏。”
伯爵:“真乖。记住,雅各布是丑陋的魔鬼,靠近他将会变得不幸,必须杀掉他。”
伯爵夫人:“嗯,记住了,雅各布是丑陋的魔鬼,我要杀掉他。”
五名玩家对视一眼,默契地向后退了一步,和帝迦拉开了距离。
帝迦挑眉,眼眸漆黑,就像是在问:为什么要退?
纪南生:……
为什么?
大哥你没点自觉吗?
你不觉得自己很像伯爵和伯爵夫人对话里那个“雅各布”吗?
这怎么听都像是伯爵催眠了伯爵夫人,当伯爵夫人看到雅各布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了丑陋的魔鬼。
这不就和“他们看帝迦是正常人五官,可伯爵夫人看帝迦就是怪物五官”对上了吗?
帝迦指了指走廊尽头,示意他们离开。
里面传来脚步的窸窣声,纪南生五人怕被发现,也赶紧离开了。
等离开三楼,帝迦沉声道:“你们听到了吧,伯爵夫人蛊惑了伯爵,故意和伯爵演了这一出戏。我低估他了,他比我想象中的更聪明狡猾。”
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肌肉男:“伯爵夫人蛊惑了伯爵?兄弟你可真敢说,我怎么听都是伯爵在催眠伯爵夫人。我现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伯爵夫人之所以这么深爱伯爵,就是因为伯爵的不断催眠。”
女生:“我甚至怀疑你根本就是雅各布,在伯爵夫人眼里是恐怖的魔鬼,不就是雅各布吗?”
帝迦:“我是玩家。这个游戏叫《昨日重现》,游戏副本叫做[致命航道],任务有两个,第一个是存活72小时,第二个是想办法离开海妖领域,现在游戏时间还剩56个小时。我还知道海妖擅长变幻,可以变成NPC,也可以变成玩家。”
男人侃侃而谈,详细地描述着这个游戏,“我如果是海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游戏的细节?”
“那也不对,为什么伯爵夫人咬死你是海妖?”女生皱眉,“她当时描述过你的外貌,什么绿油油的皮肤啊、参差的牙齿啊,反正就又丑又吓人。”
男人的眉尾微不可察挑了一下:“他是这么形容我的?”
“诬陷,赤裸裸地诬陷。”
“这更说明伯爵夫人在说谎,他在引诱你们相信我才是海妖。”
“这个谎撒得是不是太没水平了?”眼镜摸着下巴,“这么看伯爵不是也很奇怪吗?他会催眠哎,那可是催眠哎!”
女生:“对啊,我也觉得奇怪。伯爵夫人三年前是有未婚夫的,但是未婚夫无故失踪才嫁给了伯爵。如果伯爵夫人的未婚夫不失踪,这两个人早就结婚了吧?哪儿还轮得着伯爵。梦幻之星的上一次航海日志也是三年前,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说不定真正的海妖是伯爵呢?”金发玩家贯彻着他的浪漫,“美丽的少女在海边散步时被恐怖的海妖瞧见,从此海妖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少女。为了占有少女,他杀死了她的未婚夫,利用伯爵的身份取而代之,强娶少女。从此少女受到蒙骗深爱上了伯爵海妖,却不知道他是杀害自己未婚夫的真正凶手。看似圆满的大结局,实则充满了悲剧,真是一个悲情又浪漫的爱情故事。”
帝迦打断了金发玩家的抒情,“在我这里,海妖只有一个人选,就是伯爵夫人。”
纪南生抽了抽嘴角:“就因为他好看?”
帝迦:“还有比这更强有力的证据吗?”
纪南生:……
喂,你不要觉得你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啊!
船上的时间过得很快,大约是在海妖领域的原因,系统右上角的时间还显示在下午四点,外面天已经黑了。
周围始终被大雾包裹,灰蒙蒙黑漆漆的,再加上刚有两个人跳了海,甲板上更是空无一人。
晚饭的时间定在四点半。
用过晚膳,盛装打扮的伯爵和伯爵夫人挽着肩膀出现在大厅里。
伯爵夫人换上了一件宝石蓝色的裙子,巨大的裙摆撑开,随着她的走动下面一荡一荡的,好像波光粼粼的水面。
灯光打在两人身上,一位光彩照人,一位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乍一看还以为是孙女和爷爷。
伯爵夫人深情款款地凝视着身边的男人,好像他就是自己的全部。
伯爵敲击拐杖发出清脆的声音,“客人们,很抱歉本次旅行让各位受惊了。为了表达歉意,今晚将为大家献上精彩的马戏表演。这个马戏团是帝国最出名的皇家马戏团,原本我是准备保留这个节目给大家带来惊喜的,但因为昨晚的意外让马戏团过早暴露,倒是少了几分惊喜。”
“不过好在马戏团实力超群,相信即便没有这份惊喜,大家也能从中感受到绝佳的震撼和体验。”
到底是上流社会的聚会,他这话说完下面没有起哄拉踩,只有成年人之间的奉承。
“伯爵能考虑得这么周到,我实在太感动了。”
“伯爵宅心仁厚,不愧是帝国最有威望的伯爵。”
“居然是皇家马戏团,这个马戏团从来不会接受个人邀请,更何况是出海表演。也只有伯爵这样高贵身份的人才能请得动皇家马戏团。”
“感谢伯爵大人!”
邮轮上的宴会厅早就搭建成了舞台,客人们一个个进入,半个小时就入场完毕。
伯爵和伯爵夫人自然是坐在了事业最好的二楼包厢,有几个身份高贵的客人也被安排在了二楼,但更多的人是在一楼。
纪南生五人自然也是在一楼。
玩家和NPC的仪态还是挺不一样的,纪南生在环顾四周的功夫,又看到了十几个玩家模样的人。
他扫了会场一圈,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奇怪,你们看到帝迦了吗?”女生凑近,压低声音问道。
纪南生终于知道少了什么了。
少了帝迦。
帝迦这位活爹,又去哪儿了?
“亲爱的先生们,女士们!”
昨天那个脸上画着夸张油彩的男人顶着一头艳丽的红绿头发站在升降梯上从天而降,与此同时,头顶的灯光忽然熄灭,所有的射灯在同一时间照在了男人身上。
“欢迎来到皇家马戏团,我是马戏团团长托马斯,今天我们将为大家呈现一场别开生面的表演,一定会让客人们不虚此行,此生难忘!”
激扬澎湃的声音瞬间点燃全场,黑暗的环境下,响起观众们的欢呼呐喊声。
纪南生借着黑暗这个优势悄悄回头看向伯爵和伯爵夫人那个包厢,就见红色窗帘大开,伯爵夫人和伯爵端坐在华贵的椅子上,看起来很正常。
耳边忽然响起惊呼声,纪南生疑惑转身,就见舞台上不知何时被牵出来一只老虎。
这只老虎和早晨那头被淹死的有点像,或许是想起了那具恐怖的尸体和被啃咬的玩家,众人不禁发出声音。
他听到周围的NPC在交谈。
“该死,怎么又是老虎,今早不是被淹死了吗?”
“应该只是长得像,那一头已经被淹死了。一个这么大的马戏团不会只有一只老虎,再说它的饲养员还在身边,你怕什么?”
“也对,也对。”
马戏团团长不屑地冷哼一声:“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今天就让大家看看真正变成可爱大猫的老虎。”
说着他一甩鞭子,那只雄赳赳气昂昂的老虎便乖巧地走到旁边的大球上,两只腿颤颤巍巍踩在球上,居然玩起了踩皮球。
不知道这只老虎是不是被赶鸭子上架,它踩在上面很不平稳,好几次都要从上面掉下来。
马戏团团长一遍遍地挥动着鞭子,手腕粗的鞭子一下下甩在舞台上,发出“啪啪啪”的恐怖声音。
老虎被吓得够呛,哽咽地“呜呜”叫,乖巧得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猫咪。
观众们看得哈哈大笑。
“这畜生,还怪可爱的。”
“平日里没少挨打,倒是听话。”
“这还是我知道的百兽之王吗?真丢人啊。”
“百兽之王?人类才是真正的百兽之王,有什么动物是我们人类无法驯服的?”
恐惧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过分自信的傲慢。
他们坐在看台上,看着恐怖的野兽沦为驯服的宠物,内心带着深深的满足。
纪南生对这种马戏表演不感兴趣,他又悄悄扭头看向伯爵夫人的包厢,却见那个包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拉上了厚厚的帘子。
帘子在左右摇曳着,似乎是里面的人无意间触碰到了帘子。
他想了想,起身离开看台,在外面悄悄寻找通往二楼的楼梯。
……
包厢内,伯爵夫人两只手被一只大手钳制住折到后背上。
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而可怜的伯爵夫人被迫骑坐在男人的腿间。
伯爵夫人的两只手被男人轻松地控制在身后,他羞愤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放肆。”
“放肆?”男人听后发出喑哑的笑声,“我放肆的次数还少吗,伯爵夫人。小声点,把伯爵吵醒就糟糕了。”
伯爵夫人看了眼身边双目紧闭的老人,脸色泛白,“你把他怎么了?”
男人一只手按住伯爵夫人的腰,另一只钳制着对方手腕手的食指若有若无地扫过对方手心撩拨对方:“只是觉得他碍眼,让他暂时失去意识。死不了。倒是你,听说你在外面造谣我是又丑又恐怖的海妖。”
手掌下滑,轻轻勾起厚重的蓝色裙摆,修长的手臂消失在裙摆之中,“海妖不是你吗?我亲爱的伯爵夫人。真是贼喊捉贼。”
也不知道男人抓到了什么,伯爵夫人脸色猛地一变,身体倒在男人的怀里,下巴挂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他声音带着几分哑和压抑:“你是我的情夫,领了着海妖的名号又怎么了?你不替我遮掩也就算了,居然告诉那些家伙我是海妖。你背刺我。”
“宝贝真会说话,”男人微微侧头,温热的唇瓣摩挲着百里辛的唇角,“明明是你先背刺我的,怎么现在反而恶人先告状。要不然你求求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答应帮你顶罪了。”
他说话的时候手腕在裙摆下有节奏地晃动着,房间中慢慢弥散开石楠花的味道。
百里辛的脸颊开始泛红,脖颈也绷了起来,眼神慢慢从清明变得迷茫。
他眼尾扫过在墙角昏迷的伯爵,巨大的羞耻和强烈的快感在体内交织碰撞。
压抑着喉间的破碎音,他断断续续问道:“我怎么求你你才高兴?”
男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将手臂抽了出来。
指尖落到伯爵夫人面前,沾着晶莹剔透的液体,“含住。”
伯爵夫人脸色大变,“你疯……呜!”
他张口的瞬间,男人毫不留情地将手指伸进他的嘴里,奇怪的味道立刻在口腔中弥漫。
伯爵夫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男人,脸上羞愤交加。
他愤怒地扭动着身体,可他的手臂正被对方控制在身后,无论怎么动都只是徒劳。
甚至随着他的剧烈动作,他忽然感觉到一把滚烫的利刃。
伯爵夫人身体猛地一僵,一动也不敢动了。
男人挺了挺腰腹,好整以暇地拨弄手指,搜刮着柔软的口腔。
低沉喑哑的声音拂过伯爵夫人的耳畔:“怎么不动了,我最喜欢你主动了。”
不知羞耻的话传进伯爵夫人耳朵里,臊得他瞬间红到了耳朵根。
“你越主动也就越喜欢,越喜欢就越高兴,高兴了就认了这海妖的罪名。”
“别跟尸体一样傻站着,动动舌头,我亲爱的伯爵夫人。”
伯爵夫人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在合法丈夫身边被羞辱的羞耻感让他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
裹着泪水的眼睛怨怼地望着面前仿佛对一切都势在必得的男人,他不得不听从男人的要挟,渐渐沉浸在本能带给他的快乐之中。
指腹仿佛被刚出生的小奶猫舔舐,男人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手指有节奏地伸直弯曲,模仿野兽最原始的本能动作。另一只钳制着手腕的手松开,男人略带薄茧的宽大手掌落在青年修长的天鹅颈上,顺着漂亮的线条向下滑动。
突然,外面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和窸窣的衣物摩挲声。
充当着门作用的帘子晃动了一下,好像有人要从外面走进来。
沉浸在快乐中的伯爵夫人立刻惊醒,惊恐地放开男人的手。
男人眼疾手快,直接握住对方的后颈用力一扯,含住了对方的唇,也把对方的声音悉数吞没。
“别怕。”他含糊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