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麦尔难得怔愣。
埃米尔仓皇而逃。
回到宿舍，埃米尔想都没想拽着系统进入了副本。
这次的埃米尔一改摆烂常态，发了疯地跑在最前面冲锋陷阵。扑克牌像雪花一样噗噗扔出去，眼睛都杀红了，活像怪物们杀了他老婆似的。
跟他一起进来的玩家惹都不敢惹埃米尔，躲他比躲怪物都积极。
萨麦尔在宿舍里沉着脸看直播。
弹幕从他的眼皮底下掠过。
【埃米尔原来这么猛的吗？】
【这帅哥最近怎么回事？变异了？】
【你不知道吗？埃米尔在50层装逼，对上了最近很火的新人，结果三百多层的埃米尔被对方反杀虐了一波，人差点没了。估计是有气没处撒，在副本里撒气。】
【你说的那个新人是不是叫百里辛？我最近也在看他的直播，牛逼他妈给牛逼开门，牛逼到家了。】
【这么看来，埃米尔和百里辛的梁子算是结上了，埃米尔这是把副本怪物当成百里辛了吧？】
萨麦尔嘴角向下。
这哪是把怪物当成了百里辛，这是把怪物当成他萨麦尔了吧？
抛出问题却不给自己回答的时间就跑了。
他跑什么？
埃米尔以绝对的优势提前完成了副本任务。
时间一到，他被传送回游戏大厅的玩家宿舍，接踵而来的是私聊提示音。
【埃米尔，你吃错药了？】
【埃米尔，你怎么忽然这么猛？】
【埃米尔，真的被百里辛虐到了？】
【大佬，下次带我飞。】
在一堆私聊消息中，埃米尔一眼看到了萨麦尔的信息。
萨麦尔只发来一个字：【上】
埃米尔呼吸一滞。
上你麻痹上！
他承认，他对萨麦尔多少是有些上瘾和迷恋的。
但对方对他似乎只有义务。
埃米尔甚至觉得自己是萨麦尔无聊生涯中一时兴起的帮扶对象。
他在对自己向下兼容。
每一次的捆绑、鞭笞、拍打都恰到好处地戳到他的点上。
不管自己如何凌乱破烂，对方永远穿着他那件始终不会脱下来的斗篷，连衣服上的褶皱都没有多一条，始终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自己在萨麦尔面前早已坦然得不能再坦然，他的叫声、他的战栗、他的求饶，都对萨麦尔坦然相见。
萨麦尔知道他的一切，他却对萨麦尔一无所知。
他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萨麦尔到底长什么样子。
对方好像把自己当成了玩具和试验品，实验自己的承受力。
他们在共处时自己的确很快乐，萨麦尔的行动会成为催化剂。
可当一切褪去，埃米尔只剩下恐惧。
他在惧怕，他知道，越是这样，自己越离不开萨麦尔。
那家伙就像罂粟，强势地逼他折服，让他俯首称臣。
当时答应萨麦尔的提议还是太草率了。
私聊音响了一声。
埃米尔看过去，是萨麦尔发过来的。
【开门。】
埃米尔错愕地走到门前，门打开，兜着斗篷的高大男人占据了整个房门空间。
宿舍主人不开口的话其他人是没有办法进入房间的，萨麦尔站在门外，耐心地沉着声音：“让我进去还是你去我那里？”
萨麦尔手里拎着个箱子，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
埃米尔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有事？”
萨麦尔：“我不是回答你了吗？”
埃米尔：“什么？”
萨麦尔：“上啊。”
“……”埃米尔沉吟两秒，“我又不想了。”
不能再继续依赖萨麦尔了。
就算没了萨麦尔也没关系，那个契约书上只是让他别在副本中伤害自己，可没说不能找别人。
惊悚游戏造就了太多迷失又疯癫的人类，他们聚集在各个楼层。
自己如果想找，总能找到合适的人选。
萨麦尔下巴绷起，声音冷到吓人：“你确定？”
想通了这一点，埃米尔的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他混混一样靠在墙上，扬着无所谓的笑：“当然。”
萨麦尔：“你不想要了？”
埃米尔：“还要多谢你，我感觉我的病似乎好了，最近都没想过了。辛苦你特意爬一趟，如果我想要了会去找你的。”
门外的男人一声不吭，空气安静到吓人。
埃米尔藏在身后的手心都出了冷汗。
许久，外面的男人才沉声道：“那我回去了。”
萨麦尔转身离开，埃米尔用力关门。
等到萨麦尔走远，埃米尔才从背包中取出件宽大斗篷套在身上，确定斗篷遮住了自己的身形和外貌，他才出了房间，上了电梯后按下了200层按钮。
事实上干这种事情最好的地方是450层，他等级不够，但萨麦尔的等级是够的。
萨麦尔带他去过两次450层的商业街，里面的酒吧里坐满了买醉的玩家，他们在里面不分昼夜地放纵，脸上眼中都是疯狂。
但现在没有了萨麦尔的带领，他能去的地方只有200层的按摩馆。
200层是按摩服务楼层，这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按摩项目。
SAP、按摩、理疗、推拿，多种多样。
埃米尔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走进了按摩馆。
前台是个挂着职业假笑的NPC，埃米尔一走近对方就扬起笑容：“客人需要什么服务，我们这里有足疗、全身按摩……”
埃米尔：“全身按摩！”
他顿了顿，补充道：“给我找力气最大的按摩师。”
前台NPC：“好的，男宾一位！302房间请！”
埃米尔换好按摩馆的浴袍，舒舒服服趴在床上。
门响了一声，有脚步声走进。
埃米尔昏昏欲睡，带着睡意嘱咐道：“我吃劲儿，你用最大的力气按。力气越大越好，我给你小费。”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沉重的脚步声。
就在埃米尔疑惑地扭头时，微凉的橡胶触感落在后颈上。
对方的力气很大，用力一按，埃米尔差点觉得自己的脖子要断了。
他舒服地嗯哼一声，人彻底软在了按摩床上：“对，就是这个力道，继续。”
萨麦尔，没有你又怎么样。
劳资有积分，可以花钱找乐子！
按摩师的手很大，力气也足够大。
埃米尔能感受到对方的手从脖颈一路按摩下去。
身体生理性地战栗起来，埃米尔将自己的脸埋进下面铺着的斗篷里，舒服地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叹息。
不知过去了多久，就在埃米尔快要达到顶点的时候，按摩师起身离开。
又过了一会儿，房间门再次被推开，一个人站在他身后恭恭敬敬开口：“客人，按摩师4433为您服务，请问我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埃米尔浑浑噩噩点头：“快点继续，别磨蹭。”
后背再次被手掌按压，可这次的力道着实不行。手型也不对，这根本不是同一个按摩师。
埃米尔有些恼怒地推开：“换刚才那个按摩师来。”
4433：“客人，您在说什么，只有我一位按摩师，并没有其他按摩师过来。”
埃米尔倏然坐起，“那刚才来的是谁？”
4433：“我不清楚，我来的时候只有您在房间里。”
埃米尔：“你们不会查查监控吗？刚才有人进过我房间。”
4433：“很抱歉客人，因为这里是按摩馆，为了客人们的隐私，这里是没有安装摄像头的哦。”
埃米尔瞳孔微缩，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是萨麦尔。
一定是萨麦尔。
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4433：“客人，还需要按摩吗？”
埃米尔咬咬牙：“按！”
只按了两分钟，埃米尔就把4433赶了出去，他匆匆穿好衣服套上斗篷，夹着尾巴逃一般回到宿舍。
宿舍门口放着个纸袋子，不知道是谁放下的。
埃米尔拿起来只看了一眼就赶紧拎着钻进了宿舍。
他拎着袋子大步走进卫生间，扯掉斗篷露出了有些狼狈的脸。
镜中青年双目冷凝，恨恨地看了眼盥洗台上的袋子，最终咬牙从里面拿出了几个夹子。
银色夹子里面包着柔软的绒毛，可以夹紧但不会痛。
在夹子尾端还有一根细长的银色锁链将它们串在一起。
将夹子夹在它们该在的位置，埃米尔一只手扶着盥洗台，一只手用力拉扯着那条细长的锁链。
皮肤被撕扯到渐渐泛红，埃米尔意识变得浑浊，他盯着镜子里泛红的脸，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刚才那双大手在身体游走的痕迹。
“萨麦尔，”括约肌痉挛颤抖，抓着盥洗台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萨麦尔。”
他失控地呼唤着那个名字，地上堆积起黏腻的液体。
……
这里是350层音乐厅，也是有些玩家们纵情欢愉的销魂窟。
音乐厅有一个主厅，是用来表演正常的歌舞。
在主厅下面还有很多隐秘的偏厅。
在这里，玩家们尽情地放浪形骸，每一晚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情事。
“听说今天的货色很不错。”
为了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在这里有一项必须遵守的规定。
那就是戴上面具。
昏暗的房间上面摇曳着暧昧的紫色灯光。
灯光下面有五个人坐在长椅沙发上。
他们脸上戴着各色面具，面具下面藏不住的是攻击和贪婪的目光。
五个人紧紧盯着厅门，等待今天的“货物”。
“听说今天的是个金发美人。”
“啧啧啧，我还从来没玩过金发美人，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听经理说，他还是个处。”
“啧啧，真的吗！”其中一人兴奋道，“那今晚我可得温柔一点。”
“嘻嘻，”另外一人嗤笑道，“不用温柔，经理还说了，这个家伙性癖很特殊，越用力越好，最好是能玩出血的那种。”
“草，你说得老子都兴奋了，既然经理都这么说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哈哈哈哈。”
男人们肆意地交谈着。
眼睛里是毫无底线的露骨欲望。
嘴里说的话更是让人胃部不适。
就在这时，一直紧闭的大门被推开。
几个人立刻伸长脖子，兴奋地看向门口。
但很快他们眼中的兴奋被恐惧所取代，五个人惊恐地望着门口的男人。
“萨，萨麦尔副会长。”
虽然戴上了面具，但萨麦尔的外貌特征实在太显著了。
一个小小的面具根本遮不住男人宽大的斗篷和身躯。
萨麦尔的恐怖如雷贯耳，很多玩家根本不敢和这种人物打照面，更何况是这五个早已在声色场中迷失的废物。
他们畏惧地望着戴着面具的萨麦尔，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萨麦尔站在门口，宽大的斗篷张开好像一堵墙。
“给你们三秒钟的时间，从这个房间滚出去。”
他冷冷地下着逐客令。
五个人对视一眼，没有一点犹豫迅速逃离现场。
房门开着，房间里还充斥着奇怪的腥甜味道。
等到五人走远，萨麦尔才收起斗篷，露出了被他挡在身后的身影。
那是一个戴着半张狐狸面具的金发青年。
他穿着一件薄薄的纱衣，几乎透明的布料不仅挡不住一点内容，甚至还让这具身体多了些涩情。
透明布料下面，隐约可见这具身体上琳琅的金属饰品。
他被锁在一根木柱上，双手向后绑着，双脚也被缠住。
狐狸面具下面的嘴里塞着黑色阻挡物，这让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根本说不了一点话。
金发青年瞪着萨麦尔，身体挣扎着试图解开束缚。
这根木桩是固定在一个滑轮上的，萨麦尔对他的反抗视而不见，推着青年进入了房间。
“咔嚓”一声，房门被他从里面反锁上。
金发青年扭动的身体幅度更大。
萨麦尔兀自坐在沙发上，左腿随意往右腿上一搭，整个人萦绕着一股寒意：“听到刚才那几个人的对话了吗？”
金发青年：“……”
萨麦尔冷笑：“你宁愿找这几个垃圾都不愿意找我？”
金发青年：“呜呜呜。”
“哦，忘了你不能说话了。”萨麦尔起身来到金发青年面前，手掌落到青年脑袋后面的皮带上。
指腹摸索了金属锁扣两下，男人挑眉，“还是不解开了，反正你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
金发青年：“呜呜呜！”
男人最后还是心软解开了青年嘴里的束缚，“埃米尔，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埃米尔：“对，没错，我就是个疯子。你能不能别再管我了，就让我破破烂烂地自甘堕落下去。收起你那可笑的同情心，你让我觉得恶心。”
萨麦尔皱眉，掐住埃米尔的下巴，低头用宽厚的双唇堵住埃米尔刀子般锋利的嘴。
唇齿交缠，萨麦尔生涩又猛烈地剐蹭扫荡着对方的口腔。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埃米尔瞪大眼睛，片刻的失神后反应过来，抵着舌头和牙齿用力地反抗着。
一场接吻不知不觉变成了一场战斗。
萨麦尔闷哼一声，松开埃米尔，吃痛地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你咬我？”
埃米尔也没好到哪里去，红肿的嘴角破了皮，流出一道血线。
他伸出舌头舔掉嘴角的血，企图用鲜血的铁锈味盖住男人入侵口腔的味道，“谁让你亲我的。”
萨麦尔：“我今天不仅要亲你，还要上你。”
埃米尔咬牙：“你这个疯子。”
“彼此彼此，谁又不是疯子呢？”萨麦尔耸了耸肩，“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上你吗？那我反问你，你做好被我上的准备了吗？”
男人倾身而下，巨大的身体笼罩着青年被困的可怜身躯，“不管我的真实模样是如何丑陋，不管我的身体是如何的恐怖，你都做好接受它的准备了吗？如果我不是人类，你能接受吗？”
埃米尔有些愕然，低声怼道：“你说的是什么鬼。”
男人的语气却异常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埃米尔。”
埃米尔撑起脖子，故作镇定：“少吓唬我，以为我是被吓大的？我什么怪物没见过，你不想上拉倒，找那么多借口真是让我恶心。”
“那我就当你的回答是肯定了。”
男人从背包里取出了一个箱子，埃米尔看过去，觉得这个箱子有些眼熟。
他想了想，想起来这是那天萨麦尔来自己宿舍找他时手里提着的箱子。
男人打开了箱子。
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块黑色的布料。
埃米尔不知道萨麦尔葫芦里这是卖的什么药，他也不知道萨麦尔到底想干什么。
自己想让对方上的时候对方不干，现在自己不想了，萨麦尔这狗东西又追着自己不放。
贱不贱！
他倒要看看这狗东西到底想干什么。
只见萨麦尔将箱子里面的黑布扯出来，大手一挥，黑布立刻贴满了这个房间的墙壁。
整个房间瞬间被黑色笼罩，没有一丝缝隙。
埃米尔：“你这又是要玩什么？”
“你不是很好奇我的样子吗？”萨麦尔沉声道，“你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如果看到我的模样，我不会再放过你。”
埃米尔暗暗吐槽：“没看到时也没见你放过我。”
萨麦尔：“……”
好像说得也对。
在埃米尔灼灼的目光中，萨麦尔解开了斗篷。
羽毛从埃米尔的头顶飘下，埃米尔瞳孔倏然收缩。
十二扇黑色羽翼伸展，几乎覆盖了整个房间。
男人斗篷下面没有穿衣服，埃米尔的视线渐渐从男人背后的十二扇羽毛落到了对方的腰部以下。
宽阔结实的腰腹下面，延伸出一条颀长蜿蜒的蛇尾，蛇尾足足有七八米长，盘踞在这狭窄的房间，看起来诡异极了。
埃米尔嘴巴大张，一时之间有些傻了。
萨麦尔……到底是什么鬼。
男人一头黑色长发，他拥有刀刻般立体俊美的坚毅五官，眼窝深邃，眉骨很高，鼻梁挺拔。
一双金色竖瞳如同黑夜里的启明星，璀璨耀眼。
埃米尔哆哆嗦嗦：“你，你到底是什么生物？”
蛇尾甩动，滑到埃米尔身边，它轻松地挑开埃米尔身后的束缚，却又取代那些绳索将埃米尔捆起带到了面前。
看着这近在咫尺的诡异身体，埃米尔不禁吞了口唾沫。
男人巨钳一般的手掌捏着埃米尔的下巴，强迫看向自己。
对方的力气很大，埃米尔只能被迫打量着眼前造型奇异的男人。
他闭上眼，就听到男人冷声道：“把眼睛睁开，好好看着我，看清楚我的脸，看清楚我的后背，看清楚我的躯干。”
埃米尔被迫睁开眼睛，瑟缩的眼神却暴露了他惊恐害怕的内心。
他的惧怕似乎惹怒了萨麦尔，他被男人按在了地面上。
手腕被巨大的手掌按住，冰冷粗糙的蛇尾缠绕在脚踝。
被非人类支配的恐惧感让埃米尔的全身都在战栗。
看着青年紧绷的身体，萨麦尔微微皱眉，他从身后咬住对方的后颈，含糊道：“放松点，我不会伤害你的。”
埃米尔欲哭无泪。
此时此刻，是他说放松就能放松的吗？
他挣扎间摸到了什么东西，全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彻底凝滞。
他眼尾流下眼泪，哀求道：“放过我，我错了，这不可能，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这么大。
还是两个。
不！不！不！
救命啊！
没人能听到可怜埃米尔的求救。
就算有人听到了，也没人敢闯进来。
……
三天后，埃米尔从萨麦尔的床上悠悠转醒。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因为萨麦尔进去没多久他就昏迷了。
当看到裹着斗篷的萨麦尔出现在卧室里时，埃米尔吓得差点从三维生物变成二维生物。
他缩在床头，瑟缩地望着男人。
男人沉声道：“你醒了？”
埃米尔：“那个，我……”
男人：“还是有点太勉强了，有一点撕裂，不过我已经给你使用过治疗卡了，以后多磨合磨合就好了。”
“以，”埃米尔抖动着肩膀，“以后？”
萨麦尔：“不然呢？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你以为我还会放过你？”
埃米尔：“……”
如果知道萨麦尔的秘密是这个，打死他他都不想知道啊！
“埃米尔，”萨麦尔凑近，斗篷下面那双金色竖瞳几乎贴到埃米尔的眼睛上，“有那么舒服吗？你最后都失禁了，还记得吗？”
有什么记忆渐渐回溯，埃米尔死死抓住萨麦尔的肩膀：“闭嘴，不准说了！”
萨麦尔轻笑：“埃米尔，你破破烂烂，我皱皱巴巴，我们两个正好绝配。我不会因为同情心泛滥在一个人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我能在你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只有一个原因。”
埃米尔：“什么原因？”
萨麦尔：“你很有意思。”
埃米尔：“……”
这是什么破回答？
萨麦尔：“我对你有点意思。”
埃米尔：“……”
哼，这个答案还不错。
……
奢华的病房里，穿着白大褂的萨麦尔医生从冗长繁琐的梦中醒来。
床上的人还在酣睡。
他轻轻解开金发青年身上的束缚。
感受到动静，金发青年睁开睡眼：“你什么时候让我出院。”
萨麦尔医生：“不打算放你走了，因为我对你有点意思。”
埃米尔困顿的眼神瞬间清明，他怔愣地瞪着眼前的高大男人：“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萨麦尔笑了笑：“你生活的这个世界真好。”
因为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