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忽然响起“咣咣咣”的敲门声。
几个女人齐刷刷打了个激灵，害怕地看向门口。
外面传来董青温暖轻柔的声音：“敏敏？”
被cue到名字的敏敏一个激灵，惊恐地看向百里辛。
百里辛沉默两秒，沉声道：“她睡了。”
敏敏：……
其他三人：……
外面的董青忽然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你怎么会在房间里？你和敏敏在一起？你们做了什么？”
他声音一改刚才的温柔，透着门缝都能感受到对面的阴郁。
百里辛：“我做了什么没必要给你报告吧？”
董青沉默两秒，沉声道：“好，敏敏给你，那另外三个女生呢？”
百里辛：“哦，她们也都是睡着了。”
董青：“？什么！你特么胃口还真大！”
女生四人组：……
就离谱。
董青咣咣敲门：“把门给我打开！敏敏！蔓蔓！秋秋！倩倩！你们别被这个小白脸给骗了，给我开门！”
蔓蔓隔着门扯着嗓子大喊：“滚，别打扰我们休息。”
门外的吵砸声戛然而止。
几秒后，董青的声音重新变成最开始温柔的声音：“蔓蔓，你现在还好吧，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
蔓蔓冷声道：“身体好得很。”
董青：“那肚子呢？肚子有没有事情？”
蔓蔓一双愤怒的眼睛盯着门框，她强压下怒火：“肚子也很好啊。”
门外又有十几秒没有动静。
就在几人以为董青已经离开时，外面又响起声音：“敏敏睡了吗？”
门内的几个女生对视一眼，敏敏掐着装出刚睡醒的模样：“青哥，人家刚睡着，你吵醒人家了呢。”
其他几人：……
董青：“敏敏啊，你的肚子还好吗？”
“青哥真流氓，”敏敏在门内翻个白眼，“天天盯着别人女生的肚子看。”
董青在外面结结巴巴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关心你。”
“哎呀，”敏敏嗲着声音，“青哥，我肚子很好。不过我现在好困，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好吗，我现在要睡觉。”
董青：“那你们明天有什么计划？”
门内几人对视一眼，齐刷刷看向百里辛。
百里辛：“明天准备去蛇神山。”
董青：“几点去？我跟你们一起。对了，敏敏、蔓蔓，我妈妈说看到你们特别亲切，让我过来邀请你们明晚再去我家吃饭。我妈还给你们炖龙肉吃。”
听到“龙肉”这两个字，几个女生脸色一变，差点没当即吐出来。
几个女生在里面使着眼色，蔓蔓没好气地赶人：“明天再说，我们现在要睡觉，你能不能走。”
董青这才道：“走走走，我这就走，那你们好好休息。如果觉得哪儿不舒服就马上给我或者婧婧打电话。”
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四个女生才长舒一口气。
长发女生：“我怕，董青一家好像缠上我们了。”
敏敏一改刚才的娇媚，冷着脸看向那扇门：“从他们的表现来看，他们肯定知道这龙肉压根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是故意喂给我们吃的。妈的，老娘最恨别人骗我，特别是男人。”
短发女生：“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
蔓蔓则是看向在窗户边站着的百里辛：“百里辛，我们还能出去吧？”
百里辛看向窗外，董青的身影出现在民宿大门口。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妈妈站在外面，两个人背对着他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接着董母朝这边看了一眼后两人才匆匆离开。
确定他们确实离开了，百里辛的注意力才回到房间里：“能出去，他们想要的应该不是你们的命。”
蔓蔓：“那他们想要什么？”
百里辛将从老板那打听到的消息讲给几人：“他们应该只是想让你们把那些蛇生出来。”
想起这两天奇奇怪怪的事情，几个女生脸上白一阵青一阵。
这几天激增的食欲，白天拦路的小蛇和白蛇，还有董青一家奇奇怪怪的表现。
蔓蔓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恐惧：“这个镇子太诡异了。人怎么可能生出蛇来？我们把董婧当朋友，董婧却把我们当子宫，我现在真想杀死了她。”
敏敏满脸怒容：“谁不想呢。”
短发女生：“明天怎么办？难不成我们明天真的和董青去蛇神山？”
几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到百里辛脸上。
百里辛：“我是准备去蛇神山的，你们是要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一起去？留在这里可能会很安全，也可能会被董家缠上。跟我去蛇神山，我也无法保证你们百分之百是安全的。”
蔓蔓几乎是脱口而出：“我跟你上山。我死也不会如他们愿，给他们当蛇的子宫。”
敏敏：“我也去。”
接着短发女生和长发女生也相继表示要跟着百里辛。
做完明天的安排，百里辛正准备离开，却被敏敏一下子堵住了房门：“你今晚别走了。”
百里辛：“已经没事了。”
敏敏：“万一董家大半夜再闯进来怎么办？这门这么不牢靠，窗户也是单层的。”
倒是蔓蔓把敏敏拉到一边：“百里辛，今晚谢谢你。你走吧，我们明天见。”
百里辛：“好。”
他走出房门的时候，敏敏还在纠结：“蔓蔓，为什么让他走？万一董青晚上闯进来呢？”
蔓蔓：“那能怎么办？人家帮我们是情分，今晚留下了，难不成明晚你还要他留下？我们得想办法自救。”
敏敏：“怎么自救？”
蔓蔓：“先把门关上，我们商量商量……”
房门关上，隔绝了里面的声音。
民宿一共有四层楼高，其中一、三、四层都是大白墙，只有第二层的墙上糊上了鹅黄色的壁纸。
百里辛经过201旁边的墙时放慢了脚步，手指在墙壁敲击几下。
咚咚咣咚咚咚。
前面几下和后面几下都是实心的，中间有一下是空心的。
百里辛听到发出空响的地方，又敲了几下。果然，还是空空的声音。墙纸下面隐约能看到一层细细的缝隙，顺着缝隙扫一圈的话，大约是个长方形门的轮廓。
显然，这里原本不是密封的墙壁。
墙纸后面应该还有一个房间的。
“你在这里做什么？”老板娘的声音从身后幽幽响起。
百里辛回头，老板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楼梯拐角处，正用一双黑漆漆的墨色眼睛盯着他。
她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只是笑容不达眼底。
百里辛抚摸着掌心下的粗糙墙纸：“这墙纸后面似乎还有个房间。”
老板娘深深看了百里辛一眼，又幽幽开口：“哎，说来话长。这里本来是有个房间的，自从三年前那件事情之后，这个房间总是怪事连连，我们开门做生意的，也没办法，只能把这间屋子封起来。”
百里辛：“是一对情侣无故失踪的事情？”
“原来你听说了，”老板娘上下打量百里辛，“没错，就是那件事情。也怪那对情侣不守规矩，之前每个住店的客人我们都会跟他们口头说注意事项。也是从那一次开始，我们才将注意事项贴在门后。”
“老板娘，跟我说说那对情侣到底怎么失踪的？”百里辛迈开步子，朝着老板娘走去。
老板娘：“现在已经很晚了，不如等明天……”
百里辛微微一笑：“我是夜猫子，一点都不晚。”
老板娘上下打量百里辛，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小伙子，我看你怎么有点面善。”
百里辛：“那对失踪的情侣里面，女生叫苏依雪，我的真名叫苏枕，我是苏依雪的弟弟。我现在有权知道我姐姐失踪的前后始末了吗？”
老板娘愣在当场。
几分钟后，两个人来到客厅。
老板娘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好几口后才反应过来给百里辛也倒了一杯：“来，喝点茶。”
百里辛：“谢谢老板娘，请开始你的故事。”
“咳咳，”老板娘咳嗽两下，沉吟许久，才轻轻叹了口气：“小伙子，你相信蛇神山真的有神明吗？”
百里辛：“那要看是什么神。”
蛇神？我看邪神还差不多。
老板娘：“我记得很清楚，那对情侣来的时候是中秋节前几天。”
“他们来的时候关系挺好的，亲亲密密。两个人长得都很好看，郎才女貌，很难让人忘记。”
“后来过了几天，他们闹起了别扭，吵得很凶。”
百里辛：“为什么吵架？”
老板娘喝了口茶水，“好像是男生怀疑女生背叛了自己。他说看到女生和别人牵着手勾勾搭搭。女生还哭了，挺委屈的。那天天挺晚的，两个人吵了一架后，女生就气呼呼跑出去了。”
老板娘想了想：“那天刚好是八月十五，天上的月亮和银盘似的又亮又大。”
“女生跑出去后，男生还在气头上，一开始没有追。过了十几分钟他还没见女生回来，也急了，跟着追了出去。”
“也就是那一晚，两个人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老板娘：“第二天我根据他们留下的电话打过去，没有人接。担心他们出事，我就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在现场展开搜查。这一找就是好几天，再也没找到这对小情侣。”
百里辛：“苏……我姐姐往什么方向离开的？”
老板娘：“我们民宿外面都有监控，从监控上看，她是朝着东边跑了，那里是蛇神山的入口。警察怀疑他们那晚进入了蛇神山，在蛇神山上搜寻了好几天，也没有找到他们的身影。”
“哦，对了。”老板娘又喝了口水，“我想起了，那天晚上董青曾经出现在镜头里，不过很快就离开了。警察也去询问过董青家调查询问过，也是一无所获。”
百里辛：“我姐姐失踪前有什么很奇怪的举动吗？”
老板娘抓着杯子想了好一会儿，“你要说奇怪的话，那就是她那几天特别能吃。我们餐厅提供的虽然是自助餐，但为了防止浪费，准备的食材多少都是根据游客数量决定的。那天她把所有的晚饭都吃了，还害得其他客人怨声载道，我记得很清楚。”
百里辛：“除了这些，你还记得什么吗？”
老板娘摇了摇头：“抱歉，我记得的只有这么多了，时间太久。”
百里辛：“那你说的闹怪事又是怎么回事？我楼上的房间就是我姐姐曾经住的房间吧？我能进去看看吗？”
老板娘：“你如果实在想看我就给你打开，但是里面没什么东西，都清干净了。”
“至于你说的怪事，你还记得那天跟我说听到楼上有动静吗？就是那个怪声音。以前有人住那个房间，大半夜的睡得好好的，他们被厕所冲马桶的声音吵醒。以为是舍友干的，结果一睁眼舍友就在身边躺着。”
“大家都被吓坏了，我这民宿也被传出闹鬼，有小半年没客人。后来我们把那个房间封起来，风波过去了，客人才慢慢多起来。”
“老板娘，来包烟。”有客人下来从楼上下来买东西，老板娘赶紧站起来招待。
等到客人拿了烟离开，百里辛和老板娘道谢后回到房间。
他没有洗漱休息，而是换了身深黑色的衣服出了民宿。
百里辛拦了辆出租车，折返回董家。
董家此时大门紧闭，里面只有一个房间亮着灯。
透过玻璃，他能看到董青正对着镜子握紧拳头，比量自己的身体。
还挺自恋的。
自恋了一会儿，董青似乎并不满意自己的身材，皱着眉摇了摇头，关上房间的灯。
虽然换了身体，好在这个身体平时也经常锻炼，百里辛翻墙轻松进入董家院子。
傍晚的残羹冷炙已经收拾干净了，院子里空荡荡的，很干净。
百里辛在院子里没犹豫多久，便朝着旁边的上锁小屋子走去。
白天来这里吃饭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这个屋子里。
虽然那口大锅里传来了很浓郁的恶臭味，但这个房间里的恶臭味更加丰富。
百里辛用铁丝撬开锁，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恶臭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扑鼻而来，熏得百里辛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怕用手电筒会打草惊蛇，百里辛将还剩下的那两块“龙肉”用塑料袋装起来，充当起了小型照明灯。
金色的“龙肉”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是这片漆黑空间里仅有的光源。
这是一个储藏杂物间。
四周堆放着货架，货架上摆放着一个个的箱子。
箱子外面贴着黄色的符纸。
百里辛走到一个货架前将箱子拉出来，发现箱子是密封的。
他轻轻将箱子拉了个口，当看清里面的东西时，百里辛的头皮都有些发麻。
沉甸甸的箱子里盘着数不清的黑不溜秋小蛇。
它们的身体好像泥鳅，身体沾着黏液，在里面左右翻搅。
恶臭正是从它们的身体里传来的。
那些小蛇似乎也察觉到了盖子被打开，身体更加剧烈地扭动起来，争先恐后想要爬出来。
百里辛眼疾手快，赶在小蛇爬出来时盖上盖子。
百里辛又随便打开了一个贴着黄符的箱子。
这个箱子却轻飘飘的，打开看了看，箱子里面的表面上沾着很多黑色的黏液结痂，但里面没有小蛇。
看样子这个箱子以前也是装小蛇的，只是现在没有了。
在另一边的货架上也放着些箱子，不过这些箱子就没有贴什么符纸了。
百里辛走进有些，掀开盖子，里面装着的整整齐齐的“龙肉”。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真正的“生龙肉”。
还没有加工过的“龙肉”更像“卵”这个定义。
乍一从外面看，会觉得这和普通的牛肉羊肉一样，拥有暗红色的生肉纹理。
但如果看得再仔细些，就能看到纹理之中有黑色的物质在游走摇曳，只是因为红肉颜色太深，才掩盖了里面游走的小蛇。
如果把灯光照在这些生肉上，就能很清楚地看清楚里面的黑色身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百里辛手里的金色龙肉的共鸣，生肉里面的蛇卵游弋的速度忽然快了许多。
它们开始不断撞击红色的薄膜，目标全都是朝着百里辛的方向。
百里辛试着将金色蛇卵往左边挪动几分，可那些小蛇并没有改变方向，依旧朝着百里辛的方向撞击。
他又试着将金色蛇卵往右边挪动几分，小蛇的方向还是没有改变。
百里辛基本可以断定了。
让它们这么疯狂的不是金色蛇卵，而是自己。
这群蛇卵……
该不会是想钻进他的肚子里让他孵化吧？
可真敢想。
阖上盖子，百里辛正准备离开屋子，忽然听到外面有轻微的开门声。
他脚步一顿，迅速找了处地方躲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道脚步声悄悄来到门外。
“哼，还说省着点吃，”外面传来董青的声音，“偷吃连门都不锁。”
紧闭的房门被悄悄推开，光着膀子的董青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蹑手蹑脚地没有开灯，显然也是偷偷过来的。
一来到就直接冲着贴着黄符的箱子走去，只见董青掀开盖子，毫不畏惧地从里面扯了根滑溜溜的小黑蛇出来。
黑蛇被握住七寸，只能蜿蜒着尾巴，无能为力。
百里辛屏住呼吸，不知道董青想干什么。
紧接着百里辛瞪大了眼睛。
董青居然张开嘴巴，将黑蛇塞进了嘴里。
“咔嚓咔嚓”牙齿咀嚼的声音和骨头断裂声传遍了这个屋子的每一处角落，百里辛觉得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好家伙。
别人都是吃生鱼刺身，你直接吃蛇刺身啊。
董青一口一口将细长的黑蛇嚼烂吞进肚子里，脸上露出享受的笑容。
百里辛注意到他的上半身正在发生细微的变化，原本有些下垂的腹肌变得紧致，后背也变得宽阔了几分。
就连五官似乎也变精致了。
董青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腹肌，转身离开屋子。
百里辛听到了外面准备上锁的声音，心中一紧。
但很快，他听到了董青的嘟囔声。
“不行，我来的时候就是开着的。现在锁上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溜了溜了。”
仓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百里辛从房间退出来。
楼上董青的房间又亮起了灯，董青正对着镜子比量自己的肌肉。
这次他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关灯睡觉。
百里辛上了锁，悄无声息离开，就像最开始悄无声息地来。
回到民宿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老板又在梦游，老板娘又在旁边跟着。
老板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左右挥动，不知道这次梦到了什么。
和老板娘无声地打了个招呼，百里辛转头回了房间。
等到洗漱完毕，时间已经过了零点。
他等了一会儿，一直到睡着都没有听到头顶奇怪的动静。
只是到了半夜，他又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哗啦啦”的冲水声从卫生间传来，咕噜噜地挤进百里辛的脑袋里。
百里辛睁开眼，下意识打开灯。
灯按了一下，却没有亮，也不知道是停电了还是灯泡坏了。
他并没有为此纠结太久，转而起身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房门是虚掩着的，敞开的门缝里露出了一抹白色亮光。
百里辛试探着推开了门，狭窄的卫生间空间不大，瞬间就能尽收眼底。
卫生间里没有人，马桶里面的水还在兀自翻滚着。
玻璃上又出现了血红色的文字，这次的是：
——不要信！
镜子里这次的人脸比前面几次更加嚣张，这次它没有选择出其不意地吓百里辛，而是一开始就露出了邪恶诡异的笑脸。
镜子里的人脸眼神阴郁似魔鬼，在百里辛的注视下缓缓伸长脑袋，竟然从镜子里面钻了出来。
脖子越伸越长，居然朝着百里辛过来。
百里辛尝试后退，身体却像被订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直到脖子像蛇一样缠在百里辛的身上，和苏枕长得一样脸上发出了桀桀桀的恐怖笑声。
那张脸正对着百里辛的脸，一双眼睛已经变成了蛇那般的金色竖瞳，从他的嘴里吐出红色的蛇信子。
“嘶嘶嘶”的恐怖声音中，蛇信子扫过百里辛的脸颊。
他听到对方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百里辛。”
“你是我选中的蛇后。”
“听从我的呼唤，来到我身边吧，你将为我诞下最优秀的子嗣。无穷无尽，永不停歇。”
“嘶嘶嘶——”
……
百里辛悠悠转醒，外面天色已亮。
左臂处隐隐作痛，他掀开手臂，在自己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缠绕的黑色蛇形图案。
黑色在手臂上缠绕了好几圈，蛇头在上臂，蛇尾在手腕，蛇尾向外伸出，延伸到中指，最后圈成了一个形如戒指的环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