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那边传来动静，快走到拐角处的恐怖领主激灵了一下，转身快步向牢房走去。
等到恐怖领主走远，萨麦尔才放开埃米尔。
埃米尔声音像裹着砂砾，断断续续地沙哑道：“我不要。”
萨麦尔有些好奇：“为什么？你刚才不是爽到射吗？”
“因为我们认识。”埃米尔尴尬地扭过头，“我承认我是受虐狂，但我不喜欢身边人知道我是这种属性。”
萨麦尔“哦”了一声：“明白了，你有偶像包袱。”
埃米尔：“……”
之后的游戏很快结束。
萨麦尔找到了失踪的查尔斯，因为有他的从中作梗，埃米尔也变得兴致缺缺，没有了先前对恐怖领主抓到鞭打的期待。
副本结束时，萨麦尔带着的新人里有一人被捉。
不过恐怖领主没有杀死那个人，那个玩家也是坚强，听到了最后游戏结束，顺利通关。
游戏结束，他们被传送回了游戏大厅。
被抓到的是健硕青年。
刚回到公会，健硕青年就叫苦连连。
“我还以为这次我死定了。”
“那个恐怖领主是个抖S啊，我差点被它打死。”
他夸张地掀开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下摆，露出正在快速愈合的伤口。
“你们看看它都对我做了什么！它用鞭子打我还不算，它还用小刀割我，用烙铁烙我！”
埃米尔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些伤口，眼底艳羡道：“真好。”
这么多伤口，肯定很疼，那该有多爽啊。
健硕青年猛地看向埃米尔：“你说什么？！”
埃米尔反应过来，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我是说你能坚持下来，真好，为你感到高兴。”
健硕青年看着金发埃米尔那张漂亮的脸有些出神：“谢谢。”
几天后，萨麦尔问宋元天：“埃米尔呢？”
宋元天正在低头看书，闻言抬头思忖两秒：“埃米尔？哦，那个长得很好看的金发魔术师？”
萨麦尔：“他是魔术师？”
宋元天苍白干柴的手指翻动着手里的书页：“是啊，听说还是他们当地很有名的魔术大师，时常出入公共场合，因为长得好看备受关注和推崇，经常会上各大晚会和头版头条。”
萨麦尔：“哦，原来如此。他人呢，我最近都联系不上他。”
宋元天翻书的手一顿，表情有些许古怪：“是只有你联系不上吧？今天上午我们还在发消息。”
萨麦尔：“……”
宋元天：“你对公会成员不是一贯漠视吗？怎么忽然对他这么关心？”
萨麦尔：“我乐意，他挺有意思。”
宋元天：“呵呵。”
你这样也挺有意思的，萨麦尔。
不得不承认，萨麦尔发现埃米尔真的在躲着自己。
自己带的新人里埃米尔再也没出现过，每次自己出现在公会的时候埃米尔都不会出现，问就是刚走。
给埃米尔发的消息也全部石沉大海，没有半分回应。
萨麦尔某日无所事事地看玩家直播，手指惯性滑动着直播界面，刚翻过去一个直播间，又迅速划了回来。
许久没见到的埃米尔身上挂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对面长着两把锋利镰刀触手的怪物不断朝他发动攻击。
屏幕上弹幕不断滚动过去。
【他好像快不行了，身上这么多伤口。】
【可惜了，这么好看的美人，记得还是沙海公会的成员呢。】
【他能力是沙海工会同期最差的吧，每次都弄得身上大伤小伤的，但每次他都能在最后一刻绝地求生。】
【说不定他有点幸运在身上。】
【有幸运，但不多。】
【这你们就不懂了，我关注这个选手很久了，他似乎是那种动漫里的战损男主系列，每次不把自己逼到绝境就爆发不出实力。但他这个人吧，怎么说呢……不讨喜，很作。很多次他是可以躲过怪物袭击的，可他偏偏犯错了。如果他小心一点，根本不会弄成这样。你们看吧，这次他肯定还能活下来。】
萨麦尔不屑地将这些弹幕屏蔽了一些。
这些人懂什么？
他们根本不知道埃米尔想要的是什么。
镰刀每一次划在他的身上，看似可怕锋利，可每一次都被埃米尔巧妙地避开要害。
伤口看起来恐怖，可一处都没有伤及要害。
身上每多一道伤口，埃米尔的脸上就露出隐忍的表情。
这个表情在其他人那里解读为了忍痛，但萨麦尔知道，他很享受这种疼痛。
但是……
好像还不够。
屏幕外的萨麦尔目光灼灼地盯着埃米尔的那张脸，凌乱的金色发丝垂落，挡住了青年漂亮的眉眼。
呵。
萨麦尔感觉一直冰冻的血液又一次沸腾起来。
埃米尔有着白蔷薇般纯洁美丽的容貌，却有着这样的癖好。
终于，埃米尔眼底闪过不耐烦。
当怪物再次袭来时，他故意偏了下身子，怪物锋利的镰刀狠狠贯穿了他的大腿。
镰刀抽出时，血如泉涌。
埃米尔蹒跚倒在地上，眼底的不耐终于消失了。
屏幕外的萨麦尔眉头紧紧骤起来。
看到猎物流血，怪物发出兴奋的嘶吼，它嚎叫着，再次扑过来。
就在怪物以为这次它能杀掉这只猎物时，青年眼眸冷意乍现，捏在手里的扑克牌倏然飞出，直接切断了怪物的脖子。
怪物应声倒地，埃米尔气喘吁吁裹紧身上的衣服踉跄站起。
弹幕里的文字滚动起来。
【我说什么来着，他又活下来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挺牛逼。】
【但他太作死，真的不讨喜。】
粗犷的手掌隔着兜帽托着脸颊，暗金色的竖瞳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青年脸庞，仿佛在凝视自己的猎物……
又一场副本结束。
埃米尔传送回了宿舍。
玩家副本受到的伤害在返回游戏大厅后会自动痊愈，埃米尔脱光身上的衣服走进浴室。
看着镜子里渐渐愈合的伤口，埃米尔蓝色的眼瞳中带着倦意。
镜子里的青年身材颀长，一米八的身高，手长腿长。
因为常年练习魔术的缘故，他的手不仅灵活还很修长漂亮。
白绸肌肤上狰狞伤口在眼皮子底下逐渐愈合，看起来所有的疼痛也跟着消失了。
但只有埃米尔本人知道，疼痛带来的快感并没有跟着离开。
它们在自己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可又乱糟糟的，根本没有戳破自己想要的痛点。
他有着奇怪的性癖，这是他很早之前就知道的。
他无数次渴求，想要彻底释放自己的本性，但因为自己的身份，他从未付诸行动。
E国百年来最伟大的魔术大师。
美丽的白蔷薇。
上帝的宠儿。
魔术界的天使。
这些是他的光环，也是他的枷锁。
他渴望疼痛，但因为是公众人物的缘故，又不敢在身上留下任何伤口。
那些怪异的癖好让他觉得自己像阴沟里的蛆虫一样丑陋肮脏，如果让身边的亲朋好友知道号称“白蔷薇”的魔术大师有着这样的性癖，他们会怎么看待自己？
这么多年，埃米尔一直小心翼翼守护着自己的隐私。
直到无意间被卷入了惊悚游戏世界。
当怪物第一次在他身上留下伤口时，那种从未有过的痛感让他差点尖叫出来。
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可随着副本的进行，这种程度的疼痛越来越无法满足自己。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叮！】
脑海里传来一道系统短信音。
埃米尔深吸一口气打开好友聊天频道，是同公会一个成员。
【埃米尔，小组开会，顺便发放道具卡，十分钟后公会集合，你来一下。】
想到自己的治疗卡确实不太多了，埃米尔回道：【好的，马上下来。】
整理好着装和表情，埃米尔来到沙海公会。
公会大厅是开着的，他没怎么想就走进去。
走进去的瞬间，一股危险的气息袭来，埃米尔下意识想要退回去，但为时已晚。
身形高大的斗篷男人就站在门后，对方的手掌力道像一把钳子，紧紧抓住了自己。
埃米尔听到了男人的冷笑声：“终于抓到你了。”
那边给埃米尔发消息的公会成员朝着他双手合十抱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萨麦尔会长让我这么发的。”
说完，这个没良心的家伙逃命般跑出了公会大厅。
男人的手掌粗犷巨大，自己的手腕在他手里都可以用“纤细”这个词语来形容。
对方收紧力道，疼痛感随即传到手腕处。
有什么强烈的感觉通过皮下钻进神经，直冲大脑。
埃米尔愣了一下，用力挣扎起来：“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你快到极限了吧？”男人另一只手按着埃米尔的肩膀将他困在大门和宽广胸膛之间，“我看你的直播了，那些怪物根本满足不了你的需求。”
埃米尔强装镇定：“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是吗？”大手忽然从肩膀移开，毫无预兆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疼痛感和恐怖的窒息感瞬间袭来，埃米尔瞳孔骤缩，双手本能地抓挠着那只手。
好难受。
不能呼吸了。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大脑逐渐变得混沌，身体也开始麻木，这时让他羞耻的快感却占据了上风，飘飘欲仙。
窒息感。
濒死感。
疼痛感。
像一把锋利的刃凌迟着他的意识和感官。
埃米尔眼瞳不断上翻，他视线逐渐模糊，甚至听到自己的喉结发出“咔嚓咔嚓”的断裂声。
就在他以为自己的脖子要被这个恐怖的男人掐断时，对方陡然松开了手。
埃米尔颓然跪在地上，摸着自己的脖颈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生理性的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抬头愤恨地瞪着面前的男人：“你疯了吗？你想杀了我？！”
“这不是你一直奢求的东西吗？”男人蹲下，大手掐着埃米尔的下巴强迫对方看向自己，声音冰冷：“埃米尔，再这么下去你会死的。”
埃米尔：“……”
萨麦尔：“你不可能每次都能全身而退，把自己的快乐寄托于怪物的攻击之上，早晚有一天你会被怪物杀死。今天的直播那只怪物的触手再歪一点就能切断你的大动脉，你会立刻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你根本挺不到发动攻击。”
萨麦尔指尖力道收紧：“你如果这么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
“不，我不想死。”埃米尔大口喘气，脸颊因为疼痛而泛红，“我只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萨麦尔：“我问你，你想活下去吗？”
埃米尔顿了顿：“想。”
萨麦尔：“那就接受我的提议，从今天起你在副本里安心闯你的关，想纾解了就来找我，我会满足你。”
埃米尔下意识反驳：“我不……”
萨麦尔用不容置喙的语气沉声道：“我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信不过我的话我们可以签订契约。”
“埃米尔，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这一次再拒绝我，我不会再管你。”
埃米尔回忆起刚才濒死的窒息感，又想起上一个副本险些死掉的事实。
最终，他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萨麦尔语调和力道都放缓了些：“需要签订契约吗？”
埃米尔想了想：“需要。”
萨麦尔也不拖泥带水，手掌立刻向上，从虚空中抽出一张契约书。
埃米尔看向放在面前的契约。
【甲方：萨麦尔】
【乙方：埃米尔】
【契约内容：从签订之日起，甲方需要满足乙方对疼痛和快感的需求，且不得将乙方的特殊性癖告诉其他人。乙方需要在副本中保护自己，禁止以满足疼痛需求为目的以各种手段伤害自己的身体。】
【契约一旦达成，甲乙双方必须服从。任何一方违反契约内容，都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惩罚方式（自拟）：甲方将无法返回原本世界；乙方将无法感受到痛苦。】
看着契约内容，埃米尔有些怔愣：“你早就拟好了契约书？乙方将无法感受到痛苦？你这也太狠了吧？！”
萨麦尔指了指自己的惩罚：“我对自己一样狠，返回原本世界是我最渴望的事情。既然要做，那就绝不留后路。”
说着他从背包里取出一支笔，大笔一挥在甲方后面写上自己的名字。
接过萨麦尔递过来的笔，埃米尔咬咬牙，视死如归地在乙方后面签上了名字。
两人名字签上的瞬间，契约书悬浮到半空中自燃。
与此同时，系统声音在两人的脑海中响起。
【叮！玩家萨麦尔，玩家埃米尔，契约签订完成。请玩家遵守契约精神，按照契约内容进行，违者将受到系统惩罚。】
埃米尔轻喘一声，脱力地靠在身后的大门上。
就在他准备休息的时候，身体一轻，整个人被萨麦尔扛在了肩膀上。
埃米尔惊呼：“你干什么？”
萨麦尔大步朝电梯走：“当然是履行契约。”
“履行契约？”埃米尔反应了下，“不是，我现在暂时还没有……”
“呵，”萨麦尔重重拍在埃米尔的腰上，“你这家伙，还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这段时间拼命下副本追求变态的疼痛不就是为了复刻当时我给你的快乐？”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埃米尔表情骤变，身体立刻瘫下，软得像只猫，彻底妥协，不再挣扎。
在路人诧异的目光中，萨麦尔一路将埃米尔带回了自己的宿舍。
埃米尔在萨麦尔的房间里一待就是三天三夜。
没人知道他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埃米尔更怕萨麦尔了。
以前是躲着萨麦尔不见。
现在是又怕又要见。
怎么说呢。
以前是老鼠见到猫的怕。
现在是杰瑞见到汤姆的怕。
又怕又暧昧的……
别人也不敢问，别人也不敢说啊。
……
萨麦尔在50层游戏厅找到埃米尔的时候，他已经承受完了系统的契约惩罚，无力地瘫软在地。
一名黑发青年正蹲在埃米尔身边，对他使用治疗卡。
“谢谢你救了埃米尔。”萨麦尔把死鱼一般的埃米尔捞起来，对着青年道。
这是他和百里辛的第一次见面。
但在这之前他就知道百里辛这个名字。
他知道宋元天想拉他入公会，也知道宋元天对这个人过分关注。
自从见过百里辛之后，宋元天再也没有找过其他好看的会员。
萨麦尔隐约间察觉到宋元天或许不是什么恋美癖，而是一直在找百里辛。
百里辛，闯关的确厉害。
但闯关厉害的有很多，宋元天为什么这么关注他？
带着埃米尔离开的时候，他不禁多看了青年两眼。
就在萨麦尔准备收回视线时眼尾余光扫过站在青年身边的面具荷官，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荷官他觉得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见过呢？
因为是NPC所以见过吗？
忽然间，他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
就是那个人帮助自己从副本来到了游戏大厅，他帮了自己，自己却忘了对方的容貌和名字。
这个荷官会是那个人吗？
如果这个荷官是那个人，那百里辛……
把埃米尔带回自己宿舍的时候，埃米尔还在双目失神地胸膛剧烈上下起伏。
将人扔到床上，萨麦尔冷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和温自清搅在一起的，他不是什么善茬。”
埃米尔眨了眨眼睛，在床上翻了个身，侧躺着看向床边的男人，“我当然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只是利用他和百里辛签订契约而已。”
萨麦尔微微弯腰，声音带上了压迫感：“你是故意的？”
埃米尔倒也直言不讳：“是啊，我这不算是违反和你的契约。我是在游戏大厅感受的疼痛，不是在副本里面。”
萨麦尔沉默两秒：“为什么不找我。”
“我不想找你。”青年金子般漂亮的头发垂下，遮住了他的表情，“萨麦尔……那个，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取消契约吗？”
萨麦尔眼神变得阴沉，卧室渐渐被一股低气压笼罩。
“为什么不想找我？”他一字一句，逼问道，“为什么想取消契约？”
他的声音还很冷静，但埃米尔知道，萨麦尔现在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埃米尔摇了摇头：“没有为什么，只是我腻了。每次都是你，一点新鲜感都没有。要不然我们还是取消契约吧。”
“可以。”
没想到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埃米尔表情有些诧异，“真的？”
萨麦尔：“但惊悚游戏大厅的契约没有‘取消’一说，只有‘违反后打破’，既然你想取消契约，那你就去打破它，只要你能够承受违反契约所带来的惩罚。”
埃米尔：“为什么是我。”
“难不成还是我？”萨麦尔双臂抱胸，冰冷的唇瓣勾出一个冷笑，“不是你想单方面毁约吗？那就由你来承担后果。”
“我的意思是，”埃米尔有些艰难地滚动喉结，“为什么选我？”
“我知道你对所有人都漠不关心，为什么单单选上我，就因为我是这样的变态吗？”
“你今天话有点多。”萨麦尔抿唇，伸手轻易翻过埃米尔，让对方的脑袋埋在被子里。
衣服在他手里像花瓣一般脆弱，不一会儿青年就像剥了壳的鸡蛋，精致的衣料散乱地堆叠在脚踝处，脚上还蹬着一双纯棉白色袜子。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间中回荡，白蔷薇在空中战栗抖动着。
套着白袜子的脚趾不停地抠动床面，青年却一反常态地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萨麦尔停下手里的动作，居高临下俯视着在自己手里绽放的白蔷薇。
金子般耀眼的头发铺开，让青年本就白皙的肌肤看起来更白了几分。
他的肩膀在颤抖，他的脖颈在绷紧。
萨麦尔知道埃米尔现在很快乐，但他今天很奇怪。
事实上，埃米尔最近似乎又进入了最开始的状态，躲着自己不见。
他已经十天没找自己了，自己这十天里也找不到他。
结果今天找到了，却发现这家伙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疯，跑到50层打着装逼欺负新人的幌子实际上是去找虐。
萨麦尔完全搞不懂这家伙漂亮脑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萨麦尔收起手，视线不自觉落到白蔷薇绽放的红霞上。
那是他的作品，这朵花是为自己绽放的。
暗暗深吸了一口气，萨麦尔压下了躁动的小腹。
埃米尔的声音因为裹在被子里而有些沉闷。
他听到对方闷闷地吐出了几个字：“你为什么一直不上我？”
“什么？”萨麦尔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或许是破罐子破摔了，埃米尔豁然转身，金色的发丝顺着划出漂亮的弧线，“难道你对我一点性趣都没有吗？每次就只是为了帮我？你真是个好心人啊萨麦尔，劳资特么地谢谢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