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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送君千里 香叶桃子 2304 2024-09-20 22:09:11

阮君烈决心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一天,到了下班的时候,叶鸿生正在参谋处整理资料,准备走人。

叶鸿生最后一个走,屋里空着,他一个人。

阮君烈走到门口,敲一敲,说:“宾卿,跟我一起吃饭。”

叶鸿生抬起头,见阮君烈披着军服外套,站在门口等他。

叶鸿生沉默片刻,点头说“好。”

叶鸿生跟着阮君烈出门,两人坐上车。

阮君烈坐后面,叶鸿生便坐到前面。

汽车发动起来,一路穿过盐业银行、玻璃厂,开到一个僻静处。

阮君烈下车。

叶鸿生也下车,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处温柔乡。

淡妆美人站在一丛碧绿的修竹旁,含情脉脉地等待着。这位美人弹得一手好琵琶,善解风情,从不在花红柳绿处接客。

阮君烈想来想去,觉得她勉强可以试试。

阮君烈对叶鸿生伸手,说:“宾卿,我给你介绍一下。”

叶鸿生勉强笑一笑,站了一会。

阮君烈见事不谐,立刻告辞,带叶鸿生上车。

叶鸿生说:“长官,我们要去哪里吃饭?”

阮君烈含糊道:“你想去哪里?”

叶鸿生直言说:“我不想嫖妓,长官。”

阮君烈有些恼了,说:“只是顺便看望一下!我们去别处。”

叶鸿生唇边的笑容变淡,带点苦涩。

阮君烈对司机说:“去小公馆。”

汽车开往郊外,往阮君烈的江边别墅开去。

到了那里,汽车驶入院内,他们一起下车。

这是一栋西式洋房,盖得很坚实。

叶鸿生走进去以后,发现到处都是西式家具,装饰了古董,垂着淡紫色流苏,跟阮君烈常住的房子又不同些。

阮君烈走进去,叫厨房摆饭。

小公馆的厨子手生,菜色一般,急急忙忙捧了一壶好酒出来。

阮君烈让人倒上酒,又拍手,唤优伶出来唱曲。

一个身段柔软的男子,粉了面,柔柔地弯一弯腰,开嗓唱起来。

有个琴师帮他伴奏。

阮君烈说:“宾卿,你喜欢曲艺,不妨听一听助兴。”

叶鸿生心想,倘若一个人没有,只剩自己和阮君烈,怕也不好。

叶鸿生提起兴致,两人吃酒。

吃了一会,阮君烈说有电话,站起来离席。

叶鸿生吃一惊,不知道有什么事。

阮君烈走了,叶鸿生正在猜测。

唱曲的优伶唱着莺娇燕慵的调子,转两个圈,一下腰,倒进他怀里。

叶鸿生大为光火,将他挥开:“你做什么!”

男旦的脸吓白了,抖抖索索地捉着他的腿,说:“我来伺候你,长官。”

叶鸿生拨开他的手:“不用你伺候。”

男旦急道:“不伺候好你,司令不让走。”

叶鸿生四下看看,阮君烈消失得彻底,一点影子也没有。

摆钟挂在墙上,滴答滴答的走。

叶鸿生无奈地叹一口气,说:“没事。”

叶鸿生把自己的枪解下来,按在桌上,承诺道:“你放心地走,不会有事的。”

唱曲的男人带着琴师,脱兔一般地跑了。

屋里安静下来。

叶鸿生去找阮君烈。

阮君烈正坐在二楼的房间里,用留声机放唱片,手里拿着报纸。

叶鸿生打开门。

阮君烈吃了一惊。

叶鸿生用手拨开唱针,音乐戛然而止。

叶鸿生说:“子然,怎么回事?你想干什么?”

阮君烈放下报纸,站起来。

阮君烈不看叶鸿生的脸,目光落在他的领章上,缓缓开口道:“你一点也不喜欢吗?”

叶鸿生嘴唇紧闭,散发出一阵烦躁。

阮君烈抬起一只手,稍微摆一下,无奈道:“好吧,我知道了。”

叶鸿生看着阮君烈,倾诉道:“子然,我喜欢的人是你呀。”

阮君烈好像被棍子打到一样,立刻毛发倒竖,昂首斥道:“住嘴!”

叶鸿生合上嘴唇,执拗地望着他。

阮君烈与他对视一番,呼吸平复下来,扭过头。

阮君烈低下声气,对叶鸿生说:“这种毛病,你接触一下女人,慢慢就好了。实在改不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我也会成全你,不会让你单着。”

叶鸿生诧异极了,看着阮君烈。

阮君烈按住他的肩膀,说:“你不要拘谨,喜欢谁就告诉我。我们永远是好兄弟。”

叶鸿生怔愣着,消化一番。

叶鸿生坚持道:“子然,我对风月没兴趣,我心里的人是你。”

阮君烈错开目光:“宾卿,你搞错了。我们关系太亲近,所以你……”

他没来得及说完。

叶鸿生凑上去,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阮君烈骤然无语,狼狈地用手背擦了下嘴唇。

叶鸿生说:“子然,想成全我,就用你自己。”

叶鸿生上前一步,搂住他的腰:“我喜欢你,子然,魂里梦里想的都是你。为什么你非要把我留在这里?”

阮君烈慌乱起来,猛推他一把:“找死呢你!”

叶鸿生没有被推开,反而更紧地搂上去,说:“你真的不知道吗?”

叶鸿生看着阮君烈,说:“我在你身边,看着你的时候,就像你看那些女人一样。你想对她们做什么,我就想对你做什么。”

“你说什么?!”阮君烈好像遭雷劈了一样,怒不可遏,反手猛抽叶鸿生一记。

叶鸿生脸上浮起指印。

叶鸿生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抹一下脸,淡淡笑道:“你果然不喜欢。”

见他不知悔改,阮君烈动了真怒,抬腿就踹。

叶鸿生侧身,躲开去。

阮君烈去捉叶鸿生的肩膀,要将他拿住。不料叶鸿生闪电般擒住他的手,往后一折。

阮君烈痛叫一声。

叶鸿生居然敢对他动手。

阮君烈怒火大炽,用另一只手猛劈下去。

两人斗殴起来,瞬间打烂书橱玻璃,踢翻留声机。

玻璃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阮君烈对着叶鸿生挥拳猛殴,攻势太狠,一时收不住,被叶鸿生扶住上臂,猛击肘部,痛得别肘倒地。

叶鸿生稍微活动了一下颈子,用一只手按紧他,另一只手梳了一下额发,喘息着。他解开自己的外套,一把脱掉。

叶鸿生的衬衣被阮君烈揪开,扯掉几颗扣子,露出脖颈和一片肩膀。极其精壮的肩膀,经过千锤百炼,像铁一样。

他的压制非常有力,阮君烈这个姿势,没有办法挣脱。

叶鸿生说:“给我一次机会,长官。成全我。”

阮君烈方寸大乱,挣扎着,要去摸腰侧的手枪。

叶鸿生顺手缴下枪,取出弹夹,将子弹全部倒出来。

子弹一一滑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弹跳声,在地板上滚远。

叶鸿生将空枪扔到旁边的沙发上。

阮君烈大声咒骂起来。

叶鸿生俯下身,安抚道:“明天就还你,长官。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阮君烈的胸口剧烈起伏,肩膀在抽搐。

叶鸿生低下头,拔去他胳膊上的玻璃碎片,嘴唇贴上去,细细吮吸一番。

伤口浅,一会就停止流血。

阮君烈扭着脖子,颈侧绷得很紧,线条很漂亮,充满力量,但是他现在动不了。

叶鸿生伏在阮君烈身上,在他的背颈处绵密地亲吻了一会,感觉到他的头发湿了,肌肤发烫。

汗水混合着铁锈的味道。

阮君烈叫道:“放开我!宾卿,你疯了吗?”

叶鸿生一阵心疼,但是他更热了。

叶鸿生略微起身,伸出手,捻住阮君烈的军服扣子,一粒一粒解开。

他的手指稍稍碰到一点阮君烈的肌肤,慢慢滑下去,摸到皮带扣。

阮君烈终于崩溃了,喉头滚动,嘶哑地说:“放开我!不要逼我杀你!”

在这个紧要关头,阮君烈忽然想起他父亲的话。

当时,他父亲把着叶鸿生的手臂,夸耀一番,介绍道“他学过擒拿术,比武的时候也是第一名”。

叶鸿生急忙低下头,谦虚地对他笑。

叶鸿生的笑容是那么温和,透着友善,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阮君烈万分懊悔地闭一下眼。

阮君烈的格斗技娴熟,但是从来没有跟叶鸿生交过手,叶鸿生厉害得超出想象。

如果他稍微警惕一点,不这么信任对方,就不会是这个下场。

叶鸿生牢牢擒住阮君烈,压制着他,用手解开他的皮带扣。

阮君烈的军服完全松开。

叶鸿生将皮带一寸一寸,慢慢地抽掉,无限谦卑地说:“恕我无礼了,长官。”

作者感言

香叶桃子

香叶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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