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20140326“2048”活动结束贺文
*本文设定为草原第一武将御剑天荒与其辅佐的君王、结义兄长之子,小王子宁宁
*献给 @菜小毛儿 @小惠有恩 @三季水稻乐园 这是来自大长沙最后的礼物
乌梁素海冬季牧场往东二百里,毗邻戈壁、荒无人烟的齐东山脉一隅,关押着死囚山建成以来最名声煊赫的囚犯。他与草原之王金兰结义,以一枪一马平定四野,三十年立下赫赫战功,广受部下尊崇、平民爱戴。不意一朝君王暴怒,将他囚禁至此,日夜折磨拷打。其中缘由,则不得为外人知了。
时近夏末,山体密不透风,昼如熔炉,深夜奇寒。囚室狭深幽暗,铁链如蜘蛛破网般错落,有的垂地如矛戟,有的搭连如荆棘。在矛戟与荆棘之间,战神将军上身赤裸,双臂鹰张。乱糟糟的头发在夜寒中结挂冰珠,又在酷热中汗水流漉,与蓬乱虬张的络腮胡结为一体,紧紧蜷贴在布满血污的脸上。他双腿微屈,全身重量悉数悬于铁链一线,健美结实的大腿肌肉不断跳动,脏污的双脚强硬地砥砺地面,脚背肿胀,趾缝间擦满青色霉灰。地下沉积的火山岩如灰色老人的皮肤,凹洼中汗水积为湖泊,在油灯昏暗的光亮下,如死人斑一般污黑。
守卫抬起木桶,将一桶冷水劈头淋下。水珠滴落于地,溅起一股沉积的泥腥味。他鹰隼般的双眼睁开一线,无声地吐出嘴里的血沫。眼前两枚锥形铁斗已放置在原处,一边是六条小羊皮鞭,浸泡在污浊的盐水中,灰沫子水泡汩汩冒出。一边是烧红的烙斗,炭火红星炸裂,生铁边缘烧得几乎消失不见,热浪扭曲了厚逾千斤的石门。透明如烟的迷障之后,一双赤裸娇嫩的脚正慌慌张张地迈入。王室的织锦长袍扫在他足背上,一只纤细的黄金圈束住了秀美的左足踝,铃声让他听起来跌跌撞撞,慌不择路。在他耳目窒息之前,这双脚的主人已经踉踉跄跄扑了过来,带着盐碱的腥气和雨季的潮湿,风一般投入他怀里。他王兄的爱子、草原未来的王,——他年轻的情人紧紧搂着他脖子,抽噎着说:
“父王不准我来看你……”
他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抚摸他胸腹上一条条深可见骨的裂口,鼻子红红的,立刻又要哭出来:“你身上的伤……这么多!”
他雄伟的身躯尽量直立,将小情人纳入怀中,野兽般深嗅他身上的热气,声音嘶哑得不成人形:“我没事。不哭了。”
小王子泪眼朦胧地摇头,死死抱着他脖颈不放。两端铁链已经拉到极限,几乎撕裂他被羁押的双臂:“父王怎能这样对你?”
御剑常年戎马的武人之躯高大沉重,铁链在重压下持续绷直,将他手臂上隆起的肌肉拉伸得触目惊心。他目中露出痛苦之色,喉咙中发出一声难辨的低笑:“我侵犯了他最爱的儿子,罪无可恕。”
屈方宁从他胸前抬起,红嘴唇上全是眼泪,执拗地摇了摇头:“是我自己引诱你的,我……我还怕你不上当,自己备了……油膏。”害臊起来,伏到他肩窝里,瓮瓮道:“那天给你擦药,看见你……硬了,我开心得很呢。”
御剑遍布浓须的下巴摩挲着小情人柔软的脸颊,闻言苦笑一声,想到这一年来自己对他种种神魂颠倒、春情绮念,想到自己从乌珠格沁旗星夜赶回,看到昔日的膝上孩童出落得唇红齿白,抱他在身前温习从前教他的箭法,竟然有了大逆不道的反应;想到他情窦初开,对自己千般稚拙勾引,无一不是在动摇他岌岌可危的忍耐力;想到安代王命自己护卫他初次出征,自己替他挡了一箭,他抱着自己在原野上大哭,亲手替自己换药擦身,夜深无人时小声啜泣着,偷偷吻自己的眉峰。那天晚上他终于没能战胜欲念,把最好兄弟、一国之君托付给自己的小王子压在了身下。他痛得眼泪直流,却死死咬住嘴,让他那条管不住的孽根捅入身体最深处。事毕自己紧紧抱着他吻了一夜,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乖乖地张嘴应和。与他欢喜快活的目光相比,往日的挣扎痛苦不值一笑。他与胸前的屈方宁交颈缠绵,贪恋地扎磨他嫩红的耳垂:“你跟我在一起,我也开心得很。”
屈方宁怕痒地缩了一下,仰起脸,踮起脚,与他碰了碰鼻尖。
御剑双臂受力已到极限,肱骨如万根钢针攒刺,仍温柔地碰了下他额头:“你一个人跑出来的?带卫兵没有?”
屈方宁嗯了一声,随即想起一事,忙退开一步,解开自己身后的毡布包袱:“我给你带了熏肉,酥馕,年家铺子的松饼,……还有一壶你喜欢的酒。”
他气息一退,御剑情不自禁地向前晃动一步,目光没有片刻离开他脸孔:“不吃。过来,我亲亲你。”
屈方宁立即把东西往地上一撒,张臂揽住了他。御剑深深低下头,就着悬空的姿势,亲他红润的双唇。唇舌交缠,气息交错,愈吻愈缠绵。屈方宁给他吻得嘴边一圈通红,鼻音黏腻,身体向他不断靠拢。只听一声巨响,铁链不断颤动。御剑眼神发烫,喘息道:“想抱你。”
屈方宁乌黑的眼睛里水光波动,忽而有点孩子气地张开手,环抱住他健硕的腰身。
御剑被他微一托起,双臂恢复了少许知觉,重新与他靠在一起,却只吻他头脸、发顶。屈方宁不解地与他对视,御剑示意自己满脸胡须:“没剃,扎着你。”
屈方宁勇敢地说:“我不怕扎。”将嘴唇送上来,亲他毛糙的鬓边。见他太阳穴咬得几乎凸起,微微一怔,往他手臂上一看,只见其状可怖,青筋突突搏动,肌肉已不复原来形状,手也紧攥成拳,忽然醒悟过来,眼中顿时浮起水雾:“我去求父王放了你,就说你在牢里,我也在牢里。你受甚么刑罚,我都要跟你一起。”
御剑无声一笑:“求他作甚?隔三差五见你一次,死亦无憾。”
屈方宁吸了吸鼻子,迎上前与他深吻。缠绵亲热中,察觉他破破烂烂的军服马裤下,一物勃然而起,顶在自己肚腹下。二人四目相对,御剑深深注视着他,哑声道:“忍不住。”
屈方宁心念极快一转,轻轻退后一步,扶着他硬朗的腰线,缓慢蹲在他双腿之间,目光与他下体持平。
御剑见他神情像是豁出去了,一颗心几乎停跳,悬空往后一退,止道:“殿下,不行。”
屈方宁仰头道:“为什么不行?我想你轻松些。”手指替他解了铜钮,目视他傲然弹出的青紫阳物,深深吸一口气,才扶着他大腿凑过来,含入口中。
御剑器物昂藏,硕大饱满。屈方宁小心含吮,极力蜷缩舌头,堪堪吞入一小半,便难以为继。他吐出湿漉漉半根巨龙,思索了一下,探了一下自己口齿,膝盖跪地,再次纳入。御剑躯体无从着力,他便将御剑臀部抱住,按向自己。如此努力再三,终于吞入大半,嘴唇碰到了怒张的毛发。他只得腾出一只手来,挽着袖子,将御剑下体浓密的体毛捋向后方,喉咙口紧紧抵住他滚烫的茎头,伺候他舒服。
御剑从上而下,见他嫣红的嘴唇被自己撑到极致,脸颊变形,眼角泛泪,鼻中气息拂动自己下腹,流水般乌发不断上下起伏,一只手还轻轻伺弄着根部,浑身爽得几乎不受控制。不多时,精门将开,嘶声道:“宁宁,走开!”
屈方宁不但不走,反而将难以行动的舌头抬起,在他勃动的茎体青筋上顶了一顶。御剑下体被他潮热的舌尖一撩,再支撑不住,脚趾踩抵得几乎陷入地面,铁链哗哗连响,一团浓浊悉数射在屈方宁嘴里。射精时,只觉眼前一空,身轻如云,全身无一处不通透爽利,除却当日与他真个销魂,一生当真无此畅快之时。
屈方宁舔了舔嘴边白液,欲待起来,跪在地上的双腿早已麻痹,一时只能攀着他腰身,艰难爬起,嗓子也哑了:“天叔,好多。”
御剑摇头失力一笑,吻去他颊边汗痕:“下次别了。天叔给你做。”
屈方宁一昂头,骄傲道:“好。不过我可是很厉害的。”
二人对视一笑,在汗水、泥腥、灯油与精液的麝香气中,接了个长长的吻。
至于后来听说安代王不放心爱子远走,也御驾赶来,尾随前往;在旁观战良久,恨得牙痒痒的,几次诛杀令已出袖,又悻悻放了回去;最终却是摇头一声叹息,骂了句“儿大不中留”,拂袖而去种种,那也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