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督察?”
问讯室的玻璃门后,娇小的新晋女警员向他招了招手。“您……家里小孩来了。”
她身后是斜挎着书包,穿着校服的苏方宜。
聂砚向做笔录的探员示意中断几分钟。他来到乱糟糟如台风过境的警视厅办公室一隅,苏方宜已在摆满方便面和外卖盒子、满是烟头的烟灰缸之间打扫出一小块地方,开始乖乖地埋头写作业。听见聂砚的脚步声,他从公式表格中抬起头来,嘴里还咬着笔杆一端。笔杆上的蓝色小兔子在他雪白的牙齿间无辜地摸着自己的屁股。
他没叫聂叔叔,只眨了眨眼睛。长长卷翘的睫毛非常可爱。
聂砚的表情一瞬间就化为温柔。他问:“外面热不热?”
苏方宜摇摇头。他小声说:“你要加班吗?”
聂砚抱歉地说:“大概一个小时。到我办公室去?”
苏方宜想了想,说:“就在外面没关系。今天作业不多。”
然后他轻轻问:“我能吃一个冰激凌吗?”
聂砚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温和地否决了:“医生说下半年才能吃冷饮。”
苏方宜眼睛里的小星星一下就不见了,还是很懂事地嗯了一声。
聂砚进了问讯室。在对嫌疑犯进行了详细询问之后,发现已知的情况对整个案件而言不过是冰山一角。做笔录的探员露出了习惯性的苦笑,开始用外线电话订餐。聂砚要了两份外卖,同时对门外的女警员说声“抱歉”,向苏方宜的方向指了指,让她买一盒香草味的冰激凌进来,用微波炉热一下,再送过去。
理出相关案情的基本脉络后,指针已经来到8点。聂砚与一群满脸疲惫的警员互道“辛苦了”,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室内没有开灯,百叶窗在地下留下了霓虹的光影。苏方宜裹着一床毛毯,蜷缩在他的沙发上,已经睡着了。桌上放着一个冰激凌的空盒。
他关上门走过去,坐在沙发边沿,叫了声“方宜。”
毯子动了动,他还没醒。
聂砚向他俯身过去,看着他睡觉的样子,心里对他爱得没有办法,在他嘴角轻轻吻了一下。
苏方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他人还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但明显知道跟他接吻的人是聂砚。
他用很困的声音问:“你下班了?”
聂砚也温柔地说:“下班了。让你等这么久。”
苏方宜摇一下头,说:“我作业都做完了。”
然后说:“冰激凌很好吃。”
聂砚的眼睛笑起来,低头吻他柔软的嘴唇。苏方宜也抱住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
他上周末考试,没有回家。两个人已经七天没见面了。想念很快化成浓烈的深吻。苏方宜在毯子下的两条腿开始曲起,向聂砚身上磨蹭。聂砚解开自己沉甸甸的警服外套,只穿着夏装衬衣跟他亲热。
他的手从毯子里探进去,把苏方宜的校服T恤卷起来。苏方宜迷恋地顺着他的手动作,让聂砚能更好地爱抚他的身体。
青少年的欲望极其强烈。聂砚一边抚摸他全身,一边把他从毯子里弄出来。他胸前的皮肤已经泛红,校服裤子前面也被顶了起来。
聂砚想更深入地碰他,想把他含在嘴里,尝尝他的味道。
他问:“用嘴给你做好吗?”
苏方宜摇摇头。他从沙发上半跪半跌地来到地上,伏在聂砚膝盖之间,着迷地盯着他皮带扣上银色的警徽。
聂砚捧着他的脸,问:“想干什么?”
他轻轻说:“聂叔叔的,吃一下。”
他打开聂砚的皮带扣,解开钮扣,拉下拉链,在他已经勃起出形状的内裤上舔起来。舌头的热度和润湿的水声非常刺激。
聂砚喉结上下起伏,眼神也变得充满情欲。他扶着苏方宜的后颈,让他不必太用力。
苏方宜用一只手勾下了他的内裤边。他完全伏在他胯下,舔冰激凌一样给他口交。办公室里回荡着黏湿的吸吮声。
聂砚抚摸他的手开始无法掌控。他想把苏方宜一耸一伏的头更深地按向自己。想深深插入他的喉咙,想对他作出异常激烈的犯罪行为。
这一瞬间他可以理解世上所有的嫌疑人。
他射出来之后,把苏方宜抱在大腿上,用手给他放出来。苏方宜很享受地在他怀里扭动,手指攀着他的警徽,摩弄他的乳头。
他一只手就把他两个手腕抓起来,哑声说:“不弄了。又要硬了。”
苏方宜挣扎了一下,没有挣开。于是自己做个被手铐拷起来的样子,嘴里说:“我是聂叔叔的犯人。”
聂砚心里说:“聂叔叔才是你的犯人。”
苏方宜在他手里射出来。两个犯人接了好一会儿吻,才打扫战场,一起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