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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番外JJC

花近江国 孔恰 4532 2024-12-05 22:53:24

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重逢。

公司今年最大的一个投资项目,由他亲自出征扬州。结果股权份额没谈下来,当晚只喝了点礼节性的酒。浙商脑子一个赛一个的厉害,酒量却不敢恭维。他把最后一个瘫倒的青年才俊架到大堂沙发上,看他醉得不知东西南北的样子,特意问了一句:“苏正安,苏总是吧?要不要帮你叫车?”

才俊还剩下一点灵识,忙挣扎答谢说:“不敢劳动喻总,我、带了人,就、就来。”

御剑跟他打过几次交道,知道他做事稳妥,比较令人放心。于是点了点头,把他的西装外套递过去。

六月的天气变化无常。他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旋转门直奔过来,连外面的风雨声也忽然响亮了许多。

他抬起头。苏方宜就这样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跟他见过的每一个样子都彻底不同。他甚至穿了身西装。

苏方宜也同时看到了他。但他的目光躲闪太快了。他很快低下身,对沙发上的人轻声喊:“哥,哥。”

御剑心里苦笑一声。他怎么会没想到呢?这个细致得几乎有点婆妈的苏总,就是苏方宜的亲哥。他们在一起时,透过语音,透过电话,透过他们做爱的背景,念叨他,管制他,拔他的电源断他的卡,却又不得不溺爱弟弟的那个哥哥。

但这不能怪他。苏方宜这三个字太靡丽了,像一口小酒含在唇舌之间。他想象不出他像苏正安一样坐在谈判桌前的样子。他应该永远活在游戏里,被光芒灿烂的顶级装备簇拥着,接受他人无限虚拟的热爱。

苏方宜俯身架起他哥的手臂,要把他扶到外面去。但他身体力量明显不够,摇摇晃晃走出几步,他哥手里的西装就拖到了地上。费尽全力捡起西装,手机又滚掉了。

御剑这么多年性情难改,不能看以前的情人吃苦。当下也不多言语,把手机捡还给他,顺手架起苏正安半边身子。

烂醉的人确实沉得厉害。饶是御剑这种体格,把他弄进车里也出了一身汗。雨太大了,进出的人没有一个不狼狈的。御剑替他关上车门,看他哥倒在他腿上,神色像是要吐的样子,隔着车窗问他:“你一个人行不行?一会还得把他弄上去。”

苏方宜四处找垃圾袋,给他哥挪位置,百忙中朝他过了一眼。御剑太懂他了,他这个人一向高高在上,就是真落难了,也绝不会向别人求助一个字。他只得拉开副驾车门,再给苏方宜一个台阶下:“我帮你看着他点,免得明天耽误事。”

苏方宜在后座拍着他哥的背,攥着一大把纸巾,低声说了句:“……谢谢。”

雨打在车玻璃上,豆大的声音,像下冰雹似的。司机一开始不停咒骂天气,还生怕喝酒的客人吐。后来接受了加价,心情明显好转,就开始进入状态,介绍起本地的著名景点来。

“……我看你们几位都是有钱老板,怕还不止腰缠十万贯。这回到我们扬州来,是公干还是旅游啊?得不得闲,真的建议你们去体验一下。瘦西湖上行一道,小金山,望春楼,我滴乖乖,那叫神清气爽,神仙上天。还有那个二十四桥,男老板都懂的,哈哈……”

御剑心里吐出一口长气。他想,何必别人来介绍,这些景点在游戏里,他早已陪苏方宜不知看过多少次。那时苏方宜穿着浮夸柔软的衣服,在人工渲染的江面碧波上,给他跳蜻蜓一样轻盈的舞。他那时在想什么?他是商人,他有无数的数据要看。有时他会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他们都是成年人了,而且已经在一起了,想看什么风景,直接买机票飞过去就行了。真实的春柳和长堤,不比这粗制滥造的建模美丽得多?……后来是可想而知的,苏方宜找了其他愿意陪他浪费时间的人。他终于有了专心看数据的时间,但最美丽的那个数据不见了。

他闭上眼睛。他离开之前,主城已经上线了天气系统。那模拟的雨声,在他接到苏方宜和别人床照的那一天,下得太过逼真了。

他在走廊上抽第二支烟。苏方宜终于从房门口退出来,衣装凌乱,神色很疲惫。

御剑问他:“你哥没事吧。还吐吗?”

苏方宜摇了一下头,看着他湿透挽在手里的西装外套,又看向他湿得滴水的头发:“……我给你拿条毛巾。”

他拿出房卡,把旁边那间刷开了。御剑跟他进去一看,不禁有些感叹。苏方宜以前的生活作风奢靡无度,开房都是大套间,买东西价都不看,对钱好像没有一点概念。如今不知是被他哥克扣工资,还是经过了社会的毒打,酒店还可以说在标准之内,房间却是一落千丈,连他最喜欢的露台都没了。

苏方宜的笔记本就摆在桌面上。他擦头发的间隙扫了一眼,看见好几个眼熟的企业办公图标,桌面是没做完的预算表,右下角项目组的群消息一直闪。

他随口问:“你上班了?”

苏方宜给他泡了杯茶,放在桌上。他说:“上了一年了。”

御剑觉得时间真是不可思议。他认识的苏方宜连水都不买,一天到晚喝各种调制酒、苏打水,没有冰块就不能活。现在竟然会泡茶了。

他把毛巾搭在椅背上,端起茶礼节性地喝了一口,思考了一下,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是你哥。”

他斟酌着措辞:“现在计划才到进行到初期,你们想中止合作的话……”

他没说下去。他眼睁睁地看见,苏方宜被雨淋过的眼睛红了。

苏方宜要开口说话,但他情绪波动太大了,胸口一起一伏的,压抑不住,声音都带着哽咽的嗡鸣:“我知道是……你,我看过企划书。是我自己申请来的……”

御剑说:“见到了。然后呢?”

苏方宜眼睛里噙满眼泪,像深黑的酒液反射波光一样,紧紧地看着他。

他带着哭音说:“你一点也不想看见我是吗。”

御剑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苏方宜眼泪立刻就滚落下来:“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御剑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坐姿,把外套挽在臂弯里:“怎么跟你说呢。那个叫什么林的,是你后来的男朋友吧?说是你高中同学,你的初恋,从国外回来了,天天泡在游戏里,跟你一起玩,照片也是他发给我的。一开始当然很难接受,后来就想明白了。我没有好好陪你,让你寂寞了。本来想好好计划一下我们的未来,过一两年把你接到身边,没有考虑到我跟你有年龄差距,你这个年纪,就是时刻要人陪着的。这是我考虑不周,对不起。”

苏方宜像是被人打了一耳光似的。他只说了一句:“……他不是我的初恋。”

御剑说:“那是我记错了。你是他的初恋?”

说着自己都笑了:“你啊,跟小孩子一样。我陪客户喝到十二点多回来,你让我在昆仑帮你朋友放烟花求婚。”

苏方宜露出难堪的表情。御剑有些不忍心,调侃说:“现在知道大人多辛苦了吧。以后要懂事一点,不要……”

他不想故意提起,但最后还是说了:“……别让你哥在楼下等你那么久了。”

苏方宜眼泪一直啪嗒啪嗒往下掉。一发现御剑有走的意向,就拼命拦在椅子前面,不让他起身。

御剑有些哭笑不得。他问苏方宜:“你这是干什么,不让我走?”

苏方宜蹲在他面前,仰起脸来。他的变化太大了。以前他像一瓶薄荷绿的汽水,在太阳下水珠毕露的样子,现在变成一个真正的、美丽的青年了。

他恳求说:“你留下来,好不好。”

御剑皱了皱眉头,退回座位里,问他:“你要跟我做?”

苏方宜大概被他的用词伤害到了,眼看着他不作声。

御剑点点头,把外套扔到一边,把左手无名指送到他面前。

他说:“可以。不过我已经订婚了,你只能当炮友。行吗?不行就算了。”

苏方宜看着他的戒指,就像看见了世界末日一样。他以一种从来没有想过的语气说:“……你订婚了?”

御剑反问他:“不然呢?应该站在原地等你吗?”

苏方宜自尊心被他踩进泥土,眼泪也不流了,自己支撑着站了起来。

御剑还要逼他:“那我走了。”

他几乎听见苏方宜牙齿都咬响了。但最后他还是嘶哑地说出来了。

他说:“……行。”

苏方宜洗了很久才出来。他换了T恤和短裤,恢复了一点以前的风貌。除了脸色太难看,几乎就要和他记忆里的第一次sex重合了。

他关上灯,很轻很缓慢地爬到御剑身上。御剑双手枕着头,把手机放到一边。

苏方宜低下头,贴近他的唇峰。但他大概想起来了,炮友是不接吻的。于是中途硬生生换了方向,把他的热嘴唇吻在了御剑脖颈旁边。

御剑一点也不回应他。连抱也不抱他。

心高气傲的苏方宜,强压着自己的情绪,伸出舌头,舔他的喉结,他的锁骨,从他饱满的胸腹之间亲下去,眼泪一滴滴地洒在他肌肉群上。

接着他动作就慢下来,打开他浴袍下摆都很小心,像是生怕摸到他没有硬。确定他勃起之后,肩胛骨才放松下来,跪在他腿间,张开嘴,把他的阴茎含进去。

御剑躺在那里,心想,这孩子技术还是这么差……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御剑年纪比他大,本来就宠他,又内疚不能经常陪他,一直都是主动伺候他。苏方宜也心安理得,把他当全方位性爱机器使用,事后清理都不自己干,只会翘着屁股等他动手。他的口交技术缺乏练习,很难说有多少煽情之效,但那种极力想要取悦他的态度还是打动了他。他换了个角度,扶住苏方宜纤细的后颈,腰胯向前一挺,把他齿后的空腔捅开,几乎插到他喉咙口。苏方宜被顶得很突然,整个人往上生理性地一耸,条件反射地就要往后躲。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么做得不到欢心,于是默默地又往前吞了一部分,让他继续插自己嘴巴深处。

御剑从他嘴里捋出自己湿漉漉的大肉棒,对他说:“翻过去。”

苏方宜趴在床上,把枕头塞在自己肚子下。见他示意不对,又赶快扔回原处。

御剑把他弄成四肢跪地的样子,让他屁股抬起来对准自己,告诉他:“我喜欢这样,操起来方便。”

苏方宜点点头。很快他就知道“方便”是什么意思了。御剑把一管润滑剂随手挤在他穴口旁边,戴上避孕套,把白色膏体往他穴里收扫了几下,按紧他髋部,就直接插了进来。他身体承受不住,自然而然要往前逃。御剑两边大腿轮流抬起,膝盖压制他的小腿,手控住他的腰,让他一点也逃不出去。

他被进得太深了。御剑硕大灼热的阴茎直接操进他身体中心,连睾丸几乎都插进来了,那种被穿透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他失去了主导权,失去了控制力,失去了他从小到大习惯被人追捧的那层皮。他无法不想到,曾经他们在游戏里对战时,也是这样的高下悬殊:御剑坚硬冰冷的枪尖一次次钉入他,给他带来血量渐次崩塌的伤害,而他毫无还手之力。

润滑剂在高热的摩擦下融化了,响声油润,连他屁股和大腿上都滑满了湿液。御剑放开他的胯,俯下身来,改用手臂卡住他的腰身。他好几次要合拢双腿自救,都被强硬地顶了开去。

御剑低哑喘息的声音在他耳边说:“现在你知道我以前多迁就你了吧?”

他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他甚至产生了记忆扭曲:自己真的赢过他吗?那一次擂台比武,众目睽睽之下,最后几秒突然熄灭的技能特效……他的会心会效真有那么高吗?……

——御剑爱他的时候,他才是天下第一。

他随着身后抽插的节奏继续摇动屁股。眼泪把身下的枕头打湿了。

御剑坐在床边穿裤子。房间里性爱的气味已经所剩无几,浴室的水雾滞流在空气里。

苏方宜趴在床上没弄脏的部分,身上的水珠还没擦干。看他起身,瓮瓮地说:“……你就走吗。”

御剑示意:“到外面抽根烟。”

苏方宜把脸埋下去,又露出一半:“在这里抽也可以的。”

御剑几乎被他的让步感动了。他领情地说:“下次吧。”

他进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清理过了。湿得太厉害的地方,还铺上了大浴巾。枕头也翻了个边。

御剑躺上去,让苏方宜靠在身边。

苏方宜小声问:“刚才你爽到了吗?”

御剑有点想笑。他说:“还行。”

苏方宜问:“你在扬州待几天?”

御剑说:“看谈得怎么样。最晚星期六也要走了。”

苏方宜哦了一声,犹豫了一会儿,才更小心地说:“你可以匀半天给我吗,没空的话几个小时也可以。”

御剑阖着眼睛,说:“又要我陪你去看风景?”

苏方宜眼眶里的湿意一下就浓郁起来。

御剑哂道:“看不出你代入感这么强。好吧,行程你定。”

苏方宜高兴了一下,又很快沉默下来。他用一种苍白抵触的声音说:“你老婆不会有意见吧。”

御剑坐起身,对他说:“把我钱包拿过来。”

苏方宜不明所以地下床,拿起他的钱包,给他时神色又哑了:“我不想看照片。”

御剑失去耐心,把钱包夺过来,打开夹层,从里面取出一只小一点的戒指。

他抓过苏方宜的左手,粗暴地把戒指套在他无名指上。

有那么几秒钟,苏方宜几乎成了主城门口的雕像。他像刚恢复肌体功能的人一样,机械生硬地把自己的手慢慢张开。

御剑说:“以前答应过送你个戒指的,工期太长了。没量过,还算合适吧。”

苏方宜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好像怕梦破了一样,屏息着轻轻点头。

御剑捏了他脸一下,说:“收别人东西不道谢吗。”

苏方宜像是竭力要对他笑一笑,但表情做出来难看极了。

御剑想逗他一下,声音竟也有些发哑:“……绑定的,就这一个。再弄丢了,就没了。”

他们后半夜做到差不多5点。苏方宜以前体力不太行,又懒得没皮没骨头,今天简直是嗑了小药开了挂了,做了三四次,还缠着他不肯睡。御剑都有点后悔太早拿戒指出来了。

出门前天都快亮了。苏方宜打着哈欠,眼睛通红,脸上还有干掉的精液,站在门口给他扣衬衣。

隔壁突然传来一点响动。两个人动作顿止,对视了一眼。

御剑用口型问:“你哥醒了?”

苏方宜紧张地侧耳倾听。忽然一阵滚雷般嘹亮的方言响起,愤怒地叱咤了足足半分钟,才伴随着几声咕哝低下去。

苏方宜越听表情越绷不住,终于扑在御剑身上大笑起来。

御剑嘲道:“骂我奸商是吧。”

苏方宜笑完了,在御剑身上蹭蹭,很娇甜地说:“你别压我哥的股份了,我们家都快破产了。”

御剑握着他漂亮的脸蛋,笑道:“真的长大了,还会心疼哥哥了。你老公赚钱也不容易,怎么不心疼一下?”

话说出口他自己都恍惚了。他也不知怎么自然而然说到了这个词。苏方宜似乎会一种缝补时空的魔法。他把拥有他的时间连在一起,把失去他的时间消灭了。

但魔法师本人对此毫无自觉。直到御剑下电梯时,他耳后的红还没退去。

作者感言

孔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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