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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欲求

艳与寂 风拾野草 3152 2025-03-04 00:56:51

整个年会气氛很放松,没有什么恶心巴拉的敬酒环节,也没有什么领导暗戳戳的阴阳怪气,Tx的团队以及领导班子都趋向于年轻化,交流起来很随意。

一开始是公司业绩总结,后面就是各领导发言。领导发言都十分简短,一个个摆完实绩就匆匆下去了,那脚底抹油的样子让人不免感叹公司效率之高,顾陪林对此很是欣赏。他正想问陈谌那个刚发言完的人叫什么名字,就突然听到台上主持人喊陈谌的名字:

“本年度最新晋公司骨干,陈谌,陈组长,请我们陈组长上来阐述一下我们今年所带的投标项目组取得的成果。”

顾陪林愣了愣,陈谌捏了一下他的手,便彬彬有礼地上去了。

还有这一环节。

顾陪林看着陈谌服服帖帖的衣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应该一开始就打算好了。

难怪今天打扮得像模像样,休闲西装和齐整袖扣,人也那么有精气神,这么往台上一站,看着……还挺帅。

陈谌一脚刚站上去,顾陪林就听到身边人议论纷纷:

“快看这个,项目部的帅哥!”

“我草,这个不错……”

“听说人家有老婆了。”

……

顾陪林立马把助听器取了,但没几秒又立马把助听器带上。

台上灯光下,陈谌镇定自若地说话。他五官轮廓很深,说话干脆利落,整个人板板正正的,跟之前在外面和顾陪林笑嘻嘻的样子截然不同。顾陪林看着他彬彬有礼的讲演,伸手喝了一口摆在桌上杯子里的酒。

那液体一入喉咙,他感觉整个人都暖和了几分,陈谌的声音在头顶那样的光线下显得沉甸甸的,顾陪林抬眼看过去,心里也变得柔软了几分。

他想起很多一路走来又哭又笑的种种,跌倒又爬起来,在灰尘里滚一圈变得狼狈不堪,而如今又和台上那人携手一起,稳稳当当地坐在这里……不禁有些感慨。

他想起十年来为操持企业各种事项忙上忙下,RE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而持心如今又东山再起重立山头。个中细节旁人不知,说出去也不甚轻重,也只他一人能懂里面的苦辣酸甜。

都说人生世事无常,那无常里又总是牵绊着有常,如今这样平平淡淡好似简简单单,却也几多颠沛辗转。

他想起那些匆匆忙忙的挣扎和过去,如今再想起竟然都像前尘往事一样远远离开。世人渴求的平平安安,有人相伴,他没想到自己也能成为芸芸众生信得此话的一人。头顶灯照亮杯中酒,他又喝了一口杯里的酒,那酒不高,咽下去才觉得烈得喉咙都发痛。

陈谌说完,台下响起掌声,顾陪林抬起头来看着他笑。

回去的时候,顾陪林已经找不着道了,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走不动路了。他坐着的那一桌不知怎的这么默契,全是营销部的积极分子,个个都是饮酒的一把好手。顾陪林倒没想着有意攀比,他纯粹就是心中有些感慨想发泄,结果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他喝得直气壮,因为陈谌就在身边。他一点也不担心,反正有人带他回家。

所以,当年会结束后出来走在街上,顾总扒着陈谌的上衣领子问他怎么还不回家的时候,陈谌笑着握住顾陪林的手:

“就回家,你先松一松,我抱你呢,咱们去车里。”

顾陪林紧紧地抓着陈谌的衣服不松,陈谌蹭了蹭他的手,下一秒,顾培林就突然松开,把手伸到自己衣服口袋里。

“找什么呢?”

陈谌轻轻问他,顾陪林充耳不闻,陈谌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正要把顾陪林抱起来,眼前猝不及防突然出现一朵花。

一朵木雕的玫瑰花。

“给你的……这可不会谢,这辈子都要好好保管,要是敢弄丢,我就再也不做了……”

顾陪林断断续续地说话,陈谌愣愣地接过那朵花。他摸了摸上面雕刻的痕迹,那些玫瑰花瓣栩栩如生,个中细节有些粗糙,但那形状和手工的质感,被寒风一吹,在冬夜的冷空气里有一种动人心魄的意味。那木雕不重,可陈谌拿在手里,竟觉得沉甸甸的。

陈谌看了眼那朵木雕的玫瑰花,目光沉沉地去看顾陪林,浓重的夜色里他的眼神如波涛汹涌的海水,他嘴角轻轻往上扬:

“好。”

他抚平顾陪林被风吹乱的头发,然后亲了亲他的嘴角。

陈谌把顾陪林背回家,然后给他换了身衣服。坐在卧室的床头,顾陪林半睁半闭着眼,陈谌轻轻摸了一下他的头发,然后轻轻问:

“顾总,开心吗?”

顾陪林点点头:“还行。”

他断断续续地开口又张口:“你那么帅,我太开心了。”

陈谌正要起身关灯,顾陪林却勾着陈谌的脖子不让他走,陈谌轻声道:

“干嘛呀?”

顾陪林睁开眼:“你干嘛呀?”

“我关灯呀。”

顾陪林面无表情地盯着陈谌的脸足足五秒,然后像审讯犯人一样冷冷地说:

“我等了这么久你居然不亲。”

陈谌立马弯了弯嘴角,凑上前吻他。亲着亲着陈谌突然发现顾陪林的手伸到他的内裤边角,他听到顾陪林醉醺醺的话:

“做吗?”

那跟猫挠似的触碰和抚摸让那种暧昧的气氛迅速升起来,陈谌眼神一黯,二话不说整个人都压上去。他正要脱顾陪林的衣服,后者却突然眉头一皱,喃喃道:

“你真是个禽兽,我都这样了居然还要干。”

要也是他,不要也是他,陈谌失笑,不知怎样捋毛才算顺着他这宝贝的意。他凑近轻吻了一下顾陪林的唇,然后摸了摸他的脸:

“你喝太多了,现在做明天又要难受,睡吧。”

他起身抬手把灯关掉,然后躺下来,习惯性地去给顾陪林盖被子,后者却突然往他身上一压,下一秒陈谌就感觉顾陪林的手往下。

“你……”

顾陪林一个翻身坐到陈谌身上,那声音在黑暗中有些混沌的意味:

“不行那就我来好了……”

那种直晃晃的磨蹭让陈谌呼吸都变沉重,他一下子把顾陪林反压到枕头上,用力吻他,唇齿相撞的瞬间顾陪林却闷哼一声。

陈谌愣了一下,急忙去摸顾陪林的脑袋,却在脑袋旁边摸到一个尖尖的利锐物件。

他把小台灯打开一看,居然是个充电线插头。

“特别疼吧?”

陈谌立刻心急地去摸顾陪林的头,顾陪林闷闷地说:

“什么东西砸我……我脑袋破了……”

“不是砸,是抵了一下。没破没破,看着没什么事,应该就是有点疼。”

陈谌立马轻言细语安慰,顾陪林伸手紧紧抱住陈谌:

“没破?那这套质量挺好的啊,没破就行,记得多买一点……”

陈谌皱眉失笑。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顾总平日里一副高冷禁欲的模样惯了,连调情也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这会儿突然委屈巴拉的眼睛弯弯看着陈谌,其实都不需要他再怎么磨蹭勾引,陈谌就已经硬了。

顾陪林死死抓着陈谌不放,夜里的喘气声就是要比白天明显很多,这一刻“陈下惠”用他这辈子最大的定力说服自己,可一贴近就想占有的欲望越积越多,他咬牙忍着,眼神阴沉沉地,离顾陪林耳朵极近道:

“顾总,你今晚不想睡觉了?”

然后顾陪林十分郑重地对他点了点头,仰起头亲上他的嘴角。

陈谌宛若金刚般的心防线彻底坍塌,他抓着顾陪林的肩,把他用力按到床上,然后倾下身。

……

“还要吗?”

顾陪林看着陈谌一张一合的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那耳朵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他什么都听不到,只一个劲地流眼泪。

“……啊?”

他微张着嘴,那声调也发得很模糊,却偏偏像迎了陈谌的意。人在不明白的情况下会把没听清的话往自己希望的意思去靠,陈谌看着顾陪林像肯定一样的回答,身子倾下来,低沉地开口:

“你听清我说什么了吗?就随便答应?”

顾陪林:“什么……”

陈谌堵住他的嘴。

……

芜川又下了场很大的雪。

顾铭盛三次生日都没有办酒,今年生日的时候赶上了最后一场大雪,整个芜川都封路了。顾陪林穿着厚厚的大衣,在老宅楼下站了很久。

陈谌塞了一个新的暖宝宝到顾陪林口袋里。

多少日月变迁,人事改变,人个个都变样了,这房子倒是长情得很,一直屹立不倒原模原样地站在这。顾陪林在雪里站了半个多小时,然后呼了口气。

顾铭盛一言不发地站在二楼窗边。

他看到顾陪林的叹气,那叹气声像是有实体,隔这么远他好像能听到那叹气的声音。

他默默看着顾陪林转身,然后陈谌牵着顾陪林的手放进衣服口袋,两人依偎在一起,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

住家保姆走过来轻轻示意顾陪林,说有人在楼下放了礼物。

“不用拿上来。”

他再没说任何话,转身走进房里。

“音乐节?”

顾陪林抬起头看陈谌收拾东西:

“怎么突然要去那?”

“想带自己老婆去旅游,批准吗顾总?”

顾陪林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悠悠地说:

“由呢?”

“大人,芜川这里冬天真的太冷了,小人腿不好受不得寒,一受寒就要我命,所以想去暖和一点的地方旅游一下,正好这几天通路了,准吗?”

顾陪林沉思后点头道:“传令下……唉!”

话还没说完陈谌就扑过去,一把将顾陪林抱起来,他按着顾陪林的后颈细细密密地吻他,笑盈盈地说:

“遵命大人,我一定好好筹备,但这会儿衣服都脱了,先去沐浴吧。”

“……我自己走过去。”

“太滑了,我抱你。”

“你不是腿痛的吗,放我下来!”

“所以你多吃一点,每次抱你轻轻松松,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别,我自己来……”

……

毯子懒洋洋地靠在门框边。

顾陪林虽然之前在国外念过一段时间书,在那旮旯地方也长了不少见识,但骨子里还是个因循守旧的“老年人”。主要原因倒不是别的,就因为顾铭盛。

顾铭盛这人精通弄权和商战,他标榜的圈子里就没有赔本买卖,做买卖花钱又花时间,那必定要得到与之相同的回报。

可是演唱会呢?乌泱泱围一堆人,就为了听那么一个人唱歌?又花钱又花时间,还没有任何可观的价值回报取得。所以顾铭盛对此等事物嫉恶如仇,对此这种形式的集体活动极尽消极态度。小时候,顾陪林也对音乐节、演唱会这种地方有些兴趣,可见顾铭盛此等漠然又否定的态度,便再没问过了。

所以,他还真从来没去过。

“这样……好看吗?”

顾陪林靠在酒店的卧室门框旁问陈谌:

“你看我。”

作者感言

风拾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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