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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犯规

得到殿下的允许那可不容易,拓跋苍木向来会把握住机会。

窗外的屋檐上一阵轻响。

紧接着窗户就被人用手指轻扣了两声。

被打断了动作的拓跋苍木很不愉快地抬起头,沈玉竹听出了这是走前与乌日娜他们约定好的讯号。

当即推了推拓跋苍木的肩膀让他去开窗户。

拓跋苍木起身,将乌日娜给放了进来。

“殿下、首领。”乌日娜进来后弯腰行礼,抬头看到沈玉竹坐在榻上脸颊泛红,再一看拓跋苍木周身不快的气息心下了然。

她这是当了个碍事的人了,但没办法,谁让她的确是有正事来找。

“此前我与哈日朗在城中探查,发现西戎城中,表面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古怪,而后我又派人去往商贾世家的内部探查,发现他们的掌舵人都会在一月的一个时间点内一起去往郊外的佛堂。”

乌日娜说着自己的发现,而后又道,“做生意的人信佛本也没有什么,但每月这几个人一同前往就很奇怪了,尤其那佛堂四周一直有护卫守候,其中定然有问题。”

沈玉竹闻言点点头,“明日我们随着黎阳衣去拜访那些掌舵人的时候会留意他们。”

“还有一件事。”乌日娜神情凝重,“首领让我去探查西戎是否私养兵马,我虽没有找到踪迹,但却找到了城中掌管粮食铺的账本。”

“他们卖向西戎各处的粮食在三年前陡然增加了不少,均看没有什么,但若是想养兵马,那的确需要大量粮草。”

拓跋苍木心中已有了估量,“若真如此,那私养的兵马早晚能找到。”

他收住话,轻斥一声,“在外面听什么墙角?”

乌日娜这才知道他们的话竟是被人偷听去了,她并无察觉,可见对方的武功在她之上。

乌日娜上前打开房门,青姚满脸笑意地站在外面。

“首领别生气,我并无恶意,也许这件事我们还能合作。”

青姚走进房门,转身将门关好。

沈玉竹轻叹口气,这姑娘胆子也忒大了些,连拓跋苍木的墙角也敢听。

“青姚姑娘的意思是?”乌日娜警惕地看着她。

“我虽不知你们所来为何,但若是那件事,我们完全不必自己涉险。”

青姚摘下腰间玉佩,“这是四殿下的信物,我可以写信给他,让他派人来秘密调查。”

“为何要帮我们?”乌日娜目光疑惑,想不出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青姚笑了笑,“不是帮你们,是帮我们。”

一直沉默的沈玉竹倒是想明白了,四哥在前世的朝堂上就一直是个边缘人物,因为性格过于刚直,眼里容不得沙子,朝廷的官员们大都不愿和他接触。

这一世想必也是如此,四哥若是想博得父皇的注意,就必定要一个不错的功绩才行。

而西戎瞒着朝廷私养兵马一事,就是个相当不错的入门砖。

想明白后,沈玉竹对着拓跋苍木微一点头,将此事交给他们去办吧,也算四哥欠了北狄一个人情。

拓跋苍木见他点头,当即心下有了计较,也行,还能省他不少事,当务之急,找到蛊才是最要紧的。

“好。”拓跋苍木看向青姚,“这次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但若是还有下次,我不会留情。”墙角不是那么好听的。

青姚自知此事莽撞了,连连道歉后这才退出。

回到房间后她才总算松了口气,她自认屏息之术出神入化,那北狄首领竟然还能察觉,当真是可怕。

她不该因这几日的相处就对拓跋苍木放松警惕,不论他在殿下面前如何无害,那也只是在殿下面前罢了。

*

有了青姚那个插曲,私养兵马一事就能放一放了。

拓跋苍木本就对此事不甚在意,调查此事也只是为了让沈玉竹安心罢了。

毕竟最会被西戎威胁的就是中原,北狄目前缺少粮草,若是西戎攻打中原,北狄还能趁机黄雀在后。

“属下所说就这么多,之后有了进展再来。”乌日娜说完,动作轻盈地从窗户溜出,很快就消失不见。

下次一定要让哈日朗来了,她可不想无端被首领记恨扰了好事。

乌日娜走后,沈玉竹站起身走到桌边坐下,拓跋苍木为他倒了杯茶水。

“先前我还以为四哥遭受打击后无心政事,没想到他仍旧没有死心。”

沈玉竹喝了口茶水,想到四哥,又兀自沉默了片刻。

拓跋苍木看着他的眼睛,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沈玉竹每次回忆过往时,那种感觉都像是离他很远。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忍不住唤道,“殿下,你在想什么?”

沈玉竹眨了眨眼回神,“在想以前的事。”

“殿下的以前......是什么样子?”拓跋苍木很少听到沈玉竹主动说起过往,以往听到的也都是沈玉竹缠绵于病榻。

沈玉竹虚弱的身子是拓跋苍木的心病,他也就不想去问,但今日,他突然想要触碰一点,他所不知道的、关于对方的过往。

“以前啊,”沈玉竹抬头看着他,“你站着做什么,又没人让你罚站,坐下吧。”

“我的以前很无趣。”虽说是无趣,但沈玉竹忆起一些事的时候,脸上也会浮现出温柔的怀念。

“在我的母妃去世前,我生病的时候总是她和柳青照顾我。”沈玉竹垂眸瞧着手中的碧绿茶水。

“那时候我做什么都不成,功课也时常因为突然病倒而荒废,比起其他的哥哥们,我总觉得自己就像是深宫里住着的一个废物,有我没我都没什么差别。”

拓跋苍木听着这自暴自弃的话忍不住蹙眉,“殿下怎么可能会是废物?殿下只是被身子所累。”

沈玉竹听着他急切的反驳险些笑出声,“怎么,我说说自己也不成了?”

拓跋苍木僵硬着侧颜不说话,无声的表示不行。

“再后来,母妃去世了,我总觉得她是不想呆在皇宫的,哪怕锦衣玉食,她也始终闷闷不乐。”

沈玉竹轻叹口气,他放在桌上的手忽然被拓跋苍木伸手用力握住,这力道就好像是在说,“你还有我”。

沈玉竹心中一动,又接着道,“后来便是我与柳青在宫里相依为命,其实她早已到了出宫的年纪,只是放心不下我罢了,因为这个,我也时常觉得亏欠了她。”

拓跋苍木摇头,“柳青姑娘想必并不是如此想。”

“再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皇室与北狄和亲,我走出了皇宫去往北狄。”沈玉竹这是第一次与他说道和亲之事。

拓跋苍木下意识抗拒此事,他认为这种带有政治联姻的和亲,始终是他与沈玉竹之间存在着的一根刺。

这种关系不磊落,不纯粹,无关情爱。

“你方才说,北狄什么也没有,这不对。”沈玉竹握紧了他想要抽走的手,“拓跋苍木,其实皇室属意的和亲皇子并非是我,我是自愿来到北狄的。”

拓跋苍木身形一顿,抬眼看向他。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身子不好,皇室还派我前往北狄,都不怕我死在半路上。”

沈玉竹俏皮地眨了眨眼,随即就被拓跋苍木冷声打断,“殿下慎言。”

怎么殿下总把死不死的挂在嘴边。

“殿下为何......自愿前来?”拓跋苍木不解地问道。

抛去系统的那一部分,沈玉竹早就想离开那处皇宫了,不过心里还是因为拓跋苍木的赫赫凶名有点抗拒,但这就不必告诉对方了。

“你说西戎与京城繁华,可是再繁华我也呆腻了,我只想要过得有趣。正因为不知何时会离开,所以才更珍惜当下的日子。”

沈玉竹站起身,飞鸟入林般坐在拓跋苍木的怀中,伸手勾住他的脖颈。

拓跋苍木揽住他的腰身,避免他乱动会掉下去。

他早发现偶尔的主动好像更能让拓跋苍木心安。

“拓跋苍木,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很喜欢在北狄的日子。”

沈玉竹扭捏地凑近,在拓跋苍木的侧脸上吻了一下。

“我,我从小学得就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我知道你们北狄在情事上都是格外自然大方。可我从前甚少与人接触,交朋友都不懂得,更不用说谈情了。你能不能.....等等我?”

见拓跋苍木始终盯着他发愣,鼓起勇气的沈玉竹瞬间丧气了,“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殿下方才说什么?”

拓跋苍木一副神魂游离在外,还未回神的模样,直愣愣地看着怀中的人,就连一向锐利的眼神都显得有些呆。

沈玉竹不高兴了,当即晃着腿想要从他怀里起来,结果腰上的手按得死紧。

人看起来虽然是一言不发的呆样,但身体的动作倒是很诚实。

沈玉竹嘀咕一句,方才那番真心话他可没脸再说第二遍。

“没听见算了,我走了。”

拓跋苍木自然不肯放他离开,他突然笑起来,将脸埋在沈玉竹的颈肩。

拓跋苍木平时总喜欢冷着脸,偶尔笑得时候顶多也就是勾起唇角,这还是沈玉竹第一次看见他笑出声来。

他笑得沈玉竹满脸通红,羞恼起来,“你松开我,我跟你说话你却只会取笑我,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余下的话语被突然覆上的唇尽数吞尽。

拓跋苍木一吻即散,克制地后退。

这下呆愣的变成了沈玉竹,他茫然地看着对方,显然还没明白他不是在骂这人吗,可这人怎么突然就吻过来了?

“你犯规,你总是这样。”沈玉竹小声道,这人仗着自己模样生的好,总喜欢引诱他。

话虽这么说,但他偏偏就吃这套,气死个人。

作者感言

妙水小生

妙水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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