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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委屈

沈玉竹的腰身被他用力的手指握得生疼。

拓跋苍木的质问声让他很是莫名其妙,但眼下最重要的是......

沈玉竹眼神不满地瞪了回去,拓跋苍木凶他就算了,竟然还敢吼他?

“松手,你把我腰都掐疼了。”

沈玉竹拍了拍他的手背,语气不悦地示意他赶紧将自己的爪子撒开。

拓跋苍木与他对视后,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依言松开手。

手虽然松开了,但也只是没有紧握着,仍旧占有欲极强地搭在腰间。

*

沈玉竹现在不仅头发是散开的,就连腰带也被这人扯歪了,他还从没有在外面这么狼狈过。

一想到罪魁祸首就在眼前,沈玉竹就忍不住又瞪了拓跋苍木一眼。

好端端究竟在发什么疯?这人怎么就一副想要吃人的不高兴模样?

分明是拓跋苍木先前不相信和亲一事,搬帐篷的时候也没有拦他一下,这会儿倒是埋怨起他了。

沈玉竹脾气上来了,抬手将拓跋苍木搭在腰上的手拍开。

拓跋苍木错愕地看着他的举动,心里委屈的要命,越发觉得沈玉竹就是不喜欢现在的他了,他才不信从前的沈玉竹会这么对他。

“......殿下是不是腻了我了?”

拓跋苍木眼角赤红隐隐又要发狂,这回没了蛊,他是真的气疯了,凭什么?

“我没有,你别胡说。”沈玉竹矢口否认,拓跋苍木根本听不进去,又追问道。

“那为何殿下都不愿意抬头看我一眼?”

正在埋头整理凌乱腰带和衣摆的沈玉竹动作一顿,无奈地抬起头,被拓跋苍木的眼睛惊了一瞬。

“因为你现在不记得我了,我以为你并不想见到我。”

拓跋苍木满腔的妒火无处宣泄,他硬着声音,看起来颇为冷肃,“所以殿下没有否认我方才后面所说的话。”

他后面说的什么话?沈玉竹回想了一下,哦说自己是不喜欢现在的他。

这话究竟是从何说起?

虽然眼前人好像真的很气愤,但沈玉竹还是忍不住笑了笑,他与拓跋苍木究竟在这里吵些什么?

“你为何如此认为?”

“殿下对我冷淡的就连旁人都看出了不对,殿下说话的时候也不愿意看着我,话也不愿与我多说几句,还有......”

听着他控诉时,沈玉竹始终眼神柔和地注视着他。

拓跋苍木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身影,满眼都是他的模样。

拓跋苍木心里的无名躁郁怒火稍微熄灭了些,声音越说越低。

他又忍不住开始自暴自弃起来,殿下该不会就是因为嫌弃他现在太过幼稚,才不喜欢他的吧。

沈玉竹见他不说话了,耐心地追问,“还有什么?”

面对拓跋苍木的坦诚恼怒,沈玉竹其实心里是吃惊的,若是先前对方也像这般坦诚,那他们从前哪里会有那么多的矛盾。

“......殿下这种种表现,根本看不出我们从前是恋人,就像如果我不问,殿下也不打算告诉我不是吗?殿下自我醒来后就对我不管不问,不就是不想要我了。”

拓跋苍木说了一通后,又后悔自己不该说这么多话,他也没有那么小气和善妒,就算有,也只有一点。

他好嫉妒拥有那些记忆之后的自己。

*

沈玉竹看着他,眼角虽然赤红,但眼神却是委屈的要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欺负了拓跋苍木。

那点微妙的疏离感在拓跋苍木的一声声质问中逐渐消融。

沈玉竹心想,怎么这人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现在竟是还吃起自己的醋来了。

是他扭捏了些,不管怎样,眼前人都是他的拓跋苍木。

“没有不要你。”

沈玉竹不知道该如何向拓跋苍木坦诚自己的心病,“我只是再同自己闹别扭罢了。”

拓跋苍木神情不变,眼神依旧执拗地盯着他。

“什么别扭?”

“我在害怕。”沈玉竹仰头看着他。

“我害怕你忘掉我以后就会离开我的身边,我无法接受这种事的发生,就只好故作洒脱的先离开你。”

他太高估自己了,他根本舍不得的。

*

拓跋苍木紧绷的心弦松动,他好像碰一碰眼前人,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抬起。

“那殿下要怎么证明你没有不要我?”

拓跋苍木那双毫不懂得掩饰的幽蓝眼睛,将他心底最为浓郁粘稠的爱欲与令人心惊的偏执占有尽数浮现。

若是常人,恐怕早已经被这样一双爱恨浓烈的眼睛吓跑了。

但沈玉竹只是表情自然地上前一步,主动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他踮脚靠近拓跋苍木的脸侧,轻柔的气息拂过,落下一吻。

“这个可以吗?”

拓跋苍木早在身前让靠过来的时候就身体僵直,等到柔软的触感落在他的脸颊上时。

拓跋苍木更是成了个木头人,呼吸都快忘了。

殿、殿下,亲他了?

他的本意只是想听殿下说一些哄他的话,却没想到能得到一个吻......

如鼓的心跳在他的胸膛里震颤,拓跋苍木喉结滚动,在沈玉竹想要抽身离去时用胳膊牢牢地搂住。

拓跋苍木说话时眼神躲闪,他耳根通红,但语气很是坚定。

“还不够。”

他还想要更多。

“你不能区别对待同一个人。”

拓跋苍木小声指责,他才不信从前的自己能忍住只吻脸颊,可他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要求会不会太多,会让沈玉竹感觉到为难。

毕竟他的殿下是个格外容易害羞的人。

沈玉竹眼里露出点笑意,只是吻了吻脸颊就害羞得看他一眼都不敢的拓跋苍木也太难得了些。

这回沈玉竹不打算再纵着这人,他可不想再用脂粉遮掩被咬破的唇角。

沈玉竹故意板着脸,敛起嗓音里的笑意道,“我可没有区别对待,你不是带我来见陈章的么,难道你忘了?”

!!!

拓跋苍木不敢反驳,被亲了一下后他的脑袋就成了一团浆糊,现在都还是晕乎乎的。

他的脑子里出了沈玉竹再想不起来别的事。

为了证明他绝不是那种急色之徒,拓跋苍木隐忍地将自己的渴求按耐住,当即带着沈玉竹去到陈章的帐篷。

陈章正在照着林青风给他的南蛮医术古籍调配草药,正是细致专注不容分心的时候。

“哗!”帐篷的门帘一下子就被人用手大力掀开。

扇来的一阵风直接将他桌上的草药掀飞了一包。

陈章手指紧握,额角青筋直跳,他愤怒地抬起头后就看见首领牵着殿下走近。

脱口而出的骂声被陈章强行咽下,是首领啊,那没事了。

“殿下今日教人写字的时候差点晕倒,你来帮他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拓跋苍木牵着沈玉竹的手进了帐篷也没松开,这可不是他讨来的,是殿下在路上主动牵上的。

既然是主动的,那就不能松开。

沈玉竹现在大约能摸索到点拓跋苍木的小心思,他纵容地任由对方牵着,将另一只手递给陈章把脉。

陈章把完脉后心里有了数,“殿下近日是不是都没有睡好?头晕是精力疲乏导致,我给殿下开些安神的药,调养几日就好。”

与沈玉竹猜得一样,他点点头,“好,多谢。”

拓跋苍木看着沈玉竹眉间隐约可见的精力不济,担心地问道。

“殿下怎么会没有睡好?难道是最近天气变热的缘故?”

沈玉竹浅笑着摇摇头,“别担心,我没事。”

约莫是他近日因为拓跋苍木的事心情不好的原因,不过今晚应该就能睡个好觉了。

拓跋苍木陪着沈玉竹开完药,如今各方面经验都尚且不足的他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想一直呆在对方身边却又担心沈玉竹会觉得他太过黏人。

拓跋苍木虽然是这么担心着,但沈玉竹走到哪里他就牵着手跟到哪里。

沈玉竹身边就像跟了条大尾巴,他的确很喜欢拓跋苍木黏着他,但这有些太......

这还让他怎么回到帐篷里教人写字?

沈玉竹无奈扶额,抽动了一下他们相牵的手,“你是不是最近很忙?要不要先去处理族里的事?”

拓跋苍木皱了皱鼻子,他因为记忆受损的缘故很多事都是重新上手,近日的确不算轻松,但殿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嫌他烦人了想赶他离开吗?

“最近族里没什么事,其余的事也得等我记忆恢复后才能处理,我现在只想陪着殿下。”

比如他先前体内种下的蛊与西戎和太后之间的关系,以及与眉姝商量如何处置西戎。

拓跋苍木想到赛罕先前虽说,殿下为了他在南蛮自请种下王蛊,就忍不住心情雀跃,殿下果然很喜欢他。

沈玉竹拿他没办法,他们手牵着手回到教书的帐篷时,柳青与黄行远早就在那里了。

“松手呀。”

见到柳青,沈玉竹下意识就想要松开拓跋苍木的手,结果这人仍旧紧牵着,感觉不到他想松开一般。

柳青看着走个路都黏黏糊糊的俩人,啧,真是没眼看。

她家殿下哪里会这样在外都牵着手,定然是拓跋苍木怂恿的。

柳青笑着走出帐篷,看着他们道。

“这里用不着殿下啦,和首领一起走吧。”

柳青挥挥手,又忍不住提醒一句,“殿下可别用太多脂粉啊,注意节制。”

拓跋苍木看着沈玉竹发烫的脸颊,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什么脂粉?”

“没什么。”沈玉竹连忙出声,当即就想拉着拓跋苍木离开。

柳青以为拓跋苍木这是在装傻,她现在对什么事都想开了许多,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以前殿下为了遮掩身上的痕迹从我这偷用了点脂粉,首领,我家殿下身子骨弱,你可一定要......”

沈玉竹听不下去了,柳青从前是说话多委婉的一个人,怎么在北狄呆了这段时日后竟变得这么直接了?

而且根本不是身上!只是唇角!

拓跋苍木听明白了,喉咙发紧,暗地里磨了磨牙,“好,我记得了。”

来到主帐后,沈玉竹就赶紧向拓跋苍木解释,“你不要听柳青方才所言,她先前是误会了,我们……没有那样。”

拓跋苍木垂眼盯着眼前人说话时轻启的红唇,什么也听不进去。

“哦,那样是哪样?”

沈玉竹被他毫不遮掩的深欲眼神看得头皮发麻,转身就想要逃,“你明明知道,我不跟你说了。”

可惜还没等他走几步,腰腹就被人用手臂从身后锁住。

拓跋苍木趴在他的颈侧,用鼻尖轻蹭着他的脖颈,带着某种暗示般缓声道。

“从前的我有的,我如今也要,殿下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作者感言

妙水小生

妙水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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