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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番外:梦境前世

求娶

拓跋苍木好像做了一个梦。

说是梦是因为他能明确感觉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不应该属于他的认知。

好像则是因为,在他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太真实了。

在梦里,他依旧是北狄的首领,但和亲的对象却并不是他的妻子,而是另一位皇子。

据赛罕说,那位皇子在不久前因为惹怒了他被下令砍去了双腿。

听闻此事后拓跋苍木第一个反应就是沈玉竹知道后会不会不开心,毕竟对方最不喜欢他打打杀杀,尤其是动刀子。

想到这里,拓跋苍木哂笑,这不过就是个梦,可为何他的梦里会没有沈玉竹的存在?

就在拓跋苍木内心秉持着这一定就是个梦,且一觉醒来就会回到沈玉竹身边的念头在帐篷里睡着后。

第二天醒来的拓跋苍木看着头顶的帐篷熟悉的花纹脑袋发懵,怎么还没回去?难道他还在梦里?现在究竟已经过去了多少?

没人能回答他。

拓跋苍木坐起身,熟悉的剧痛袭来,他捂住脑袋。

该死,这梦境为何会如此真实?竟然连从前蛊虫所带给他的疼痛都出现了,可这次,他的身边没有了沈玉竹。

就在拓跋苍木挨过这一阵疼痛后,他受不了了,他还从没有和沈玉竹分开这么久过。

拓跋苍木找上了赛罕,昨日他就觉得奇怪,为何眼前的赛罕看起来要比现实中年轻几岁?这梦也太过细节了些,他会做这么细腻的梦吗?

拓跋苍木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首领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赛罕看着面前神色奇怪的拓跋苍木问道。

拓跋苍木深吸口气,冷静点,就算不是梦也没关系,只要能找到他就好。

“赛罕,我想知道当初和亲这件事,和亲的皇子是谁定的?你知道人选里面都有谁吗?”

赛罕给他倒了杯水,就这事?他还以为是北狄出什么事了,“首领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是有人与你说了些什么吗?”

虽然疑惑,但他还是回答了拓跋苍木的问题。

“和亲的皇子自然是陛下定的,至于人选,首先太子殿下不可能在其中,适龄的皇子就那么几个。”

拓跋苍木看着自己的手,他现在的手上没有当初为沈玉竹因为握住了刺客匕首的那道疤痕,就算他再不想承认也得承认了,他现在并不是在梦中。

“那......六殿下呢?他的年龄不是也正好合适吗?”拓跋苍木忍不住问道,他记得沈玉竹与他说过,之所以会来和亲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系统的出现,难道这一世没有系统的存在?所以沈玉竹才没有过来。

六殿下?赛罕疑惑地瞅他一眼,“六殿下年龄的确合适,但我听说他的身子不太好,首领是怎么知道六殿下的?”

奇了怪了,他养大的孩子他还是了解的,他一直觉得拓跋苍木没有开窍,除了打仗心里就没有别的,可今日却突然问起了旁人,还是那位传说容貌优越的病弱皇子,赛罕的八卦劲儿一下就上来了。

拓跋苍木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当然知道六殿下了,对方可是他同床共枕的妻子,虽然现在不是了。

拓跋苍木越想越憋屈,“我就是知道,赛罕,我现在能去京城吗?或者我能以什么理由进宫吗?”

赛罕闻言瞪着他,“你大白天的发什么神经?难道是吃错药了,你不是素来都不想和中原皇室打交道吗?就说这次和亲你也一直拉着个脸。”

说到这里,赛罕想到了什么又接着道,“更何况你才将皇子的腿给打断了。”就你这态度,鬼才愿意见你。

拓跋苍木皱眉,“可他的腿不是接上了吗?更何况那是因为他试图偷取北狄的地形图,这种惩罚已经很轻了,如果他不是皇子,下场就只有一个死字。”

再说在他莫名出现的记忆里,他和那个陌生皇子根本没有成婚,就连接人他都没去,在北狄根本没人承认对方的身份。

一想到他还有这么个名义上的“妻子”,拓跋苍木顿时坐立不安,沈玉竹知道后该不会嫌弃他吧?不行,这婚事必须得退回去,得让天下人都知道他的态度。

“赛罕,我要借此事退婚。”拓跋苍木说完,眼见着赛罕瞪大了眼要跳起来,就连忙继续道。

“偷窃图纸这种事本来就是皇室理亏,我们用这个理由退婚皇室也不会说什么。”

赛罕见拓跋苍木是认真的,叹了口气,“首领确定要这么做吗?虽然他们理由,但北狄将此事说出也就相当于是打了皇室的脸面,这可不利于北狄与皇室交好。”

赛罕循循善诱的说完,想要让拓跋苍木收起这心思,可他不知道眼前人早已不是那个做什么事都不顾及后果的拓跋苍木了。

对于赛罕的担心,拓跋苍木也在心里有了应对之法。

“这个也容易,皇室想要与北狄和亲无非就是想用姻亲关系绑住北狄,他们比起我们,更害怕与北狄结仇,那么我表明北狄的友好态度就好,这婚事虽然不成,但我会亲自前往京城,另择一桩婚事。”

赛罕听完,他明白了,这人说来说去就是想去京城。

“那首领是想与谁和亲?”该不会是那位传言根本活不了多久的六殿下吧?

拓跋苍木幽蓝的眼眸泛着亮光,“我亲自前往京城求娶六殿下,我此生非他不娶。”

最近京城收到了两条从北狄传来的消息,第一,他们先前那位前去北狄和亲的皇子因为想要窃取北狄的图纸被盛怒的北狄首领退婚了。

这当然不是个好消息,想到那位北狄煞神,对方极有可能因为这件事出兵中原。

不过还有第二条消息,那位北狄首领知晓皇室与北狄和亲的重要性,虽然退婚了,但对方会亲自前来迎接另一位皇子和亲北狄。

一时间,知道两条消息的人都心情复杂,这事还真是他们理亏,对方的行为合情合理也不能拒绝。

皇帝看到北狄快马加鞭送来的秘信,知道拓跋苍木不日便会到来,想到对方前来的原因就发愁,眼下宫里还真没有合适的皇子。

将哪个送过去他都舍不得,哎。

可惜不管皇帝怎么想,拓跋苍木很快就骑马来到了京城,算算日子,这人还真是一刻都没有耽搁。

北狄首领赴京,还是为了皇室与北狄和亲一事,宫中上下自然很是重视,皇帝当即下令办个宫宴为拓跋苍木接风。

既然是宫宴,又是为着联姻,宴会上能来的皇室都到了,包括皇室宗亲,没准那北狄首领就看上了呢。

柳青絮絮叨叨地为沈玉竹穿戴好外衣,“这北狄首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殿下发着低烧的时候来,这下好了,殿下还要被折腾的带着病体前往赴宴。”

沈玉竹咳嗽了几声,因为发烧,他苍白的脸色现在看起来倒是红润了不少,“没事,到时候我可以提前离席,只是这种场合我不能不在。”

“可这件事和殿下又有什么关系。”柳青给沈玉竹递来汤药,盯着他喝下后为他送来了蜜饯。

沈玉竹慢慢咀嚼着蜜饯的甜意,将汤药的苦味压下,“我毕竟也是皇子,年龄也正当合适,如果不是身子不适,恐怕和亲的人选一开始就是我。”

不过他心知此事与他没什么关系,便让柳青为他穿戴得素净些,这种场合他就不喧宾夺主了。

“哎哟首领,这都是你换的第五套衣服了,怎么还没穿好啊。”

哈日朗坐在椅子上,看着拓跋苍木跟个花孔雀似的一直在试衣服,表情分外无奈,他怎么记得首领以前从来不会在意穿着打扮这种事的?

拓跋苍木懒得搭理他,这是他第一次见殿下,当然要打扮成殿下喜欢的样子才行,他可是抱着求婚的目的才来的。

在哈日朗都快等睡着的时候,拓跋苍木总算穿戴好了衣服,编好了发辫。

他满意地打量着铜镜里的自己,“走吧,我们去赴宴。”

沈玉竹走下马车的时候,抬头就能看到宫墙之上的夕阳。

说起来,他成日闷在屋子里,已经许久没有像这样出来走动一下了。

这还算大片的夕阳对他而言难得,他便驻足得久了些。

忽然,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吸引了沈玉竹的注意,是何人在宫中骑马?他的心头滑过疑惑,随后向那处看去。

拓跋苍木纵马疾驰,忽然瞥到了一抹熟悉的颀长身影。

“吁!”

他急忙勒紧缰绳,扬起的马蹄带来的劲风就如同那时候二人在草原上的初见一般,朝沈玉竹的脸上扑去,惹得对方一连咳嗽了几声。

柳青心里记着自家殿下还正发着烧呢,当即护在沈玉竹身前,“殿下您还好吗?需不需要将太医唤来?”

翻身下马的拓跋苍木听见了这话,注意到了沈玉竹明显红润得不正常的脸颊,当即神情严肃地大步走来,“他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看见来人的衣着,沈玉竹已经在心里猜出了他的身份北狄首领。

他拍了拍柳青的胳膊示意他放心,“我没事,只是感染了风寒有些低烧......”

沈玉竹眼见着这北狄首领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语越来越不好看,心想也许是对方嫌弃他会沾染病气后便后退了两步,“首领是来赴宴的吧,请进。”

看见他后退的拓跋苍木表情更黑了,姑且将这个世界看作是他的梦吧,这个世界的沈玉竹不认识他也就算了,怎么刚见面就嫌弃上他了?难道是他今日的着装有哪里不对吗?可他分明是照着殿下的喜好打扮的啊。

沈玉竹对上拓跋苍木幽幽的眼神,话语一噎,怎么回事,是错觉吗?怎么觉得这北狄首领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负心人一样?

“殿下既然身子不适,不如我送殿下前往太医院看看。”

拓跋苍木认真道,他知道沈玉竹的身子弱,发烧于殿下而言是件很严重的事,越想越心焦,拓跋苍木简直恨不得将人打晕带去南蛮让林青风用蛊救治。

万万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的沈玉竹愣了一瞬,嗯?这应该是客套话吧?

“首领客气了,我休息会儿便好......咳咳咳......”沈玉竹一说话就开始咳嗽,这下拓跋苍木站不住了,知道沈玉竹性子犟,劝他也没用,更何况现在他们俩人根本不熟。

拓跋苍木也就不再多说,而是胳膊一揽就将人劫走。

哈日朗与柳青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拓跋苍木好像托起一片羽毛般将沈玉竹带上马背,而后潇洒离去。

回神后的柳青大惊失色,“你们首领这是要将殿下带去哪?”

哈日朗目光犹疑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不太确定地回答,“应该是太医院吧。”

比他们更震惊的是沈玉竹。

直到他落座在拓跋苍木的怀中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尤其对方的胳膊还紧紧地搂在他腰身上。

“你放肆!”沈玉竹挣扎着要下去,北狄首领也不能这样轻浮地对待皇子。

拓跋苍木的胳膊就跟铁铸似的,不管沈玉竹用手怎么去掰都掰不动。

“殿下别乱动,当心从马背上跌落下去。”拓跋苍木将他气恼的侧脸收入眼中,眼底露出愉悦的笑意。

他总算将人捉住了,不管这个世界是否真实,只要有殿下在,他便能忍受。

沈玉竹冷静下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和一个陌生人距离如此之近,他别扭地往前挪了挪,“你要带我去哪?”

“不是说了吗?带殿下去看太医。”

拓跋苍木放缓了速度,殿下如今就在他怀里的感觉实在美妙。

来到太医院门前后,拓跋苍木率先下马,而后动作自然地将沈玉竹扶下马背,这姿势熟捻的让沈玉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这北狄首领怎么和他听闻到的传言不太一样,而且如果不是他确信自己没见过对方,看这人的态度他都要误以为他们从前认识了。

但这怎么可能。沈玉竹微不可察地失笑摇头。

在知道来人的身份后,太医院里的太医们一边为六殿下把脉诊断,一边用隐晦的眼神打量着拓跋苍木。

北狄首领现在不是应该在宫宴上吗?怎么会和六殿下出现在这里?

太医把完脉,沈玉竹还没出声,拓跋苍木就提前询问,“殿下这病可还好?”

“天气变凉染上的风寒,殿下出门前也已经吃过药了,这病只能静养。”太医没说出口的话是,六殿下这身体太弱,药物对他而言早没了什么用处,也只是勉强将命护着罢了。

拓跋苍木皱着眉,他听懂了言下之意,“这就是你们皇宫里的医术?”

这话惹了众怒,有好几个太医虽然不敢骂人,但也都用不满地眼神看着他,沈玉竹赶紧拽了一下他的衣袖,“既然太医都说了我没什么事,我们便先去赴宴吧。”

他还真担心拓跋苍木一个不爽将这群太医都给砍了,毕竟传言不就是这么说的么。

拓跋苍木眼下还不知道在沈玉竹的心里他已经被编排成了何种凶恶的模样,只是点了点头,想着得早日将殿下带去南蛮医治才行,“好,我们走吧。”

沈玉竹松了口气,与拓跋苍木并肩走出太医院,“我还不知晓首领的姓名。”

“我复姓拓跋,名苍木,殿下不用客气,叫我拓跋苍木就好。”拓跋苍木听见殿下问起他的姓名,当即精神一振。

殿下都问起他的名字了,那想必是对他感兴趣的,都对他有兴趣了,那应该就是愿意嫁给他了吧。

嘿嘿,真好。

【作者有话说】

拓跋苍木:[黄心]

作者感言

妙水小生

妙水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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