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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称呼

胡闹这么一通后,沈玉竹倒是意外睡了个好觉。

他睁眼醒来的时候,拓跋苍木仍旧闭着眼,沈玉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醒神后坐起身,薄被从身上滑落。

他的腰身搂上了一双手臂。

拓跋苍木分明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地不想让沈玉竹离开,“......再陪我睡一会儿。”

沈玉竹便索性靠坐在床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拓跋苍木的头发。

他在心里算着日子,“再过几天,我们差不多就要做出快来京城的假象了,不然这一路上都没有我们的踪迹也太可疑了些。”

拓跋苍木模糊地“嗯”了一声。

沈玉竹还在想着太子的事,“还好太子的婚事在太后生辰之前,不然这陈泽到时候以东夷首领的身份出现,还不得将陈家人给吓晕。”

“唉,也不知道太子会选何人做侧妃,希望能遇到个不错的人吧,总归也是权宜之计,还有陈泽也是,总不能一直呆在宫里,我们得尽快将太后的势力控制住......”

沈玉竹话还没说完,拓跋苍木无奈地笑了一声,“殿下,这些事我们都会安排好,别担心。”

“嗯,我就是担心会生出什么我们不能应对的事端。”

沈玉竹垂眸,手指捏住拓跋苍木的鼻子,“别睡了,都什么时辰了。”

拓跋苍木睁开眼,还想赖床时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外祖母许澜的声音响起。

“殿下,你们起了吗?若是起了便到隔壁院子里来,我与你外祖父有话要说。”

拓跋苍木一个挺身起床,沈玉竹看着他慌乱穿衣的样子失笑,清了清嗓子回应道,“好,马上就来。”

“你看,我就说让你快起来吧,就连外祖母都等得来催促我们了。”

拓跋苍木一声不吭地飞快穿好衣服,然后就来给沈玉竹穿衣。

“殿下的外祖母会不会责怪我带着殿下赖床?”

沈玉竹看着他沮丧的神色,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会,应当也不是什么急事,否则以外祖母的脾气,恐怕早就来催促了,等不到现在。”

不过沈玉竹心里还是有些心虚,毕竟他与拓跋苍木若不是胡闹到半夜,也不会起晚了时辰。

外祖母自然不会说什么,但外祖父......可就不一定了。

果然,在沈玉竹与拓跋苍木二人匆忙赶到隔壁院子里时,坐在石凳上的谢济青看到他们就冷哼了一声。

沈玉竹脚步慢下,笑着唤人,“外祖父,外祖母,你们今日怎么会想到叫我们?”

他看到石桌上还摆着早膳,看样子已经有些凉了。

许澜瞥了装腔作势的谢济青一眼,眼神示意他适可而止。

谢济青淡声道,“你们先坐下吧,我与你外祖母就是想与你们一道用早膳,顺便说说话。”

他眼看着沈玉竹拉着拓跋苍木的衣袖坐下,哼,这个北狄首领,他真是怎么看怎么不满意,若不是皇命难违,他真想让外孙与对方和离算了。

北狄人怎么会懂得知情识趣、嘘寒问暖,俩人坐在一起也不般配。

北狄那小子的胳膊那么粗,他们中原的审美可不是这样,讲究身材匀称,纤瘦有力,正如他。

谢济青打量着,又在心里顺带夸赞了一下自己。

拓跋苍木何其敏锐,自然察觉得到谢济青的打量,他不由得姿势僵硬,装模作样地细嚼慢咽。

他不再像以往那般恶狗吃食似的,一口气就吃完了,喝粥的时候也是用的汤勺小口地喝,没有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好憋屈的姿势,拓跋苍木蹙眉咽下。

沈玉竹胃口一直不大好,吃了一些后便开口问道,“外祖父是有什么消息告诉我们吗?”

谢济青点头,“最近街市间突然兴起了一本话本子,里面的故事广为流传,不知怎么竟然传到了圣上的耳中,他看见那话本子的内容后很是生气,便下令让人查封此书,且要逮到写了此书的人。”

话本子?沈玉竹想到昨日在太子那里听到的争执,心里一动,莫非说得就是这个?

许澜这几日都呆在家里,消息没有谢济青灵通,她侧头奇怪地问道。

“究竟是什么话本子会让陛下动怒?难道是写了什么大逆不道的?”

谢济青摆了摆手,“内容原本没什么,只是这话本子在京城的影响范围太大了些,就连说书先生和百姓都谈论起了这内容。”

“就是说了一对有情人不顾父母之命喜结良缘的故事,陛下动怒恐怕是觉得此书在影射他为太子赐婚一事。”

听了这话,许澜就更奇了,“这皇子不都是陛下赐婚的么?怎么偏偏这回陛下就觉得说的是他了?难道是突然发现他不该如此专横,该让皇子们婚姻自主了?”

许澜这嘴向来不饶人,谢济青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这话你在家中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别在外面去说,与以往不同,这次太子赐婚本就是太后开的头,陛下动怒恐怕也只是做个样子给太后看罢了。”

沈玉竹默默地听着,“如今就连父皇也只能在太后面前示弱了吗?”

“慎言。”谢济青摇了摇头。

“如今京城这局势,世家是占了风头,你瞧瞧他们办的这事,太子正妃与侧妃都想要是世家中人,这不明摆着想要日后皇后的位置。”

“他们想得倒美,可却是苦了太子,他根本不愿卷入世家与朝廷的权势之争。”

沈玉竹垂眸,世家占了上风,也就意味着太后的势力在这京城更加壮大,父皇怎么可以愿意这样的局面出现,但他却还是妥协了,只是赐婚对象变成了男子。

但太子妃的位置何其重要,权利也无关性别,父皇究竟为何不敢反抗,难道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太后手中?

沈玉竹想到西戎,又或者是蛊?难道太后给父皇下了蛊?

只是这无凭无据的,也只能是猜测罢了,一切都要等到进宫后面见父皇才能知晓。

“是啊,太子也是身不由己。”谢济青想到沈翊,只觉得可惜,若是没有出生于皇室,恐怕会自在许多。

谢济青今日便是借着这个事提醒沈玉竹如今的形势,他知道这孩子聪明,会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看到一旁只知道闷头吃饭的拓跋苍木时,谢济青忍不住蹙眉,这孩子他就不放心了,到时候进宫可不要拖累了玉竹。

“首领别怪我话多,这京城不比北狄,稍有不慎就会行差踏错,进宫后还望首领护住殿下,我与阿澜如今年岁已大,旧部势力虽在但毕竟都在宫外,这宫中到时候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谢济青言辞恳切,他的女儿走了,他如今在这世上就剩下沈玉竹一个外孙,哪怕他看不顺眼拓跋苍木,却也知道沈玉竹身边也只有他能相护。

拓跋苍木闻言抬头,对他保证道,“外祖父放心,我定会护好殿下。”

谁是你外祖父?谢济青微笑,“如此便好。”

*

用过早膳,沈玉竹与拓跋苍木回到庭院。

“你外祖父看我的眼神好像很不满意。”拓跋苍木挫败地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分明还不错啊。

沈玉竹牵着他的手慢悠悠地走在石板路上,“放心吧不是你的问题,我外祖父那人眼光一向很高,除了他自己其余都是庸人,按我外祖母的话说就是,‘年轻的时候这人忒欠揍,也就我懒得跟他计较了’。”

“更何况外祖父还是知道分寸的,就算心里不满也不会表现出来,你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北狄首领,旁人怎么敢得罪?”

沈玉竹说着这话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

拓跋苍木听出了他的打趣,“不过听殿下的外祖父所言,恐怕宫里的形势的确不容乐观,他这是在提醒我要做好万全准备。”

“嗯。”沈玉竹抿唇,眼神严肃,“北狄骑兵如今在京城外埋伏的人数有多少?”

“八千骑兵,一个时辰之内便可破城入宫,加上东夷与南蛮,会更快。其余北狄骑兵兵分几路,在赶来的路上。”

拓跋苍木说完,却见沈玉竹眉头皱的更深,“殿下是在担忧什么?”

“我在担忧那一个时辰之内的变数。”

沈玉竹叹了口气,“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宫内有我外祖母曾经的亲兵下属,若是生变也能护我们一阵了。这倒不是我最担心的,若是明着对付自然不怕,怕的就是玩阴的。”

“阴的也不用怕,我们不是有林青风在吗?到时候让他在宫宴上通通给人下毒。”

拓跋苍木玩笑道,话音刚落,就看见林青风从房门内走出。

“首领你这可就是在害我了,在宫宴上下毒,这可是灭九族的罪名啊,我这人胆子小,可万万不敢如此行事。”

林青风摸着胡须,装模作样地抬起衣袖擦拭额头冷汗。

拓跋苍木挑眉,“可你给朝廷命官下毒便已经是死罪了。”

“那也跟在宫中不同,跑又跑不掉,这不是让人直接给瓮中捉鳖了么?”

林青风不赞同地摇头,狐疑地看着他们,“首领是在与我说笑吧?殿下想必不会赞同。”

沈玉竹回神看向他,“嗯?下毒倒是个好办法,牺牲你一个能保全大家。”

林青风瞪大眼,用一种“你们还是人吗”的眼神无声地谴责他们。

赛罕也从屋里走出,他笑着抬手,“殿下与首领就别逗他了,事关下毒他可是会当真的,到时候入狱了我们还得劫狱救人,怪麻烦的。”

“也是,”沈玉竹煞有介事地点头,“那就等真闹起来了再给他们撒毒粉,到时候就拜托神医替我们的顶罪了。”

林青风看着沈玉竹一本正经的神色,一时间竟然真的拿不准是不是在开玩笑了。

他犹豫着下定决心,“那你们可要记得在牢狱里捞我啊。”

“......噗。”听了一耳朵的陈泽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哈哈神医你放心,我们这么仗义怎么可能忘记你呢?”

“到时候我作为太子妃,一定会救你的。”

陈泽身后的玄奕听到这话,面无表情,“公子,你还没有嫁入东宫,就算嫁进去了也是假的。”

“你别吵,到时候你就是我的陪嫁侍从,成婚那天记得别板着个脸,我可不想因为你被人看见说是陈家长子对这门婚事心有不满。”

玄奕听到陪嫁侍从这几个字,嘴角一抽,这几个字听着也太怪了些。

林青风意识到他们都在玩笑,也笑了起来。

沈玉竹牵着拓跋苍木的手捏了捏,“你知道皇子的妻子都叫什么吗?”

拓跋苍木摇头。

沈玉竹抬眸,眉眼弯弯,“这都不知道,真笨啊我的王妃。”

作者感言

妙水小生

妙水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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