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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意的吻很吓人,每次季知都有种会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错觉。
长舌肆意在他口腔里搅动着,舔过他的每一次软肉,他被亲得腮肉都变了形,褚意仍嫌不够,把他的舌尖吮进嘴里,大力地吞咽起来,两人的口水掺杂在一起,季知无意间咽下很多,有一点反胃。
他被亲得喘不过气,只能费力地用鼻子呼吸,抓在褚意腰侧的手也因为窒息感而不断地绞紧,褚意把他的舌尖亲得都没有知觉了,才喘息着松开他,转而去掀他的衣服。
季知惊喘了一声,用力地推了褚意一把,褚意没想到他会反抗,险些从床上栽下去,季知连忙想要爬下床,却被褚意攥住脚踝往回拖,似野兽扑杀猎物一般从后将季知压在身下,他按住季知的后颈,把季知的脸按在被褥里,嗤笑道,“想逃去哪里?”
季知咬着牙,两只手撑在床上想要起身,可是褚意死死压着他,他就像被鱼叉钉在地面的水生动物,任凭他怎么扑腾都逃不出褚意的手掌心,渐渐的他挣扎越来越小,褚意扳过他的脸,发现季知闭着眼睛,正在默不作声地流泪。
季知神情绝望,哭得满脸都是水渍,声音破碎,“放开我。”
褚意恶狠狠地凑上去舔掉他脸上的泪水,“你越哭我就越想肏你。”
季知吓得一噎,泪水挂在眼睛里,眨一眨,掉落,没入褚意的掌心。
褚意见他安分下来,手从衣摆里摸进去,摸到季知还没有消肿的乳头,轻轻拨弄着。
季知疼得一抖,想哭,却怕惹怒褚意,得到更粗暴的对待,他只能小声地哀求,“疼。”
“哪里疼?”褚意掀开他的衣服,抚摸他瘦削柔韧的背,上面还有粗暴性爱时留下的手印,青青紫紫,如同染了颜色的白绸缎。
季知抽噎着,“胸......”
褚意哼笑了声,把季知翻个身,两人面对面,他看见了季知破皮的乳头,啧啧道,“明明是奶头。”
粗俗的用语让季知羞恼地别过脸躲开褚意戏谑的眼神。
褚意伸出指尖,在季知的乳头上按了按,季知顿时疼得发抖,只能再次凄然地看着褚意,他这一眼直接把褚意给看硬了。
季知察觉到顶在自己腿跟的坚挺,浑身僵硬,颤声道,“他们,他们快回来了......”
他小幅度地挪动着身体,想要从褚意的掌控里脱身,褚意不悦地啧了声,“你一定要惹我生气吗?”
季知不敢再动。
“放心,没有我的允许他们不敢进来的。”褚意语气平常,只是在阐述事实,他捏住季知的乳头,“就只有这里疼吗?”
季知疼得冷汗涔涔,眼睛里又泛起了水光。
褚意的手往下摸,三两下伸进校服裤里,挑开内裤边缘,掌心覆盖在柔软的穴肉上,不怀好意地问,“这里呢,疼不疼?”
季知呼吸都停了一瞬,惊恐地看着褚意。
“回答啊,不说话的话就当你不疼,”褚意潋滟的面容挂着笑,“在这里做也挺刺激的,应该会不少人趴在门口听你叫床吧。”
季知连连点头,“疼,疼的。”
褚意起身,把住季知的两条腿,顺势就把季知的校服裤扒了,季知大骇,条件反射又要挣扎,被褚意重重地拍了下臀肉,“别发骚。”
内裤也被脱了下来。
褚意把季知的腿掰成M字形,跪在季知的双腿间,看清季知的下体,确实是使用过度,肉嘟嘟地肿着,但也越发淫靡。
季知鼓起勇气道,“褚意,我不想跟你......”
话还没说完,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失调的轻声惊叫。
褚意屈身用嘴含住季知的逼肉,如同野兽给同类治疗伤口一般,拿舌头大力刮着季知的逼肉,他从逼口舔到阴蒂,软舌灵活地吃着湿热处,舌尖在逼眼处打转,仿佛随时会钻进去,季知条件反射合起了腿,这样一来就将褚意的脑袋夹住了。
褚意大掌按在季知的腰上不让他有逃离的可能,大力舔舐着红肿的穴肉,吃得啧啧有声,很快的就尝到了甜腥的液体,他愈发粗重地吃起季知的下体,重重一吸,把藏在软糯阴唇里的小小肉蒂吸出来,故意拿牙齿去磨。
季知身子软得像一滩水,呼吸也逐渐变得粘稠起来。
褚意吃了一会,抬起被淫液浸湿了一小片的脸,欣赏季知陷入情欲里的神情,“喜欢老公给你舔吗?”
季知咬着唇不说话。
“流这么多水,别当了婊子还立牌坊,”褚意摸摸被他舔得软烂的逼,两指上下快速刮动着,淫液溅湿了一小片床单,他玩了一会儿穴,再次问,“喜不喜欢?”
季知与褚意对视着,慢慢把腿收回来,褚意皱了下眉,任由季知爬起来缩进了角落,他把腿蜷起来用双手抱住,垂着脑袋,摇摇头,低声说,“褚意,我以后不会陪你做这种事了。”
褚意眼神一冷,猛地抬起手,季知下意识闭眼,那一巴掌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他听见褚意翻身下了床,才敢睁开眼睛。
褚意站在床下,满脸戾气,让他那张艳丽的脸看起来愈发惊心动魄的漂亮,他挑了下唇,“季知,你真他妈给脸不要脸。”
季知被他骂得愈发往角落缩去,生怕盛怒中的褚意打他,抖得厉害。
好在褚意只是踹翻了两只宿舍椅就砸门而去。
他连忙穿好裤子,躲进了被窝里,上下牙因为后怕而碰撞在一起。
不一会儿室友就回来了,一进来就骂骂咧咧的。
“我操,宿舍什么味啊,骚死了。”
“还能是什么味,骚狐狸味呗。”
“真倒霉,跟个男妓住在一起,这才搬回来不到两个小时,就跟野男人.....”
“我可没骂褚少,靠,晦气。”
不必承受什么后果的青春期少年的恶意往往最为直白,用言语就能于无形中杀死一个人。
他们有意羞辱季知,以寻求攻击弱者的快感,而面对褚意这种比他们强大的对象,却连半句职责都不敢。
季知即使闷在被子里,也清晰地听见他们对自己的诋毁,他只能用力地捂住耳朵,把这些裹着碎玻璃的言语抵挡在外。
——
季知一路走到教室,收获了不知道多少看好戏的目光,甚至有的当着他的面就嘻哈大笑起来。
这个世界上在性爱关系里作为承受方的男男女女,只要给他贴上“淫”字的罪名便只有被羞辱的份,谁都可以上来踩他一脚,以正义之名。
他走到楼梯口,猝不及防见到了不远处的林奇。
林奇笑得脸上的横肉都堆积在一起,他左手握成拳,右手竖起中指,然后将中指从拳头的下方重重插了进去,甚至还对着季知的方向顶了下胯部,极为下流的动作。
季知脸色煞白,被林奇霸凌的那些痛苦回忆往上涌,他加快脚步,竭力说服自己不要在意。
他的书包里放了一把水果刀,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相比肉体的痛苦,他更恐惧林奇会踹破他的秘密——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他跟傅池枫闹翻了,没有傅池枫的庇护,他只能任人宰割。
他刚踏进教室,方才还闹哄哄的教室骤然安静下来,这种变化让季知头皮发麻,甚至产生落荒而逃的冲动。
可是最终他还是顶着巨大的精神压力走了进去。
一只脚伸出来,将季知绊倒,他扑到在地面,磕得手肘钻心的疼。
绊倒他的人阴阳怪气道歉,“不好意思啊,你鬼鬼祟祟的,我没看见你。”
季知咬牙站起来,抬眼,见到撑着脑袋笑吟吟看着他的褚意。
他忍着痛一瘸一拐地走到座位,褚意以一种上位者的怜悯语气说,“求我啊,只要你求我,没有人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季知仿佛没有听见褚意的话,沉默地坐了下来。
褚意似乎很瞧不起他的坚持,轻蔑地笑了声,“蠢货。”
季知因为摔倒擦破皮的手脚一抽一抽的疼,却始终忍着痛不吭一声。
他曾把解救他于水深火热的傅池枫当作救世主一般虔诚地信奉着,可惜换来的依旧是惨烈的结果。
不管是傅池枫还是褚意,他们的帮助都是裹着蜜糖的刀子,在他沉迷于甜蜜时将他剥皮破肚。
季知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再也不敢重蹈覆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