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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初冬。
南方的冬天不下雪,但依旧寒冷,天气一冷之后季知就有点赖床。
他在被窝里躲到大中午,听见外头有人在敲他的门,顿时犹如惊弓之鸟,不多时就有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气势汹汹地问他,“是不是你家水管漏了,搞得我家里全是水,有人在家吗,出来。”
季知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匆匆套了外套就去开门,事出突然,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戴上口罩,顶着被睡得七扭八歪头发打开了一条门缝,只探出半个脑袋看门外的男人。
他很少跟人沟通,男人一脸横肉,他不禁有点打怵,小声地说,“不是我家水管。”
男人嚷嚷道,“我就住你这楼下,不是你家会是谁,你别想推卸责任。”
季知只好硬着头皮再说了一遍,“真不是我。”
“我要进去看看。”
季知没办法,只好退开一点让男人进门,他紧张兮兮的模样让男人更加怀疑,骂骂咧咧地找到洗手间,等确认真不是季知这户漏水,他也半点不觉得不好意思,嗓门大得像雷公一样,“不是你你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给谁看,你这样任谁都要怀疑你。”
季知沉默地听他训斥也不反驳,将人送到门口,关上门才慢慢地吐出一口浊气。
他实在是不想过多跟别人交流。
送走男人,季知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一点,走到洗手间里洗漱,抬眼时在镜子里见到自己久不见阳光苍白得有些病态的脸,不禁一顿,随即懊恼地敲了两下脑袋——这一年多他都有好好地将自己的脸藏起来,可惜百密一疏,今日被男人这么一吼竟然忘记戴口罩。
因为这件事季知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的,出门时更是把自己裹得更加严严实实,恨不得拿个墨镜把自己的眼睛都给遮起来。
他通常会在市场一次性购买一星期的粮食,每天除了下楼丢垃圾基本没有需要出门的时候,周而复始地过着这样的生活,这天他提着大包小包回家,将冰箱填得满满的,不知道为什么,前天日在男人面前暴露自己长相的事情又窜上心头。
他莫名心神不宁,甚至产生了搬家的想法。
当天晚上他就在手机浏览起信息。
如果要搬家的话,势必要搬离这个小镇,周围的城镇他也不考虑了,也许可以再往南走一点,去到最南方,那里的冬天才真是温暖如春。
他忽而很是憧憬。
季知一刻不敢停歇,仔仔细细地计划着搬家的事情,打算次日收拾好东西就离开这座生活了一年有余的小镇。
也许是知道自己一生注定颠沛流离,他的东西少得可怜,该丢的也都丢了后,只两个行李箱就装下所有的物件。
下楼丢垃圾的时候便利店的阿姨急急忙忙上来询问能不能将东西给她,于是他将收拾出来的都堆到了便利店的门口,也难得跟阿姨多说了两句话。
阿姨早年丧夫,有个女儿远嫁,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座小镇生活着。
谈起这些她似乎已经认了命,也并非因生活的苦难产生不公。
世间有千万种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苦难,但无非妥协与被迫妥协两种活法,前者糊涂地麻痹自己,后者清醒着痛苦一生。
季知是后者。
“小伙子,我看你是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的,你家人呢?”
季知有点恍惚,家人这个词似乎离他很遥远,他默了一会还是想不出合适的答案,只朝阿姨点了下脑袋就上楼了。
他久违地想起自己的母亲,那个可怜的苦命人,不知道他离开之后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思念让他失眠,却也提不起联系的勇气,他想上网查一查季家的事情,最终因为不想再跟过去有牵连而作罢。
正是这一念之差,让他丧失逃离的机会。
季家倒了。
季父贿赂高官的事情占了小小的新闻页面,这是一则再普通不过的新闻,但在季家倒台之前,有人见到季父求助过傅褚两家。
早有传闻褚意的女儿与季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八卦记者嗅觉灵敏,不敢从傅褚两家下手,却爆出了季家的人物关系图,一家四口皆上了新闻页面,甚至于季知的身体与常人不同的传言也刊登在新闻之上。
少年情事、世家反目、孤女之母,无人不爱这样爆炸性的八卦新闻,即使傅褚两家势力庞大也未能堵住悠悠众口,季知的照片在网络上传了又传,众人纷纷猜测季知究竟是不是褚意女儿的生母,又与傅池枫有怎样的爱恨情仇。
而这些季知一概不知。
他还在做着去到最南方过冬天的美梦。
季知跟房东退了房,押金要不回来他也不在意,天一亮他就拖着行李箱出了门。
网约车准时抵达,是个看起来很憨厚的男人,很热心肠地替季知将行李都放在后备箱。
秋风萧瑟,今天也没什么阳光,季知的心情似这天气,莫名其妙有些阴郁。
他看着身后破旧的小区,又看了眼紧闭着的车门,心口像堵了块大石头般呼不出一口气。
司机正在催促他上车,季知望着黑漆漆的车窗,看不清里头的情形,他心脏咚咚咚跳了两下,本能地察觉到诡异,竟往后退了一步。
季知涩声说,“我还有点东西没拿.....”
话音一落,还没等他离开,车门从里被打开了。
微薄的日光带不来一点暖意,却足以让季知看清车里坐着的身影。
傅池枫端坐于后座,面容依旧冷峻,总是冷漠的眼睛如今更是没有一丝温度,正静静地望着脸色刹那惨白的季知,他喉咙上佩戴着一个小型的黑色方型仪器,薄唇翕动,声音从仪器里散发出来,带着冰冷的机械感,他说,“季知,你还想去哪里?”
季知浑身的血液滚烫起来,又瞬间冷却。
他惊恐地往后退,周遭却突然出现了七八个黑衣人,将他团团围起来,他无处可去。
傅池枫亲自下车来抓季知,他不顾季知骇然的神情步步紧逼,微凉的手攥住季知纤细的手腕,季知顿觉被阴毒的蛇缠身,他应该尖叫,至少也得出声反抗,可是原来人在极度惊恐的时候是发不出任何声音的。
他只能仍着这条蛇顺着他的手腕往上怕,一点点将他绞杀。
直到傅池枫想将他往车里拖,魂飞魄散的季知才终于给出反应,他奋力地反抗着,竭力想要甩开傅池枫的桎梏,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单音,“不,不.....”
他不要跟傅池枫走。
傅池枫冷眼看着他的抗拒,耐心尽失,另外一只手猝然攥住了季知的头发,强迫季知抬起脸,离得近了,季知可以看见傅池枫深邃的眼里都是冰渣子一般的寒意,冻得他在这深秋里瑟瑟发抖。
傅池枫收紧五指,季知的头皮仿佛要被扯开,他痛得五官扭曲,余光瞥见前两日来敲他门的中年男人正堆着一脸横肉笑着和傅池枫带来的人说着什么。
季知呼吸急促,瞪着傅池枫,眼里既惊又恨。
傅池枫将他甩进后座里,他的脑袋狠狠磕在玻璃窗上,头晕目眩却还是想要去扒拉车门,傅池枫一进来,他就愤恨地扭过头,扑上去咬住了傅池枫的小臂,他咬得很用力,但傅池枫只是微微皱了下眉,然后捏住季知的两腮,用力收紧。
傅池枫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把他按在窗上,逼近,他这一次甚至不用张嘴,方型仪器就传出了人声,“我不想在这里给你难看,但如果你再闹下去,我就把你扒光了丢出去让人观赏。”
季知牙关打颤,他毫不怀疑傅池枫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发起抖,眼神落到傅池枫的颈部,突然发狠张嘴欲咬,傅池枫快速地避开了,继而狠厉地摁住季知的脖子,眼神阴狠,五指逐渐收紧,看着季知白皙的面部一点点涨红,直至因为窒息感浑身脱力,他才大发慈悲地松手。
季知大口大口地咳嗽,眼里咳出了热泪。
傅池枫抓着他的手摸自己的颈部,说,“这个,拜你所赐。”
季知咬牙道,“你活该,”终是忍不住嘶叫起来,“傅池枫,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
他那日就该再用力些,将瓷片扎破傅池枫的血管,让傅池枫当场毙命。
相当于季知的歇斯底里,傅池枫却显得尤为冷静,他本来就是没情绪的人,如今季知在他怀里,他久违地尝到了一丝满足感,季知再如何恨他,他也有办法将人囚在身边。
蚍蜉撼树,向来是自不量力。
季知不可能再翻出他的手掌心。
傅池枫用力地吻住季知的唇,说是吻,其实与啃咬没什么区别,他强势地将软舌深入季知的口腔里搅弄着,呼吸渐渐沉重,季知避之不及,被他亲了个严严实实,他被迫吃下傅池枫渡过来的口涎,骤生反胃之感。
任何与傅池枫的接触都让季知觉得恶心。
傅池枫亲够了,分开一点,甚至露出个笑来,暧昧地摩挲着季知的脸,连他自己都无法发觉此时冷峻的脸显现出有些扭曲的疯狂神色,季知像被玉面修罗钉住,将自己缩起来。
机械的声音又想起,傅池枫一遍遍念着季知的名字,如获至宝一般将季知禁在怀里。
司机换了人,询问是否离开,傅池枫还未回应,外头骤生变故。
季知扭头去看,只见乌压压的车辆里走出一道高挑的身影,那人面若潋滟得有些雌雄莫辨,是极端漂亮的五官,明明是这样出色得让人挪不开眼的容貌,却带着似利刃的戾气,连着萧瑟的秋风都不及他半分锐利。
褚意,季知心里无声地炸开这两个字来,眼睛刷的滚烫。
傅池枫察觉到季知的变化,眉头微蹙,将季知的脸扳过来,冷静的面部表情终泄出一丝裂缝,“指望他救你,白日做梦。”
他扯开嘴角,却并没有笑意,“你知道褚意为什么会过来吗?”
季知见到傅池枫黑瞳里的癫狂。
“他说想和我一起玩你,就像以前那样。”
机械感的声音让这句话听起来没有半分感情,季知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下,他下意识反驳,“你胡说。”
傅池枫唇角慢慢沉下来,车门被打开了。
季知越过傅池枫的肩膀看日光下的褚意,眼神闪烁,他张了张唇,没有声音,但傅池枫和褚意都看出来他说的是救我。
可褚意没有动作,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傅池枫吻住他的唇,褚意亦只是冷然站着。
像是被风吹灭的火星,季知连最后一丝希望都熄灭,他疯狂挣扎起来,哭喊声被傅池枫堵在喉咙里,褚意看了一会儿,弯腰坐进车内,沉沉道,“先回去。”
季知不管不顾地扑向褚意,抓住褚意的衣角,绝望地问,“你不是,放我走吗?”
褚意垂眸落在攥着他衣角的手上,眼神慢慢往上挪,最终定格在季知布满痛色的脸上,他像以前欺负季知时那样颇为恶劣地笑着,“你能骗我,我自然也能反悔。”
一股寒意从季知的脚底往上窜,他似乎不认识眼前的褚意了,只是恨意滔天地瞪着眼,一管液体无声无息地打入他的大腿,季知的身体渐渐不受自己控制,可他还是执意抓着褚意,直到傅池枫轻易地掰开他的手指头,将他调了个方向。
他身体乏力,意识却清醒着,岔开腿坐在傅池枫身上,脑袋始终望着褚意,褚意也在看他,眼神里看不出半点情意,仿佛在出租房里那些温情都是季知的臆想。
司机将隔板升起来,车子启动前行。
密闭的空间里,傅池枫可以对被打了药的季知做任何事情。
褚意是在场唯一可以阻止傅池枫的人,但他却只是冷眼旁观。
傅池枫找了湿纸巾擦拭自己的十指,轻而易举将季知的裤子剥了下去,裤管堆到脚踝处,季知再也受不了,热泪汹涌地漫了出来,从喉咙里发出濒死的兽一般的悲鸣。
他竟然奢求褚意会救他?
冰凉的湿纸巾粗暴地擦拭着他的下体,顷刻间傅池枫的手救覆盖到了他的穴口处,傅池枫甚至等不到回去再惩罚他,当着褚意的面直接将两指探入季知紧致干涩的、太久没有人进入的逼口里,没有一点爱抚的插入行为让季知痛得五官都扭曲起来。
他应当要求饶的,可却死死咬着唇,将唇都咬出了血珠都不肯发出一丝痛叫。
褚意便这样看着傅池枫亵玩季知,看傅池枫是如何用手指让季知泪流满面,看季知的脸色是如何惨白与痛苦,他面色如常,放在一侧的手却不受控制地握紧了。
傅池枫将季知的脸扳着面对褚意,贴着季知的脸颊问,“还跟他走吗?”
季知睁开被泪浸泡得通红的眼,褚意潋滟的五官猝然撞进他眼里,他痛得痉挛。
傅池枫的手指像是要通过他的阴道直伸到他心脏里去,绞得他五脏六腑都烈火焚烧一般的疼,傅池枫和褚意向来都是一丘之貉,他笑自己对褚意抱有妄想,更不屑于回答傅池枫的话。
傅池枫也并不在乎他是什么样的回答,长指在他下体大力刮弄着,弄出啧啧水声,季知除了痛外没有别的感受,终究忍不住趴在傅池枫肩上痛哭。
这场酷刑没有持续多久季知就因为过于悲愤而昏迷。
傅池枫给季知穿好裤子,将人抱在怀里,这才跟褚意搭话,“人我要带走。”
是不容置喙的语气。
褚意瞥了一眼昏睡中的季知,声音放得很轻,“和以前一样,不可以吗?”
傅池枫冷声说,“如果季知没有求你救他或许可以,但现在不可能了。”
他不会允许自己养的宠物对别人摇尾巴。
褚意沉默半晌,“我想让小云见一见季知。”
提起季云,傅池枫眉头微皱,他摸着季知的背,将人严丝合缝地贴在自己怀里,许久都没有回应。
“池枫,我们认识十多年,我不想再跟你斗下去了,这样对我们都没有好处,”褚意望向窗外,“我跟你保证,等小云见过他后,你想带他去哪里我都不会干涉。”
他顿了顿,回头看着季知,语气冷厉,“一个出卖我行踪的人,我不会再怜惜。”
这一年当真是发生了很多事情,傅褚两家在外界看来虽斗得你死我活,但两家的利益往来牵扯颇多,非一朝一夕就能彻底脱离所有关系,身为继承人的傅池枫和褚意不止一次被自家父母叫去谈话,企图结束这起闹剧。
如今挑起祸端的季知已经找到,自然是要往前看的。
尽管褚意曾当着傅池枫的面带走季知,但傅池枫更多的把那次归类于意外。
傅池枫的骨子是带着傲慢和矜娇的,他从来不认为褚意斗得过自己,就像今日,哪怕他们两个是同一时间得知季知的位置,他还是比褚意先到一步,先将季知握在手心,他根本不需要与褚意分享。
只是让季知见孩子一面,他不认为意外还会再次发生,因此傅池枫沉默良久,最终道,“等安顿好季知你再联络我。”
褚意说好,他像是真的无力跟傅池枫再缠斗了。
与其说是跟傅池枫斗,不如说是跟整个傅家斗,势单力薄的褚意没有这个资格更没有这个能力,他要稳坐褚家继承人的位置甚至需要傅池枫的支持。
傅池枫有整个傅家,他只有他一人,想要解救季知只能豁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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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寒,月色如钩。
季知辗转醒来,茫茫然地看了一会儿天花板,心如死灰。
傅池枫站在窗前,听见动静回过身,凝望着他,他条件反射地感到恐惧,想要将自己藏起来,手脚并用爬下床往门口跑,跑出几步却被绊倒在地。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左腿上栓着一条银色的链子。
傅池枫面无表情看着他跟银链作斗争,二话不说地抬步走了过去。
季知噤若寒蝉,慌乱地爬起身,像是困兽一般在可控的范围里躲避傅池枫,可惜银链就那么长,他无处可逃,傅池枫将他抛到床上,从背后压制住人,三两下将他的手拷在背后,他顿时成为砧板上的肉只有扑腾的份。
一个圆形的物体塞进他的嘴里,皮质的带子死死勒住他的两颊绑在了后脑勺,他连叫喊都被堵去了七八分。
傅池枫扳着他的下颌,让他仰起脖子,带着机械颗粒感的声音在他耳侧响起,“不能说话的滋味如何?”
季知想说他活该,可只能呜咽叫着,舌根被死死压住,很快口腔里就堆积起了大量的口水,无法咽下只能从嘴角溢出来。
傅池枫三两下摘了脖子上的仪器,将季知翻过身,这时季知才看清他颈部上连成一片的扭曲的伤疤,像一条条虫子附着在傅池枫的皮肤上,将他的身体和脑袋分了家。
傅池枫凑近季知,他张着嘴却只发出了很微弱的声音,不成音调,季知只能根据他的口型判断他在说什么,“一年多了,想我吗?”
痴人说梦话,季知在他身下动弹不得,却突然觉得傅池枫很可笑,到了这样的地步,恐惧一点点消退,只剩下了对傅池枫汹涌的恨意,季知无法说话,用眼神表达自己的厌恶。
傅池枫的手捧住他的脸,拇指很用力地摩挲季知的眼尾,季知有种傅池枫随时会把他的眼珠子抠出来的错觉,但还是死死瞪着眼,不再退缩。
他的行为自然让傅池枫不快,是要吃些苦头的。
傅池枫将他的上衣掀起来,盖住他的脸,无法视物让季知发起抖,他感觉到傅池枫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很大力地揉搓他的皮肤,捏住他的乳粒重重掐着,看不见后其余的感官越发敏感,季知的乳头被傅池枫掐得红肿充血,像雪地里冒出头的果子一般挺立着,被傅池枫吃进了嘴里。
傅池枫有意折磨他,用牙齿叼住他的乳头咬着,咬得乳粒破了皮,渗出点点血渍,季知疼得抖动,眼尾蔓出点湿意。
他手脚被束缚住,口不能言,当真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而傅池枫就是冷血的刽子手,一寸寸地享用他的皮肉。
裤子被拽下去时,季知的眼泪濡湿了盖在脸上的布料。
一年多无人问津的穴口紧紧闭合着,傅池枫强势地架起季知的双腿按到胸口处,伸手剥开两瓣柔软的阴唇,浅浅在干涩的逼口处试探着。
季知呼吸急促,傅池枫将上衣扯下来,看见他泪流满面的脸,当着季知的面将食指插进了穴里,季知顿时发出闷叫声。
柔软的穴肉挤压着傅池枫的手指,一年不见,傅池枫越发冷酷,他故意折腾季知,想要在季知脸上看见诸如求饶的神情,可季知即使痛得头皮发麻,却依旧不服软,傅池枫唇峰紧抿,释放出早已经硬了的阴茎,圆硕饱满的龟头抵在季知还没有做好准备的穴口处,他在给季知最后求饶的机会,而季知视死如归般闭上眼睛。
被捅开时季知惨叫起来,下体撕裂般的痛,他像是又经历了一次生产,整个人都被剖开了,疼痛让他意识模糊,脑袋里阵阵钝痛,傅池枫衣衫整齐地将季知抱起来,让季知坐在自己的阴茎上,自下而上最深度地肏弄季知。
季知额头上全是冷汗,身体被迫打开的滋味让他痛苦不堪。
没有了爱又夹杂着疼痛的性,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酷刑。
季知被穿肠破肚,串在了傅池枫的身上,傅池枫解开了他的口枷,他的惨叫就溢了出来,可季知不愿再在傅池枫面前服软,下一秒就死死咬住唇,将痛叫都咽进肚子里。
他睫毛上挂着泪珠和冷汗,睁开时傅池枫的脸在他面前都是模糊的,语言成为他唯一的攻击武器,他疼得说话都费劲,“傅池枫,你也就这些手段了......”
傅池枫扶着他的腰,阴茎进到可怖的深度,他疼得牙齿打颤,却坚决把话说完整,“跟褚意离开时,我没有一刻不在祈祷你死在手术台上,你为什么,不死......”
他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傅池枫掐住了他的喉咙。
傅池枫边肏他,边无声说,“把你变得跟我一样好不好?”
他不喜欢季知说这些话,那不如当个哑巴。
季知极度苍白的脸色因为缺氧而逐渐变得绯红,傅池枫掐了一会,突然将他掀翻在床上,又狠又重地抽插起来,季知的下体沁出了些许血丝,痛得麻木了。
他宁愿傅池枫现在把他掐死在床上,也不要做傅池枫的禁脔,于是忍着极度的疼痛不管不顾地继续刺激傅池枫,“我活着的一天,就会想办法杀了你,傅池枫,你让我恶心......”
傅池枫捂住他的口鼻,季知汲取不到空气,却有种解脱的快感,他脑袋里像是灌入了大量的二氧化碳,整个人昏昏沉沉,可当他处于窒息边缘时傅池枫却又松开了他。
他一心求死,傅池枫却偏偏要他活着。
傅池枫射精后将阴茎抽出来,季知的下体红白一片,他将流出来的精液重新堵了回去,看半昏迷的季知,摸季知肚子上已经淡下去的疤痕,神情平静得有些诡异。
他没有给季知清理,执意地拿湿纸巾堵住季知的下体。
季知察觉他这样做的意图,疯狂挣扎起来,忍不住地干呕。
傅池枫团团抱住季知,蚕食季知的痛苦与绝望,无声地说,“不准离开我。”
他是没有感情的怪物,汲取季知的感知当作营养而活着,就算死也要拖着季知一起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