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又强劲的水流劈头盖脸直冲面颊。谈栎呛得不断咳嗽,然后便是刺骨般的寒冷。他跌在地上,下意识地想把周钦沂推开。周钦沂却把他抓得更紧,将他禁锢在自己与墙面之间,动弹不得。
他的衣服被周钦沂三两下撕得破烂,湿透地贴在身上:“咳……咳咳!!停下……没办法、没办法喘气……”
“把你身上那股骚味洗掉再说。”周钦沂没什么表情。他自己也半跪在地上,一手禁锢着谈栎两条胳膊,一手拿着花洒对着他冲洗。
刚刚在楼下他一开车锁,车都还没停稳谈栎就开门想跑,正好他往后踩了脚油门,一下就把谈栎带倒。这样其实挺危险的,一不留神谈栎就得被轮胎碾着。他虽然生气,好在理智还清晰,狠狠一脚就踩了刹车。
他看到倒在地上的谈栎,又想起蒋睨手机上那条条行程记录。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无论是现在还是刚才,更遑论谈栎把蒋睨死死挡在身后那个回护的动作。每一件都让他怒火中烧。他抬手甩了谈栎一个巴掌。劲儿挺大的,直接把谈栎掀翻在地上。估计是被打懵了,之后他提着谈栎回家进浴室,一路上谈栎都没再作挣扎。
直到现在被冷水泼醒。
周钦沂摁着谈栎,用身体将他死死压住。
谈栎弓起身子,几乎在尽全力往外推拒着周钦沂。他屈起膝盖抵住周钦沂的小腹,也不再担心他怕不怕疼,抬腿就直往他下腹顶去。
周钦沂早有预料,抓着他的脚踝往上一提!谈栎痛叫一声,膝盖被按至肩膀,整个人几乎被折叠一般。因为动作太猛,他整条腿都紧绷着抽了筋。他仰着颈,痛苦地嘶喊。到最后大腿已经麻木,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但谈栎仍然持续地不断地嘶喊着。
他像是失去了理智,只会以此发泄。他像是要把这大半年、这二百多天、这四千多个小时的日日夜夜累积的所有压抑、痛苦、不满、委屈和愤怒全部全部发泄出来。他通过嘶喊转移着心里,和身体的痛苦。他的声音沙哑而悲伤,溢满空旷的浴室。他的眼泪混着淋浴沾湿了满脸。
最后他嗓子滚烫,尖锐的疼痛如针扎般细密。他再也喊不出声音,疲惫地倒在地上,脸挨着地面,闭着眼表达自己的抗拒。
只有上下起伏的胸膛还在证明他是个活人。
周钦沂按着他,被他的叫喊声也吓了一跳。随即皱着眉毛看他发疯。等到谈栎筋疲力竭躺下的时候,他反倒把人从地上提起来:“疯完了?”
谈栎闭着眼,没说话。
“继续啊,怎么不叫了?”
“谈栎,我小看你了。你还有这一面儿呢。”他把谈栎的下巴掰正,强迫他面朝着自己,“睁眼。”他掐着谈栎的下颌,“我他妈叫你把眼睛睁开。”
谈栎只是安静了一会儿,便慢慢睁开了眼。他眼睛很亮,里面漫溢的泪水折射着苍白的灯光。明明是这么亮的一双眼睛,却如深潭般平静得可怕。刚刚的痛苦和嘶喊好像是错觉一般。周钦沂在里面找不到开心和悲伤,找不到愤怒和不甘。就连他唯一在自己面前流露的害怕,也再也不见了。
周钦沂有一瞬间的愣神,随之而来的却是说不出口的慌张。
他感觉在这一刻,也许比这更早。他和谈栎之间有什么已经再也无法改变了。他们连那种表面的相安无事,也再也维持不下去了。
他感觉自己的手有点儿发抖,但还是梗着脖子,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他将谈栎整个人翻了个身。花洒已经被他单手拆卸,他把坚硬又冰冷的枪口塞进了谈栎后穴。巨大的水压不断冲刷着柔软的内壁。没一会儿谈栎的小腹便鼓涨起来。谈栎重新蜷起身子。他每天都会给自己灌肠,身体早就适应了不断被冲刷清理。只是像这样粗暴地用冷水还是第一次。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肠道在不断收缩,憋涨的小腹也逐渐疼痛难忍。
“够……够了!让我去……让我去……”
周钦沂扔摁着他,他将水流关掉,让细管留在谈栎体内。大约过了十来分钟,谈栎从略感不适,到已经面部苍白,蜷着脚趾窝在地上打颤。
他把细管慢慢从谈栎体内抽出,眼神偏执又恶劣:“行了,在这儿排出来。”
谈栎攥着拳,咬牙拼命忍着:“不行……不行!让我去……周钦沂你让我起来!!”
“我说了就在这儿。我陪你耗着。”
又过了五六分钟。
谈栎的呼吸越发剧烈。他闷哼一声,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后穴先是吐出细细的水流,伴随着几声肠鸣,更多的清水全部一气喷涌出来。
他每日灌洗,倒是不脏。只是当着周钦沂的面儿,像这样在地上失禁着排泄,让他整个人都控不住地颤抖起来。他的眼睫湿透,低垂着不断振颤。他其实挺佩服周钦沂的。总能在他觉得自己已经够贱够耻辱的时候,想到更恶心的法子羞辱他。
周钦沂也看着谈栎。他背部两片蝴蝶骨因为清瘦而更加明显,现在随着浑身的动作而不断战栗着,好像真有翅膀要从那儿破土而出。
他又这么灌洗了谈栎几次,折腾到他再没有一点儿力气跟他发疯。每次被迫失禁的时候谈栎都会紧紧咬着嘴巴,憋个三五分钟,最后无可奈何地攥着拳,抖动着身体排泄。
就是要这样。周钦沂想着。
你想跟我装什么?装绝望,装心死,装生无可恋?我偏要让你知道你还活着。
你非要用一潭死水的眼神看我,我却偏要让你有其他表情。痛苦也好、羞辱也罢。只要能让你露出哪怕一点儿表情,就是我赢了。
他把谈栎重新冲干净,打横抱起来,几步便丢到床上。
谈栎的后穴已经又湿又软了。
刚刚挣扎的时候谈栎就总踢着他下体,后来看谈栎咬着嘴失禁,他更是有点儿无法自控。
周钦沂觉得自己挺变态的。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谈栎就好像兴奋剂似的,他一碰着他就难以自控。
他重新将谈栎的双腿按至肩膀,手指在后穴里查抽了几下,便将阴茎狠狠捅了进去。
谈栎侧着脸,将半张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但周钦沂还是能看见他不断滑落的泪水。
他凑上前去,慢慢吻掉那些泪。他将胳膊垫在谈栎后背上,下身快速而用力地往他身体里面凿。
谈栎又恢复了那副抗拒的表情。他垂着眼,任周钦沂亲他操他。任周钦沂抓着他的下颚吻他。他跟周钦沂对视时也没太多表情,只有周钦沂操狠了才能勉强得到他皱着眉毛的闷哼。
周钦沂被他这表情气得眼白都红了。他抓着谈栎的头发,几乎是咬牙切齿:“我他妈真想带你去看看蒋迪那帮人是怎么折腾你们这帮婊子的。”
“四五十个人聚会,就你被脱光了吊中间随便让人玩让人操,想试试吗?啊?”
“不想被我操是吗?喊别人半路劫我,是吗?”
“没事的谈栎。我知道你贱,不想被我操也没事儿。我给你联系嫖客啊,你不就喜欢被姓于的那种老男人操吗?没关系。”
“下回我他妈就把你跟蒋迪那马子吊在一块儿,随便谁来操你,行吗?你高兴了吗?谈栎?”
谈栎的眼睛果然也越来越红。他抬眼愤恨地盯着周钦沂,毫不怀疑现在的周钦沂真会把他送去这么折腾。他狠狠喘了几口气,突然猛一下起身,扑进周钦沂怀里,在周钦沂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张开嘴对着他颈侧,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啊——!!我操你……!!”
这一下他没留情,十乘十的力往下咬。锋利的犬齿几乎立刻就刺破周钦沂的皮肉。
在周钦沂的痛叫声里,谈栎尝到了满口血腥。
原来他也能让周钦沂疼成这样。
周钦沂拽着他的头发往后拉扯,谈栎却咬得更死,好像饿了几百年一般誓要把周钦沂那块儿皮肉咬掉。
“操……我操……”周钦沂拽着谈栎,剧烈地喘息着,“行……行……你咬。你高兴了吗谈栎,你咬吧。你高兴了吗?!”
他把半勃的阴茎重新插入谈栎体内,顶着谈栎的前列腺狠狠往上来回地撞。
谈栎下身立刻麻了,嘴也咬不住,呜呜叫了两声。
周钦沂趁机立刻将他脑袋拽开。他肩膀上那块儿肉已经血肉模糊没了样。他余光能看见一点儿。
谈栎嘴上也沾着血,有些从他嘴角慢慢往下流,有些衬得他嘴唇更红。
今天的谈栎不一样,太不一样。
周钦沂偶尔会想要不同的谈栎,可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他又按着谈栎的脑袋向自己靠近,唇齿相交的瞬间牙齿猛得磕到一起。
周钦沂痛得闷哼一声,舌头撬开谈栎的嘴,上下四处搜刮着他的味道,交换着这个充斥着浓厚血腥味儿的吻。他吻得热切又汹涌,好像这个吻是指尖抓不住的沙、是手掌捧不住的水。
他急切地汲取着谈栎口腔里每一寸空间、每一口津液。他禁锢着谈栎的四肢,不断开凿着他身体内最深最热最敏感的部位。不让他动弹、不让他呼吸。
他不想再计较什么蒋睨和行程了。他只要知道,谈栎是他的。谈栎就是他的。谈栎是他的私人物品。他要百分之百侵占谈栎。
他不要给谈栎自由了。
想跑也没关系,他要把谈栎抓起来、绑起来、囚起来。一辈子见不到光也没关系。
他要全部的谈栎。
他就要谈栎!
被堵着口鼻,谈栎呼吸不畅。下体的敏感点不断被摩擦,快感随着窒息的状态不断蒸腾着翻涌。
终于,谈栎抽搐了两下,痉挛似的绷直了大腿和手臂。持续不断的射精过后,一股带着淡淡腥臊味儿的液体持续不断地喷出,淋在两人小腹。
吻也结束了。
谈栎开合着嘴巴,大口大口汲取着新鲜空气。
他的下体仍控制不住地失禁,淋在身上的水声像浇碎了心里最后一道防线。
他满眼通红,嘴巴哆嗦了好几下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直至下体什么都射不出来,条件反射地颤抖数下,他才彻底倒在床上。
他死死盯着周钦沂,像要用视线把他捅穿。
周钦沂看着谈栎的嘴唇轻轻开合了两下。声音很小,每个字却像钢筋般插进他的心里。
他听见谈栎的声音。
他听见谈栎在说。
“周钦沂,我恨你。”
他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
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