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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26)

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 蒲中酒 4038 2024-11-01 07:53:54

水鹊直到盛夏快要结束了,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小时候确实有个姓梁的哥哥,大他要五六岁了,但是不和他们一样住在海城的军区大院里,偶尔过年的时候回海城住,才会过来和他们一起玩。

因为当时大院里一起玩的全是和水鹊同龄的五岁小孩,这位姓梁的哥哥满十岁了,身高比他们这群萝卜头要高好一节。

每次一到春节玩扮家家酒,他总能轻而易举地抢到新郎的位子。

后来有一年梁湛生没来,水鹊当时已经上小学了,虽然已经不再玩家家酒的游戏,但还是留意到,问了一句为什么梁哥哥今年不回海城了?

当时父母听到了他的话,母亲垂头没回答,父亲叫他不要多问,以后也别提起。

好奇怪。

当时水鹊想不明白,大人说话怎么总这样神神秘秘?

但是之后家里本来和美的父母,突然开始频繁地理论争吵。

每当那个时候,水川就捂着水鹊的耳朵,两个人回到房间里写作业,但是房间的隔音不好,水鹊还是能够听见书房里的对话。

提到了梁哥哥的父亲。

水鹊才知道为什么那个姓梁的哥哥只有过年过节才回军区大院,原来平时要跟着驻扎东北的父亲去北方上学念书。

对方的父亲当年曾经是水鹊父亲的上级,一个兵团的老首长,解放后就到了东北的军团驻扎。

那年天下一乱,老首长被迫害打成了□□,挨打示众,遭批斗睡牛棚,唯一的儿子也让人锁了黑牌挂到脖子上,成了“可教育好的子女”。

老家的老父老母听到这些消息,还没上京告御状,就在路途上意外去世了。

一整个家子,剩下梁湛生一个,逃到南边去,之后杳无音讯。

小时候水鹊还听不懂这件事是什么意思。

现在想起来,终于明白当初父母是吵什么的事情,没过一年就离了婚。

父亲整日忙,在军队里,聚少离多是一部分原因,更多的另外一部分原因是母亲担心父亲由于曾经是老首长的下级,到时候受到牵连波及,水鹊和水川也要被打成“可教育好的子女”。

想起来这样的事情,猜测到梁湛生应当是逃到了谷莲塘一带,被当地的老中医收留了学习医术,之后熬到村子办高级社,成了卫生所里的赤脚医生。

造化弄人。

水鹊突然多愁善感起来,有些感慨。

不过,夏天就要结束了。

他第二天就要调回学校去开学,没和梁湛生叙上旧,决定等到周末,再找人聊聊家常。

一整个大夏天,谷莲塘的社员们和打仗一样,割禾、打禾、晒谷、犁田,背上晒,脚底烫,顶着毒辣的太阳,终于在立秋的前一周,把早稻收割晾晒,把晚稻秧苗插进了水田里。

傍晚的暴雨匆匆而来,洗去酷热。

天地间掀起雨后的凉风,又是一派青绿,生机勃勃。

下过雨,把打谷场洗得干干净净,幸好晒谷员看到风云不对,早早在雨云拧水之前,就把地坪晒的稻谷收回了粮仓里。

今天收工的时候,村里的高音广播里,传达晚上在打谷场看电影的消息。

每年的双抢之后,立秋之前,就有几天的农闲,这段时间为了犒劳完成双抢任务的社员们,生产队把养猪员的公社猪挑两三头杀了,大鱼塘也干塘捞上大鱼来,大鱼大肉分发给家家户户。

还有叫出公社的电影放映员出来,到能坐满全村人的打谷场上,放一场电影。

村子里平时的娱乐活动很少,除了县里宣传队偶尔下乡来表演个把节目,村民们要打发时间,几乎就只剩下坐在村口广场偷凉、话家常。

因此,看电影是全村不分男女老少共同期盼的活动。

太阳还有一竿子高,电影要天黑入夜了才开始放,水鹊往知青院的方向走,路上已经看到有许多小孩兴冲冲蹦跳着,拿板凳到打谷场占位子。

打谷场毕竟是平坦的大地坪,要是去晚了,前面人挤人,一头参差高一头,就只能在外围看前边黑乎乎的脑袋了。

水鹊还没吃晚饭,他要回知青院吃点东西先,并不着急。

迎头碰上了李跃青,对方拿了三个板凳往这边走,顺着就是打谷场的方向。

李跃青见了他,说:“我去给我俩占位子。”

又提了提手里的第三把板凳,“……嗯,还有我哥。”

水鹊看了看他,李跃青还以为自己的心思被发现了,有些忐忑。

然而水鹊只是道:“我要先回去吃饭,可能会晚一点。”

李跃青怕人发现他心中的情丝,但是水鹊完全一无所觉的样子,他又感到心里空落落。

强打精神,“没、没事,你要是来晚,我就把前头错过的情节给你复述一遍。”

盯着水鹊脸颊边泛起的小窝儿,又看那背影远去。

要不是手上拿着板凳,李跃青简直想捶一捶自己的头。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拧巴了?

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李跃青长叹了一口浊气,转身往打谷场那里去。

………

李跃青和最前排的小孩交换了位子,送出去五颗水果糖。

只是他左等右等,眼见着银幕架好了,白底黑边的幕布在打谷场上格外扎眼,隔着三里地都能看见。

电影就要开场了,不仅水鹊没到,他哥也没来。

李跃青隐隐觉得不对。

他坐不住了,又给了后面的小孩们几颗水果糖,让他们帮忙看着板凳。

他往回走。

结果走到人迹鲜少的林子边,李跃青眉头皱起。

树叶簌簌作响,夹杂着暧昧黏糊的水声。

几棵大树绿荫掩映之间,两个人影重叠在一起。

从李跃青的角度,只能看见小知青被堵在角落里抱起来后,纤白的脖颈后仰。

又被男人亲哭了。

眼眸噙满泪水,滚珠子一样落,像是野葡萄挂露珠。

水鹊推了推李观梁,“好、好了,别亲了,一会儿有人过来了怎么办……”

身量将近有寻常人家的门框一般高的男人,把人堵在角落里,完全笼罩的姿态。

托抱着小知青,轻而易举和抱小孩一般。

李观梁把水鹊眼尾的泪珠一一吻尽,木声木气道:“不会的。”

“大家都在打谷场等电影开场。”他说着。

水鹊垂下眸子,“那我也要去打谷场,我要看电影,你别亲了。”

李观梁对着心上人,感觉怎么也亲不够,宝贝得恨不得把水鹊揣在兜里走。

水鹊不愿意了,那他也只能答应,“好。”

手无意识地扣了扣李观梁衣领,水鹊对他说:“你一会儿看电影,别和我亲昵,牵手也不可以。”

李观梁:“为什么?”

水鹊小小声叹一口气,有点儿恼了地看着他,说话像撒娇,“你怎么不明白呢?”

他眉轻轻蹙,模样就俏生生的。

李观梁痴愣地盯着他瞧,“我不明白。”

水鹊抿了抿唇,本来就亲得鼓胀的唇珠被他压扁了,才解释道:“一会儿那么多人,何况我们坐在你弟弟旁边,要是关系被你弟弟发现了多不好?”

“他肯定觉得,男的和男的在一起很恶心,牵手很恶心,亲吻也很恶心……”

小知青眼尾垂垂。

李跃青简直想不管不顾地冲出去,对人说,他不觉得水鹊和男的在一起很恶心。

牵手也是,亲吻也是。

当然,如果对象不是他哥就更好了。

水鹊的样子让李观梁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

他还没和水鹊提起过,李跃青已经猜测到他们的关系了,甚至弟弟还亲口对他说,自己喜欢男的。

李观梁放下水鹊,让人踩到实地上,决定先顺着水鹊的意思。

“嗯,那就不牵手。”

水鹊嘟嘟囔囔:“你也不可以坐得离我很近……”

“算了,我们中间隔着他坐,他肯定猜不出来的。”

水鹊自以为自己的计策十分高明。

李跃青失魂落魄地回去。

两个人回来了,他强打精神打了招呼。

他在两个人中间坐,左手边就是水鹊。

李跃青望着银幕上的画面,心乱如麻。

水鹊和他说话,他一慌神,还不小心打翻了水壶,淋得裤腿湿哒哒。

晚上回去睡觉,躺在床上冥思苦想也没回忆起来电影里演的是什么。

完了。

李跃青,你彻底完了。

…………

短暂的农闲过去,水鹊又回到了学校里。

李观梁这两天忙着给自留地插晚稻,又要去磨房碾米。

早上把他送到学校,傍晚就没有时间来接他了。

其实从学校回知青院,也就走二十分钟,所以水鹊也没强求李观梁抽空过来。

他慢悠悠地往回走。

过桥的时候,又经过四面八方延伸的河汊子,红皮水柳芦苇荡,土路边缘,一大片一大片满山坡浓密的青蒿丛,还是将近两米的高度,但是比起春夏时候来,外围的已经被当成柴草砍掉了。

水鹊毫无戒心地走过,听到青蒿丛里窸窸窣窣的声响,以为是风吹。

变故发生在土路的转弯处。

一只大手探出来,大力锢住手腕,猛地将他一拽。

转瞬间的功夫,纤细身影就埋没在荫翳茂密的草丛里。

“唔……”

水鹊的嘴巴被捂住了,是防止他惊叫出声吸引远方过路人的注意。

后边的人狭抱着他,带他一直退到蒿草丛的深绿处,空出的一片区域,被砍倒的青蒿叠在一旁。

他害怕瑟缩的样子,让后边的人松开他。

水鹊转过身,疑惑道:“李跃青?你做什么呀?”

李跃青的模样看上去有些憔悴,又精力旺盛,极其矛盾,一方面体现是对方双目隐隐发红,眼底有青黑,另一方面,对方看着水鹊,明显神情抑制着激动。

锋锐眉峰沉沉压着。

李跃青把住水鹊的肩头。

严肃道:“水鹊,你听我说。”

水鹊乖乖地点头,“你说吧,我听着……”

李跃青:“你能不能,别和我哥在一起?”

他的话把对方惊吓了一大跳。

水鹊唇瓣颤了颤,“你、你知道了?”

男主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和他哥在一起了?

在剧情里,不是宣布恢复高考的明年秋天,才发现并且戳穿他真面目的吗?

水鹊再三叮嘱李观梁,就是为了不让李跃青发现两个人的关系。

李跃青看水鹊脸色发白,就知道对方舍不得李观梁。

这样看来,他哥和水鹊,倒真是有情人了。

李跃青半阖眼,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好像许久不曾好好休息,声音依旧沙哑,“你可以不和我哥分开。但是……”

水鹊:“嗯?”

李跃青握着他肩膀的手施加压力,“能不能接受我?”

水鹊:“嗯??”

李跃青低声下气,“我做小也没关系。”

水鹊:“你疯了吗?”

李跃青神情痛苦,“我没办法,我每次看到你和我哥在一起,我……”

水鹊觉得他的状态完全不对劲了,他挣动着脱离了李跃青的控制。

“你、你还是回去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告诉观梁哥的,我先走了。”

他说着,看李跃青要来抓他,慌忙地往后退,脚步趔趄,踩空了土地上一个沙坑。

两人交叠的身体重重倒在蒿草垛上,把草垛压得下陷了一个窝儿。

水鹊被压得挤出“呜”的小小一声。

距离亲密,他终于闻到了李跃青身上很淡的一股酒气。

水鹊艰难地推了推对方,委屈道:“你压着我了。”

“对、对不起。”

李跃青撑起手,却并没有放过水鹊。

他周身的重量撑起来,膝盖抵到水鹊大腿中间底下的草垛当中,整个宽大身躯笼住对方。

本来蒿草丛就密密的又高,只有顶头的一点点光,李跃青这样,就让水鹊连头顶的太阳也看不见了。

李跃青压抑着痛苦,低声说:“我看见了,你和我哥亲吻,几乎每一次,我都看见了。”

他像是狂风暴雨里流浪郊外的野狗,突然见到嫩生生的人类,开始没有条理地舔舐对方。

密密匝匝的亲吻砸得水鹊喘不过气来。

一边亲着,李跃青还要一边说:“我看到我哥亲得你掉眼泪,看到你的舌头伸出来,又湿又红,好漂亮……”

“你、你不许再说了!”

水鹊羞耻得想要蜷起来,所有的挣扎动作被李跃青压制小猫一样控制住了。

李跃青把大哥的心上人扯进高而密的蒿草丛里,让人简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要一边厚颜无耻地对人说些没脸皮的话。

水鹊的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踹掉了,可能是刚刚踩空在沙坑里的时候。

李跃青亲得越来越往下,“他亲过你脖子吗?没有吧?为了不留下痕迹,他应该不会——”

铜墙铁壁似的胸膛,从中挤出一声闷吭。

水鹊踩了他一脚。

为了以示威胁,还没挪开。

李跃青好像反而还受了刺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地,他埋首,隔着衣物,把对方胸脯的软尖纳入黑暗的口腔里。

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养的,小知青浑身的软肉都泛着香甜。

本来就是柔软的白色衣物,他口腔的液体一打湿,粗糙的舌面抵着摩挲而过,感受到底下的颤抖。

微微起伏,青涩幼嫩,雪白顶上冒着晶莹的嫩红。

水鹊捂住眼睛,抽噎道:“不许、不许吃!”

李跃青着魔一般,舌头轻轻拍动嘟起的软包,犬齿抵住了。

水鹊以为是因为自己踹了一脚,对方要报复他,把那里咬掉。

凭什么?明明是对方先欺负他的!

他愠怒地又踹了李跃青一脚。

这次用了点力气。

成功让对方从埋首的状态,抬起头来,放过他。

空气里“啵”的一声,水鹊好像见到自己胸口在冒白气,白衬衫暧昧打湿的地方透出红色。

他崩溃得身体一直颤,唇瓣动了动。

黄昏日暮里一声脆响,把李跃青打得偏过头去。

小知青质问:“你是变态吗?!”

对方闷吭不回答。

水鹊更加崩溃地发现,脚心踩住的温度灼烫。

作者感言

蒲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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